楼入眼满堂橙红,中央设有方形高台,高台之上有一方桌椅。彼时正有一约莫四十来岁的人摇着扇子走上。他乍开腔,满座寂静。
“这位可是秦风楼的招牌,”祝中林嘚瑟地命小春娇为三人倒茶,“赵先生说书说了一辈子,技法没得挑。”
此人说书技巧的确高超,扑面而来的画面感令人身临其境。拟出的马蹄声若大军横压秦风楼,气势磅礴。
芙笙点点头,难免遗憾:只可惜声音不如与倾的好听。
思及此,昨晚未能听与倾的说书声呢……
“好听么?”
“嗯,好听。”
芙笙呆呆地点点头,正要评析一番,忽觉周身气氛有些怪异。
她将目光转回来,便见小春娇在祝中林身后缩成一团,祝中林手中的茶因茶杯没持稳泼在了桌子上,杳窈则坐得笔直,面带诡异地标准微笑。
她抬头,对上猝不及防迈入隔间,立在她身侧的人。
“多好听?”他轻皱眉问。
闻言,杳窈的眸子惶恐地落在芙笙地面上,恨不得教她怎么说话,怎么才能避开眼前这位大魔鬼的雷点。
“舅父……你作甚欺负三妹妹。”杳窈心头捏了把汗,“您今日休沐了?怎的有空来秦风楼?这不巧了了,我们带三妹妹游天京呢,她好不容易出了沁芳园……”
那头杳窈在不停地叨叨,这头萧元全然当耳旁风忽视她,只在意眼前人有没有回答他。
芙笙卡了嗓子般,思量片刻,干脆实诚地说:“赵先生说书情景展现极全,技法当世一流,只不过技巧太多,无甚真情实感,倒不如我早前每日听的一个说书人。”
“嗯。”萧元点点头,别过脸去。
芙笙补充一句:“我倒更喜欢与倾先生说的书。”
“好。”
少年不自然地伸手摸摸鼻子,掀袍于祝中林身边坐定,不走了似的:“今日,我且与你们同行罢。”
杳窈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今日会与堂堂萧王同行游天京。
且不说他每日从早到晚忙于政事,像是被什么追着一般勤奋发力,就算除夕春日,萧元也独自呆在萧王府不曾出门。
这真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萧元默不作声引领她们走过一家家好似早就订好了的店面,杳窈全程盯着他,像在看什么稀奇玩意儿。
“有戏。”祝中林连小春娇都来不及看了,做贼似的猫着腰对杳窈咬耳朵,“我就说她俩有戏,你不信!”
“滚滚滚。”
东市热闹,摩肩接踵的街道上有不少小摊小贩。
其中正有小贩在街边将奖品一一放置桌上,十文钱投壶十次,若十次均中,则想拿什么那什么。
这本没什么,不是什么民间稀罕的玩意儿。
杳窈转头便见芙笙在桌边停了又停,眼睛直瞟桌上新鲜的龙须酥糖。
杳窈投暗器极擅长,她上前欲帮芙笙赢了那龙须酥,芙笙笑回:“皇嫂,让我自己试试。”
嗯,不是自己赢的确是不香。
杳窈点头,一抹黑影骤然一步当先,将她往旁边一拽,也不管她有没有站稳,兀自靠近芙笙的身后:“我来教你。”
杳窈一个左脚踩右脚,差点儿跌了个屁股蹲。
靠……
祝中林在她身后啧啧嘴摇头:“啧,真可谓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哦。”
她狠狠回头瞪了一眼:“祝中林你闭嘴!”
在萧元这等狠人的指导下,芙笙尝试了三次,终于在最后一次十投十中,满意地赢得一盒龙须酥。
也许三妹妹不知,但杳窈看得一清二楚,一路上,芙笙吃得有多开心,萧元眸子里的神情就有多“和蔼”。
真真是天下奇观!新月奇迹!
萧元早前与和尚的区别只有那一头头毛和头顶的几个点罢了,如今宛若换了一个人。
杳窈不禁扪心自问:“这家伙,终于疯了?”
且说东市街头卖艺者甚多,这不正有表演杂技的,正于街边寻了场子,一头演竿技,一头演叠案。踩竿子的大婶快攀上秦风楼的飞檐,叠案的大叔已然上了隔壁茶楼的三楼厢房。
“好!”
众人跟着众人叫好。
一总角小儿端着半片锣鞠躬向周围人要赏钱,流云于杳窈身后一惊:“糟了……殿下,咱们没带银钱。”
料及寮云院月钱少得可怜,杳窈正掏出荷包递给浮生一些碎银,却见一骨节分明的手忽绕过她,将一锭银子放在铜锣上。
那总角小儿忙弯腰:“谢谢公子!”
萧元淡淡道:“别谢我,是这位小姐出的。”
那总角小儿忙扭身谢芙笙去了。
杳窈:……
这辈子包括上辈子的十几年来,芙笙从未如此自由快乐过。走遍东市的勾栏瓦舍,她的嘴角始终上扬。
此刻,她的脚步轻盈,仿佛要飞上天去:“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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