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靳微微点头没有回答。
先回府再说。所有的护卫都受伤了,丰延绍斯文儒雅的脸庞也不禁绷紧。他们的护卫是何模样他自然了解,勤王府的护卫与他身边的护卫是一样的,他们都不敌,可想那群刺客是何等本事。
进府,丰延苍与岳楚人直接回到望月楼,丰延绍与阎靳还有护国寺的武僧在大厅中细说今日的事,其余挂彩的护卫都回到住处治伤。
望月楼偏厅,岳楚人坐在软榻上,丰延苍动手帮她把染血的衣服脱掉。叮当打来了温水,又搬来药箱,本想帮忙,但看起来她根本帮不上什么,就退下去了。
平日里满是温和的脸庞挂着yīn云,丰延苍动作尽量放轻的给她擦拭手臂,那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皮ròu破开的地方却有些外翻,看起来很是惨烈。
光着脚,下身仅着一条薄薄的长裤,上身就剩下一个象牙白的肚兜,岳楚人盘腿坐在软榻上任丰延苍服侍。
不用那么小心,不怎么疼。看他那么小心的模样,岳楚人抿唇轻声道。
丰延苍抬眼看向她,有些歉意,若是今日陪着你不回来,你或许就不会受伤了。有危险时不在身边,她会失望吧?
岳楚人笑笑,随后摇头,这两件事没有因果关系,他们冲着我来的,纵使我身边有谁,也是躲不过。阎靳的武功相较于丰延苍要高,有他在身边,她不是也伤了?
以后就在府中,哪儿也不要去了。丰延苍起身拿药,一边淡声道。
你弄个笼子把我关起来算了,也免得有人来抓我。岳楚人觉得这次是绝对躲不过去的,这一次他们没成功,没准下次就多了一倍的人,个个都是高手,那时不知该怎样抵挡。
也未尝不可。把你藏起来吧,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回到她身边给她上药,丰延苍淡淡的说着,其中却不乏有认真的成分。
岳楚人失笑,抬眼瞅着他那张明显挂着乌云的脸,你还真生气了?受伤的是我,我都没生气,你气什么?不然要我说,都怨你,你要是陪着我,我就不会受伤了。你会高兴点?
丰延苍看了她一眼,淡声道:嗯,说吧。
切!现在受伤的是我,应当以我为中心,反倒我还得哄你。你这人做焦点做习惯了,全世界都得哄着你啊?老娘不gān,我难受的很,没心qíng哄你玩儿。冷叱着,任他给包扎,从她脸上完全看不出难受来。
给我说说那些人的特征。将软榻上的毯子拿来披在岳楚人身上,丰延苍坐在她身边,眸光认真且氤氲着乌云。
岳楚人抓着毯子把自己盖上,然后扭头看着他轻笑,不用着急,雕儿在跟着他们。那群人遁走时,金雕就跟上去了。尽管那时候小镇里都是人,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群人身上,谁也没注意到天上有一片黑影飞过。
看着她笑得开心的模样,丰延苍唇角上扬几分,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你比我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可怕?挑眉,岳楚人不悦,这是什么词汇?
是啊,给你处理伤口,整个过程你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皮ròu都外翻着,也没有用麻药,那金创药又是烈xing的,用上之后得疼几个时辰,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疼就疼嘛,皮ròu而已。只要转移注意力,就感觉不到疼了。这点疼不算什么,她初初接触毒物时,也不知吃了多少亏,疼是家常便饭。
这个qíng形下,本应该你向我诉苦示弱,但你却表现的比大丈夫还要刚qiáng,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失笑,丰延苍摇摇头,他的王妃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岳楚人眨眨眼,了然了他的意思。下一刻眉头一皱,苦着脸的靠进他怀里,亲爱的,我好疼啊,安慰我。
抱着她,丰延苍微微扬起下颌蹭着她的发顶轻笑不止,尽管她装的很像,可谓楚楚可怜。但是,转变的太快了,用她的话来说,看起来就是个jīng神病。
104、躲避,北王知真相
自从护国寺回来,丰延苍再也没有离开过府邸。
府中亦是多了许多护卫,白天晚上昼夜守卫,好似陷入了戒严状态。
岳楚人手臂上的伤愈合的差不多了,比当初想象的伤的要严重一些,因为她现在还不能随意的抬起手臂,会疼。
丰延苍几乎是没离开过她眼前,无论在用膳睡觉,亦或是他需要去书房处理事qíng,他们都在一起,这是纯正的形影不离。
书房中,岳楚人倚在软榻上迷迷糊糊,丰延苍坐于书案后处理桌子上那一堆的折子。
尽管他不出府,但不代表朝上那些事不需要他处理。而且在岳楚人看来,现在要处理的事qíng可能比在朝上的还要多。
时间静静过去,岳楚人再次醒来时,书案后的人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微微低头,从这个角度看他,那张脸更是无可挑剔。
就那么看了他许久,岳楚人脸色安逸。不过却发现,他除了两只手活动外,整个身体都一动没动,也不知过了这么久他僵没僵。
坐直了身体,她的左臂不如右臂那般动作自如,不过若不仔细看的话,几乎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这么久了,你一直都是这个姿势?开口,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抬头,凤眸如渊,看着她歪头瞧着自己,丰延苍勾起薄唇,睡醒了?
慢慢眨眨眼,这里不舒服,我脖子都僵了。晃晃头,脑后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轻甩。
走两圈。看了一眼房间,表示她可以在屋子里走。
站起身,岳楚人抖了抖肩膀,一边看着他,和我一起走?
摇摇头,丰延苍的姿势终于改变了下,只不过是由端正改为更端正了。
你这样长时间坐着不活动,老了会腰疼。似乎忘了,丰延苍平日里还练武,哪儿那么容易得腰骨病?
不是还有王妃你这神医在么?无声的轻笑,他那模样万分诱人。
你还真赖上我了?来,不喜欢在屋子里转圈,我教你跳鬼步。勾勾手指,岳楚人笑得眉眼弯弯。
丰延苍有些不解,什么?鬼步?那是什么?
一种很容易学习的舞蹈动作而已,节奏感很qiáng,适用于任何音乐。她这个没什么跳舞天分的人都能很容易的学会了。
丰延苍满眼都是怀疑,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唇角含笑的温声道:跳来我看看。
岳楚人挑眉,瞧着他那一副大爷的姿势略有些不顺眼,不过听他那语气好像有些不屑似的,使得她扬起下颌哼了哼,然后走至屋子中间,一边斜睨着他道:看好了,可坐稳了,不然吓你一溜跟斗。
丰延苍完全拭目以待的模样,对于岳楚人他不是那么相信,就像那时她说给唱歌,结果如同鬼哭láng嚎。这次又说跳舞,估摸着也不是什么优美的舞蹈,听那名字就知道了。
将裙子提起来挽在腰带里,天气热她里面又没穿长裤子,露出两条修长的白腿来,瞬间就将某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岳楚人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要他看她的腿。
摆好了架势,岳楚人的四肢齐动,此舞步确实节奏感很qiáng,而且具有相当的感染xing,跳起来全身都在动,也的确达到了活动身体的目的。但是,若没有音乐跟着配合,就显得很诡异。
雅致的房间里,一人坐于书案后有些目瞪口呆,另一人长发飞舞的在跳着奇怪的舞蹈,怎么看都怪。
大约三分钟,岳楚人就停下了,大口的呼吸着,左臂还有点隐隐作痛。不过痛不痛的没关系,她更关心的是丰延苍此时那个表qíng。
丰延苍的确被震住了,她停下来许久他才回过神,视线从她腿上移开看向她的脸,好看的眉毛扬起,跳完了?
你那是什么表qíng?不好看是吧,没音乐跟着确实挺奇怪的。她自己也感觉奇怪了。将裙子放下去,她扭身走到软榻上坐下,多多少少有些郁闷,她又被这古人鄙视了。
不是不好看,可能确实是没有音乐的关系,看起来有点像中邪了。很委婉的表达自己的看法,惹得岳楚人瞪眼。
忍住笑不再说,丰延苍其实没说,舞蹈不怎么样,但是腿还是很好看的。
你眼光那么高,不如你给我跳一个?挑眉,岳楚人有点赶鸭子上架的嫌疑。
慢慢的摇头,丰延苍轻笑的伸手,过来。
虽还是生气的模样,不过却是听话的起身走了过去。
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拽向自己,岳楚人身子一转坐在他腿上,人ròu的座椅自是比其他都要舒坦,调整了一个最舒坦的姿势,岳楚人很是安逸的模样。
是不是觉得无聊了?但为了你的安全,忍一忍吧。圈着她的腰,丰延苍温声的说着。那声音恍若从窗口chuī进来的轻柔的风,使得岳楚人不禁眯眼。
倒不是无聊到要疯掉,只是一想到随时有人来抓我,感觉憋闷而已。更多的是不服气,该是别人躲着她才对,她何时躲过别人?
那群人身份成谜,无论密卫还是金雕都跟丢了,如此就更要小心才行。尽管这是皇城,天子脚下,但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如履平地一般。有些话丰延苍没说,这个世界上如同那样的高手屈指可数。但他们却能一次出现十多人,其背后的势力可见一斑。
所以,咱们只能躲在自己的小窝里了。抬起没受伤的右手以食指挑着他的下颌,调戏一般的歪头在他唇角亲了一口,鼻息之间都是他的味道,好闻的很。
任她挑逗,丰延苍笑容依旧,漂亮的凤眸凝聚万千,幽深不可测。
阎靳带着阎字军亲兵返回了北方边关,走的那天岳楚人知道,不过却是没法儿相送。
细数这段时间,阎靳带着她游走在各种危险之中,护国寺又一直护她周全,对于阎靳,岳楚人是满心欣赏与感谢的。
这世上,阎靳独一无二,再也找不出一个如同他一样的人了。
来到这世界,能jiāo到阎靳这样的朋友,岳楚人心生几分幸运之感。细数她认识的所有人,包括丰延苍与她自己在内,无一人的人品能及得上他。
她的手臂完全好了,夏季最炎热的时候也到了。虽然距离护国寺遇刺才过去七天,但却感觉过去了许久。整日在府中,不止是她自己,感觉别人好似也头顶长了蘑菇。
然而,就在这无聊的时候,宫里有好消息传来,阎苏怀孕了。
太医院的太医诊断过了,确实有喜了。不论宫里还是个个丰延绍党派的朝臣都相当高兴。有了子嗣,那么丰兆天退位就指日可待了。
消息传到了勤王府,叮当都很是高兴,岳楚人却很淡定,不过通过那脸上的笑能看得出,她也是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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