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是什么?阎靳第一次如此痛快的回话。
麻药。减轻疼痛的,不过不能过量,不能反复使用。最后一针勾完,岳楚人剪掉线,随后撒上药。
若是用在军中,能减轻许多战士的痛苦,军医也会轻松许多。毫不掩饰对麻药的兴趣,并且他说的是实话。
岳楚人抿嘴笑,酒窝浅浅,你这是在向我讨?
阎靳点点头,可以给我么?
你还真是直白!给你完全没问题,不过你可以向阎苏讨要,最近她也在试着配麻药,效果可能差些,不过也会很好用的。主要配药真的很麻烦,天知道她现在就手里这一瓶了。
苏儿说过现在在学习医术,没想到收获很大。阎靳很安慰,能得岳楚人一半的本事,日后他也不会再担心她了。
所以呢,你不要总是把她忘了,现在无论你需要什么药,她都能配出来,相信她也会很愿意专门为你配药的。给他fèng合小臂,他的手很好看,而且满手都是茧子,这双手,很男人。
我代苏儿谢谢你。看着她的手在他的伤口处游走,阎靳沉声道。
你的谢谢没什么诚意,我还是听阎苏自己来谢我吧。头也不抬,岳楚人不留qíng面的将他的谢谢驳回。
抿起的唇角上扬,这一次的弧度很大,且不止是嘴角在笑,眼睛都在笑。剑眉星目,笑得gān净透澈,只是岳楚人没看到。
翌日,太阳终于露脸了,一地的白雪因着阳光的照耀晃得人睁不开眼。
寺中的香客,还有僧人合力扫雪,所以从天亮了开始,刷刷刷的声音就不断。
因为昨晚半夜才睡觉,不止叮当,连岳楚人都赖chuáng了。
扫雪的声音不断,终于吵得岳楚人睡不下去了。起chuáng洗脸,走到厅堂把房门推开,入眼的阳光刺得她不得不把眼睛闭上。
呼!空气真好。虽是气温低了些,不过空气真的很清新,雪的味道。
王妃您起了,可用膳?门刚打开,戚峰就突然出现,看起来他应当是站在门口很久了。
岳楚人点点头,上下的看了他一通,你一直在这儿守着呢?
是,属下奉王爷之命保护王妃,应当寸步不离。主要是因为昨晚的事,昨晚完全属于他的失职。
岳楚人无语,你这一天真是变化多端,明明说过从此后只听我的,这转瞬又开始听小苍子的。戚峰,你到底听谁的?抱着双臂,岳楚人觉得她实在研究不明白他,比女人还善变。
属下、、、、戚峰哽住,他只是不想在丰延苍不在时出意外而已。
你就是担心我出意外然后小苍子回来你没法儿jiāo代是不是?这么简单的话你就不能直白点的说么?怎么越来越像个娘们儿,和你一比,叮当都是大丈夫。和以前一比真是差太多了,岳楚人摇摇头,叹气表示无奈。
属下知错,一定会改,请王妃不要生气。低头,戚峰挺拔的身体罩着一层气弱。
我没生气,认识你这么久,你的变化太多,我很意外是真的。抬手拍拍戚峰的肩膀,他可谓是她最得力的助手。
戚峰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垂眸看着地面,思绪万千。
妹妹你起了,快,赶紧吃饭,不然一会儿真凉了。费松的大嗓门从院门外传来,岳楚人与戚峰同时看过去,只见他端着托盘,上面碗盘数个,而且正冒着热气。
费大胆,你这是来给我送早饭了?一瞧见费松,岳楚人笑开。
什么早饭啊,这都晌午了。快进来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费松快步的绕过岳楚人和戚峰迈进房间,他一走过,饭菜的香味儿也跟着飘过,香的很。
有人关心的滋味真不错,费大胆,你也是这样伺候嫂子的?在桌边坐下,岳楚人笑意盈盈道。
费松在对面坐下,一听这话赶紧摇手,都是你嫂子伺候我。昂首挺胸,满是作为男人的傲慢。
啧啧,够幸福的。一听他说的话就是在chuī,岳楚人也不揭穿,顺着他往下说,费松更是高兴。
妹子快吃,吃完了咱们兄妹俩在这寺里转转,明天剃度法典,人山人海想走也走不得。更何况待得法典结束他们就都得离开了,也没有时间谈心了。
好。岳楚人痛快答应,心下倒是算计着见见费松的妻儿,他远在边关,鲜少回来,妻儿的日子想必不是很好过。
虽离开护国寺二十几年了,但费松对寺中还是很熟悉,带着岳楚人几乎转遍了每一处地方。戚峰一路跟随,这次当真寸步不离。任凭费松瞪着那牛眼看了他好几次,他依旧不退后半步,jīng神可嘉。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二人在膳堂用过了晚饭才各自回去,一夜无话。
护国寺的剃度法典正式而隆重,不止有佛家最正统的仪式,官府还会专程来人为仪式做见证。
一早起chuáng洗漱用早膳,而后换上新衣,大家都万分整洁光鲜。
从禅院中出来,岳楚人身后一左一右随行着叮当与戚峰,后面则是五名护卫。当然,这是明面的,至于暗地里有没有岳楚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她想肯定会有的,戚峰对于前晚阎靳遇上刺客她参与的事qíng耿耿于怀。
没有直接走向大雄宝殿,而是朝着反方向走去。今日该给阎靳拆线,想必他的伤口差不多都愈合了。
还未走近阎靳居住的禅院,便瞧见站在门口的费松,显然的正在等岳楚人。
妹子你来了,公子等了多时了。略显急躁的招手,费松的大嗓门真乃其最独特的象征。
火急火燎的,那么急做什么?我又不是不会来。雪白的狐裘披风将她整个人裹住,任是体态高挑,此时看起来也很娇小。
哈哈,公子也说我太急躁,你总是会来的,无需急。费松大笑,阎靳和岳楚人说的话倒是差不多。
岳楚人笑看了他一眼,随后迈步走进禅房。
房间中,阎靳显然早就准备好了,外袍不再,上半身只穿着白色的中衣。
还真是等了很久了,费大胆没夸大。径直的走到阎靳面前,两只手从狐裘内钻出来,将站着的阎靳按坐在椅子上。
想来你也不会太晚来,我只是坐了两刻钟罢了。顺着岳楚人的力道坐下,阎靳动手解开中衣。
门口只有戚峰站在那里,叮当碍于男女有别没进来,他的视线聚集在那两人身上。按照常理来看他们这样很不合时宜,但是怪异的就是这里,他是真的没看出什么奇怪的来。那一刻,他们俩好像xing别相同,根本不存在男女之别。
拆线很顺利,岳楚人的针法特别,所以拆线也很容易,两三下拽掉,之于阎靳也如同被蚊子咬了一口的感觉。
费松站在一旁看的瞠目结舌,军中的军医自然也会针对大伤口进行fèng合,不过,那技术着实不怎么样。特别拆线时,人会叫的比当时fèng合时更撕心裂肺。
妹子,你这手艺当真厉害,啥时候去军中走一趟,教教那些老不休。费松在那些军医的手底下就吃过不少亏,至今背后仍有数个蜈蚣爬的疤痕,那都是他们的杰作。
有时机肯定会去的,这你不用担心,不过还是时间问题。唇角弯弯,岳楚人因着费松的话,突然生出了在整个大燕推行义诊的想法。走遍每一个城池,那样她也顺势的能将这大燕走遍了。
你这时间问题可得说准了,三年五年也是时间问题,十年八年也是时间问题啊。平时说话一根筋,这时候倒是聪明了。
费大胆,大智若愚说的就是你。十年八年肯定不会,三年五年也太久,两年之内吧,两年之内我肯定能去。将阎靳小臂上的线拆掉,岳楚人站直身子看着费松道。
那说准了,到时妹子你失言,哥哥我可亲自回来请你。拍拍胸膛,费松是当真了。
好,一言为定。挥挥手,岳楚人也痛快的很。
将军你听到了,到时可别说我急躁不懂事。看向阎靳,费松适时的把阎靳拉进来作证。
一直未出声的阎靳分别看了两人一眼,随后淡声道:都听见了,谁说话不作数,军法对待。
岳楚人高高的扬起眉尾,瞅着阎靳那波澜不兴的脸,半晌悠悠道:敢qíng你俩这是合伙算计我呢?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至于你把你们军中的军法都抬出来对付我?
费松笑得牛眼都成了一条fèng,阎靳面不改色,与岳楚人四目相对,军法于女人无用。
岳楚人的眉梢又上扬了几分,她此时是真的无语了,费松笑得更欢畅,将军要骗人时谁也看不穿。说是骗人,逗人还差不多。
抿起的唇角微微上扬,阎靳看着岳楚人无语凝噎的模样微笑,gān净纯澈,看的岳楚人也微微愣怔。
这人还真的能开玩笑,和他无趣的冷笑话一样,让她觉得很无语。不过,正因为这无趣的玩笑反倒更好笑。
注视着他笑起来的眼睛将近一分钟,岳楚人叹口气摇摇头,虽然骗人的段数不高,不过我确实被骗了。你们二位高兴了?高兴了就走吧,免得我忍不住动手,你们俩今儿就甭想走出这护国寺的大门了。
妹子别气,哥哥给你赔不是。走走,咱们走,一会儿人多了咱们都挤不进去了。拖着岳楚人的狐裘,费松大嗓门的呼喝着。
阎靳眸子中依旧dàng漾着点点笑意,冷漠的少年在那一刻,变得很温暖。
朝着大雄宝殿的方向走,一行人引得同样往那边走的香客频繁关注,不止是大部分人都知道岳楚人是谁,还因为那大鹏鸟也跟走在他们的队伍当中。就如同个人似的在走路,昂首挺胸凌傲不凡。
费松一直跟着金雕同走,他是喜欢极了它,就算金雕很傲慢,他也喜欢。
那些人是官府的?远远的看到一些穿着官服的人,岳楚人觉得好像在宫宴上见过,尽管过去很久了。
礼部清吏司员外郎,观礼的同时等同于做了见证。阎靳的声音飘进耳朵,淡漠却很具体。
岳楚人点点头,这剃度法典真的很正式,与她印象理解中的那种剃度仪式完全不同。
走近大雄宝殿,便看到佛殿内已经站了很多的人,玉林老和尚在殿中,还有二十几名的老和尚都坐在蒲团上闭眼默默诵经。后面接近百名的青年和尚有节奏的敲着木鱼,那声音让人由心内感到平和。
许多的香客都聚集在殿外的空地上,几乎上千的人,密密麻麻。
七王妃,阎将军,这边请。一个三十几岁的和尚迎过来,引着他们进入殿内,金雕也随着走进去,引得殿内一阵小小的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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