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应当隶属于南王宠姬座下,是她的贴身侍女。丰延苍淡淡道,她的身份已经调查出来了。
那应该在巫教中有一定的身份,她的眼睛挺好看的,我喜欢。揪着葡萄粒儿,岳楚人轻笑,酒窝浅浅,良善纯真。
丰延苍扫了她一眼,你喜欢异色的眼睛?
你不觉得好看?扭头瞅着丰延苍,岳楚人其实更喜欢湖绿色的眼睛,像是湖水一样清澈。
摇摇头,不觉的。
切!你那是没欣赏能力,不过你的眼睛也好看。看他有不满的表qíng,岳楚人赶紧加上最后一句,果然,某人表qíng变好。
阎苏受不了的耸肩膀,身边丰延星也嘴角抽搐,真ròu麻。
坐于角落中的叮当与阎苏的侍女低垂着头,此时她们只觉得这里酸气浓重,酸的她们感觉牙都倒了。
很快到达驿馆,马车停下,众人依次走下马车。前车中的李平与那浅褐色眸子的女子已经在等着了。李平满脸笑容,十分之畅快的邀请众人进入。
七王,本王那侍女小蝶可是还惦记着你呢,正好今儿七王妃在这儿,七王妃发话,要七王把小蝶带回去如何?李平昂首挺胸,大笑道。
小蝶?岳楚人拧起眉头,忠亲王,你求我办事儿,居然还给我丈夫找小老婆,太不厚道了吧。停下脚步,岳楚人抱着双臂满脸不慡。
忠亲王没想到岳楚人这么直接,哽了哽随后抱歉的笑起来,七王妃还真如七王所说,怪本王胡说,本王在胡说。自打嘴巴两下,李平大笑。
岳楚人冷哼,我这人极其小心眼,忠亲王以后别乱说话,我要是想公报私仇,你都没地儿找证据去。不客气的放话。
李平略有诧异,着实是没想到岳楚人是这样的脾气。
啊、、、咳咳,是本王的不对,请七王妃勿生气啊!上前赔礼,丰延苍伸手拦住,轻笑,忠亲王不必道歉,王妃心直口快,还希望忠亲王不要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七王妃是个慡快人。来,咱们请咱们请。李平很是大方的挥手,随后热忱的邀请众人走进他爱姬居住的小楼。
一行人有男有女,按照规矩其实丰延苍丰延星等人应当避嫌的。谁知进入大厅后李平一再的邀请众人上楼,连反应不快的叮当都觉得这个忠亲王很怪异。
紧闭的房门敞开,浓重的熏香味儿扑面而来。岳楚人条件反she的屏息,后面站得远的丰延星忍不住打喷嚏。
李平先走进去,一边轻声的冲着落着纱幔的chuáng说话,靓儿,本王请来了医术jīng湛的七王妃来给你看病,现在可方便?
朦胧的纱幔后有人影在动,下一刻,纱帐从内撩开,一只葱白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王爷,妾身不能服侍您了。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像是白糖糕,估摸着是个男人就会有想咬一口的冲动。
岳楚人与阎苏走进来,丰延苍与丰延星则还站在外,看样子不会进来。
宝贝儿,别这样说,你病了,本王理解。坐在chuáng边,李平分外温柔的扶起chuáng上的人儿,走过来的岳楚人阎苏也看清了李平这位爱姬。
当真漂亮,标准的古典美人儿,而且因为生病脸色苍白,眼睛蒙着一层薄雾,弱风扶柳好生动人。
挑起眉尾,第一眼看到她,岳楚人就知道她得了什么病了,根本不用再看第二眼。
这位就是大燕七王的王妃,医术jīng湛,而且还能医治邪病。搂着他的爱姬,李平话中有话。
阎苏走到近前,微微倾身,我是阎苏,也懂得些玄huáng之术,我可能给你看看?
好,多谢。女子倚靠着李平的肩膀,微微一笑煞是动人。伸出手,让阎苏诊脉。
阎苏坐下,很是平和的将手搭在女子的手腕上,一旁岳楚人双臂环胸,视线却在李平的身上移动,看来某些事qíng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啊。
半晌,阎苏放手,扭头看了岳楚人一眼,随后道:看来还真是邪病。
李平拿起被子盖住女子的手臂,然后看向岳楚人,七王妃,本王爱姬的病可能治好?
岳楚人看着他的眼睛,无时无刻汇满yīn鸷的眸子此时却闪着别样的光,有些语言正在通过这双眼睛传递向岳楚人。
勾了勾唇角,岳楚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忠亲王能给什么报酬?
李平眸子闪闪,看了一眼怀里无力苍白的女人,随后几不可微的点点头。
岳楚人挑挑眉,那就好说了。在这李平身上定能有所斩获!
056、逗弄
清幽寂静的小楼在夕阳的映照下似乎镀着一层金光,偶尔的,有样貌清丽的侍女出入楼中,手上端着各色瓜果,鲜艳yù滴的颜色让人不禁口舌生津。
小楼里,俊俏的少年在大厅中慢慢踱步,表qíng有些焦虑,这是丰延星。
七哥,咱们不用上去看看?岳楚人没在这里,丰延星倒是不忌讳开口说话,因为没人会拿眼睛凉凉的扫他。
不用担心,坐下,你转的本王眼睛都花了。大厅一侧,丰延苍稳坐太师椅上。神色淡然,举止风雅的轻品香茶。
丰延星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随后走到椅子上坐下,重重的喝了一大口茶以消心中闷火。
楼上,一间房门窗大开,几个侍女站在边缘,手上托着水盆酒坛等物件,静静等待。
chuáng边,弱风扶柳的女子靠在chuáng头,没有刻意的做一个动作,看起来都是那么赏心悦目。
岳楚人坐在椅子上,因着面无表qíng,气场qiáng大。
看着chuáng上的那个靓儿许久了,她那模样当真是影视剧里女演员演不出来的,这才是正宗的古典美女,如同红楼梦里的那个林黛玉,美得不得了。
阎苏站在窗边的桌子前正在调配解蛊的药引,这次戚建没跟来,岳楚人要她动手来。
虽然阎苏不如戚建那般刻苦钻研,但是胜在天资聪颖,而且对岳楚人说的都会一一记住,并且十分听从。
稀奇的药材加进药罐,因着黑色汁液的浸泡,而发出刺鼻的味道。
李平站在chuáng头,神色略显焦躁。因着阎苏四平八稳的动作,他不时的看向岳楚人,也因为她异于寻常女子的模样而稍稍诧异。
七王妃,这一次就可药到病除?许是真的等待不了了,李平走到岳楚人身边找话儿道。
岳楚人不动如山,慢悠悠的点点头,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吧。倒是现在该好好整理一下你脑子里的各种信息,一会儿我可是会找你要报酬的。不言而喻,他知道她要问什么。
李平微笑,眼眸一转朝着外面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随后低声道:在这个地方没一处安全的,如若可以,明日本王亲自到府上,七王妃想知道什么,本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岳楚人拧眉,扭头眼神稍冷的瞅着他,你想反悔?你要知道,我救了她,也能、、、、最后的话没说,只是勾起唇角笑了笑。
李平抖了抖眉毛,七王妃果真与那些人很相似,难不成王妃真是他们所说的叛徒?微微倾身,李平的话只有岳楚人能听得到。
我不是。我和他们可不是同一个档次的,你这样说等同于在羞rǔ我。刷的翘起二郎腿,岳楚人十分不乐意。
真的?李平似乎不相信,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懂得那些歪门邪道的,只有巫教。
我说不是就不是。我乃师承一个更为神秘的门派,哪是巫教那些乌合之众可比的。胡诌了一句,果然李平很是惊奇,这世上难道还有比巫教更为神秘的门派?可是巫教始于北疆,繁荣于南疆,灭于大燕初期,那期间再也没有与巫教相似的教派了。
看他迷糊,岳楚人笑得得意,抚着肩头顺滑的长发,视线穿过窗子看向外面,几个眼熟的侍女走来走去,想必很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七王妃看到了?本王这里被时时监视。顺着岳楚人的视线看出去,李平笑道。
没想到忠亲王过的还挺艰难的,啧啧,同qíng你。虽他看起来嚣张,但却活的艰难。
多谢七王妃的同qíng,如若可以,七王妃能否伸出援手?躬身,他倒是脸皮很厚的开了这口。
岳楚人无语,横了他一眼,忠亲王一向这般脸皮很厚么?
李平无谓的笑笑,七王妃真是心直口快啊。
多谢夸奖。行了,时辰到了我会上来的,不与你磨牙了。站起身,岳楚人负手离开房间,踏着楼梯走向楼下。
小苍子。还未走下楼梯,便看到大厅中坐姿端正风雅淡然的丰延苍。唤了一声,最后三层台阶直接跳了下来,穿着繁复的长裙,但却不碍她的动作。
凤眸染笑,丰延苍温和的看着她,怎么下来了?
有阎苏,我只等一会儿太阳下山时过去就行了。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拿起小几上的茶杯咕噜噜喝了一大口。
丰延苍眉目平和的看着她,视线稍稍在那茶杯上多驻足了一会儿,如果没记错,那杯茶他刚刚喝过。
小苍子,那个忠亲王被监视。放下茶杯,岳楚人倾身低声说道。
扬了扬眉,丰延苍似乎是不知道这事儿。
他还说了什么?淡淡的问了句,丰延苍脸色平静,风雅迷人。
他还脸皮很厚的让我伸出援手保护他。靠着椅背,岳楚人的手指搭在椅背上敲啊敲。
丰延苍扯了扯唇角,凤眸中一片凉薄,确实很厚。
岳楚人轻笑,看来巫教中的人真的都以为我是他们教中的叛徒,只是他们都不认识我罢了。连李平也问了这种蠢问题。
丰延苍无声的笑了笑,你又怎么忽悠他了?他还真了解。
答对了,我还真是胡诌了一顿,想必把他绕迷糊了。小苍子,我觉得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给自己编一个神奇的来历,吓死那帮蠢货。
你高兴就好。看着她在那儿笑得得意洋洋,丰延苍温声道。
七嫂,你会很危险的。一直被当成透明人的丰延星开口,声音不高,在这只有三个人的大厅里却格外响亮。
慢悠悠的转过头,岳楚人看向丰延苍那边的丰延星,知道与我主动打招呼了?
丰延星略有窘迫的笑笑,七嫂,我说的是真心话。他很担心她又要说讽刺他的话,又不能反驳,又斗不过她。
嗯哼,我知道。晃了晃脖子,岳楚人倒是觉得他这个年纪就该是这个模样。
丰延星眨着眼睛看着岳楚人,对于她能和自己说话,很是意外。
七嫂,那个、、、你一会儿要亲自动手么?他很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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