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壮胆,将没说完的话说完。
“唐小姐初到宜州时,有人称,是与一男子同行。两人同住在一起,日日出双入对,那男子似是前不久才离开。如今只剩唐小姐一人,住在自己经营的铺子里。”
闻言,宣钰眉目一沉,声音辨不出情绪,“男子?可查到是何人?”
难得捕捉到皇帝如此明显的怒意,谢北心里一惊,连忙跪下,低声答:“属下尚未查到,那男子底细不知,应当不是宣国人。求陛下恕罪。”
谢北心惊胆战地跪在那,迟迟没有等到回应。
一片死寂下,烛火微微摇曳,将案后端坐的人笼罩得忽明忽暗,神情晦暗不清。
半晌,宣钰忽然开口道:“朕记得,宜州贩卖私盐一事还尚未查明。”
谢北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还是连忙应道:“是,陛下。”
宣钰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眼梢微微扬起,颇为愉悦的模样。
他放走的猫,那就由他亲自捉回来吧。
宜州
已是黄昏,铺子内只有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正拿着白布认真擦拭着柜台。
男孩名为怜生,是唐轻歌前不久在街上救下的。怜生的母亲生前身患重疾,为了医病欠下一大笔银子,母亲过世后,逼债的人见怜生样貌清秀,身型瘦弱,便要将人卖到秦楼楚馆去。
唐轻歌瞧着可怜,便拿出些银钱替他还了债,正好铺子正缺人手,怜生无父无母,也无处可去,也就留了下来。
这时,门口挂着的一串风铃声响起。
有人进来了。
“抱歉客人,我们今日已经打烊了。”怜生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去。待看清来人,手里的动作不免停住了。
进来的客人一身月牙白锦袍,容貌俊美,气质温润出尘,又透着一股旁人没有的矜贵来。
打眼一瞧,便知道绝不是普通百姓。
他看向怜生微微一笑,温和道:“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来寻你们老板。可否劳烦你叫她出来?”
怜生被他这么看了一眼,竟有些磕巴起来,连忙扔掉手中的白布,往后院走,“您..您稍等,我这就去叫。”
没一会儿,楚郦就被怜生匆匆叫了出来。
打从开店开始,唐轻歌就鲜少在人前露面,也跟他们仔细嘱咐过,若是有任何人问起老板是谁,便说只有楚郦一人,绝不可提起她的名字。
看见站在那等着的男人,楚郦也愣了愣,她并不认得眼前这个男人。
不过,这通身的气度,哪怕是穿得平平无奇,也是掩盖不住的。
楚郦稳了稳心神,做出些老板的样子,挺着腰板走过去,礼貌开口道:“不知公子找我何事?”
宣钰正打量着铺子里摆着的娃娃,听见声音后,转过头看她一眼,淡淡道:“不是你。”
楚郦一怔,反应极快,随即笑道:“公子说笑了,这铺子的老板确实是我。”
宣钰收回目光,再度看向她,漆眸中的笑意缓缓淡去,幽暗而深邃,让人心惊,语气却仍旧温和。
“朕的耐心有限,去告诉她,朕就在这里等她。”
如此称呼,眼前男人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楚郦心里狠狠一跳,身体先大脑一步反应,跪了下去,几乎已经做不得思考。
皇帝,怎么会来这?
第42章 想起 燕国 半月前,燕……
燕国
半月前, 燕国皇帝突患重病,太子燕殷入宫侍疾,皇帝病入膏肓, 不见好转, 终是驾崩。
皇帝驾崩当日, 太子燕殷手持传位圣旨走出殿外, 并昭告天下,不日就会即位。
举行登基大典的那日, 万民顶礼膜拜, 天空碧蓝如洗,朝臣即将跪地恭迎新帝的那一刻, 千军万马将宫殿层层包围。
千层玉阶之上, 遍地骸骨,鲜血开成了花。为首之人一只手握着另一道传位圣旨, 一手提着往下滴血的剑,一步一步走到最高处。
看着面色灰败如土的燕殷,一身龙袍尚未捂热, 便要脱下了。
燕骥满意地勾了勾唇, 身上的玄衣早已被鲜血浸透, 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厉鬼。
“皇兄,让位吧。”
一夕之间, 燕国天翻地覆。
一场宫变,原本名正言顺即位的太子,成了龙椅下的一抹幽魂。头颅顺着台阶滚落,双瞳斥血,最后定格在脸上的表情只有惊恐和不解,似是不明白, 到手的皇位怎么就这样没了,连死都未能瞑目。
而夺位之人,正是出身最为低贱,最不受先皇宠爱的六皇子,燕骥。
他的手中,同样持着一道传位圣旨,同样盖着皇印。
究竟哪道遗诏为真,哪道为假,恐怕只有驾鹤西去的先皇知晓。所有与太子燕殷有干系的朝臣,上至三朝元老,下至兵部尚书,全在宫变之日被当场斩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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