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盘倒计时开始,大家都盯着手机准备抢,许多人默默地把wifi关掉,用4g网络,就是怕那一秒的延迟和心目中的爱屋失之交臂。
各有人从怀中掏出两部手机,左右开弓。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结束得倒也快,陈实第一时间抢了1818房,环顾周围,众生世相,得房者喜悦,失房者沮丧。
一个大汉站起来,怒踢垃圾桶,“谁!谁把1818抢走了,站出来!”
见没人理会,他态度又软下来,“哪位抢的1818,求您了,站出来,我愿意加钱买过来,好吗?那套房子我想要它,想了三年了!”
对了,前两名死者都是抢到房子之后,在交款之前遇害的,也就是说,此刻的自己已经是凶手的目标了。
弓建琴站在角落里,阴沉地看着陈实,对上视线之后,她突然恢复笑容,用嘴型问:“抢着了吗?”
陈实点头,指指外面。
两人来到外面,弓建琴说:“恭喜你啊陈先生,这套房子终于有主人了。”
“但我现在也很危险,按照凶手杀人的规律,这两天我就会死。”陈实观察着她的神情。
弓建琴用习惯性的笑容掩饰过去,道:“不会的啦,你这两天要注意安全……咱们现在签合同吗?”
“不着急,陪我去下1818,有点事。”
“现在?”
“现在!”
“我去拿我的包。”
“一会就下来。”
陈实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离开,接下来的试探会很凶险,他也试图说服自己别干蠢事,但想一探真相的愿望太过强烈,哪怕要以身涉险。
两人来到1818,弓建琴喜笑颜开地说:“这里就是您以后的家了。”
“住这么大的房子心情一定会很好,我打算铺白木纹地板,墙上弄些猫爬的架子,阳光可以弄些花草……”一边展望未来,陈实一边走进卧室,指着一堵墙问:“这面是承重墙吗?”
“那面?不是。”
陈实突然掏出一个喷漆,在雪白的墙上划个叉,弓建琴失声叫出来:“你做什么!”
“回头交了款,我打算请工人师傅过来,把这两间合并成一个大间,先做个记号。”
“可不可以不要在墙上乱画?”
“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是我的东西了,对了,这房子没锁,我在墙上写上‘此房有主’,防止有人晚上跑进来。”
说着,他准备往另一面墙上喷漆,弓建琴居然出其不意地挡在墙前,张开双手,眼神悲切地乞求道:“求您,别糟蹋它,好好对待它好吗?”
盯着她湿润的眼睛几秒,陈实说:“我们下去吧!”
临走的时候,弓建琴朝墙上那个丑隔的叉望了一眼,仿佛看见圣洁的东西遭到玷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自己的肉里。
来到售楼部,此刻人已经少了很多,刚刚那名大爷正戴着老花镜,在仔细阅读合同上的条款,显然是抢到了心仪的房子。
弓建琴恢复了销售员的客套与距离感,微笑着说:“您稍坐一会,我去拿合同。”
“好的!”
五分钟后,她拿来合同,和一杯咖啡,陈实确认过合同,签上名字,按上手印,交还给她,弓建琴说:“陈先生,咖啡要凉了。”
“我不爱喝咖啡。”
“那我给你换杯茶?”
“不,这就走了。”
“先别急着走,我还有些事项要和你再说一遍。”弓建琴的神情透着一丝古怪的坚持。
陈实早已意识到,这杯咖啡有问题,盯着那黑黑的咖啡,心底有个声音在说,真相就在眼前。
如果弓建琴是凶手,按她的习惯,都是先麻醉再杀人,不会直接下毒药。
不喝的话,她可能会察觉到,也许会跑路!或者做出更极端的事情。
陈实吞咽了一口唾沫,拿起咖啡慢慢送到嘴边,喝了一半,弓建琴似乎十分释然地笑了,陈实说:“这咖啡还不错,手磨的吗?”
“对,我们这里的咖啡都是手磨的,我想和您说一下,关于……”
交代完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陈实告辞了,他已经感觉有点头晕,得赶紧回车上!
麻醉药让他的思维变钝了,走到光线昏暗的地下停车场,看见这里一片空荡,他突然明白了,弓建琴打算在这里干掉他。
一瞬间,仿佛每个角落都藏着一个弓建琴,手持利刃,目露凶光,就等着他倒下的一刻,上前来凌厉地割开他的喉咙。
陈实飞奔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的时候他跪了下来,陶月月惊慌地问他怎么了,她的声音很遥远,脸庞也变得模糊,好像作梦一样。
陈实用尽最后一丝清醒拉开手套箱,说:“有人要杀我……报警来不及……用这个制服……”
他拼命摇头,手脚都已经麻木得不像长在自己身上的了,他好不容易爬到座椅上,闭上眼睛说:“用我当诱饵……”然后沉沉睡去。
第611章 勇擒真凶
弓建琴看了一眼手表,放进咖啡里的硫喷妥钠应该已经生效了。
没同任何人打招呼,她悄悄离开售楼处,从角落的消防箱里取出一个黑包,沿着电梯通道走进地下停车场,她从包里倒出外套、帽子、口罩、折叠刀、手套,迅速将自己的头发盘起来,塞进帽子里,检查一下边缘,确认没有头发露在外面。
然后戴上手套和口罩,穿上外套,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维修工。
她试了试刀口的锋利度,心中杀意已决,原本接连杀了三个人,惊动了警方,她打算就此收手,可是她忍不了,那个姓陈的居然干出这种事情,他应该为自己的狂妄自大付出代价。
凝视着刀口,她有一丝犹豫,倘若一名警方顾问死在售楼处的停车场,势必会将警方的注意力转移到这里,他们会投入更多的资源和精力来调查。
但,她不得不做!
弓建琴步履很轻地走进停车场,四下搜索着,这时停车场里没有外人,她终于看见陈实坐在一辆开着门的保时捷里面,瘫在驾驶座上呼呼大睡。
“是你自找的!”她低声说。
她渐渐接近陈实,左手向他的脑袋伸去,右手的刀递到他脖子下面,就在这时,一股电流流经全身,她惨叫一声,本能地想躲开。
对方并不给她这个机会,继续用电击枪刺她的身体,弓建琴摔倒在地上,身体因电击而进行硬直状态,不停地抽搐,她愤恨地扭头看去,伏击她的人竟是那天被姓陈的带来看房的小姑娘。
电击枪是陈实事先准备的,陶月月也是头一次用,刚刚躲在暗处看这个女人不断接近陈实,她心跳如擂鼓,但还是等待最佳时机才冲出来。
凶手倒下了,陶月月并未就此罢手,她又将电击枪抵在对方的脖子上一直电,弓建琴发出大叫声,电力似乎不足了,生怕对手会反抗的陶月月立即扔下电击枪,拿起一根皮带,是从陈实身上解下来的,从后面勒住弓建琴的脖子,并用膝盖顶着她的脊梁骨。
弓建琴痛苦地不停挥刀,却根本砍不到陶月月,陶月月冷静地数着:“一、二、三、四……”
致人昏迷需要十五秒,这是顾忧告诉她的,数到十四的时候,弓建琴两眼一翻,脑袋一下子变沉了,陶月月这才罢手,第一时间把刀从她手中踢开,然后把她的双手拖到背后,用皮带紧紧系住。
一切进展顺利,但当安静下来,她的小心脏却扑通通狂跳,如果出一点差错,变成互搏的局面,她绝对不是对手,更不可能同时保护着陈实。
陶月月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平静下来,过去摇晃陈实,“陈叔叔,快起来,我们安全了。”
回答她的只有呼噜声,这让陶月月有点气,自己冒着危险制服凶手,结果他却全程睡觉,还打呼……虽然她心里清楚那是麻醉药的效果,可就是不爽。
陶月月用电量所剩无几的电击枪在陈实的手背上刺了一下,陈实一激灵醒转,两眼茫然,整个状态是懵的,他说:“洛希?你在哪?”似乎意识还停留在梦里。
“我搞定了。”
“啊?”陈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弓建琴,这才有点反应过来,“报警!”然后头一歪又睡着了。
陈实醒来时是在医院,大脑仍因麻醉药的负作用而昏沉不已,他口渴难耐,试图去拿床边的杯子,结果把杯子碰掉到地上。
杯子摔碎的声音惊动了医务人员,护士进来说:“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谁送我来的?”
“警察。”
“哦……我想起来了,我身体没事吧?”
“没事,只是误食了麻醉药,已经作了检查,没有大碍。”
“渴了,麻烦给你倒杯水。”
“好的,您稍等。”
不知为何,护士全程憋着笑,陈实暗想,难道自己脸上有东西吗?
他躺下又睡了一会,然后被人摇醒,睁开眼看见林冬雪那张美丽白晳的脸,林冬雪笑着说:“你说你是不是傻,为什么要拿自己当诱饵?”
“我不那样做,她可能会跑掉,就算抓住,也没有决定性证据……对了,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说着,陈实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中途醒过来的记忆,他根本不记得。
林冬雪把他扶起来,喂他喝水,道:“你要好好感谢陶月月,想不到这孩子这么勇敢果断,一个人就把凶手擒获了,警察到现场的时候,惊呆了!”
“有其父必有其女。”陈实笑笑。
“以后别干这种危险的事情了,至少要叫上我一起,你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
“不生我气啦?”
林冬雪瞅他一眼,笑了,“你的正式道歉呢?”
“好,我正式道歉,以后不惹你生气了,我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
“你的道歉我收下了,我也不该偷看你手机……就是你平时乱放,我偶尔看一眼罢了,也不是真的想偷看,后来想想,你和苏瑞娟应该没什么,不然你怎么会把聊天记录留着。”
“女人就是多心,我只是处理一些王大吉的身后事而已,难道我和王大吉长得一模一样,就跑去占便宜?我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吗?”
一听到“不要脸”这三个字,林冬雪又笑了,陈实不知道她为何发笑。
林冬雪回忆着,“哎,说起王大吉,有一次你在我面前表现得怪怪的,难不成当时和我说话的人不是你?”
“让我再眯一会吧,我现在大脑僵得连‘床前明月光’下一句是什么想不起来。”陈实把这个问题含糊过去了,关于王大吉的事,不能让冬雪知道得太详细。
“睡吧!”林冬雪替他盖好被子,“等你醒了,咱们去审那女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林冬雪叮嘱,“醒了别忘了洗把脸,仔细洗哦!”
她走后,陈实突然反应过来,四下找镜子,没有,只好用手机的自拍功能来代替,原来自己脸上被人画了一只王八,刚刚和护士说话,和林冬雪说话都是顶着这张脸,难怪她们一直在笑。
肯定是陶月月干得好事,回去得教训她一番,这样想着,陈实又继续睡了。
第612章 知音难觅
下午,陈实恢复过来,来到局里,陶月月也在这里,她随警车来到局里,中午在这儿吃的饭,现在徐晓东在陪她。
见陈实来了,徐晓东如蒙大赦,悄悄对陈实说:“陈哥,你家闺女是普通孩子吗?跟她聊了一下午,打击得我无地自容,她怎么什么都懂啊?”
第3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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