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随行的仆从都是他的亲信,众人见主子抱着夫人出来,眼神不敢乱瞟,仿若没看到一般,已是习以为常。
廖代云被他抱着去了树林,廖代云终于忍不住,全部吐到了林下的地上。
泪花在她眼里打转,最后她又干呕了一番才停下。
傅煊鸿拿着水袋给她漱口,又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帕子给她擦嘴。
廖代云靠在他的怀里,傅煊鸿拿着帕子轻轻地擦着她的嘴角,擦掉残余的水珠,耐心且温柔。
廖代云吐出来后舒服了好多,她有些懊丧“都是妾身身子无用,竟然连马车的颠簸都受不住。”
傅煊鸿此时换了帕子,改擦她眼角未干的泪痕“是我考虑不周了,未想到你会身体不适。我方才派人去探,前面有一间客栈,咱们去那歇歇脚。”
客栈整洁,是这方圆几里唯一的一家。客栈的掌柜是个中年男人,脸长得方方正正,见傅煊鸿几人进来,掌柜的眼色好,一看那身气派,就知道是个大主顾,忙上去客套“几位是吃饭那,还是住店那?”
山柳拿了一定银子放到他面前,“掌柜的,来几间上好的客房,我们爷要住店。”
掌柜的见了银子,态度愈发恭敬,忙将几人请到了二楼的客室。
小店不大,但胜在干净。廖代云躺到床上,疲倦极了,还未等到晚膳,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周边不见人影。
廖代云喊了几声,也未见有什么反应。她心下困惑,面上不敢出声,慢慢缓步挪到了门前,没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
廖代云又走到窗前,支起一条缝,看着外面。长街上空无一人,没有听到往日的喧闹之声。她这一觉睡得久了,已经黄昏渐半。
屋里屋外都听不到人声,廖代云经过一次劫持之后,不敢乱动,待在屋子里,她知道,不管外面发生什么,傅煊鸿一定会来救自己。
她手上攥着银簪,警惕着神色。站在门后。
入夜十分,院里又一次兵荒马乱。打斗声,喊叫声,混乱一片。廖代云这次听清了。她尚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能尽可能留在屋子里,不出去给他们添乱。
刺客看了屋外的锁,破门而入,,廖代云手里举着银簪,向他冲了过去。刺客还不清楚状况,见是她,竟也只是躲了一下,并未还击。
傅煊鸿此时也冲了过来,右手长刀一砍,给了那人致命一击。那刺客蒙着面,倒在了地上。
廖代云被傅煊鸿抱上马,护着她逃跑,她坐在马上,身体被傅煊鸿宽大的斗篷包裹着,看不到周身的刀光剑影,周边多的是不断倒下去的人。直到进了郊野,才开始安静下来。
傅煊鸿全身沾染着血护着她,一路冲出了被刺客重重包围的客栈。到了郊外,他用干净的帕子擦掉脸上的血迹,才解开斗篷,让她出来。
看到廖代云安然无恙,傅煊鸿放下心,命暗卫全力抓捕刺客。他们出城不久,竟然就有人敢冲他们的身份来伺机刺杀,这些人,属实大胆。
刺客第一次暗杀失败。安静了几日,并未有所行动。
夜里,一行人露宿郊野,廖代云坐在树下,被傅煊鸿抱在怀里,用大氅罩着,丝毫不觉得寒冷,她问“爷查到这几日的刺客是谁了吗?”
傅煊鸿似是不在乎道“这几年我只帮圣上办事,不参与党争,想杀我的人多了,这些人,我还当真没放在心上。”
廖代云听他轻松的口气,放下心,如此便好,她对他,不知何时已经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赖。有他在,她便可安心。
而在廖代云闭上眼,看不到的时候,明晃晃的火光之下,映照出傅煊鸿暗沉的神色。
那日刺客对廖代云的留情他看得清楚,这些人显然是冲着他来的,而且招招致命,不留余地,分明是想置他于死地。对于她,却始终处于一种保护状态。
不难想像,这次来的人是谁,听说沈听白奉来抚慰各州了,就在他们出京不久。他想要的是他的命,更是她的人。怎么就这么急不可耐呢?
他看着怀中沉睡的女子,亲了亲她的唇角,想从自己手中夺人,还要看他有没有这几分本事。
过了驿站,一路向南,就到了顺城。
顺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地方,赶了几日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城池,是要好好修整一番。
当地城主开明好客,城内民风纯朴,商品流通便捷,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富饶之地。
由于疫病的缘故,城内经济衰退,流民众多。是以,城主更加欢迎远道而来的商人客旅。
当地除了悄悄而来的傅煊鸿一行,还要一位大张旗鼓的官员,圣上钦封的宣抚史沈听白,专为城中粮食之事而来。
傅煊鸿打着商户的旗号而来,刚到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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