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环赶紧拦在姚灵儿的前面，一副要拼了的架势，姚灵儿被护在后面还东张西望，即便对面的人直接长刀出鞘，她的神色也没有变了半分。
    “我打他怎么了？他不像个男人，我还不能打了？”
    沈石的随侍忍不住怒斥。“放肆！”
    百姓们又哗然了一次，不像个男人。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要从某个角度理解，这也算是荤段子啊，这位童夫人到底明不明白？
    不管姚灵儿明不明白。人群里有些人明白过来了，童言的这位夫人大概率和大部分的深闺夫人不一样，那些对女子的束缚，在她眼里是瞧不见的。
    果然就听见姚灵儿说道：“都说众生平等，所以我姚灵儿和你们一样都是人，都是平等的，凭什么你们这么说我，我不能打他？”
    她说着还用手指了一下沈石。
    沈石再好的涵养，这会儿也不得不说道：“他们说你，你打我做什么？”
    他知道这话他不该问，但是他实在忍不住。
    “你领着人来站我面前的啊，要不是你领着他们。他们能把童家围起来？我能因此回不了家？我能被他们言语羞辱？不就是因着你吗？”
    她将两个挡在自己面前的丫环往后拉了拉，又去抓一个随侍已经出鞘的刀，别看随侍手上拿着刀气势汹汹，但是却不是真的敢伤了姚灵儿，所以姚灵儿伸手去抓以后，他也不得不收回了自己的刀。
    有一个人那么做。剩下的人也就收起了武器，原来还剑拔弩张的气氛，这会儿慢慢的缓下来。
    姚灵儿走到沈石面前，用手点着他。
    “众生平等，你却自以为高高在上，不会好好说话好好做事。就算想要见我家相公，那你一个人来就行了，好好说话就行了，引了那么多人来看笑话。你说我不打你打谁？”
    沈石一手捂住口鼻，一手背在身后，身后的紧握拳头，半响才能将怒气压下去。
    “童言涉嫌杀害了苏家父女，我作为京兆府尹的，自然有权利来带人回去审问。”
    “好。那你也说了是带人回去审问，那你带我吧？”
    沈石问：“我带你做什么？”
    他倒是想。不过不敢，也没有理由。
    “你不带我回去。那你站在这里让人羞辱我，你就这么瞧着，你作为京兆府尹，瞧着那么多人羞辱我一个，你说你该不该打？”
    沈石捏了无数次拳头，都没办法压下自己的怒气。
    “那也只能怪你丈夫，若不是童言一直都不出现维护你，那你也就……”
    “他不出现维护我。那是我和他的事，你作为官员不维护我，那是你的事。要不然这样，咱们去找陛下评评理。不就是敲登闻鼓么，不就是滚钉板么，你敢去，我就敢滚。”
    说着姚灵儿就一把抓住了沈石的衣服，沈石自问也是个人才，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君子六艺还是练的，尤其是有了功名以后，学着勋贵世家的弟子，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身形说不上比一般人快，但是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总是快一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