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日，他希望自己是死在程瑜的手上，当初他的命是程瑜给的，而到现在，他也欠着她的命。
    “程松这次来是为了结盟。这事情我是知道的。”他忽然说道，“只是我以为他的目的在你。”
    正在沉思的程瑜被这话打断思路。微微吃惊了一下，“在我？这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问天谴的笑容充满了深意，“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心悦与你。你说这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程瑜不语，甚至脸色都没有因着问天谴的话而发红，她和程松之间是清白的，她救下程松确实因着对方的身份，却也是为了前世，更何况她重生而来，从来没有想过再接触男女之事。
    “我对他无意。”她说道，淡淡的，却斩钉截铁。
    问天谴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轻轻的吁了一口气，问道：“那你会和他走吗？”
    程瑜看他：“你希望我和他走？”
    问天谴注意到她话里的冷淡，“不希望，不过他是个有能力的人。若是去了华国，也许你会过的比在东陵国要好的多。”
    程瑜嘴角带着嘲弄，“所以你也知道我如今过的不好，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如今的这一切，全部都是你造成的呢。”
    问天谴心揪起来。望着对面的少女，少女却没有继续往下说反而转了话头，“就这样吧。”她说道，“这事情我不希望有再多的人知道，若不然皇帝不会放过她的。”
    若是让东陵帝知道姚灵儿很有可能是华国皇室血统，那她以后一定会成为重点关注的对象。要么就是被监控一辈子，要么就是死一条路，这两条路的结局都不会好。
    问天谴点头，“我这里你放心。不过别的地方……”
    今天听到这话的人可不止他，姚灵儿当初可是当着万家兄妹的面讲的，如今半日时间过去了，弄不好这事情已经传遍了半个京城。
    程瑜皱眉，“我会去万家一趟的。”
    问天谴点头，“这样最好。毕竟万家那边挺麻烦，万兆成是个没脑子的。”
    不得不说问天谴的评价还是很中肯的。万兆成虽然没有将事情宣扬的众人皆知，可事情还是已经传到了宫中。
    当日夜里。东陵帝就急匆匆的传召了童言入宫，还点名了要姚灵儿一起去。
    赵婉很担心，亲自送姚灵儿到宫门口，她不住的说：“灵儿你别怕，我在门口等着你，陛下问你你就说，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姚灵儿笑吟吟的反过来宽慰赵婉，“娘。我确实不是姚灵儿，我肯定实话实说的，而且你也不用担心，不是还有相公吗？相公一定会照顾我的。”
    赵婉扭头看一眼自己的儿子。正是因着有他在，她才更担心的。
    一直到瞧着童言夫妻进了宫门，赵婉的心还是放不下来，她刚打算做点什么让自己冷静，听见丫环说道，“老夫人，张家的马车来了。”
    张家？是陆芷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