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这两个字，不准用来叫我！问天谴，你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进皇宫，做那个人的女人，就为了得到这天下至尊的位置。你还害的我程家家破人亡，如今甚至拿着灵牌站在我面前。问我你错在哪里？”
    她的声音尖利，整个人几乎疯癫，她愤怒的在喊，似乎要将这积攒了两辈子的委屈发泄出来！
    “问天谴。你无情无义，你忘恩负义，你公报私仇，你小人得志，不不不，这些词都不可以用来形容你，因为你连这些词都配不上，你压根就不可以叫做是人！问天谴，你不是人！”
    问天谴的脸色沉下来，冰冷的眸子望着眼前的女子，他的声音压低，强行压着怒气。他说：“阿玉，别闹了！”
    闹？程瑜的冷笑，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流满了整个脸庞，她哪里有闹？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表达的每一个意思。发泄的每一个情绪，都是她的真实想法，她两辈子来的真实想法，她哪里有闹？
    “阿玉！和我回去！”问天谴又说道。
    “不可能！”程瑜轻轻的回答，收回在男人身上的视线，她的手上。还捏着刚才挖洞时候用过的匕首，匕首上，还沾着地上的冻土。
    那土地下曾经埋过程家的灵牌，她现在拿不回那灵牌了。不过却还拥有那泥土，泥土上，曾经沾染了灵牌的气息，那是程家的气息。
    她笑，抬手在自己的手心狠狠的割下去，血慢慢的从掌心渗透出来。她感觉不到疼，她只注意到。自己掌心里留出来的血，沾染上了这匕首。
    这还不够呢。这怎么会够呢？
    她拿着匕首，反手要朝着自己的胸口扎去，她要将这沾染了程家气息的土，扎进自己的身体里，将程家所有人的怨念，和希望，全部扎进自己的身体里。
    到那一刻，灵牌有什么用？
    给问天谴吧！
    她闭上眼。下手，却在匕首碰到皮肤的一刹那，被人狠狠的拉开了。
    “你疯了！”问天谴的声音里有愤怒，即便刚才被程瑜那么辱骂。他都没有愤怒，可见到眼前这一刻，他是愤怒的。
    他一掌拍开程瑜的手，原以为这匕首会从程瑜的手上落下，谁料这一掌拍了个空，而他胸前的空门大开，前一秒还绝望的闭着眼睛的程瑜，猛然睁开眼睛，将手里沾染着自己的血的匕首，朝着问天谴的胸口，狠狠的扎了下去。
    “你以为我会寻死？”程瑜的语气冰冷，“你放心，寻死之前，一定会拉着你死！”
    说着她猛然拔出匕首打算扎第二下，问天谴的身后却忽然出现一个黑衣人，手上的长剑就要朝着程瑜刺去！
    “不要！”问天谴说着，反手一掌拍掉长剑，却的因为受伤没能提气，直接被长剑刮到了手臂。
    “国师！”黑衣人喊。
    问天谴后退几步，黑衣人手握流血的长剑，拦在他的面前。
    “没事。”问天谴说道，手捂着在不断流血的伤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