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灵儿想了想说道：“甄娘你的意思是，她是不想要人家知道这个绣品是她绣的？”
    甄娘点点头，每个绣娘即便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在绣的时候也会有不同的习惯。而这也是辨认绣品所属人的办法。
    眼前这位名叫程瑜的姑娘明显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若不然也不会刚才什么都不说。直接将姚灵儿已经绣到一半的帕子接过去了。
    “咱们且瞧着吧，我觉得，这位程瑜姑娘不简单。”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等甄娘回去做好饭回来，绣庄也摆上饭菜以后，程瑜终于抬起了头。
    “好了。”她笑吟吟的说道。
    甄娘却没有第一时间接过帕子。只是笑着招呼：“程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一起来坐下吃饭吧。”
    程瑜楞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好啊！”
    整个绣庄的绣娘们都热热闹闹的出来坐在一起吃饭。姚灵儿在选绣娘的时候也是有讲究，她和甄娘都是爽利人，而绣娘都是要日日朝夕相处的。若对方不是个爽利的，日常相处起来就不合群。
    所以如今锦服绣庄的八个绣娘。一个赛一个的活泼，嘻嘻哈哈声不绝于耳，若不是这会儿是中午。只怕她们能拿出酒来喝一场。
    程瑜全程都是笑容。她吃的不多。不过却每样都有尝一口，对于绣娘的各种打听也没有不愉快，总是捡着重要的回答了。
    她说话非常有技巧，听着好像什么都说了。认认真真的回答了每个人的问题，实际上她其实也并没有说什么。大部分关于自己的事情，一件都没有说。
    可即便如此，一顿饭以后，依旧有两个性子比较直爽的绣娘差点就和她结拜了，非说喜欢她的性子，就觉得她和自己合眼缘。
    对此甄娘也是哭笑不得，至于姚灵儿，她几乎全程眼珠子都快在程瑜的身上扣不下来了。
    午饭以后，绣娘们又去忙乎自己的，甄娘这才邀请程瑜重新坐下，开始打量她做的绣品。
    就像甄娘之前猜的那样，这临时做的帕子，虽然中间换了人，可瞧是真的一点都瞧不出来，即便是姚灵儿自己仔仔细细的看，也看不出那程瑜做的，可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同。
    “天哪，程姑娘，你这手艺简直出神入化，我瞧着太神奇了。”
    程瑜含笑说道：“我只是依着东家的绣法继续下去，其实说起来还是东家开头开的好。”
    姚灵儿摆摆手，“你不用叫我东家，你和她们一样叫我灵儿就行了。”她又看甄娘，“甄娘，你觉得瑜儿做的如何，我觉得很好呢。”
    甄娘脸上浮现笑容，她问道：“那瑜儿你有什么要求吗？”
    一般像程瑜这样的总有一些特别的要求，若是谈不拢，这个合作就做不了。
    程瑜笑道：“我的要求都在这帕子上了，若说还有别的，那就是希望甄娘和灵儿替我保密，这件事，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这倒不是什么无礼的要求，而且也和甄娘之前猜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