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可以向她了解下,那岳侍郎,是否有何等喜好。
他当即起了身:“走罢,去致弟府上。”
*
二皇子府内,听了康子晋的话,梁致先是神色促狭,而后,又转为苦笑,把上回与彭慈月争执的事给说了,无奈直言:“不是我不帮表兄转达,委实,是力不所及。”
他想着办法:“不若如此,我让人唤月儿过来,表兄亲自与她说说,这当中若有何等误会,也好当面解开了,如何?”
康子晋眼皮狂跳,莫名就涌起不安来。
怎地,好像处处都不顺利?
可是再不顺利,也得面对,是以,他点了点头:“那便有劳致弟了。”
梁致憋着笑,招人去唤彭慈月。
在这空当,二人又聊起几件朝堂上的事,谈及梁旻时,梁致忧心道:“七皇弟此前来我府上,还问及表兄谋职之事,想来…该是对表兄有所怀疑了。”
“这本是迟早的事,致弟无需担忧。”
康子晋并不在意,反而说起另一桩事来,语带讽意:“原以为他是个沉得住气、计谋深远的,现如今看来,不止是个睚眦必报的,还是个心性狠辣之辈。”
梁致道:“那药的残渣已找人验过,确有毒性,但,未必会很快便发作,七皇弟应当,是想待他入主东宫后,再处理余国公。”
康子晋哂笑:“那便帮他加大些剂量,余国公也不是壮年了,何必受那些病痛苦楚,不如…让他早些上路。”
梁致点头:“我也是此意,父皇那处…”
康子晋道:“未能追谥那余莳欢,朝堂之上,定然是少了一拔本想投靠的官员。过几日,周邓萧几位朝臣领头上奏,谏促圣上册立储君,到时,便知那些原本中立的,现下是怎么个态度了。”
这话毕了,再转去其它的事上头,梁致数度欲言又止几回,最终,还是把萦绕在心间的话说出来了:“长姐…”
话才出口,果然,康子晋立马眉心一拧,面色沉了下来。
梁致叹了口气,硬起头皮继续说:“我无意质问表兄,也不是要与表兄争执些什么,妙姐儿之事,长姐确实做得过份,只是…她也正当妙年,女子的青春何其宝贵,她当时嫁予那邓小郎君,但没有过一日正常的夫妻生活,实则,她心里也是极其渴望有人疼她、爱她的…”
“——长姐她痴恋表兄,固然是起了那不该有的心思,表兄惩戒她,也无可厚非,我今日,只想替她向表兄求个情,还望表兄能网开一面,莫要断了她的后路,这将来,待表兄与岳小姐成了婚,她自然就断了这个念想…或许,表兄可看在我的份上,便暂且原谅她这一回?”
沉默多时,康子晋才抬眉,直视着梁致,冷声道:“长公主若能改过,那自然最好,可若是,她滋生了旁的心思,又当如何?致弟届时,可还会护着她?”
见事有转机,梁致松了口气,立马表态道:“表兄放心,长姐若再生出恶心,我再不替她求情,表兄待要如何,便如何。”
这话音才落,彭慈月就来了。
听康子晋说了来意,她又是愕然又是惊疑:“康侯爷是说?你对嘉姐儿有意?”
康子晋以拳抵唇,清咳一声:“正是。”
彭慈月目光变得突刺:“我且问康侯爷一句,当初舅父入狱,嘉姐儿是否曾去求助过侯爷?”
康子晋心中一滞,只得点头。
彭慈月冷若冰霜:“所以这等有意,是因为做了错事要弥补,抑或是,侯爷另有何等盘算?”
这话不难品出,当中定有隐言。
康子晋压了下眉:“不知彭侧妃这话…何意?”
彭慈月抿唇,硬声道:“那便恕我直白一些,敢问康侯爷…那时可有唐突过嘉姐儿?”
康子晋在心中默默扶额,他没有猜错,果然是先前犯下的荒唐事…
好一个搬起石头,却终是砸了自己的脚,要能问,他也想问问那时的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提那样恶劣的要求?
康子晋正色道:“康某当时糊涂,是曾拘着她使唤过几日,但那越界之事,从未有过。”
梁致也是大愕,急忙替康子晋出声:“月儿,你这是哪里的话?我可保证,表兄虽有风流之名,却绝非那等下流之人,况且上回舅父出狱,表兄是几经奔波,出了大力的,月儿,你实在不必对表兄有何敌意。”
彭慈月惊诧之余,也是长舒了一口浊气:“如此,倒是我误会侯爷了…”
她定了定神,又极是大惑不解:“可否问一问,侯爷为何,突然对嘉姐儿有意?”
康子晋被问住了,这话…让他如何作答?
她缠了自己这许久,要说突然,其实倒也不是的,应当只是…他自己在心里拧巴了许久罢了。
到底,是受她烂漫雀跃又跳脱的性子所打动?
还是,应了烈郎怕缠女那句话,对她日久生情?
又或者…其实初次相见,她便勾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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