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宛妙气鼓鼓地站起身来:“胡说,明明你的叫声不比我的小。”
岳清嘉上前去,单手勾住她的肩,哄小孩儿一样地对她抬了抬下巴:“比赛第二,友谊第一,害,多大点事儿啊,我给你整点儿好吃的?”
康宛妙这才发现,岳清嘉居然快和自己齐头了,她满目疑窦地盯着岳清嘉:“你吃什么了?怎么过个年,长这么高?”
她这么一说,岳清嘉才拿手比了比,确实是长高了些,她冥思苦想:“没吃什么啊,可能是噩梦做多了,老在睡觉的时候踢蹬腿,把骨头给抻长了?”
岳清嘉没好意思说,自己做的是春梦,而且在那梦里,还对她兄长一通乱来、为所欲为。
“你这歪理比我还多。”
康宛妙唧哝完,大爷一样发号施令:“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要吃甜的。”
岳清嘉大方地打了个响指:“成啊,给你做几只莲花酥。果子吃不吃?我腌果子也很有一手,唉对了,我还带了点儿红糖米酿,一会儿来个半碗尝尝?”
“好哇好哇。”
康宛妙先是猛瞻头,可瞻完头,却又犹豫道:“酒味会不会很大?要是被我娘知道我喝酒,指不定要骂我的。”
岳清嘉拍拍她的肩:“淡定淡定,我会做点醒酒冰,咱们每人吃一块就好了。”
康宛妙正想说好,但猛地想起那个黑糊糊的番薯,疑心她是拿自己试毒,便后仰着问她:“等等,你自己尝过没?”
岳清嘉点头:“尝过啊,那可是美容养颜的好东西,我给我表姐送了一盅去,她还夸说好喝呢。”
经她一提,康宛妙这才想起彭慈月来:“对了,你表姐嫁给我表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肚子还没个动静?”
这事儿岳清嘉怎么会知道?但一谈到这个,护短选手当然是维护自己人为先,是以,她睁眼瞎猜:“搞不好…是你表兄不行?你想想,周如清和萧嫦也没动静啊,尤其是周如清,她都嫁过去半年了,肚子不是一样没响动?”
说着说着,岳清嘉还语重心长地,给‘纯情少女’康宛妙科普起生育知识来:“我跟你讲,千万不要以为姑娘怀不上孩子,就一定是姑娘的问题,有些男人坏得很,明明身有隐疾,但为了维护自己的男性尊严,硬把责任都往妻子身上推。”
这就妥妥地触到康宛妙知识盲点了,她虽然爱看艳情本,但里头都是一夜七次郎居多,还真没听过这些,是以,她万分好奇地问岳清嘉:“什么隐疾?”
说起这个,岳清嘉来劲了,她猥琐至极地,发出反派的笑声来:“哟嗬,那可多了去了,我跟你说,什么早——嘶!哪个狗贼偷袭我?”
捂着后脑勺,岳清嘉怒目回头,就见偷袭自己的狗贼就站在自己身后,俯眼看着自己:“胆子见长,你是在骂本侯?”
看到人间阎王,岳清嘉差点没咬了舌头:“康、康侯爷?”
康子晋收回手,淡声斥道:“说话没个分寸,这般不知羞,那些话,也是你一个姑娘家能说的?”
岳清嘉鼓起腮帮来,不服气地小声逼逼:“我们是在说悄悄话,又不是在大街上谈这些,你管太宽了罢…”
康宛妙义胆云天地维护起好友来:“对啊兄长,你干嘛打人?你偷听我们说话,我们没谴责你,你还有理了。”
她护崽一样,挡在岳清嘉面前:“不许兄长你欺负岳清嘉,她刚刚还帮我出主意呢,我不用嫁去阳善了。”
康子晋的眼神越过胞妹,去看岳清嘉,见她还伸手在摸头顶,暗忖,自己方才是不是下手过重了些。
他收紧身后蠢动不安的手,漫声道:“哦?何等好主意?说来听听。”
康宛妙叛逆心起:“你让我说、我就得说啊?我偏不说。”
“唔…”康子晋挑眉:“好极,那我便派人去告诉娘,你有饮酒的打算。”
康宛妙心中一突,不防他把这些也偷听去了,连忙气极败坏地拦住人:“我说我说我说,骆垣你还记得罢?就上元那天晚上的那个人,岳清嘉说让我跟他定亲,定了亲,就是有夫家的人了,肯定不用去和亲。”
她得意洋洋,又振振有词:“你和娘整天说我像男子,像男子怎么了?那也有人爱慕我。”
康子晋在心中暗自咂摸了下她的话:“你是说…骆垣爱慕你?”
康宛妙:“对啊,是岳清嘉说的。”
康子晋立即移开眼,去看岳清嘉,眼神微妙得很:“岳小姐,此话可是你说的?”
岳清嘉有理有据:“是啊,人家连定情信物都给了,这事儿指定不假。”
康子晋心念一动:“定情信物?”
康宛妙点头,从袖袋里抽出那管袖箭来,展示给自己兄长看:“喏,这就是骆垣让岳清嘉转交给我的。你瞧瞧,我都嚷嚷多久了,兄长你也没给我弄来,还是他识趣儿。岳清嘉说了,这叫爱你在心口难开,所以借物传情,啧,那小子还挺有心的。”
康子晋眼神莫测地看了岳清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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