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招。”
☆、第 17 章
【第十七章】
在康宛妙看来,她这位兄长天天在酒色红粉堆里打转,看起来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要赢他还不简单?
可在她使出自己最得意的招式,却轻易被自己兄长制服,不得动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蒙了。
这个孔武有力、灵活有余的人,真是她兄长?
康子晋放开擒住康宛妙的手,被丫鬟接住的康宛妙踉跄了下,满脸的不可置信,她坦然失色:“兄长,你、你何时练的这些?”
康子晋并不答她这话,只淡声回道:“你已经输了,今后再不许提入武学之事,把心给我收一收,姑娘家整日往府外跑,像什么样子?你这样,往后谁敢与你议亲?”
知道自己心愿落空,康宛妙大为沮丧地望着他,冷不丁被阵秋风一激,浑身打了个颤,想起白日里,与岳清嘉的事来。
她松了松手脚,嘴里哼哼两声,脸上还莫名有得意之色:“我可是身负重任,要教心仪你的人骑马击鞠的。”
见康子晋目光瞥来,她忽而又露出看好戏的面色来,啧啧两声:“兄长魅力可真大,见天和那些女子厮混在一起,竟然还总有人打你的主意,真是令人纳罕。”
这话也不是头回听她说了。
康子晋不再与她多嘴,转身出府。
马车行了一段,栖桐想着康宛妙的话,撩开车帘,请示道:“主子,可要让祝金去查一查那女子是谁?”
他忖度着,若是简单的爱慕,直接无视便可。
但对方居然把主意打到二小姐身上,保不齐就是带了旁的心思。
康子晋蹙起眉来,沉吟了会,吩咐把马的祝金:“明日跟着二小姐,去查一查,看她在教谁骑马击鞠。”
祝金偏了偏头,两只虎目迷惑地看着栖桐。
栖桐才把事情给复述了一遍,却见他面色怪异非常,不禁问道:“你这是什么模样?”
祝金神情十分难言,他吞吞吐吐半天,才说:“我知道是谁,是那位岳府小姐。”
“哈?”
栖桐惊了:“她不是喜欢二皇子么?怎么又打起咱们侯爷的主意来了? ”
祝金也甩着鞭子咂舌:“这是不是就叫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看来那岳府小姐也挺花心的。”
这话毕,他再小声补了一句:“就这方面来说,好像和咱们侯爷倒是蛮般配、也挺契合的。”
栖桐瞪他:“尽扯淡,哪里配了?”
车厢内,听了这些话的康子晋眉心微紧,若有所思。
怎么?这是听他说皇家妇不好做,就想做他侯府的女主人了?
*
马车停在一条名为归喜巷的街巷口。
那归喜巷里头,尽是些低级的勾栏。
昏暗的灯光中,俱是姿色低等、气质艳俗的妓.子靠在两边,捏着嗓子吆喝。
而康子晋所去的,则是倒数第二家,名叫满芳馆的栏院。
那满芳馆的大门是朱色的,左扇门还曾被喝大了的娼客给踹通过,洞则被一块堪堪能遮住的黄木板给遮住了。
那木板一看就知是受过潮的,上面还有黑色的霉圈,且断缘都不整齐,像是被人用蛮力给踩劈的。
朱色的大门配上这么块黄木板,显得不伦不类,敷衍至极,足以见得,那门里头又会是个什么破落样了。
也正因如此,都京里的脂粉客们提到康子晋,大都会说这位博安侯是个荤素不忌的。
不论香臭,什么样的娼寮都要光顾一下。
祝金把马车交给固定看着的人,便摒住呼吸穿过巷子,进了满芳馆。
等见了栖桐,他想起白日里见到的骆垣,又警觉起来,把这事给栖桐说了。
栖桐听过,想了想,回答道:“害,许是一时起意罢了,这阵子为了二皇子的事,主子多与她接触了几回。咱们侯爷的魅力你还不知道?这些年来,心慕咱们侯爷的贵女还少么?你看侯爷搭理过哪个?别的不说,就算平日里不把侯爷这花名放在心上,可当真见了侯爷与那些个花姐亲近,她们哪个又不是芳心尽碎,哭得眼泪涟涟,再不敢接近侯爷?”
说完这话,他又挤眉弄眼地窃笑起来:“这不叫事儿,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有几分耐力?等着瞧好罢,怕是侯爷揽着个花姐儿往她跟前一站,她就要打退堂鼓了。”
而此刻,他们蹲守的房室后,康子晋正与一名面孔修长、白净无须,身着冬青色行衣、戴着顶折上巾的中年男子手谈。
这间房的隔音极好,把门一关,上下里外的淫.靡之音就全然隔绝了,只听得到棋盘之上的落子声。
竹炉、幽植,一室兰香墨意,就像是辟于高门府宅中的深房雅室,供人沉思顿悟、安顿心灵一隅。
一局棋后,茶也煮好了。
中年男子主动提壶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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