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她没能从初次的性行为中获取快感。岂止是她,就连他自己也没觉得有多爽。虽然射了精,可是早泄的快感甚至还比不上刚插进来时的强烈。但无论如何,事情已经结束了,不管再做什么都已经是无力回天。他给她带来了糟糕的第一次,这一点毫无疑问。
“我很差吧?”
她亲吻他的面颊,很笃定地摇了摇头。
后来,他们轮流在浴室里洗过澡。
他本以为卧室就已经够拥挤的了,可进到浴室以后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拥挤不堪。淋浴紧挨着马桶,连转个身都得小心别碰着墙壁上的瓷砖。估计公寓的水管子正给中午的烈日晒得滚烫,拧开冷水阀,不经加热的自来水倾泻下来,感觉跟体温也差不太多。他站在老旧的花洒底下,让强劲的水流从头顶直浇到脚底,意图洗去方才的挫败。
照理说,这种挫败极有可能会在一颗可怜的处男心中留下深刻的阴影。然而,不可思议的是,在这间简陋的浴室里冲着冷水,他竟然没有丝毫阴沉的感觉。浴室很窄,算不上亮堂,但,也不太昏暗。接近天花板的墙壁上斜开着一扇小窗,盛夏的天光就通过那个透明的方块洒落下来。他仰望着光的通路,心神同蓝天上的云峰一起缓缓移动着。
其实这个地方也不算很坏,他想。
洗干净头发,又接着洗过身体。之后他没有马上关掉淋浴,而是莫名地被拍碎在瓷砖上的水珠吸引了视线。那些水的微粒细小到不可查见,悬浮在空气中,在光线的折射下反映出浅淡而美丽的色彩。这么漫无边际地看了一会,一种极其充沛、极其丰富而又极其轻盈的满足打心底涌了上来。直到现在他都依然沉浸在难以置信却又妙不可言的情绪当中。整个上午发生的一切都恍如梦境,他甚至想到这间浴室大约也会作为对于美的印象,在往后的人生反反复复地进入他的梦思。Yūωаňɡsнū.9426;o8575;(yuwangshu.com)
洗过澡,她为他们做了午饭。经过浴室里的平静,坐在餐桌前与她共餐时,他也不再觉得有哪里尴尬,反倒愈发地跟她像朋友似的熟悉起来。只不过比起朋友,他们的关系更多了一层谁也及不上的亲昵。唯一有些奇怪的,是她惊奇于他把筷子用得很灵活,而他则称赞了她的中国菜做得很地道。
他就这么一直待在她的家里,直到下午五点半才离开。陪她午休的时候他用了第二个避孕套。这次插了十来下,明显不到二十,因为数到最后几次,鸡巴还是脱离控制早泄了。但是第二次比第一次的感觉好了很多,也爽了很多,她的娇吟与颤栗也充分说明了她喜欢自己给她带来的刺激。只是她仍旧没有高潮,不用问,他能感觉出她的身体反应。
离开前,她在客厅和卧室四处翻找钥匙,说是要把他送到车站。他没有同意,自顾自地收拾好以后,很干脆地走出了门外。
“我不喜欢送别。”
她看起来显得有些无措,手里抓着好不容易才翻出来的钥匙,站在门口怔怔地望着他。她大约没想过要这么简单地跟自己初次的性爱对象分别,可是,又无力更改他已经做出的决定。瞬间的意外过后,好像认命般垂下眼睑。
她是如此地眷恋着他,这使他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态度是否过于冷淡。说实在的,这绝非他的本意,他只是不习惯在几个小时内就跟一个女孩变得亲密无间。他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想表现出一点柔情,然而她只是一动不动,只有低垂的眼睑渐渐蓄满了泪水。
正是这一瞬间,他倏然觉察到她的心理——
难道她以为自己只是跟她春风一度,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
“我明天再来见你,好吗?”
也不知她到底相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总之说完以后,她抬手抹去眼泪,在临走前为他送上了笑容。
翌日,天气骤变。万里晴空转眼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更不凑巧的是,雨是在他乘上列车以后才开始下起来的,而且越下越猛,越下越大,等到列车进站的时候,出站口已经挂着瀑布似的水帘。车站的柱子下摆着一筐筐租借的雨伞,然而,人群只是一味地聚集在出口处,伸长了脖子,每张脸上都显出一副焦虑的神色。
这也难怪,只消看看那被狂风拼命掀动的雨幕,还有地上激起的澒蒙似雾的雨沫,就知道一把伞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他来到人群的背后观望片刻,旋即便打消了等出租车的念头。
排队的人实在太多了,这个小地方又不怎么繁华,大街上十分钟才看得到一辆车,等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他的目的地并不算远,比起从宿舍门到校门,从上车到下车的距离,那栋老式的公寓楼完全就是近在咫尺。那么,难道要为这咫尺的路程耗费上更多的时间?……这些貌似合理的分析说服了他自己,使他毫不犹豫地撑开雨伞,连旁观者惊诧的目光也彻底无视,径自走入连街景也模糊了的暴雨之中。
实际上,他所谓的分析完全是出于想见她的冲动,仔细想来,其实毫无理性可言。走出车站没两分钟,他就在雨点的痛击下充分意识到了这一事实。身上的衣服很快就湿透,耳边轰隆嘈杂,仿佛每根听觉神经都充斥着喧腾的风雨声。马路上更是积水重重。还没走出去一百米,别说鞋袜,就连双脚都好像浸泡在冰凉的雨水当中。
不过,要说后悔,那倒也谈不上。不仅不后悔甚至还觉得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还在列车上的时候,看着雨点愈发密集地划过车窗,他就不禁想到这样的天气,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没法赴约了?当然,这种疑虑只需一条讯息或是一个电话就能够打消,偏偏昨天,他竟然忘了要她的号码。这会儿才想起当然为时已晚,而且不知怎么回事,昨天临分别前她那种默然无语的伤怀,这一刻又乍然浮现在心头。他极少对别人的处境感同身受,但是看着窗外暴雨如注,脑海中竟然难以自抑地闪过一些想象中的画面。或许她也正在窗前注视着这场大雨,一边暗想他不会来,一边在寂寞的期盼中苦等着自己。
最终,他带着一身新鲜的雨水出现在她的家门外头。
她开门的瞬间不可谓不惊喜。笑容好像鲜花般在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上绽开,让他感到自己遭受的这场暴雨也算有了价值。她快乐得简直不知该如何表达,甚至想直接扑到他的身上来。不过他没让她那么做,因为他从头到脚都是湿的,就连头发梢的水珠都像下雨似的砸落在地板上。脱掉鞋子以后他直接走进了浴室。她紧跟在后,麻利地找来一只塑料桶,好让他把换下来的湿衣服扔进桶里。他把上衣脱下来,没有关门,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也没有离开,就这么两脚生根地立在门口,有些担忧,却仍然难掩喜悦地瞧着他。他抓住衣服的两头用力一拧,水就淅沥唰啦地淋了下来。这一幕似乎让她觉得很好笑,又或许是因为兴奋使她的情绪变得轻盈,随便说个什么词或是做件什么事都能让她开心地笑出声来。
随后,她去到楼下的洗衣房,而他则在浴室里痛痛快快地冲了个热水澡。再之后,他们理所当然地在她的床上做爱。
用第一个避孕套的时候他插了四五十下,比起昨天又是一个进步,但还是早泄。不过不同的是,他并不像昨天那样产生出挫败感,因为他已经觉察到这事其实就跟运动项目一样,完全可以通过练习达到进步。他今天买了一打避孕套,并且他们也有充足的练习时间。度过不应期后他立马就撕开了第二个,插了大约有五分钟,不算长,但性交的两个阶段——累积快感和冲刺射精,已经被他清晰地区分开来。
她的反应也比先前好上太多,尽管还是没能高潮,但很明显是被自己给操爽了。小逼愈发渴求地吮吸他的鸡巴,每次抽插都能感觉出逼肉给磨得有多快乐,黏黏糊糊的,拉扯着柱身就是不肯松口。甬道也总是抽搐式的缩紧,被完全塞满的时候缩得尤为厉害。渐渐地,淫水越流越多,也让鸡巴的进出变得越发地顺畅。整个过程发生得自然而迅速,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她其实也在主动将自己吞入深处。所以,冲刺开始的瞬间,他一个挺身竟然把整根鸡巴都操进了原以为吃不下他的甬道里。意外拉长的甬道比先前更加紧张地勒住鸡巴,却仍是挡不住他前冲的势头,龟头重重撞上穴底,旋即被一个圆圈样的东西死死箍住。霎时间,剧烈的快感犹如电光石火般击中了他。他无暇顾及她被自己刺激出的惊颤与哭叫,就着这种深度全速全力地狠操起她的小逼,次次都要把龟头顶着卡进那个圆圈里,爽得简直要失控。可奇怪的是,他越是觉得性交快感剧烈到濒临极限,对身体的调节与控制反倒越是强劲有效。他都不清楚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而自己又把她的宫口插开了多少次。欲望与精神各不相让,你争我夺,在一种极度亢奋又极度危险的平衡下相互制约。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否还维持着理性。
终于,她从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发出过声音的嗓子咳嗽一声,浑身颤抖着达到了高潮。这一次不再是手指,而换作整个鸡巴埋在她高潮下的小逼里,尽情地抽插过后尽情地释放出精液。嵌入宫口的龟头一边射精,一边沐浴着潮喷的淫水。柱身上的输精管则是一边脉动,一边享受着逼肉痉挛式的按摩。抽搐的甬道完全被拉到扭曲,却仍是尽心竭力地绞紧,不住地挤压着他的鸡巴。这一次高潮终于达到了他想要的质量。他在喘息中将胸膛轻轻压上她仍在不停颤动的奶,充分享受射精后的余韵。
没什么营养的小剧场:《论掌握一门外语的重要性》
小少爷为什么不说荤话?因为他中文的词汇量不够啊2333
ⓟō⒙ǎsìǎ 番外·仲夏日之梦(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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