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吻她一边慢慢抽插。她的眼睛明显已经适应了黑暗,视线随他的动作轻飘飘地摇晃着,到他的脸上停住,最终落进比黑暗还要更黑一些的眼睛里。
抽插的动作慢而深。逼肉才刚放松没一会,这下又要敞开到极限吃鸡巴了。她羞涩而细致地体会着甬道里传来的摩擦与充塞……真的好清晰,一层层逼肉被鸡巴撑开,发肿的肉珠被缓缓磨过。她能明确地感受到龟头在哪,冠状沟在哪,还有柱身上的每一绺经络都在哪。不仅是顾惟,连她自己也感到自己是为他量身订做的,鸡巴上的每一处凹凸在甬道里都有对应的位置。还没插进来之前,那些淫乱的位置就急不可耐地产生出渴求了。等随着鸡巴越插越深,渴求被一一满足,她的欢喜也逐渐加深。待到他往外抽,新的渴求又立刻涌了上来,比先前还要妖娆娇媚,还要依依不舍。
然而,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
“不是说要快一点吗……”
“我现在快你受得了吗?”
这是含笑的声音。黑暗削弱了她的视力,却也加强了其他的感官。她在以一种陌生而又新鲜的方式感受着他——没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反而增添了许多微妙而丰富的体感。她能轻易听出他的语气,能嗅到他渗入情欲的气息,身体的感受则更不必说,除开相互交合、摩擦出快感的性器以外,就连紧紧压实的小腹、彼此挤压的胸口,还有亲密相贴的面庞,好似每一处肌肤都在温情脉脉地爱抚对方。甚至连发丝都仿佛有生命地纠缠在一起。
逼肉开始有规律地收缩,一吸一吸地吮着来回穿插的柱身。新鲜的淫水冲去残留的精液,使甬道愈发湿润滑腻。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可以正式开始了。
对顾惟来说,正常节奏下要达到射精前的兴奋度,他至少需要二十到叁十分钟的性交来累积快感。如果先前已经射过一次,这个时长还会拖得更久。他最后一次看时间是陈蓉蓉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十一点五十叁分。现在大约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他不能操她太久,最好在十五分钟内就射出来,那么,累积快感的时间就只有十分钟。可时间的缩短并不意味着抽插次数的减少,所以,真的会操得很重,很快。而且无论她中途高潮多少次他都不会停下来给她休息,很有可能操到一半就会灵魂出窍,忘记是和谁在做着什么事。因此他要反复地向她确认,把这个概念深深地刻入她的本能。
“叫我。”
“嗯嗯……嗯顾惟……嗯啊……顾惟……”
说话间,挺动的速度已然加快,力道也有条不紊地重了起来。
“现在是谁在操你?”
“……啊啊……是……顾惟、啊、是顾惟啊啊……”
“说清楚,是谁的大鸡巴在捅陈蓉蓉的小骚逼?”
“顾惟……哈啊、哈啊、哈啊……顾惟的大鸡巴、呜啊啊啊、顾惟在……捅陈蓉蓉的小骚逼啊啊……”
“那顾惟要把陈蓉蓉捅穿捅烂,陈蓉蓉答不答应?”
这并不是询问,而是毋庸置疑的肯定。这种肯定包含着一种异常强烈的情感。她被他的肯定慑服了。
“答应……蓉蓉答应……”
强力饱满的冲撞,不仅是撞在她的宫口上,而更是撞在她的心尖上,撞进她的心坎里。一秒钟有叁十个瞬间,一瞬间有二十个刹那,每一个瞬间,每一个刹那都有全新的快感如海啸巨浪般朝她呼啸而来。她感到自己被浪尖送往百米高空,心中充满了颤栗的恐惧与喜悦。她感到自己被摩擦起火,被捅到洞开,整个人给这条粗长硬胀的巨物穿插出一条上下贯通的甬道。第一分钟她口中无声,第二分钟她目中无物,第叁分钟,她已经无法感知到自己的存在。在短短叁分钟内,从兴奋到高潮的全部刺激从她的每一根神经上滚滚碾过。他说要把她捅穿捅烂,不是说着玩玩而已。甬道里肥厚微肿的逼肉,逼肉上鼓起肉珠的粘膜,全部没有了,烂掉了……被铁杵一样的鸡巴不顾一切地插烂磨透,撞成泥泞融化了。好似每一缕软肉都化成淫水流了一地……她连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来,无从想象的速度与力道超出她的承受极限太多,所激发出的刺激叫她彻底崩溃。她无法抵抗,无从抵抗,只能任由暴戾强横的性交快感轮番奸淫自己的感觉,那个瞬间到来的时候,仿佛每一根神经都被鸡巴操上了高潮。
她高潮的瞬间顾惟就感到了绞紧式的疼痛,真的很痛,说明她被自己刺激得太多太过,连大脑对反射神经的控制都变得紊乱。然而,他同样也感到难以自持。他从不知道只要叁分钟就能亢奋得理性全无。他确实享受着顶级的性交快感,可是单凭这点绝不足以使他变得如此疯狂。灵魂深处有某种东西在燃烧,仿佛要烧毁他的一切。陈蓉蓉确实是绿洲,可她同样也是海市蜃楼,她在满足他的同时也激发出前所未有的欲望。她那双泛红的眼睛,那次接纳他的颔首,还有跑出家门见到他的瞬间,惊讶,却似乎要漾起喜悦的面庞……这一切都给予他比过往所有满足都更加强烈的满足,以及比过往所有欲望都更加强烈的欲望。他想要,他明确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并且也明确清晰地知道她会满足他的想要,不仅是这一次,而是无数次地产生出新鲜的欲望,然后无数次得到彻底的满足。
他兴奋得至于喜悦,喜悦得至于狂乱。他已经抵达她体内的最深处,享受着不留余裕的收紧与包裹。他的肉体在疯狂冲刺,灵魂在高声嘶喊,他想要彻底沦陷在这种狂喜中直到精疲力竭。他拽起被子裹住两人,黑暗窄小的空间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干扰。他完完全全地抱住她,吻住她。大概又过去叁分钟,她猝然疯狂地扭动起来。他知道她又高潮了,但是他已经无法去体贴她。他开始产生出射精的欲望,贯穿的动作不仅愈发凶狠残暴,手还要伸下去紧紧钳制住她拼命想要挣脱的小屁股。宫口喷出的淫水烫得跟开水似的,绞得倒是没有上次那么疼了,或许是因为他根本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他甚至无法分辨出快感。他只觉得滚烫,从灵到肉的滚烫,烫到仿佛要直接烧成灰烬。
她高潮得快要昏死过去,被子里又闷又热,还要给顾惟堵着嘴,呼吸极度困难。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难受之至,手指扭曲着去抓他的后背和头发。即便指甲抓得后背火辣辣地痛,顾惟都依然感觉到极度快慰。猝然间,嘴唇倏地松开,被子也拉到脖颈以下,新鲜的冷空气灌入进来,她本能地、拼了命地喘息。然而还不到一分钟,顾惟的嘴唇又压了上来。她已经神魂颠倒,忘却了一切。她不知道他又要剥夺自己的呼吸,跟下面狰狞可怕的性器一样叫她死去活来。她不知道自己信任着的,将一切都交托于他的男人其实也已经毫无理智。在他过去十七年的人生里,无动于衷的时刻太多,情绪激动的时刻太少,他还不适应这种狂喜,更无法控制这种狂喜,甚至不知该如何表达这种狂喜。因而他抛弃了自制,变成由狂喜与亢奋融合而成的怪物。不仅是行为,就连发热的头脑都变得极端混乱。小鸟没有如想象中的落到他的肩头,而是更加充满爱意地驻足于指尖,直接让他抚摸她带着体温的羽毛。他被她的亲昵所取悦,被她的信赖所震撼,这种情感强烈到简直让他束手无策。他想把这只鸟儿抓在手心里,十指用力到直接将她碾碎;他想剖开她娇小的身躯摘出她的心脏;他想知道是不是只要轻轻一捏,里头就会流淌出源源不断的爱情。
欲望逼近巅峰,他真的要射了。自己似乎在她的体内为所欲为了很久,却又仿佛是上一个瞬间的事。她的灵魂早已被高潮抽空,身体痉挛到僵直,倘若仅从表面上看,她就是一具仅能随自己的动作摇晃的空壳。然而,那样绝对看不到她接纳他的地方是如何激烈地抽搐,逼肉仿佛有自主意识似的吞噬着他,将他的欲望引向她的最深处。狂乱的心跳已经濒临极限,深切的热量即将冲破阻碍。他无暇旁顾,竭尽全部力量驰骋冲刺,直到无形的激情与快意在绝顶的瞬间化为有形的体液喷涌而出。他感到她被自己实实在在地灌满,在最后一次高潮中剧烈抽搐,最终无力地瘫软下去。他的狂喜也总算熄落下来,变成了曼妙绵长的余韵。他拥抱着她,逐渐感到疲惫。
黑暗中静待许久的睡眠降落在他们的身上。这一对年轻的雄兽与雌兽,终于在纵情恣意的交欢过后重新归于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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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狂喜(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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