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发生的事,平常至极。他和幸村依旧各行其是,每日的交流仅限饭桌上的应和,或者睡前例行的道安。佳奈也只是忧心忡忡地每日多看他们两眼,没再多说别的,估计是幸村和她说了什么吧。
观月料定幸村会在第三天出手,早做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但在幸村妈妈微笑着再次把幸村“遗忘”的便当盒交给他时,他还是无语了。
难道幸村精市就没有点别的什么手段?次次都用这招……
忽的想起大清早隔壁就噼里啪啦地闹,原本还想在床上多躺一会儿的他也只得早早起床,穿戴整齐后砰得一声打开隔壁房门,黑着脸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罪魁祸首坐在他自己的床边,抬头无辜地看着他,笑容都比平时显得柔软可怜。
可他不会心软。刚想发作,却顺着房间主人的视线看到了摇头晃脑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小姑娘。他皱了眉,发现佳奈耳朵里有一个小点——蓝牙耳机,他只得偃旗息鼓,狠狠地瞪着幸村家长子。
再然后?再然后幸村妈妈就叫他们吃饭了……
不过,这事他也不得不去,要是幸村精市本人的拜托,他大可冷下脸直接拒绝——但现在他面前的是位女性,是幸村妈妈。无论是作为绅士的风度还是自幼的教养,都让他不能对女性说出拒绝的话来,哪怕他面对的是一张与幸村本人八分相似的脸庞也一样。
算他聪明。观月在心中叹了口气,认命的接下。一场阳谋,再单纯不过,他却没办法拒绝,真是被人吃得死死的。
#
去南湘南观月已经轻车熟路,他又不想在学校里多待,于是要比平时走得快很多,正赶上学生上学,他就混在他们里面。观月倒是很想抱怨为什么幸村要走得这么早,甚至有股冲动想随意拦下一个差不多大的学生替他送去。可最后他还是没办法狠下心。
没办法,要是只报复了幸村那当然再好不过,可要是连累被他牵连的无关路人那就不好了。毕竟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幸村精市的报复心可是很强的,比起他来观月自认为还不算记仇。
嗯……除了当年的报复熊孩子。
走在同龄人中间,每多待一秒都是煎熬。他们的欢笑、哭泣、打闹,都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完好皮肤下早已腐烂的伤口。他曾拥有过的一切,此时站在一旁冲他发出冷笑,嘲讽着。是啊,当人以为自己已经淡忘的时候,总有一些东西戳痛伤疤。
网球场的路他一样很熟,但是现在的时间幸村并不会待在球场,去那里找人只会是在做无用功……那么问题来了,幸村精市是哪个班的?
结果还是得问人啊。观月笑笑,随手拦下一个步伐匆匆的学生。对方的制服和幸村的完全一致,估计连年级都不差分毫,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礼貌地询问完幸村的班级,在被邀请同行时观月也没有拒绝,在教室门口他还是没把幸村单独叫出来,而是托给了他班里的某位同学的代交。谁让那家伙座位周伟伟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他想叫人也得有机会才行啊。
观月绝不承认他现在不太想见幸村,一如他不想承认这场阳谋是他主动踏入。
大概等那家伙反应过来就该上课了吧,观月在校园里游荡着,正准备出校门时却被人拦下。
门卫不认识他。
这下真是麻烦了。
“那个,他是我朋友,来找我的,等我跟他说完话能麻烦您把他放出去吗?”
是幸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忙,这是半更,剩下的我下周补全,抱歉了x成绩略有下滑所以……你们懂为什么忙的,哭唧唧。
抱歉,终于补全,有部分修改x
2017
第32章 短谈
分针走到十分的位置,观月初坐在他从未到过的教室里,搞不太懂幸村精市的想法。
“已经八点十分了,还来得及赶回去上课?”南湘南小学校有晨读的风尚,比大多数小学上课要早十分钟,也就是说,八点二十分幸村精市就该走进教室,等待老师站上讲台,而不是坐在他对面,一副要长谈的模样。
幸村低头看看自己的表,时间的确到了他不能拖延的范围,最起码看起来是这个样子。他叹了口气,摘下表丢在旁边的课桌上,金属表盘和桌面相撞,发出不算悦耳的声响,“我已经和老师请了第一节课”的假,所以我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无论如何,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
谈谈?谈什么?谈网球吗?观月几乎要冷笑出声,他还以为幸村精市有什么本事,能让他重回球场,结果说到底还不是要谈谈?他又知道些什么?
但观月还是点了点头,缓慢地靠上椅背,半句话都不肯和人说。
“你觉得开心吗?”幸村问得直白,观月愣了愣。见他不回答,幸村又补上后半句,继续尖锐地发问:“你觉得开心吗?不打网球,不碰球拍,甚至不是我要求你就不看球赛——这样做,你真的觉得开心吗?”
他觉得开心吗?他当然该觉得开心!不用每天从早到晚都泡在球场,也没有高高低低参差不齐的小萝卜头需要调/教,更没有一个强大如神的对手立于彼端,付出再多努力也只能碰到其衣角,下一秒又随风远离……他怎能不觉得开心?
可是……他不开心,甚至很难受。他没有办法回答幸村的问题,只能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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