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上次让你雕刻印玺,可找到材料了?”
“微臣已派人去南阳,寻找一块极品独山玉。”
“不用了!”
赵祯把桌上的田黄石至宝推给他,“朕很喜欢这种田黄石,就用它来雕刻印玺。”
张应接过石头愣了一下,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田黄石。
但立刻点头答应:“微臣明白了!”
“另外,再告诉福州方面,这种田黄石列为贡品,朕希望夏天到来之前,看到第一批田黄石贡品。”
“微臣记住了!”
“就这两件事,立刻去办!”
张应转身匆匆去了,赵祯又指挥几名宦官,将九龙香炉放至东南墙角,开始使用起来。
……
省试已过去九天,终于到了审卷的最后一天。
这次省试一共录取五百四十六人,另外童子科录取五十人,合计五百九十六人。
中午时分,欧阳修和两名副主考在确定最后十几名人选,能够进入最后一千名的考生都非常优秀,水平也差不多,很难确定谁能最后入选。
最后只能对比一些细节,比如书法,比如卷面美观程度。
这个时候,他们看的都是原始试卷,除了名字、籍贯依旧被糊名条遮住看不到外,其他都是考生的原始材料。
副主考马京将十几份考卷递给欧阳修,“这十几份考卷我认为稍微强一点,也可以在录取的范围内。”
欧阳修仔细看完十几份考卷,他觉得也不错,把考卷递给了另一名副主考沈宽,“沈考官的意见呢?”
沈宽翻了一遍,从里面取出一份童子试的考卷,放到一边笑道:“看来欧阳兄是疏忽了,现在童子试只剩下一个名额,还有一份关键的考卷,欧阳兄还没有放进去。”
欧阳修顿时醒悟,狠狠拍自己额头一下,跑回房从自己的桌上取来那份太优秀的考卷。
无论初审还是复审,还是两个副主考三审,给的分都是上上甲,欧阳修很担心这是自己的弟子,所以一直迟迟拿不定主意,不知该给什么分?
最后开始录取,他却把这份关键的考卷忘记了。
欧阳修满脸自责地走回来道:“我差点因为自己的愚蠢毁了一个考生,真不该啊!”
沈宽淡淡道:“我倒觉得欧阳兄的心胸太狭隘了一点,请原谅我说话无礼,如果欧阳兄觉得此人是自己的弟子,而刻意压低分数,这是对其他审卷官的否定,也是一种失职,如果是这样,我要向天子上书直言。”
马京也在旁边笑道:“万一此人不是欧阳兄的弟子呢?”
欧阳修的脸色顿时胀红,沈宽说话太尖锐犀利,欧阳修也觉得自己心胸确实狭隘了一点。
他歉然道:“两位批评得对,我是有点着相了。”
他随即在主考官一栏批下了自己的分数,‘上上甲!’
并盖上了主考官的审核录用章。
一旦盖了章就不能再更改了,这个时候就要撕开糊名条进行登记,欧阳修撕开糊名条,当他看清楚考生的名字时,他一下子愣住了,随即羞愧得无地自容。
上面的名字写得清清楚楚,平江府范宁。
欧阳修心中内疚万分,他差点因为自己的愚蠢,把范宁给遗忘了。
他起身向沈宽深深行一礼,“感谢沈公的直言,我险些铸造下大错。”
沈宽微微笑道:“我其实一直在关注这位考生。”
他翻过名单第一页,其中特地在第三位留了一行空白,他把范宁的名字添了进去,并在分数栏下面写上省试的评分,‘上上甲’。
虽然省试只录取而不排名次,但如果排在最后,还是会影响到殿试审卷官的印象。
最后审卷官会根据殿试分数和省试分数综合,排出科举的最终名次。
沈宽考虑得很周全,比欧阳修更细致,他绝不能容忍最优秀的考生放在最后一名。
欧阳修见沈宽远比自己考虑得周全,他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自己是个不合格的主考官啊!
……
欧阳修将一卷录取名单用黄丝绦绑好装入密封筒内,他们三人随即赶赴礼部,将名单交给礼部,由礼部进行资格审核,无误后交给天子批准,随即由礼部发布。
但如果礼部审出资格问题,必须通知审卷院,由主考官换另一名士子替代。
为了防止礼部在这个环节上作弊,一般是要求至少一名副主考,一名监察御史和礼部侍郎在场。
礼部审核资格不合格,必须拿出证据来。
其实在报名之时,礼部就已经初审过一次,而且地方上也把了关,如果资格有问题,那解试就参加不了。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这只是一种形式上的流程,为了彰显礼部的权威,事实上,数十年来还没有出现过礼部审核不过的情况。
原因也很简单,十万名考生,礼部不可能去掌握每一个考生的底细,礼部怎么可能拿得出证据?
大堂上,几名礼部官员正仔细地核对录取名单。
这时,礼部员外郎裴群道:“这个范宁应该是参加别头试吧!怎么能和一般的士子混在一起考试?”
别头试的意思是,如果考生有家人担任与科举相关的职务,那么这名考生就要单独考试,不能和其他考生混在一起,否则就要取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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