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看了看别的帽子,都是‘百泰制帽’几个字,唯独这顶纱围帽是李和亲制,这个理由把范宁说服了,这可是大师制作,只卖三贯钱,确实很便宜。
他从腰间皮囊中取出三两银子,给女店员笑道:“这顶帽子我要了!”
欧阳倩再三推辞,范宁绝不答应,欧阳倩无奈,只得收下了这顶昂贵的帽子。
但她心中却十分喜悦,跑到大铜镜前带上帽子喜滋滋的左照右照,这顶帽子着实让她喜欢。
就在这时,一阵说话声从门口传来,只见门口走来四五名年轻士子,大多十八九岁,身穿青衿深衣,头戴方帽,在京城,这种青衿深衣便是太学的专用服饰。
这群太学生进店门后便向卖鞋子一边走去,这时,一名身材中等的太学生无意中回头,正好看见了正在试帽子的欧阳倩。
这名太学生顿时一怔,眼中随即露出惊喜之色,连忙跑过来,“倩娘,是你吗?”
欧阳倩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个人,她脸一沉,眼中随即涌起厌恶之色,冷冷对范宁道:“阿宁,我们走!”
年轻太学生急了,连忙拦住欧阳倩去路,“倩娘,上次是我冒昧了,我向你道歉,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让我走!”
欧阳倩身子一闪,快步向外走去,这个年轻太学生急了,伸手便去拉欧阳倩的胳膊,“倩娘,你等一等!”
他的手便没有碰到欧阳倩胳膊,便被范宁重重一巴掌拍开,怒视他道:“爪子放尊重点,倩姐是你随便可以碰的吗?”
这名太学生一怔,他这才发现眼前少年并不是欧阳倩的弟弟,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他心中顿时恼火起来,他打量一下范宁,眼睛一瞪,“你是什么人,管我的事情做什么?”
范宁冷冷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的事情和我无关,但倩姐的事情和我有关,我不准任何人骚扰她,也包括你!”
“你这个小混蛋狗胆包天,居然敢管爷爷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名太学生欺范宁年少,心中恼羞成怒,挥拳便上前要打,几名太学生连忙劝住他道:“吴兄,冷静一点,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计较!”
这时,欧阳倩拦了一辆牛车,对范宁道:“阿宁,我们走,不要理睬这个无赖!”
范宁瞥了一眼这个太学生,转身上了牛车。
“倩娘,你听我解释!”
这名太学生奔了几步,最终没有勇气追上来,眼睁睁地望着牛车走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忿忿不平
在第二小甜水巷街边的一座小食摊上,欧阳倩情绪有点低落,她喝了口豆汁,忽然眼圈儿一红,泪珠儿扑簌簌落下。
范宁静静地注视着她,心中对她充满了同情,看得出她在婚姻大事上并不开心。
当初她喜欢曾布,曾布却因为父亲去世,便回家守孝,同时刻苦攻读,为将来的科举做准备。
两人已经分开了三年,却不知道这份恋情还在不在了?
这时,欧阳倩抹去泪水,对范宁低声道:“刚才那个太学生叫吴钧,他父亲是敷文阁学士吴维山,这个吴钧算是我父亲的半个弟子,经常来家里向父亲请教学问。一个月前,我父亲正好外出,他来我家里,说是等父亲回来,结果他趁使女不在,对我胡说八道一番,还跪下来向我表达他的心意,我气愤不过,便斥责他无礼,要不是正好使女进来,还不知道他会继续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这件事你告诉父亲了吗?”
“我给父亲说了,父亲只是一笑,说吴钧年少多情,可以理解,然后他就不闻不问了,阿宁,我感觉父亲分明是在纵容这个吴钧!”
范宁沉思不语,他感觉欧阳修未必是纵容吴钧,应该是不当回事,或许他对这个吴钧还有几分好感,所以就忽略了女儿的感受。
“那你母亲呢?”
欧阳倩的眼睛又红了起来,哽咽着道:“要是我亲娘还在,她一定会替我做主!”
原来欧阳倩是欧阳倩的前妻所生,范宁心中不由叹息一声。
沉默良久,范宁又问道:“曾布有消息吗?”
欧阳倩摇摇头,小声道:“自从他回乡后,我给他写了很多信,他一封都没有回过。”
范宁明白了,欧阳倩用情很专,一直没有忘记曾布,范宁心中不由有些遗憾,看来自己在她心中,真的只是一个小弟。
范宁笑了笑,安慰她道:“曾布应该还在丁忧期,不敢有非分之想。”
欧阳倩摇摇头,“他的丁忧期去年就结束了,今年二月和五月他还和兄长两次进京拜见父亲,却始终躲开了我。”
说到这里,欧阳倩咬了一下嘴唇,满怀幽怨地对范宁道:“我后来才知道,父亲并不同意我和曾布之事,他为了前途,便把我丢在一边了。”
“不会这样无情无义吧!”
范宁想了想又道:“或许他在等考上进士后让你父亲改变心意,至少他并没有写信和你划清界线,你给他写信,他都默默接受了,我觉得他对你还是有情义。”
“就是他这种所谓的情义让我难受,他给我说清楚,准备金榜题名后再向爹爹求亲,那我也愿意等待,他却处处逃避,连见我一面的勇气都没有,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就不敢承担责任,却这样怯弱,让我怎么把终身托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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