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
她从林子期身边走过的时候听他唤了自己的名字,她停住了脚步,下意识的往刚刚观众席的地方看了一眼,谢端早已不见踪影。
林子期的笑意微敛,随着她扭头的方向看去:“怎么了?”
“没什么,”许愿的声音拉回他的注意力,“哎,我才看见举牌的是你。”
“物以稀为贵,别的系都是美女举牌,咱系是我被拉过来了,这么说我也算英语系一枝花吧。”林子期说道。
许愿被他逗笑,捂着嘴巴在那乐呵了半天,正想说什么,麦克风“刺啦”的声音又炸起来——
“全体同学,各归各队,彩排继续。”谢端拉过话筒,低着嗓子说了一句。
许愿连忙一边摆了摆手一边钻进了队伍,林子期看着她繁复华丽的裙裾穿过影影绰绰的人群,像一只灵巧的小黄鱼,瞬间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上午九点举行开幕式,许愿在之前定好的方队位置上等待,还有不到十分钟便正式开始,许愿深吸了一口气,从后面乒乓球台的大包里拿出了一罐防晒喷雾。
宫廷服是维多利亚时期的风格,平日里训练也就穿了那么一两回,但是一到正式入场,后面的收腰就勒的有一点紧,胸口四角领又偏低,露出了一大片光洁的胸脯,有时候弯腰拿东西,侧歪转身,不经意间会露出大半的浑圆。
许愿弯腰拿防晒霜的时候,察觉到有几道视线往自己这边扫了过来。她低头,把领口往上扯了一扯,更多的峰峦壮阔被隐在了蕾丝领口下。
哪怕是上午九点,照在操场上的阳光也够刺眼,许愿闭着眼睛往自己的面上、脖颈等裸露的皮肤上喷涂,之后又给自己这一整个服装队的女生挨个喷了一下。
许愿最后摇了摇所剩无几的瓶子,转身就要放回包里,有人在后面轻轻拍了她一下。
她一转身,就看见林子期身着正装,端了一张言笑晏晏的脸。他的头发抹了发胶,一股脑往后梳了起来,露出了洁白的额头,看着朗门星目,很是精神。
他指着许愿手里的瓶子示意:“我也想涂这个。”
许愿拉了拉领口说好,摇着手晃了晃瓶子:“你先闭眼,等我说好了再睁开。”
等林子期闭上眼后,她踮起脚往他面上喷了一喷,“好啦,睁眼吧。”
“这个好用么?”林子期摸了摸被喷洒的地方,瞧着她问。
“比不涂要好得多,你这里,”许愿指了指他西装领口和肩头,那里有被溅上的一点白色防晒霜雾,她下意识的想去帮他捋一捋,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擦一擦吧,我给你拿湿巾。”
林子期笑得很有深意,伸手拍了一拍,“不用拿了,蹭一蹭就掉了。”
“那也行。”许愿点点头,又扯了扯往下滑的衣领。
林子期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停顿半晌,还是问道:“你的衣服不合身?”
“还好,就是今天收腰有点紧,领口会有一点松。”许愿有些尴尬的解释。
谁知对方点了点头,手掌伸进口袋里,摸索了一阵又拿了出来,掌心向外展开,里面静静的躺卧了几根别针。
许愿有点惊喜:“哎,你有这个啊?”
“嗯,你先转过去,”林子期收回手,捏住其中一根。
“不用不用,我让前面的女生帮——”
“别动。”许愿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他一手抚住她的脖颈,手指隔着布料把领口收了一收,将别针小心翼翼的穿进去。
许愿能感受到布料上面手指的动作,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还有一根,你别动,我怕扎着你。”林子期的弯腰时候的呼吸全部扑在她的后颈上,这是除谢端以外第二个男人的陌生气息,许愿不自在极了。
“好了没有?”听着操场上已经播放的进行曲,许愿僵着身子只想离开。
“好了。”
听到回答许愿立马和他拉开了距离,瞧了他一眼,又移开了眼神:“其实不用……算了还是谢谢你。”
林子期失笑:“不用避我如蛇蝎,礼尚往来罢了。”
许愿有意回避他:“开幕式马上开始了,你赶紧回原位吧。”
“嗯,”林子期答应着,走之前又和她说:“袖章和牌子,包括服装道具,开幕式结束后你和我一起收齐,送到文体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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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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