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没相信她的话，笑道：“你肯定认错了！这种花就我们这里有。”
    沛涵追问：“只是这里有？我在帝都真的见过，而且是大雪天！”
    大娘说：“车樱子一年开两次花，毒性强，如果和蛊虫一起吃了，症状就跟吃坏肚子一样，医生也很难查出来……以前山里多得很，现在不让卖了。”
    “这药娇气得很，要现摘入药才能发挥作用，怎么会有人特意移植到帝都去？要是真的有人这样做那就太可怕了，肯定是做什么坏事啦，这可是断子绝孙的事儿啊！”
    沛涵脑里闪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怪不得那年雪地里紫色的花让她特别有印象，她在天禅寺附近从没见过那种花，所以就多看了一会。
    当时大雪纷飞，还有一个老妇人在照看着花草，她才能听见那句话。
    老妇人说的宫寒，肯定是说的秦家姑姑吧。
    沛涵在原地转圈，一个惊天的秘密似乎就要冲破迷雾出来了，可是她脑子里很乱。
    秦家姑姑不是不孕，是被谋害了。
    可是，为什么多年来没有医生发现？这些事又是谁参与在其中一步步安排的？
    沛涵问：“如果有人吃了这些药，医生真的很难发现吗？”
    大娘说：“我们族里的蛊虫你应该听说过，有上百个品种，作用都不一样，如果吃了车樱子再被下蛊虫，医生最多说是吃坏东西了，闹肚子。”
    “等到吃药的人身体出了问题，不能生孩子，那已经是一年半载之后的事情了，车樱子的痕迹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怎么会轻易查出来？”
    沛涵六神无主，那怎么办，这只是她的猜测，她要怎么证实？
    她问：“这个药能解吗？”
    大娘摇头，“解不了，所以我们都不能再卖了，要是被发现了可是不得了的。”
    沛涵在车樱子的路上做下标记，她说：“等我回帝都我带一些回去，送到生物研究所看看。”
    大娘道：“我们这里多的是书上找不到的事，习惯就好了……你身边有人吃了这种东西？”
    沛涵说：“没有，我、我有个朋友是医生，对很多罕见的中草药都特别感兴趣。”
    大娘说：“我们村庄里的老人活了祖祖辈辈都没弄明白呢。”
    傍晚夕阳西下，沛涵背着小背篓跟在大娘身后下山，刚走到老奶奶家门口，远处小道传来男人的声音，叫道：“二娃！”
    大娘的儿子奔了过去，大娘喜冲冲的说：“我家男人去镇子上卖草药回来了。”
    沛涵跟这个布彝族的中年男人打招呼，男人的名字有点拗口，沛涵简单的叫一声：“梁大叔。”
    梁大叔觉得她的出现有些奇怪，不过没有细问，晚上吃饭时说起从镇子上听来的八卦事，他跟沛涵说：“你是帝都来的姑娘，那应该知道戚家吧？”
    沛涵问：“戚家怎么了？”
    大叔像说故事似的喝了一口酒，然后一拍桌子，说：“戚家倒了！镇子上的新闻都能看，那戚家的大宅子都被卖啦，可漂亮了，像宫殿一样！”
    沛涵夹菜的手停下了，戚家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