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季恬示意对方稍安勿躁:“你这孩子有点特殊。他的焦虑症是后天形成的。应该是因煞气入体,从而产生的幻觉。”
“煞气将孩子心里的恐惧全给勾起来了,寻常手段是没办法治愈的。”
“季大夫,你是说有鬼?”男子四下瞧瞧,惊疑不定地说。
季恬摇摇头:“朗朗乾坤,哪里有鬼怪之说。只是一些经久形成的瘴气煞气而已。”
男子听完眼睛一亮:“季大夫,你的意思是我儿子有救啦?”
“只能试试了,你有没有带他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没有啊?”男子苦思冥想:“迁坟算不算?”
季恬也大概明白了:“小孩子还是远离这种仪式比较好。”
男子的眼珠瞪得老大:“几代单传,迁坟当然得由他这个重孙子主持啦。季大夫,你的意思是?不可能啊,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谁也没出现同样病症啊。”
“哎,其余的都是大人,体内阳火旺盛,区区一点煞气,自然是没什么大碍。”季恬摇摇头否定道:“可是小孩不同啊。这方面我也只了解个皮毛,想知道深奥的,还得寻求风水大师的帮助不可。”
“季大夫,求求你发发慈悲,家里也不宽裕,为了能到季仁堂看病,我可是卖了两头过年的大肥猪,才凑足路费的。”男子语带哽咽地说道。
“我只能尽力了。”季恬无奈地说道。
男子顿时喜出望外:“季大夫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只要你肯帮忙,一定能痊愈的。”
季恬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好像要是治不好他儿子,她们季仁堂就徒有虚名似的。
接过蔡元递过来的金针,在孩子的百汇,神庭,印堂处扎针,顺便渡入一丝灵气,帮助对方稳定情绪。
男孩只感觉一丝清凉,贯穿脑海,神情也清明了几分。
他爸爸一见儿子安静下来,顿时喜极而泣,但还是紧紧咬住牙关,生怕打扰到对方的医治。
过了十来分钟,季恬估量着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收针时,却是异变突起。
男孩额上青筋直暴,眼珠凸起,嘴里如小兽般,发出嘶哑的吼声。
男子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惨状,给弄得楞在当场,蔡元眼疾手快,连忙一把抱住男人,将他带出门外。
季恬虽不知原因,是也明白现下情况紧急,赶紧封住男孩的穴位,以防他做出自残的举动来。
真是欲哭无泪啊,第一天开工,就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难道是因为没拜祭药祖的原因?
没办法了,季恬只好一个劲地朝男孩体内输灵气,希望这万精油,能帮助对方缓解痛苦。
没想到这一丝煞气那么厉害,却是她轻敌了。
源源不断地灵气,聚集到男孩的体内,和煞气做着对抗。
看男孩‘呜呜’嘶吼的模样,就明白此时的他,应该是全无神智,只凭本能在发泄。
放心地运用神识,找到那一丝煞气所在。
见它正有目的地四处游走,而且正有条不紊地与她输入的灵气,彼此慢慢融合。
立马福至心灵,没有阻断它,将其逼出体外,反而面上带着点气定神闲,乐观其成。
只见融合后的气团一分为三,来到男孩的印堂,太阳穴处。
、第76章
小男孩的眼睛涨得通红,隐约看去;竟能发现其中有一丝白黑气体在翻滚。
污血自其眼中渗出;此时的季恬已然明了事情的始末;也是不由得感叹这孩子的大造化。
没想到;自己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季恬心下苦笑,算了;大概也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于是不再多想,继续向其体内输入灵气;以防异变后继无力。
大概过了半刻,他双眼才暴涨一阵光芒;随即引入印堂处不见。
见男孩呼吸平稳后;季恬解开了他的穴道,将其放到病榻上,等他苏醒。
抹抹额上的汗珠,想了想,还是先将诊室门打开。
男孩的情况,当时做父亲的也是明了,相信此时的他,应该度秒如年,有了好消息,第一时间让对方安心才是,也算送佛送上天。
眼前的状况,让季恬有点发懵。
男子四叉八仰地倒在地上,蔡元正蹲在边上守候着,似是感觉到媳妇的疑问,他摊开两手,解释道:“没办法,他实在太急躁了,只好让他暂时休息会。”
季恬白了他一眼,给男人扎了一针。
他的眼皮立马跳动了几下,迷惑地看着四周,怎么啦,这是?
蔡元一把拉起他来:“兄弟,对不住啊。实在受不住你的聒噪。要是影响到我媳妇的诊治,最终倒霉的还不是你儿子?”
男子这时才回想起晕倒前的场景,急切地问道:“季大夫,我儿子怎么啦?”
季恬示意对方稍安勿躁,又让小琴倒杯茶过来。
心里组织着语言,最终决定还是不告诉他真实情况为好。
民众有时还是比较愚昧的,馅饼降临的时候,也许第一反应不是欣喜和庆幸,反而是害怕和惶恐,要是男孩被至亲视为异类,不是生生地害了他嘛。
还是等他长大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再决定是否让家人知晓吧。
“大哥,别担心,孩子等会就会苏醒,以后应该会恢复正常。”
“那就好,那就好。”男子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多谢季大夫。要不是你,我的家就可垮了。”
男人稳定了下情绪,喝了杯水,叙说原委:“为了给儿子治病,我们是跑遍了大江南北,要是这次再没用,咱们就准备放弃了。”
“横竖也不会少他一口饭吃,就这么养着吧。”男子抹了把浑浊的眼泪:“也别怪做父母的心狠,谁让托身在没本事的农民家庭呢?能借的都借遍了,欠了一屁股债,亲戚知道我们要上门,都早早地躲出去。”
季恬心下也是唏嘘不已:“大哥,孩子恢复正常了,就比什么都强,日子也有盼头,是吧?等过两年,将债还了,好日子也就不远啦。”
“是这个理。”男人也是露出由衷的笑容:“等会把好消息,告诉孩子妈,让她也高兴高兴。”
“呵呵,应该的。大哥家住哪里?贵姓啊?”季恬不着痕迹地打探道。
男人大手一挥:“啥贵不贵的?我姓牛,叫牛大全。儿子叫牛知学。家在隔壁来县。家里种了几亩地,还养了鸡鸭搞搞副业。闲时呢,就开点马自达,带带客。”
“季大夫,我自家种的玉米又大又甜,改天带点给你尝尝?”
“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季恬笑笑推辞道。
“这点小玩意,还担心贵人看不上眼呢。”男子见儿子没什么大碍,语气也轻松不少:“回去一定给季大夫立个长生碑,早晚上香。”
季恬立马回绝道:“这我可承受不起,感谢了。呵呵,知学应该读二年级了吧?”
“按理应该啊,可惜他之前那个样子,哪个学校敢收啊?只盼他安安静静地不惹事,其它的什么光宗耀祖,也就不妄想了。”男子恍然回首,过去受的苦与罪,就似一场梦。
对农村人来说,家里出个读书人,能脱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那是几辈子的梦想啊。
“大哥,有个事,得和你商量一下。我和知学这孩子,特别有缘分,想介绍他到一位风水大师手下学艺,不知你怎么考虑?”
这也是季恬之前的突发奇想,男孩子的奇遇大概也就应在看风水上面,得天都厚,先天条件比人强,香港的久大师,不出意外,应该会见猎心喜,收他入门。
“哪还有什么想法。能学点本事,将来好养家糊口,合该是他的造化。儿子这是否极泰来,遇上贵人了。”男子奉承道:“要是将来有出息,一定不会忘了季大夫。”
风水师的地位,如今可是非常高的,赚的钱也不老少,男子虽然淳朴,但也不缺农村人特有的狡黠,内心的小算盘打的噼啪响。
在他眼里,季大夫是有大本事的,那给儿子介绍的师傅,肯定也有几把刷子。
季恬要是知道他的想法,定会哭笑不得,算他误中副车吧。但是久大师的门槛,想也知道,肯定不好进,还得请他本人看过才行。
“呵呵,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也只起个穿针引线的作用,至于能不能成,还真得看知学的造化。”季恬话里有话地说道。
牛大全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猜测果然不错,等会一定要叮嘱儿子,让他好好表现,别到手的大机缘,给白白放跑了。
“你也别紧张,久大师的为人相当不错的。”季恬笑笑地宽解对方:“你们就在我这将就一晚,我马上跟大师联系。”
牛大全也是囊中羞涩,自然是千恩万谢。
“久大师,我是季恬啊?”季恬拨通对方的号码道。
“知道是你这个小丫头,是不是有好事便宜老头子啊?”话筒里传来对方特有的爽朗的声音。
“大师真是神机妙算啊,那你猜猜是什么好事?”季恬有意和他打官腔。
“呵呵,刚才心有感应,好似收徒弟的机缘到了,是也不是啊?”
季恬暗自咋舌:“季恬佩服,老爷子算无遗漏啊。”
当下,也不再含糊,只说看病的时候,遇到一个特别好的苗子,请他过来看看。
久大师哪有不应之理,答应第二天就坐飞机赶过来。
季恬放下电话,也是感慨不已啊。
天机真的是变化莫测,不可捉摸啊。
机缘对每个人来说,都是风险与机遇并存,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啊。
就跟她似的,要不是被雷电击中,哪来如今的仙途?
再如这小男孩,先是沾上煞气,后又得她恰到好处的,大量灵气辅佐,才因祸得福。
假使没她相助,除非再遇那虚无缥缈的天大机缘,否则这辈子估计也就是个浑浑噩噩,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焦躁儿童。
两者缺一不可,相辅相成,机缘这东西,还真是看不透摸不着啊。
能拜在久大师门下,这辈子功成名就,是指日可期啊,希望这孩子不是个忘本的。
以后人称知大师的一代风水名家,一辈子铭记季恬的再造之恩,还和蔡季睿婕间发生了一段不得不说的感人故事。
醒转过来的小知学,看见爸爸一直守候在塌边,轻轻叫唤了声。
这时候,牛大全心中的石头才彻底放下来,虽然对季大夫是放一百个心,但没亲眼见到前,总有那么一丝不确定,实乃人之常情。
“儿子,你感觉怎么样?”
“爸爸,我没事,那位阿姨呢?”在小知学小小的心里,也有感觉是漂亮的阿姨,在危急关头解救了他,难免生出一些儒慕之情来。
“阿姨?你说季大夫啊,嘿嘿,我儿子就是机灵。对,以后遇着都叫小姨。”能和医术高明的大夫扯上关系,那是求之不得啊。
小知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照爸爸的话做就是了。
“那孩子呢?”久大师一进门就大呼小叫,露出那少有的迫不及待来。
“屋里呢。”季恬上前迎接道:“别着急,人又不会跑掉。”
“能不着急嘛。这辈子好不容易等来一徒弟,也得让我看看长的是圆是扁啊?”
“大师,难不成这一切都尽在你的掌握之中?”季恬不敢相信,这也太神了吧。
久大师又露出神棍的特有气质:“没那么夸张啦,只是冥冥之中有一点感应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太逆天,让人觉都睡不踏实啊。”
“哼,不做亏心事,怕什么?哎,你,我就看不透啊,如今,还要加上元子,一家都是怪人啊。”
季恬才不理对方的试探:“我帮你把小知学叫出来。”
一看到孩子,久大师就定住了,浑身不能动弹,内心有一万头马在咆哮:“果然跟季丫头搭上的,都是有大机缘在身之人。这是千载难逢的风水眼啊。传说,李淳风就生有这么一对眼睛。有风水眼榜身的,无一不是有大成就的。”
难不成自己命中的徒弟,也是有这种奇遇之人?
久大师浑身颤抖,良久,才故作平静地对季恬说道:“恩,资质尚可。”
季恬翻翻白眼,装,你就装吧。
牛大全也是忐忑不已,来人一看就不是那些装神弄鬼,骗人钱财的家伙,能够可比拟的。要是看不上自家儿子,可怎么办啊?
、第77章
“小子;你可愿拜我为师;”久大师对小男孩说道。
牛知学也是机灵,跪在地上;就‘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见这小子这么上道,久大师也是乐得胡子直翘,连道,“好徒儿,好徒儿。”上下打量着,如同看一件稀世珍宝。
拥有风水眼,等于多了一件作弊器,一眼观洞天福地,一眼看阴阳煞气;事半功倍啊。
“久大师;此行可谓心想事成,得偿所愿了吧?”季恬贼兮兮地说道。
久大师哭笑不得:“得呢,别鬼鬼祟祟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行了吧?”
季恬一点也不以为杵,为了救小男孩,可是费了不少心力,按理说,是她吃大亏才对。
“这怎么好意思呢。”话虽这么说,但脸上却一脸的却之不恭。
“回去得让小柳子加紧施工,早点入住山河水来才行,这地儿啊,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久大师暗自嘀咕着,随后就带着小男孩回香港了,美其名曰,要尽早回去拜师门。
牛大全这趟出来,真应了那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儿子不仅因祸得福拜了个了不得的师傅,还被带到香港去了,这对一辈子围绕着县城转的他来说,冲击力可想而知。
这一切可都是季大夫带来的,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时常叮嘱儿子,吃水不望挖井人,对季大夫,像对娘老子一样的恭敬孝顺。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后,季恬伸伸懒腰,总算今儿的任务是结束了。
“孩子呢,快抱来给我看看。”季恬急匆匆地走出去。
季母往旁边一侧,躲过闺女伸过来的魔爪:“快去洗澡换衣服,都当妈了,还不省心呢?”
季恬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是没想起来嘛。妈,你也太小心了,我的孩子哪那么娇气?”
“还有个事,呵呵,妈,咱打个商量?能别总在孩子面前数落我,行不行?你孙子个个鬼精着呢,到时候有样学样,我这个当妈的,岂不是一点威严没有?”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孙子,是吧?”季母对前面的话,选择性的忽视了,一下子抓住重点,喜滋滋地自恋起来。
如今,只要是夸奖孩子的话,家里的三长辈是来者不拒,觉得天底下所有的赞美词汇,全是为他们而设的。
“哎,对牛弹琴。”季恬又一次被打败了。
洗过澡,换过衣服,吹干头发,连指甲都没放过,但在季母恨不得拿个放大镜的严苛检查下,只能算勉强过关。
看自己亲身孩子,还得过三关,斩五将,谁有她这么凄惨?
喂三胞胎吃过奶后,他们酒足饭饱地打着饱嗝,舒服地咪过去了。
“我的孙子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看这小脸,就跟嫩豆腐似的。”季母趴在摇篮前,又开始每日一次的自恋。
“对啊,头发又浓又密的,跟满周岁孩子比也差不离。”
“这都不算什么,最出色的还是智商高。”季革命贼兮兮地说道:“你们知道吗?前儿我悄悄叫他们认字,今儿竟然全记着呢。说哪个就能指出来。”
季恬赶紧拉着,感同身受认为儿子是全天下最聪明孩子的蔡元出来,再呆下去,鸡皮疙瘩能掉一地,这一个个的还真敢想啊。
“又上山干嘛?还贼心不死地宵想神兽呢?”
“哎,那是怀孕时做的蠢事嘛,就别寒碜我了。”季恬反正是脸皮厚,一点也不在意对方的打趣:“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稍微聪明点,与众不同的,给孩子找个玩伴。”
“你呀,就是嘴硬心软,要说爱孩子,谁也比不上你。”蔡元自认还是比较了解媳妇的。
“能怎么办呢?你们一个个的都跟着了魔似的,千宠万宠。我再不做恶人,长大了还不把窝顶给掀啦?”
“呵呵,你想太多了,从咱们这良善家庭出来的,根正苗红,再骄纵能出格到哪去呢?”
“希望如此吧。”季恬心不在焉地环顾四周。
这次他们攀爬的是牛角山隔壁的马蹄山,从季家后院,都有小路可以直接通达,只是方位不同而已。
牛角山位于季宅的东北方向,马蹄山则在西北,两山遥遥相对,又彼此相连。
这都走到半山腰了,仍旧一无所获,季恬有点心灰意冷,垂头丧气地准备打道回府。
“小心”随着蔡元的一声大呼,季恬一个侧身翻,金针顺手就甩向危机袭来之处。
“你没事吧?深山老林的,要随时保持警惕,可别阴沟里翻船。”蔡元关切地说道。
“没事。”季恬心下后怕不已,打眼望去,一条五米来长的金身赤莽,正吐着腥子,四下翻滚着。
可能是被金针袭中,赤莽吃痛不已,搅动着身子,试图蹭掉加注于身上的剧痛。
可惜灌注了灵气的金针,直接无视金鳞,深深地j□j蛇肉里,如蚂蚁噬肉般,疼痒难耐。
周围的一些弱小的树木,随着蛇尾所到之处,都被生生折断,更有甚者,还被连根拔起。
季恬和蔡元两人都心惊不已,看得肝胆直颤,要不是反应敏捷,被这异兽所撞击到,现在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俗话说,趁他病要他命,两人也不含糊,将珠子空间的武器,一股脑的全倒出来,什么方便拿什么。
蔡元到底当过兵,打斗经验要比季恬充足一些,身体更是灵敏数倍,默契的选择了近攻。
季恬则见缝插针地扔个什么火球术,土刺术,时不时地给赤莽来几下,弄得它是不厌其烦。
作为这一带的霸主,金身赤莽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何其逍遥自在啊?
山林里的各种动物,都任它挑选,偶尔还弄只山虎和黑熊来打打牙祭,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憋屈啊,不由得凶兴大发,非得要生喝眼前的两只蝼蚁的血,嚼他们的肉,来平息怒火不可。
“小心点。”蔡元回头叮嘱媳妇一声。
季恬也是点点头,目光丝毫不离赤莽左右,她也感觉这小畜生要拼命了。
其实要是让上古修士,看到这场景,非得笑喷过去不可,区区一条变异过的蟒蛇,连品级都算不上,炼气七层的修为竟然还搞不定,真是无语至极。
就是炼气二三层,或者以武入道的先天高手,拿下这小蛇,也是手到擒来啊。
哎,这也不能怪季恬,她虽有不算太低的修为,但空守宝山却不自知啊,也没个师傅指点,一切都是摸索得来的。
现在社会,也没那么多的战争,危险,与人交手的经验都少得可怜,特别是生死搏斗,更是一次没有,所以说是温室中的花朵,一点也不为过啊。
赤莽咆哮而来,带着一股腥风,蛇尾所到之处,一切尽为粉碎。
季恬仗着身体的灵活,甩手就是几根金针,打得那赤莽一点脾气没有,再加上眼前的大块头,老是拿把长刀,挥挥砍砍。积少成多,它的蛇身上下,早已是伤痕累累了。
大蟒蛇的智商虽然只相当于一两岁孩子,但是动物与生俱来的趋吉避凶的本能还是有的,明白在这两人手里,是讨不了巧了,瞬间就起了撤退的心思。
见赤莽一溜烟的掉头就跑,丝毫不拖泥带水,季恬赶紧拉住蔡元道:“追。”
赤莽快速地游动,四拐八拐地,来到一悬崖处。
这是要逃回老窝呢,在它的固定思维里,只有老地盘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蛇身顺着悬崖壁徐徐往下游动,大概往下两米左右,整个引入其中,消失不见了。
季恬看着这陡峭的悬崖,深不见底,这谁要摔下去,非得尸骨无存不可。
“看来悬崖侧面有个蛇洞,它的老窝就在那呢,咱们追不追?”季恬也没自作主张,询问着蔡元的意见。
“追吧,都到眼前的肥肉,放弃太可惜了。”蔡元前前后后都考虑了一遍:“赤莽浑身都是宝,有钱都没地买去。前儿你不是还嚷嚷着要一坚固内甲吗?这不,大好的机会送上门了。”
季恬也觉得馅饼从天降,白白放弃太可惜了,她可没有穷寇莫追的心思,以刚才的情况看,那赤莽还对两人构不成威胁。
绳子的一头拴在有成人腰粗的大树上,另一头,扎在蔡元的腰间,他一马当先:“我先下,探探情况再说。”
看着蔡元如特种兵般,一跳一跳地慢慢往悬崖下探,分把钟,就来到那蛇窝入口处。
洞口有两米来宽,周围还有不少大树,从石缝中探出身子,悬在半空中,顽强地生存。
粗壮的树枝,枝繁叶茂,叠叠层层,倒成了洞口的最佳保护伞,形成天然的一道屏障,要不是蔡元细心,还真发现不了。
拿个石头往洞里一仍,除了‘咕庐咕隆’,再无其它回音。
蔡元心里也就有底了,朝季恬打了个手势。
得到信号的她,也是如法炮制,一溜烟地顺子绳子就滑下来了。
“这蟒蛇真是机灵啊,这么好的地方都给它寻着了?”季恬嘴里啧啧称奇:“就凭咱俩,估计一辈子都发现不了,说起来,倒还要感谢它了。”
“一切还为时过早,进去看看再说。”
两人收起漫不经心的心态,打起精神,小心地踏入洞口。
、第78章
整个山洞蜿蜒盘旋;干燥通风,竟然一点异味都没有。
季恬小声地说道,“这好像不是天然形成的,只是年代久远,估摸着最起码有上千年了。”
越往里走,竟然越来越宽敞,深入其中;大概有十来米了;竟然还没发现赤莽的踪迹。
小心地一步一探,有路就走;见弯就拐,倒也平平安安,没遇上什么危险。
绕过一个拐弯处,终于豁然开朗,看着眼前不带丝毫人间烟火气息的美景,两人的下巴久久不能合拢。
这是一处山中天然形成的美景,千米见方的地方,宛如一个小景区。
溪水潺潺,烟雾缭绕,鸟兽时不时地出没。钟乳石柱,石幔,珊瑚。。应有尽有。
树木树大根深,苍率葱翠,千姿百态,最细的,都有季恬的大腿粗。
她感觉自己的眼睛怎么也不够使,好吧,这是承认自己就一土包子。
而他们千辛万苦找寻的目标,此时正盘卧在一绿苔遍布的大石上,静静疗伤。
赤莽见这两人竟然追过来了,简直欺蛇太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竖瞳散发出两道嗜血的光芒。
季恬心下叹口气,看来不能善了了,蛇类是最善于记仇,阴险狡诈的动物,本来还琢磨着,是不是放它一条生路的。
活了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好好的一条异兽,竟然自找死路。看它的这模样,却是万万不能放虎归山的。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向赤莽一齐攻去。
赤莽本就如丧家之犬,早已筋疲力尽。现在只不过是强弩之末,死在两人手中,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果然,季恬见机连施好几个土刺术,处处命中蛇腹最柔软处,血如泉水般‘汩汩’而出。
蔡元一马当先,跃跳上蛇背,藏刀狠狠地戳进七寸处,顺势在里面狠狠搅动。
赤莽此时是日薄西山,回光返照,巨大的身子,‘啪啪’地撞在岩石上,激起一阵阵的石头粉末。
季恬顺手将金针齐发,甩到早已暴露,,鲜血淋漓,不堪一击的七寸处,蛇尾最后挣扎几下,重重地掉落在地上。
到现下,金身赤莽才算是魂归西天,再也翻不起任何风浪了。
“哎,可惜了,要是刚出生,收为灵兽,是再好没有啊。”季恬喘气着说道。
“之前谁还说想要内甲,护腕的?”解决掉心头大患,蔡元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也有心思开玩笑了。
“说说而已嘛,要不是这巨蟒,看到咱们就跟仇人似的,放它一马,也未尝不可的。”
“算了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千万不能妇人之仁。这些小畜生最是记仇,要是趁我们不备,循着气味,伤到家里的孩子和老人,看你哭都找不着地方去?”
“知道了,啰嗦。赶紧去收获胜利果实吧,这可都是好东西,别浪费了。”
先将蛇牙给敲下来,它们以后炼制成套针,比手头上用的金针,都要好上无数倍的。
蛇血也是一点不放过,全用塑料桶给灌起来,收到珠子空间了。
蛇囊也是好药材啊,收起来。
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一身坚固的蛇皮,给剥下来。
季恬拿着真是爱不释手啊:“你看看这材料,忒坚韧。用尽全力,用刀在上面划了几下,竟然一点印子都没有。”
“我看看啊,给父母,爷爷,孩子缝制一贴身衣服,还是绰绰有余的。”
蔡元宠溺地看着媳妇认真计算的模样,明明眼馋得不行,却仍旧先紧着家里人,真是越看越爱啊。
“这些肉也全收起来,回去炖它一锅,慢慢吃,估计功效不比那人参差。”白花花的一对肉,全给收到珠子空间了。
到水边洗干净手,看着这天然的美景,季恬真是觉得它们的气运逆天到爆啊。
“以后孩子们不管是位极人臣,还是闲云野鹤,都有一个退路。对这儿,咱们得守口如瓶。”季恬认真地说道:“恩,看来得弄个家训什么的出来,写进去,一代传一代,这里就是咱家的秘密基地了。”
“恩,位置够隐蔽,又四季如春的,只要准备充分,呆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再大的祸,也躲过去了。”蔡元也是极为赞同。
没想到媳妇这么心细,连将来子孙后代的后路都考虑进去了。
“刚才发现通道里,好像残留着人工的凿印,可这儿也没人生活过的痕迹啊?”
“傻丫头,还不知道过去多少年呢,再深的印记,也抵不过大自然的侵蚀啊。”蔡元欣赏着美景说道:“而且,我估计,当初无意中发现此处的人,也许和你有着同样的心思。”
“嘿嘿,到我这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现在这地方就姓季了。回头,咱在琢磨一个阵法,布置在洞口,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咱们再四周看看,别落下什么宝贝。”
“贪心不足蛇吞象啊。”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随着她四处翻找。
“元子,快来看,这里一小片全是药草哎。”季恬如获珍宝地蹲在地上,仔细辨认着:“萤光草,蚀星草,苦莲根。。。哎呀,妈呀,咱发财了。”
“这些东西很宝贵?”蔡元勉为其难地看着眼前,颜色各异,稀稀疏疏的草药。
“这还用说。”
“这些药材都是配置初级丹药必须的药材,像黄芽丹,瘴气丹,解毒丹等等。”
“最重要的是,市面上连这些药草的种子都无处可寻。”季恬的眼里散发着狼看见一堆肉的光芒。
小心翼翼地将一些药籽包好,全收进珠子空间后,才大舒一口气。
“要是刚才咱遇见的是一条毒蛇,只要事先吞一颗解毒丹,那它只有任咱宰割的份。”
她选择性地挑了急需的几株药材,准备回去将常用的丹药配齐,其它的还是任它们生长在这吧。
有了大收获,季恬更是兴致浓厚,翻看得仔细,连犄角旮旯,石头缝都不放过。
“恬恬,快来看,这是什么?”蔡元捧起一颗足有磨盘大,散发着莹光的巨蛋说道。
以为不会再有好运气的季恬,一蹦三尺高:“这,这是什么蛋?”
“飞鸟虫蚁的蛋都没这么大,估计是刚才那只变异巨蟒的后裔。”
“一只,两只,三只。。。足足七只啊。”季恬是笑得合不拢嘴,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有点承受不住。
“小心点,可别磕破啦。吼吼,这下三孩子人手一只,几年后,就相当于多了一超级保镖,这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季恬总时不时地泛起忧虑,担心意想不到的仇敌,会专挑手无寸铁的家人下手。虽然有些杞人忧天,但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呢?
目前来看,她还没招惹上什么了不得的仇家,趁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早早点准备底牌在手,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大岗,不管无意中被什么人盯上了,总归没有后顾之忧了。
一个个拿出来欣赏,温温暖暖的,像热烘烘的暖炉似的。
“咦,这只好像是死卵。”季恬递给蔡元说道。
“恩,没一点温度。“说着,对着亮光照了照,并且用微弱的神识,感应了一下,以防认识有误。
可惜,没有丝毫的生机。
“算了,回家炖蛋给孩子吃。这些蛋可是赤莽的一身精华所在,对孩子很有好处的。”季恬转念一想,也就不再可惜。
“晚上,你先滴血收一只看看,万一不是金身赤莽就贻笑大方了。”尽管这种几率微乎其微,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好吧。”季恬想想,也是。
据之前便宜师傅留下的信息来看,人一辈子,只能收一只本命灵宠,要是孵化出来的是一普通兽类,可就白白浪费一名额了。
她倒无所谓,但是却万万不能耽误孩子们。
而且收灵兽不是光嘴皮子说说就能成的,除了必须的精血,还需一些辅助契约阵才能结契的。
“你呢,不打算收一只?”季恬问蔡元道:“这年头,想找比金身赤莽更珍贵的品种,可是难上加难了。”
“好吧,我也孵一只,被你一说,也是心痒痒。”蔡元唏嘘地说道:“没想到,咱一家的本命灵宠,全落在之前的生死大敌头上了。时也,命也。”
“是啊,本命灵宠,后备地盘,没它先出来袭击,这辈子估计也落不到这么多的好处。”
两人四下看看,确实没什么遗漏了,才意犹未尽地回家了。
“你们俩这是从山上滚下来啦?”季母老远看见两人衣服破破烂烂,特别是女婿,身上竟然有血斑。赶紧放下大增,语带埋怨地说道:“说过多少次,让你们不要总往山上跑。上头是有金子还是古董啊,就这么吸引人的?”
“这下好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伤到哪没有啊?”
还好山脚下就是季宅,否则,他们这样,还不一定掀起什么舆论大波来呢。
季恬也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要在珠子空间里,备一些吃食和换洗衣物才行。
“妈,小声点。”季恬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我们先去洗个澡,等会再说。”
、第79章
“要不要让恬恬给包扎下。”两人一出来,就被季母拉着问长问短。
蔡元特别享受这种家庭的温暖;笑笑道;“没事;就是下山的时候给绊了一下;两人抱着滚了几圈。顺道还遇到一条小蟒蛇;顺手给解决了。妈,你放心吧;血点不是我的。”
见他们好像确实没什么大碍;季母才松了一口气;“看你们以后还长不长记性;家里是龙潭虎穴啊;一点也呆不住的,”
“妈,以后没事,我就在家带孩子,哪儿也不去,这总行了吧?”季恬见她妈又有滔滔不绝地架势,立马识时务为俊杰,举双手保证道。
见闺女服软,她冷哼道:“真做到才行。深山连老猎人都不敢步入的,你们两个手无寸铁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儿要不是有元子陪着,你赤手空拳的能敌得过小蟒蛇?”
事到如今,季恬也就顺着妈的话往下说:“妈,还真被你说中了。女孩子最怕这些蛇、老鼠、蟑螂的,看到那条小蟒蛇挡道,差点没给吓得腿远呢。”
“以后都老老实实的吧。”老爷子一锤定音,让季母要继续出口的数落,给咽下去了。
不满地嘀咕道:“你们就护着吧,死不悔改,哪天遇到山虎就知道厉害了。”
季恬和蔡元两人对视一眼,都吐出一口气,终于过关了,不容易啊。
当夜,两人面对着面,席地而坐,身旁各放一只流光溢彩的大圆蛋。
准备就绪后,一起咬破手指,将精血滴入蛋中,同时嘴里默念着咒语,手上还一同划着玄奥的图案,良久,图案竟径直没入蛋中。
这些动作在实际操作前,也是练了十来遍,如今倒是丝毫不错的完成了。
随着精血和契约阵的吸收,蛋的表面都交错着各种光芒,最终化作两道夺目的萤光,伴随着蛋壳破碎的声音。
两条手指长的,通体碧绿的小蛇,挣扎着身子,破壳而出,各自闪电般地飞向各自的主人。
季恬看着手掌心处,一会吐吐腥子,一会摇摇尾巴,亲热不已的小蛇,也是深感玄妙无比,一股发自内心的儒慕之情传送过来。
她有点哭笑不得,看来小蛇是把她当做母亲了。
玩累的小蛇,蹲在蛋壳边,‘咔嚓’‘咔嚓’几下,就全被吞入腹中。
随后,打了个饱嗝,在季恬小指上安家落户了,团成一团的身子,像是戴着一只翡翠戒指似的。
蔡元的那只灵宠,行径也是相差不离。
季恬有点郁闷:“可爱倒是蛮可爱的,这情况,倒是我们要先保护它们成长了。”
“哈哈,可不是,哪能一口吃个胖子啊。”
“家里以后要多养一些鸡鸭鹅了,多了好几张嘴要吃呢。”
“恩,不要担心吃穷了,等它们长大点,会自行觅食的。”
季恬想想也是:“看来确实是那金身赤莽的后代了,刚孵化出来,就灵性十足。养好了,估计还要胜似它们的母亲呢。”
“对,不就跟养小狗似的嘛,狗还知道护主呢。何况它们的先天条件优越,跟咱们又心意相通,派上用场只是迟早的事。”蔡元对此倒是信心十足。
三胞胎看着巴巴和麻麻的种种神奇手段,早已飞流直下三千尺,眼巴巴地瞪着星星眼,希望父母大发善心,也能赏赐一两个给他们玩玩。
“那现在就给孩子孵化吗?”季恬有点拿不定主意:“他们天天都是父母和爷爷看着,咱们一点沾不到手,万一不小心被长辈们发现,不得吓死的?”
“恩,这倒是个问题。”蔡元沉思道:“小蛇被收为灵宠后,也许是一母同胞的关系,受到相互间的血缘牵引,彼此间隐约好似能传达一些简单的信息。”
“不管了,时间不等人,先孵出来再说。”季恬拍板道:“它们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睡眠,就跟死物似的。就是被注意上,也以为沾上毛毛虫呢。家里的花草树木这么多,难免的。”
“那行,我明天去市场买些拟真动物玩具回来,正好当掩护。”蔡元补充道。
这下,总算放下心来,一人计长二人计短,相互取长补短,也算算无遗漏了。
熟能生巧,三胞胎各自的灵宠,在夫妻二人的帮助下,也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
他们一点也不怕这些软骨动物,拎在手上晃来晃去的,看得季恬心惊肉跳,只能暗自祈祷这些小蛇自求多福了。
随即觉着,不能总小蛇、小蛇地叫下去吧,季恬偷懒地,给五条小蛇,分别起名为大毛、二毛、三毛、四毛、五毛。
三条小蛇也是机灵,懂得趋吉避祸,一个个都选择在小家伙的护身符上安家落户。
次日一大早,蔡元就去市场上搜罗玩具,不将这些备齐,总是有点心惊肉跳。
拎着两大包的仿真玩具回来的他,遭到季母好一顿数落:“买什么不好啊,非要买这些渗人的玩意,把孩子吓着怎么办?”
季父也是一脸的不赞同:“是啊,以为个个都似你们,傻大胆啊?都拿回去退了。”
蔡元一脸的讨好:“爸,妈,要不拿个小的试试,看他们怕不怕再说?也省得我来回跑,呵呵,没带过孩子,缺少经验呢。”
“试试吧,我的曾孙子,可不是普通人,这点只能算毛毛雨。”老爷子看不过儿子,儿媳妇的小心翼翼,遂插嘴道。
蔡元特意挑了小蛇,小蜘蛛,一人分了一个,小家伙们哪里会怕这些啊,兴奋得不行,拿在手上就玩上了。
大增甚至还将蜘蛛放到嘴里,使劲地拉扯。
这下,几人的神态各异,特别是季母,脸色怪异到极点,合着她是白操心了?
玩具也不用退了,连大小孩看见都害怕得‘哇哇’哭的东西,被他们玩得顺溜极了,喜得老爷子又开始到处炫耀了。
中午的饭桌上多了一盘蛇肉,是蔡元外出时,季恬特意放他车里的,正好将蛇肉过入明路。
“恩,这肉真香啊,多少年没吃到了哦。”老爷子一口蛇肉就一口酒,美滋滋地说道。
蔡元连忙道:“早上路过菜场,看一老农在那卖蛇肉,看着新鲜,就全包圆了。”
“做的好。这蛇肉有嚼头,咽进肚子后,感觉全身暖哄哄的,劲道足着呢,估计是野生的。”季父夹着一块肉点评道。
“爸不亏是老餮,舌头就是灵敏。”蔡元不着痕迹地奉承一句:“那老农也说了,是从山里抓来的,还说好多年没见着这么大的蛇了。”
“多余的就放冰箱的,过几天再吃,一下子进补太过,也不是好事。”季父眯着眼睛享受道。
“对,对,偶尔打打牙祭就行了,好东西要留着慢慢品尝。”老爷子也是极为赞同。
小家伙们极为中意炖出来的蛇蛋,吃得是不亦乐乎,嘴里包得满满的同时,还一眼不离地盯着瓷碗,只要季恬手上动作稍微慢点,马上就引来几人依依呀呀地不满。
吃得肚子都鼓鼓的,还贼心不死的看着刮得干干净净的碗,非要当妈的,把碗倒扣,证明确实吃完了才罢休。
季恬拎拎他们的耳朵:“小馋猫,以后可吃不上了哦?”
一句话,又引来小家伙们依依呀呀的不满,连目光都幽怨了很多。
这晚,几位长辈一夜无梦,睡得极为踏实,想来想去,都归结到蛇肉身上了。
“可惜,如今这这东西,也是极为难得了。”
蔡元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要是大家都喜欢吃,要不哪天我也到山上看看,说不定也能遇上一两条?”
“有这份心意就行了。”季母连忙阻止,她如今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恬恬才被我压制住了,你可别又冒头。”
“对,你虽然当过兵,但哪比得上野兽灵活,它们天天在那种环境下生存,讲究优胜劣汰,不捕食,就得饿死。个个凶性十足,你可千万不能抱侥幸心里。”老爷子也是一本正经地叮嘱道:“被人知道了,还以为咱做长辈的,为了口腹之欲,逼着女婿上山打猎呢。”
季恬连忙打岔道:“爷爷,这也是你孙女婿的一片孝心。”
“你们都是好孩子。”感觉浑身舒坦的老爷子,连续走了两遍拳才罢手。
所谓上有张良计,下有过墙梯啊,回屋后,季恬和蔡元两人就嘀咕开了。
“以后咱们分头行动吧,总得一个人留在家里转移视线,否则目标太大,脱不开身。”季恬无奈地说道。
“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还是我去吧,正好到山涧修座木屋。”
季恬眼珠一瞪:“你光知道担心我。难不成我就没心没肺,放心你一个人上山?不行,坚决不同意。”
蔡元见媳妇紧张自己,感觉甜到心底:“那咱们夜里偷偷摸摸过去,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季恬抚掌赞同,觉得可行,这才喜笑颜开,随即,又小脸一垮:“哎,希望小家伙们,机灵点,能替咱保密。”
“别想美事了,大不了全带着就是。”蔡元不以为意地说道:“正好,让他们也见见世面。”
、第80章
至此,季家的饭桌上就没断过各种野味;当然了;这是后话了。
三胞胎也是习惯了;季恬和蔡元的每晚修炼。
哪一天;他俩歇歇,相拥而眠;在床上温存,偷偷腥,都会惹来他们火星语的一通不满。
今天两人都没修炼;季恬打算用从腾冲带回来的玉石,炼制一些玉瓶;再将手头上可以炼出来的丹药;一一准备好,以防要用时方恨少。
蔡元呢,则守在一边,帮助护法。
“你也不要勉强,想着一口吃个胖子,一次性地将手头的事全处理完。咱们来日方长。”
“恩,我心里有素。”季恬边处理材料,边回答道。
依葫芦画瓢地;布置了个简易的隔音阵法,她如今什么都懂个皮毛,却全都不精。而且全是照本宣科,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不过,傻人有傻福,反正她是知足常乐,谁让资质有限呢。
从珠子空间中掏出,之前特意在古玩市场上淘来的一个古鼎。
小鼎四足鼎立,上面雕刻着花鸟虫鱼,而且残留着淡淡的灵气,可以说是用八百块,捡了个小漏。
哎,能用就行,就这个,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总比每次都要换砂锅来得强。
小心翼翼地用火球术将玉石里的杂质,一点点地炼化,这可是个细致活,就跟炼丹时,需将药材里的毒素拔出一个道理。
在这过程中,再一点点底加入所需的配料,如空心石,毛铁石等等。
最后将高温熔化的各种混合物,倒在事先准备好的瓶模里,再施一个寒冰术,热胀冷缩下,玉瓶就凝固成型了。
打量着手里晶莹剔透地玉瓶,季恬面带骄傲地问道:“怎么样?”
蔡元中肯地回答:“第一次,算是非常不错的成绩。”
得到鼓舞的她,更是斗志昂扬,一气呵成地将解毒丹,养气丹全给炼制出来了,包括之前柳天龙请她炼制的清露丹。
无债一身轻啊,虽然面色苍白,显然是神识、灵气耗费过多后的症状,但眼里的喜悦怎么也掩饰不住,将新得到的解毒丹,养气丹,清露丹,一式两份地装进玉瓶。
“这一份,你随身携带着,我们也不是时时都在一块的。”季恬将装着丹药的玉瓶递给蔡元道。
“怎么,现在就嫌我烦啦,非得支开我,才高兴?”蔡元故意曲解道。
“呵呵,无理取闹,这不是以防万一嘛,可惜你没有空间法宝,否则也可以像我一样省心了。”
蔡元无所谓地说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羡慕不来的。”
倒也没再矫情,将玉瓶藏在贴身缝制的内衣口袋里。
“可惜,今儿灵气不足,否则倒是一口气将赤莽皮的护衣给制出来。”
“你赶紧调息吧,现在灵气耗尽,正是最佳的打坐修炼时间,我在边上守着你。”
季恬慢慢地闭上眼,感觉着体内枯竭的灵气,渐渐重新变得丰盈。
这一次,足足修炼了足足三个时辰,等经脉全都注满后,才睁开眼,有一丝喜色从中闪过。
“修为又涨了?”蔡元急切地问道。
“恩,比之前多了四分之一。”季恬也不否认。
“同是五灵根,一个跟蜗牛爬,一个跟坐火箭似的,老天不长眼啊。”蔡元故作羡慕嫉妒恨地说道:“你是故意装大尾巴狼的吧?用单灵根冒充五灵根?”
季恬翻了个白眼:“我就当你夸我了。”
“呵呵,看三个调皮鬼,好像能看懂似的,到现在还睁着大眼珠子,好奇十足地看咱们呢。”
“小孩可是不经夸的,机灵劲全用在这时候了。”季恬叹了口气道:“就担心伤仲永,慧极必伤啊。”
“别乌鸦嘴了,你看看他们的样,壮得跟小牛犊似的,伤什么啊,伤。”蔡元有点不高兴,孩子也是他的心头肉:“你们女人,就是一天到晚闲的。事事好瞎琢磨。吃饭还有可能被噎死呢,是不是为了防止那万分之一的几率,就先活活饿死啊?”
季恬也不生气,解释道:“这可能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吧。女人嘛,一般都是小事特别计较。男人呢,养孩子,都比较糙,大而化之。”
“不过,我觉得还是能理解的,第一次做母亲嘛,总归有点患得患失。”季恬自嘲地笑笑。
“适当地放松放松,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你的。”蔡元拍拍结实的肩膀,故意用轻松地语气说道:“它压个百八十斤的,小儿科。”
适才多愁善感的气氛顿时一散而空,季恬挨个亲了亲孩子的额头:“睡吧,麻麻会一直守护你们的。”
相比于季家的一派闲适温馨,京城自崔家垮台后,一直暗流汹涌。
季恬一家的情况,事无巨细,全被收集在各世家的办公桌上,有些甚至连季恬本人都记不起来的芝麻绿豆,都是毫无遗漏。
“爸,有必要嘛,不就是一乡村赤脚大夫嘛?”龚家的书房中正有这样的对话。
“哼,浅薄无知。”老者训斥道:“赤脚大夫能治愈瘫痪几十年的风湿病?又能将昏迷不醒的财阀,治得活蹦乱跳的?”
老者一摔桌上的文件:“这只是其中的几起例子,跟这些类似的,不下十来件。现在知道其中利害了吧?”
龚汉良擦擦额上的汗:“这女人崛起得太快了,猝不及防之下,就没放在心上。”
老者冷哼一声:“就是知道,你也不会当回事。你是我亲儿子,转个身,放个什么屁,都瞒不住我。你的眼睛已经被这小小的一方天空给遮住了,太目空一切,盲目自大了。希望这事,能给你一个教训。”
“有那么严重吗?”龚汉良觉得父亲是在借题发挥。他都快抱孙子了,父亲还把他小孩子一样,张嘴就训斥。
看着儿子不以为然的神色,老者叹了一口气:“要是我说,夏老爷子的治愈,崔家的覆灭,都跟你眼里的赤脚大夫脱离不了干系,还会这么不以为然吗?”
“真的?”中年男子的脸上挂满惊愕。
“哎,自古明间多异人啊。”老者深叹一口气:“听说她家附近,在建造一个山河水的别墅群,你一定要抢购到一套。”
龚汉良抹抹头上的细汗,忙不迭地点头应下。
“估计竞争力不小啊,各大世家早就闻风而动了。你尽力吧。”
季恬无意中发现,村里有两三户外姓人家搬走了,心中纳闷不已。
都说故土难离,虽说这几家是文革时迁过来的,但几代下来,也算是根基深种,怎么会,突然就举家搬迁呢?
“爸,你有没有听说什么风声啊?”季恬问着季父道。
“有钱人觉得这块地儿风水好,据说牛角山的山河水又卖空了,只好从村里的老百姓手里高价收购呗。”季父抿了口酒道。
“啧,啧,这些有钱人真不拿钱当回事,听说出的价格,到城里换一大套,都绰绰有余呢。”季母其实早就听说有这回事,只是一直没放在心上而已。
“哼,这些眼眶子浅的,这里可是季家村,希望住进来的不是些偷奸耍滑之辈。”老爷子有点忧郁。
“你放心吧,爷爷,出得起这钱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季恬连忙劝慰道。
老爷子斜睨着孙女:“照你这么说,有钱人就代表着高素质。得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还是知根知底住在一起,舒心。”
“爷爷的觉悟就是高。”季恬拍着马屁道。
“才晓得啊,哼,还好,我们姓季的一个都没被说动。让我知道,谁卖祖求荣,一定让宗族除他们名不可。”
“对了,说道宗族,我们雨泽什么时候入族谱?”季恬突然想起一事来。
老爷子沉吟道:“不急,满周岁再说。”
“搬走的三家到城里怎么生活啊?”蔡元有点想不通,住宽敞的民房,总比城里的鸽子屋要好吧。
“这几家女主人,我也接触过,都是小眼眶,可能还认为不搬走的人愚蠢无知呢。”季母不屑地说道:“到城里打工,寄人篱下,连吃根葱都要买,傻子。”
“是啊,还净是化肥农药,地沟油,瘦肉精,三聚氰胺的。”季恬摇摇头,还真是人人都有一本帐呢,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啊:“到底没有在农村自给自足来得放心啊?”
没想到,季家也迎来一批说客。
“你们这房子卖不卖?我出四百万。”男子真是财大气粗。
“不卖,出去。”老爷子一听这人的来意,立马轰人。
“别上火啊,咱们好商量。大爷,现在是新时代了,你这房子虽然气派,但也不值什么钱啊,捧着四百万到城里,做点什么买卖不好啊?”男子还尤不死心地劝说。
“滚,让我卖房子,等于是挖祖坟,不认祖宗了。”季革命怒道:“再说,别怪我拿扫帚赶你。”
“呵,老顽固,老古董,自私鬼,想让子孙都陪你窝在山疙瘩里呢。”男子见对方要动真格,叫嚣着拍了一溜烟的照片跑了。
“陈少,季家村有一房子特气派,可惜,出到四百万,还没拿下来,老东西还要揍我呢。”说话的正是之前到季家,游说他们卖房子的男人,此刻正弯头哈腰地向一通体气派的年轻男人邀功:“看看这照片,太吸引人了,古色古香啊。”
被称做陈少的,翻看着照片:“这家是不是开了间季仁堂?”
男子面带回忆之色:“没注意啊。”
“哼,你就是个猪。”陈少将一沓照片,甩在男人身上:“要是这家也搬走了,那我们都是智障,跟农民挣地盘啦?”
男子四处闪躲,还是一头雾水,无缘无故地挨顿臭骂,到底哪跟哪啊?
、第81章
新搬来的几家;将房子都推倒重建,不消半年的时间,三幢与季恬家;风格类似的建筑;就拔地而起了。
这给村民的茶余饭后又增加了一笔谈资,大家指指点点的,都纷纷猜测盖这样的房子需要花多少钱。
他们虽然不是各方面都有建树的高端人群,但大家基本都有共识,以后搬来的;要与他们做邻居的几户人家;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本能地感到敬畏,一般走路;都绕过这三家。
当然了,这些都跟季恬没关系,爱咋咋的吧,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
谁要是敢算计她,以为妇孺的好欺负,她也不介意砍断他们伸过来的爪子。
反正如今,她也没太多的后顾之忧,山涧的秘密基地,也是休整得差不多,真遇到危险,随时都可以举家撤过去的。
但如今,她还真的没什么心思,无他,三胞胎快满周岁了,要准备的杂七杂八地东西,看得人头晕脑涨,太繁琐了。
最后,只好学了一把甩手掌柜,全推给元子了。
没办法,蔡元整天忙着写请柬,算人数,四处购买抓周的物品,忙得是步履生风。
家里的长辈现在是有孙万事足,万事不愁,反正有能干的女婿和女儿,他们的任务就是抱着孙子,四处溜达。
特别是三胞胎会说话以后,更是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
三孩子不亏是一母同胞,连说话都齐心得紧。
才半岁的时候,就会太爷,爷爷奶奶的往外蹦,如今,又过去半年,嘴皮子更是利索了不少。
到底是季恬肚里爬出来的,她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些调皮鬼绝对故意讨老人家欢心,叫人先会叫他们,倒把做父母的撇了八丈远。
季母高兴得逢人就夸:“到底一直抱手上的孩子,就是跟他们亲。”
不过,现在还真要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们不可,刚学会走路那会,好像才发现自己长了两条腿似的,稀罕得不行,没一会功夫,跌跌撞撞地就溜得找不见人影了。
每到这时,季母就大呼小叫的喊闺女,因为季恬每次都能发现他们藏在哪儿,哪怕躲得再隐蔽。
季恬听到季母的呼喊后,神识一扫,自然身影暴露无疑。
但是她也不着急拖他们出来,让三孩子叽叽喳喳地,相互秘密交流一番。
他们自小就知道父母有些奇怪的能力,也天生一副七窍玲珑心,特别是观察过村里其他同龄孩子后,更是死守秘密。
知道自身也与众不同,其他的小朋友,可没有小蛇一直陪伴着。
能说会走后,更是经常性地找机会,躲避着其他人,将自己的蛇宝贝拿出来交流一番。
估摸时间差不多后,季恬会加重步伐,咳嗽?</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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