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恬也是佩服不已,这声望,这人脉,哎,希望有一天,她也能到达这高度。
季母掀开竹帘的一角:“我就张罗了六菜一汤,也没外人,大家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上次在这吃了一顿,回家回味了好多天呢。”柳总连忙拍着马屁道。
季母开心得是前仰后合,对于大半辈子围绕着锅台转的人来说,这是对她最高的评价了。
吃饭人多才热闹,而且得闹酒,才能有些气氛。
让蔡元将药材箱子拉到房间,又打了电话给秦爱芳夫妇。
自从上次京城一别后,有两三个月没见面了,也不知他们在忙什么,正好约过来叙叙旧。
“这么多药材,最起码能练出二三十颗清露丹,嘿嘿,咱们赚大了。”季恬一副财迷的模样。
蔡元呲牙咧嘴地打趣道:“就该让外人瞧瞧你这副贪婪的模样。”
“怎么啦?这个家没你的份啊?哼,扒家也着数落啊。”季恬清点着药材,连头都没抬:“恩,到时候炼制出来,就分出去五颗。也算对得起他们了。”
“恩,我同意。给点甜头,好让他们全力去搜集药材。”
“哎,还是柳家大气啊。像上次给夏建国除蛊,只得来了区区一百万。一颗清露丹值多少钱啊,亏得差点当裤子了。”季恬显然还在为上次那档子事而愤愤不平。
蔡元爱怜地看着媳妇:“人家不知道清露丹的价值,也情有可原。反正夏家欠咱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也是花钱买不到的。”
“以后啊,咱宁可多花点灵气,给人治病。像清露丹这种高级货,能少拿出来就少拿出来吧。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蔡元叮嘱道:“以后我陪着你,给你护法,也就无虞灵气不足的情况。”
季恬连忙点头应是,这样处理是再好不过了。
、第70章
酒桌上;季恬问夏天明,“姐夫;上次的事情怎么了结的,”
“哎,复杂啊。罪魁祸首是崔家。这些年来,小动作不断,堂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一味的退让,反而放纵了对方的贪婪。这一次,竟然连买凶杀人这种事都做出来了。”
“那崔家肯定也没好果子吃了哦,”季恬也是大概了解这些世家们的脾性;龙之逆鳞;触之即死。
“是啊;崔家也是倒霉,本来天衣无缝的事情,却功败垂成,人算不如天算啊。”夏天尺摇着头感叹道。
“现在他们如丧家之犬,被好几个世家全其而攻之了。嘿嘿,这几家的掌权的,之前也是死得不明不白。这笔账全算到崔江海,这个老鬼头上了。”
“没有永久的富贵啊。感觉上流社会真是步步惊心,如履薄冰啊。”季恬心里微微发寒。
“管他们呢,我们吃得饱,穿得暖,还有点闲钱可以四处旅游,日子是优哉游哉。想那么多,太过杞人忧天干嘛?”蔡元见媳妇浮想联翩,连忙安慰道。
孕妇最忌情绪反复,万一思虑过重,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是啊,妹子,那些大人物说不定还乐在其中呢。”秦爱芳满不在乎地说道:“有句话叫什么?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周遭就那个环境,要让他们过咱这种老百姓生活,说不定还不习惯呢。”
季恬也是心下有些感悟:“是啊。天塌下来,有高给子撑着呢。哎,自从怀孕后,好像敏感得紧。遇到点事,就喜欢瞎想。”
“正常,你这都算好的了。还有严重的,整天不消停地瞎折腾,哭哭啼啼的,烦死个人。”秦爱芳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道。
“恬恬,这次真是要多谢你。否则夏家是在劫难逃啊。”夏天尺举起酒杯道:“来,姐夫敬你一杯。恩情,咱们心里都有。”
“哈哈,太客气了。我这也是顺手而为,瞎猫碰了个死老鼠。我就以茶代酒吧。”
房间内,蔡元盘腿坐着修炼,而季恬则平躺在床上,微微调息。
自从肚子大了后,她已经没办法五心朝上,做那些高难度的动作了。
每晚只能平躺着修炼,虽然效率不太高,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每到这时候,肚子里的孩子都活泼异常,好像特别喜欢灵气似的。也难怪,他们虽然不能没有意识,但本能的觉得,那是好东西。
孩子喜欢,又对他们有益的事情,季恬再难也得去做啊。坚持着每晚调息,与孩子互动。
三个小不点,也是聪明异常,敏感地记住了母亲的气息。
季恬传递过去喜欢,爱等等安抚,他们都照单全收,还懂得返回欣喜,害羞等等情绪。
蔡元呢,也是一刻不敢放松。等孩子出生后,他肩上的责任就更重了,所以,每时每刻,都不忘修炼,争分夺秒地提升自己的实力。
养胎的生活,真是百无聊赖啊。
季恬回顾着脑子里的资料,灵兽,制符,阵法,炼丹等等,哪一种都够她流口水的。
阵法这种繁琐至极的东西,她是不妄想了,一看就头大。
什么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的,连这些最基本的,她都摸不着头绪。
余下的呢,她也是有自知之明。
资质有限,穷极一生,也学不了其中的一两样的。只能,寄希望于子孙们了,希望他们争气点,不要像她似的,这么笨才好呢。
这辈子她能达到筑基,也算是老天保佑了。
翻来覆去,最终选择灵兽,来增加自己的实力和底牌。
底牌这玩意,自然是越多越好的。
她不是神,难免有疏漏和照顾不周的地方,更何况家里有这么多的手无寸铁的至亲,只能走一条看似捷径的路了。
弄几条神兽什么的,看家护院,她也能专心致志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看媳妇一脸的向往表情,蔡元好奇地问:“在想什么呢,这么垂涎欲滴的?老公今天可累得很,没办法满足你了,可不要宵想哦。”
“呕。”季恬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你有男色吗?你。”
“太恶心人了,可别让我把隔夜饭给吐出来。”季恬打趣道:“要真秀色可餐嘛,还可以考虑考虑的。”
“那你一脸j□j,口水成河底干嘛?”
“j□j?妈呀,咱能换个文雅点的词嘛,都是文化人。”季恬突然正色道:“我再想,弄几只神兽,给咱孩子当保镖呢。”
蔡元被她的宵想给惊道:“都说女生是爱做梦的动物,果然如此啊。你还真敢想啊。将心有多大,路就有多广,给贯彻得彻底啊。”
“哎呀,我也就想想嘛。再不济,弄点带有神兽血脉的也行啊。”在蔡元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季恬退而求其次的说道。
“好吧,神兽血脉的就算了,要不通点灵智的也行啊。”彻底被戳破肥皂泡的季恬,尤在垂死挣扎。
“难,难于上青天啊。”蔡元心思一动,随即感慨道。
“有志者,事竟成啊。”季恬兴奋地说道:“虽然,我也知道,这种大环境下,想找点通灵的动物,是大海捞针。”
“但是你想想啊,原县是什么地方?人杰地灵,龙盘虎踞。四周环山,绿荫葱葱。保不准,在人迹罕至地深山里,就有那么一两只呢。”
季恬挖空心思劝说道:“咱们得去找啊,坐在家里,那‘神兽’能从天上掉下来吗?”
“好吧,好吧,媳妇。我懂了,你就是在家呆烦了,想出去放放风,是不?”蔡元也理解媳妇的辛苦,勉为其难地开张通行证吧。
深山老林虽然危险,但有他陪着呢,就是自己出事,也得保护老婆孩子周全。
季恬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尴尬,恬不知耻地笑道:“这叫一举两得。说时迟、那时快,咱立马出发吧。”
“哎,真拿你没办法。”蔡元面带宠溺地说道:“咱的准备工作得做充足,以防万一。”
“放心吧,我心没那么大,怎么可能不顾及三宝贝呢。”季恬翻检着家里能用上的武器,一股脑的全收进珠子空间。
棒球棒、藏刀、军刀、钉耙、铁锹、麻绳、。。。
“这么早,才吃过早饭,就往哪去啊?”季母在身后大喊。
“去溜达溜达,响午就回。”季恬挥挥手道。
“这孩子,一大早就疯疯癫癫的。元子也是,也不知道拦着点,就任她胡闹?”季母担心地嘀咕道。
“孩子都成家立业了,你别跟护食的小母鸡似的。他们也快做父母的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季父劝道:“咱们都把心放肚子里,准备抱孙子。”
“对,对,瞧我这记性。得去各家收集旧衣服,给乖孙子做百家衣呢。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地长大。”季母一拍脑门,暗道自己糊涂,连这么大的事,都差点忘记了。
“还有尿布,也得备上一些。外面卖的尿不湿什么的,我才不放心呢。都黑心棉,医药棉的。”
季父暗自叹了口气,女人啊,就得让她忙起来,才能不东想西想的,瞎操心。
“怎么样?上山上对了吧?”季恬使劲地闻着山里的新鲜空气,感觉思维都清晰了几分。
“你都对,先知,谁比得过你啊。”蔡元顺着媳妇奉承道。
“你明白就好。”季恬抛给对方一个‘你才知道’的眼神:“看看,木耳、蘑菇、核桃、山葡萄、毛栗子。。应有尽有。这些可是真正的纯天然无污染食品,拉到城里,能让人们抢破头的。”
“奇了怪了,没想到处处少不人探索的情况下,还能保留这么一大片的原生态山货。”
“现在应该处在深山了,东西再好,也要有命拿才是。“蔡元环顾四周道:”打起点精神。”
“恩,你先帮我看着点。”说完,就发挥她的仓鼠习性,扫荡四周。把成熟的山货,挑挑拣拣,全收藏到珠子里呢。
东西变成自己的才算保险,季恬可是深谙这个道理的。
“天哪,这是人参哎。一株、两株、三株。福气高照啊。哈哈。这趟山,是来得太对了。”季恬开心地说道:“一片,两片,三片,四片,都长成四叶了。哎,全移栽回去吧,万一被人糟蹋了,就太可惜了。”
将人参连根小心翼翼地移栽好后,她满足地说道:“爽快了,天色也不早了,咱下山吧。”
“呵呵,还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哼,你以为我不知好歹吗?怀孕虽然让人智商降低,情绪化。但适可而止,过犹不及。我还是懂的。”季恬笑笑道:“来日方长。走,下山!”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元旦快乐~~~
、第71章
后来几次去山上;除了收获一大堆山货外,神兽,半神兽的毛半根也没见着。
好在是预料之中的,也就没那么的失望。
三番两次仍旧不死心,偷偷摸摸地还想往山上摸,都被季母逮了个正着,现在天大的事;也没乖孙子重要。
“哎。”这已经是季恬第三十次叹息了;被下了禁足令的她,闲得都快长出毛来了。
季母不满地撇了闺女一眼;“都快当妈的人了,还这么没心没肺的。越长越倒退了,傻了吧唧的。”
“妈,怎么说话呢?”
“就这么说的,咋的?”季母眼珠一瞪:“翅膀长硬了,不服管,是吧?以为谁都跟元子似的,整天把你当个宝,哄着你玩呢?”
“嘿嘿,妈,我是你抱来的吧?”季恬故意做出西施捧心状。
季母紧张兮兮地盯着闺女的巨肚,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你到今儿才知道啊?还是从垃圾堆里捡的。”
“我就说嘛,没妈的孩子是跟草啊。”季恬傻呵呵地笑道。
自从怀孕后,她的智商一退再退,都快成稚龄儿童了,但是她却乐在其中,放任着自己,重温着儿时的种种温馨。
“哼,等乖孙子生出来后,看见你这傻样,估计得羞死。”
“我拍不死他们,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懂不懂?”季恬顿时不乐意了,跟季母顶牛。
母女两人打叽呛,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哪回都是红着脸粗脖子的,季父也是不以为意,还以此为乐,哪天不听她们呛呛两句,反而不习惯了呢。
闺女眼见得要生了,除了给人看病的季老爷子,其余的是全家总动员,全都警惕张罗起来,连睡觉都是半睁半醒的。
“行了,行了,你得做好榜样,别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带坏了我的乖孙子。”季母不耐烦地说道:“下午就去医院吧?预产期不就这几天嘛。”
“不急,最受不了医院那个味。我自己就是大夫,心里有谱着呢。”
“现在医院的病床紧张,得去提前占位啊。”季母苦口婆心地劝道。
“那就在家生呗,我还担心孩子的抵抗力弱,得传染病呢。”
“你个乌鸦嘴,呸呸呸,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季母作势拍打了她一下,也就不再劝说了。
闺女犟着呢,认准的事情,几头牛都拉不回来,有机会,多吃吃苦头才好。
“哎呦,妈,我肚子疼。”刚到嘴边的苹果,也随之咚地一下,掉地上,季恬抽搐了一下,带着哭音大叫道。
“坏了,坏了,这是要生了。”季母立马反映过来:“元子,快抱着她,赶紧上医院。”
车子如离弦的箭一样窜出去,这时候已经顾不得什么交通规则了,媳妇的叫喊声,充斥着大脑,只一门心思想着,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季恬也是暗暗叫苦,这哪是十级地震啊,简直疼死个人。
自从修真后,身体敏感得紧,平时倒是好处多多,但随之而来的,也是痛苦升级。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下来,带着淡淡的咸味,她不由得抿了抿眼,好舒缓那一丝不适。
“兔崽子,快出来,要不然会被打屁股哦。”看见闺女疼得连哭声都发不出,季母也是心疼得紧,对着她的肚子说道。
“妈,来不及了,我要生了。”随即一个硬物从两腿间滑落,伴随的是哇哇的啼哭声。
这不按常理出牌啊,特别是头胎,哪个不得经过天把天的折腾。
闺女倒好,从发动到生产,还没要得了三十分钟呢。季母有点发懵,不合时宜地走神了。
季父实在看不下去了,乖孙子哭得那么凄惨,也没人上去帮个忙:“发什么楞啊,赶紧帮着接生啊。再把乖孙子抱给我,马上到医院了。”
蔡元一个飘移,车子稳稳地停在医院门口。
早得到消息的救护人员,守在一边,见车子停稳,马上打开车门,准备抬人。
眼前的场景让他们集体发愣,不过毕竟是专业的,什么稀奇古怪地没见过啊,立马有条不紊地剪脐带,将季恬推进产室。
“不急,不急。”季母自己安慰自己道:“头胎都生出来了,二胎三胎也快了。”
“那谁谁,别走来走去的,晃得我头晕。”季母对着蔡元隔空喊话。
虽然大儿子平安降生了,接下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纰漏,但就是止不住的焦虑。
果然,刚进产房还没五分钟呢,老二也是迫不及待地降生了,哇哇地哭喊着,宣示自己的存在。
季恬在心里劝着最后一个孩子:“儿子,别折腾妈了,快撑不住啦。”
此时的她,整个人全汗湿了,头发紧紧贴着头皮,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被咬出血丝的干枯的嘴唇,从医生到护士,无不动容,这就是母爱的伟大啊。
其实季恬的精气神,早已被压榨干净了,现在只凭着毅力支撑。
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啊,她之前一直没把生产当回事,觉得自己好歹有炼气六层的修为傍身,生个孩子还不是两个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的事?
没想到,猝不及防之下,让她摔了个这么大的跟头。
肚子里的孩子,还以为母亲跟从前一样,在陪他们玩呢,也是手舞足蹈地,极力配合着。
这下可遭殃了,一阵阵胜似刚才的疼痛一**地袭来,季恬此时只能苦中作乐了,这小子以后肯定好养活,皮实抗摔打。
她知道再也等不下去了,强撑精神,将全身仅剩的最后一丝力气,集中到肚子上。
等如若天籁之音的声音传来,她才一头陷入沉睡。
“恭喜哦,又生了一男一女。”年轻的护士,一手托一个,出来报喜。
“孩子妈怎么样?”蔡元一把拉住护士问道。
护士心里啧啧称奇,这一家人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啊,女的一炮三响不说,男的也是一奇葩,不是先看孩子,或是问性别,倒是对爱人嘘寒问暖起来。
“没事,好着呢,只是睡着而已。”
“谢谢,谢谢。”蔡元一把拉开护士,就冲进产房,看到季恬真如护士所说,安稳无恙地躺在病榻上,才放下心来。
握住她的手,将自身的灵气渡过去,帮助爱妻恢复。
“哎呦,我的乖孙子哦,长的真漂亮。来,奶奶抱。”季母将孩子抱过去,好一顿稀罕。
护士也是凑过去八卦道:“从来没见过生下来,有这般白净漂亮的孩子,真讨人喜欢。”
“那还用说,父母基因好呗。”季母傲娇地赞同道。
“老头子,快看,乖孙子在吐泡泡呢。”老二嘴一抿一抿的,好似季母的声音吵着他睡觉似的,不耐烦地恁了恁眉毛。
殊不知,他的举动,差点让亲奶奶的心给萌化了。
“小丫头也是呢。”季父也是孙女控发作了:“恬恬小时候可比不上她。”
哄着左手的大孙子,又逗着右手的小孙女,忙得是不亦乐乎,脸上的皱纹都似浅了几分。
护士特别眼馋三个孩子,可是总落不着抱,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还好一股子的八卦能暂时抚慰她的玻璃心。
“知道吗?我们医院今儿有个产妇,一下生了三个孩子呢。”
“真的假的啊?”
“骗你是小狗,外面都传遍了。二男一女。听说刚生下来,唇红齿白,就跟年画上的仙童似的呢。”
“我才不信呢。刚上下来的孩子,个个就跟小老头似的,哪有特殊的啊?”
“不信瞧瞧去,好多人都过去了呢。”
几个护士七嘴八舌地往产房那边奔去,吸引了刘玫的注意力,拉住其中一个问了下,才知道怎么回事。
刘玫心下一动,急忙去叶子豪的办公室,二话不说地拉着他往外走。
“干嘛呢,玫玫,别闹啊,我这忙着呢。”叶子豪不明就里,以为她小姐脾气又发作了呢。
“快走,好多人都去看热闹了。听说今儿有个产妇生了三胞胎,个个都健康十足。咱们也去曾曾喜气。”
结婚一年,肚子还没动静,已经成了她的心病。每次跟张远芳吵闹,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哪真那么淡定?
“你们这些女人啊,多大都不能免俗。好吧,好吧,陪你去看看吧。”叶子豪哭笑不得。
女人的天性就是喜欢看热闹和打扮,上至八十,下至八岁,有一个算一个。
等好不容易挤进去,看见季父季母,叶子豪内心在嚎叫,没那么巧吧?等蔡元抱着季恬出来,转移到病房,仅存的一丝侥幸也被抛得一干二净。
等会 ,他得好好捋捋,叶子豪扶着墙,撑住身子。
也就是说,生了三胞胎,惹了全医院都羡慕嫉妒恨的人,是他的前妻?命运有这么作弄人的吗?
看着羡慕地围着三孩子转的刘玫,叶子豪不由得想起一句话,无知是福。
、第72章
“好可爱哦;”
“好萌哦,看看;看看,他吹泡泡呢。”
“是哦,小拳头粉嫩粉嫩的;太诱人了。”
。。。。。。
周围女护士的赞叹声不绝于耳,但听在叶子豪耳里;无异于天大的嘲讽。
他敢保证,要是这消息传出去,明天他肯定会成为原县一天大的笑话。
往事会被人一一重新提起,结婚三年;一无所出。前妻转眼再嫁,立马一炮三响。叶子豪欲哭无泪,电视剧也不会这么演啊。
刘玫恋恋不舍地过足了眼瘾,恨不得三孩子是她肚子里出来的,此刻享受周遭羡慕眼光的是她才好。
没事,她安慰着自己,才结婚一年,没怀孕是很正常的。对此,她信心十足,说不定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而且怀了四胎。
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神里充满了憧憬。
“子豪,你看到没有?三个小宝宝太卡哇伊了,也不知道这家人是怎么补的,孩子生出来,真跟金童玉女似的。咱俩以后肯定也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咦?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刘玫顿住嘴里滔滔不绝的向往,因为她发现男人的神色实在是不对头。
“没事,可能是人太多了,有点闷,喘不过气来。”叶子豪强撑出一张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
“有吗?还好啊。”她环顾四周,嗅嗅鼻子:“哎,你身体太虚了,怪不得我总怀不上呢。”
叶子豪的心里直骂娘,他的身体虚?是谁在床上,被搞得哭爹喊娘的?
季恬足足昏睡了一天才慢悠悠地苏醒,此时的她,不但精气神全恢复了,还奇迹般地进入了炼气七层。
这有点诡异啊,稀里糊涂地就修为大涨一截,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啊。
好在季恬最大的优点是从不钻牛角尖,既然想不通,那就跳过去,总有一天会水到渠成的。
“媳妇,你醒啦?”看到苏醒过来的季恬,蔡元立马上前嘘寒问暖。
“恩,也算因祸得福,还进入了炼气七层。孩子呢,怎么样?几斤几两?”
回过神来的她,抛出一个接一个的疑问。
不怪她如此的心焦,一下怀三个孩子,总担心母体供养不足,孩子也跟着受苦。
蔡元想到三个劲头十足的家伙,心里充满着温馨和感动,握紧媳妇地手,安慰道:“都好,都好,生龙活虎的。个个都有五斤几两重,一点也不似其它家的多胞胎,生出来跟小老鼠似的,瘦弱不堪。”
“那就好。”季恬长舒一口气。
“而且啊,孩子个个唇红齿白,粉嫩粉嫩的。比那足月的也不差什么。”
“恩,我估计他们是受到灵气滋养的缘故吧。”
“我猜也这么着。”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正是季父季母二人。
季母看见醒转的闺女,顿时眼睛一亮:“终于醒啦!来,来,快喂奶,我的乖孙子们早饿啦?”
三个孩子被两人抱着,一刻也舍不得放下,真是疼到心坎里了。
本来哇哇大哭的孩子,被季恬抱在怀里,立马止住哭声,闭着眼睛,凭着本能,在她胸前闻来闻去。
季恬一边喂一个,两小子狼吞虎咽的吸着甘甜的乳汁。
她是第一次给孩子喂奶,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一瞬间就红了眼睛。
她总算体会到了天下父母,甘愿为孩子牺牲一切,包括性命的感受。
“这两个臭小子。”季母心里酸酸的,到底谁生的跟谁亲:“嘴刁着呢,除了亲妈的,谁喂都不吃。”
“嘿嘿,我们小囡囡也不哭了,知道哥哥们吃完,就轮到她了,聪明着呢。”季父抱着唯一的女孩子,逗弄着。
唯一的女孩,接到季恬的怀里,张牙舞爪的,边吃还边嚣张地占住另一只,让她哑然失笑,小丫头护食的紧呢。
还好季恬的身体本身健康得不似常人,否则还真供养不了这三个大胃王。
吃饱喝足,轻轻打了个小饱嗝,三个小家伙握着小拳头,进入了梦想。
“妈,我想出院,在这浑身不得劲。”担心吵着孩子,季恬小声地提议道。
“不急,最起码得住三天,再回家坐月子。”季母否决道。
“妈,你别急着否决啊,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吗?三个孩子就是不来医院生,也没什么大碍。”季恬绞尽脑汁地劝说道:“而且他们每天被这么多人看着,吃不好睡不香。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你这个做奶奶的?”
想到宝贝孙子们,季母心里的天平立马倾移了,让步道:“那也得医生说你可以出院才行。”
“谢谢妈,女儿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季母放下心来,又有心思逗弄孙子孙女了:“看这三个家伙的睫毛多长啊,长大了要迷死一大漂的小伙子小姑娘哦。”
“听说睫毛长的,都蛮凶的哎?”季恬小心翼翼地求证道。
“那又怎样?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世道,不凶点,还不被人欺负死啊。”季母满口大道理:“我宁可他们欺负人,也不愿意他们被人家欺负。”
这是双重标准啊,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季恬哭笑不得,以后她得j□j脸,好好约束点小家伙们,别被家里的老人给宠上天。
季恬毫无异议地被医生批准出院了,整天让她闻消毒水的味道,实在是一种煎熬。
还是季仁堂好啊,到处都飘散着草药香气,长期浸淫在其中,绝对有助于延年益寿。
小家伙们出院,享受了一把明星待遇。
不少护士,拿出手机,拍照摄像合影,光各种毛绒玩具,就填满了整个后车厢。
叶子豪站在窗口,见他们终于出院了,也是大松一口气。终于不在眼前晃荡了。
“他们人呢?”得到消息赶来的张远芳问道:“不会是牛皮吹破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躲起来不敢见人了吧?”
张远芳在家听到前儿媳的传闻,首先是不敢置信,接下来就怒气冲冲,放下手头事,就往医院赶来了,她要当面拆破这家人的险恶用心。
哼,想算计她儿子,让他出不了门,见不了人?也得她这个做妈的同意才行。
“刚刚出院了。”叶子豪的话里带着一股怨气。
此时他把离婚的冲动,全埋怨道母亲身上了,要不是她一天到晚折腾季恬,鼓动自己离婚,现在那三孩子是他的才对。
“出院啦?不会是躲着我,心虚吧?”张远芳大脑的调频实在有异常人。
“人家躲你什么啊,别自作多情了。”叶子豪都有点受不了亲妈的自恋了,搞得自己跟福尔摩斯似的:“千真万确,我和刘玫亲眼见着了,两男一女,一点水分没有。”
凭什么一个人承受痛苦啊,得分担一点出去才行。
想到亲妈那恨不得撞墙的举动,心里不由得生出丝丝报复的快感。
张远芳愣在当场,随即嘶声裂肺地哇哇大哭起来:“老天不长眼啊?我的孙子哎。。。儿子,妈对不起你啊,早知道,咱再忍忍,让她生下孩子再离啊。三年都等了,区区三个月。。。”
要是前儿媳就生一个,她倒没这么痛苦不甘,可是三个孙子孙女就这样落到别人家了,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
“儿子,不如咱休了刘玫,再重新和季恬结婚?她生得了一次,肯定能生得了第二次。”张远芳的脸上满是憧憬:“到时候,说不定我也能一次抱上三个孙子,不,不,是四个,五个。”
季恬要是知道这老虔婆的妄想,估计早顾不得什么尊老爱幼了,能一拍掌,直接拍飞她这个死不要脸的。
“哎,早试过了,人家是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叶子豪愁苦地说道:“况且,再和刘玫离婚,保不准鸡飞蛋打啊。”
“咱还是不要再想那些心思了,刘玫又不是生不出孩子。妈,你也稍微有点耐心,别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要我是刘玫,天天心情恶劣的,估计也怀不上。为了你的乖孙子,早日到来,咱就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啊。”
张远芳先是怒气冲冲,随即长叹一口气:“哎,也只能这样了,忍字头上一把刀,我忍。”
“这就对了,等儿子生出来,让他好好孝顺你这个奶奶。”叶子豪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既然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好好利用眼前的了。
季恬生产的消息早已传回季家村,等她进村时,路边密密麻麻地聚集了一大圈前来看热闹的人。
季革命也早早等候在一边,见他们下车,迫不及待,中气十足地吼道:“我的曾孙子呢。”
“爸,快看看,这是老大,他是老二,穿粉色衣裳的是老三。”
周遭的人早已耐不住性子,涌上前去,不由得全倒吸一口凉气。
“是真的,季大夫真的一炮三响啊?”这下真的炸开锅了。
“好福气啊,咱们这片可听说还有谁家这么兴旺的?”这是位受过季恬恩惠的老人家:“没有。季大夫宅心仁厚,活人无数。有大功德,老天爷不瞎,都记着呢。”
“可不是,还是得多做好事,说不定哪一代就得到福报了。”
“看看这三个孩子,跟观音坐下的金童玉女似的,刚出生的孩子什么样,咱谁都见过。嘿嘿,要说不是老天赐福,老头子我可不信。”
、第73章
“老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老天长着眼呢。”
周遭人的议论声;吵醒了睡的正香的三胞胎,他们也不哭不闹,睁着水晶般的葡萄大眼,滴溜溜地打量四周,又引来了一阵阵赞叹。
“头发浓密乌黑,额头宽大,鼻梁挺直,耳朵大而厚,特别是耳垂;似那小元宝;看见没有?”
“恩,没错,这可是少有的大富大贵之像啊。”
“老季大夫,三孩子的名字起好了没有啊?”
季大夫被冠到季恬头上,那老爷子只能退位让贤,变为老季大夫了。
季革命对几个曾孙真是爱不释手,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他们:“早备着呢。老大叫蔡季俊驰,老二叫季蔡雨泽,老三嘛,就是蔡纪睿婕了。小命分别是大增,小增,小双。”
在场的对季家的情况,也是心知肚明,彼此对视一眼,连声赞道:“好名字,好名字。”
季恬看时间差不多了,上前笑笑说:“孩子满月时,还请大家都赏脸来吃杯水酒。”
“一定到,一定到。”大家都很体谅的让出一条道。
看着季家人远去,更是毫无顾忌,畅所欲言。
“我看那叶家估计要后悔得直跳脚。”
“也是,姓张的还四处造谣,哎,明眼人都瞧着呢,谁有毛病根本一目了然嘛。”
“要我说啊,季家人真是厚道,重来没见人家咋咋呼呼地解释,反驳什么。给他们留脸面呢,还不自知。”
“大气人儿啊。”
到家后,季革命问蔡元道:“孩子名字,你有没有意见?”
“没意见,我觉得挺好。”
“恩,当初说好的,季恬生两孩子,一个姓蔡,一个姓季。没想到孙女肚皮争气,一胎就全给解决了。”老爷子高兴地胡子直颤:“季家的香火就由老二往下传。”
“谢谢爷爷。”蔡元深深地给他鞠了一躬。
蔡家的血脉延续下去,就是以后有一天,见到早逝的父母,也算有交代了。
“妈,别把窗户全关上啊,外面秋高气爽的,你让我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啊。”季恬头上裹着一毛巾,阻止季母的进一步行动。
季母才不理会闺女的叫嚷呢:“你懂什么,刚生完孩子,一点风也不能吹的。年纪轻贪凉,图痛快,老了就有罪受了。”
季恬也是无语,总不能和妈说,现在她已经完全恢复了吧?
哎,由着折腾吧,反正也就一个月。
看着闺女耷拉着一张脸,季母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多少人月子期间没好好保养,才四五十岁,就落得一身病的?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好,好,我知道了。”季恬两手一摊:“浑身上下就一百来斤肉,任君处置。”
“贫嘴。”季母晒然一笑:“你就安安心心地在床上待一个月,妈呢,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要是嫌闷,无聊。喏,那一大堆书呢,够你解闷的。”
往后的一个月,季恬的生活重心全围绕着一张床打转。
这一个月,她放下了修炼,放下了医术,只专心致志地照顾孩子,其它什么也不想。
没料到,修为却在稳步上升,也许,正应了一张一弛地说法吧。
“元子,你说咱孩子怎么这么聪明呢?”季恬意犹未尽地看着熟睡的孩子,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才一个月,她说什么,好像三孩子都能听懂似的。
曾经她一度惊悚,以为遇到小说上的什么穿越重生者。
只是他们实在太天才了,吃喝拉撒地都知道哼哼,也从来不哭不闹。谁哄都笑嘻嘻的,跟弥勒佛似的。
季母有次笑着说,她本来都做好不死也得脱层皮的准备了,一个孩子就需要一大人二十四小时陪着,三孩子,估计得跟个陀螺似的不停歇了。
哪想到,孙子们太给力,连尿布都洗得少。
现在,一有空就出去炫耀,夸赞孙子怎么懂事,孝顺,不舍得累着她这个当奶奶的。(为方便,三个孩子不分外孙,孙子,孙女)
连季恬都听得不好意思,才个把来月的孩子,懂什么啊?可悲的是,季母是深信不疑,并且以此为荣。
“聪明什么啊?你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天下父母都一个德行。”蔡元笑着说道。但话里话外,还是不难听出,那满腔的自豪感。
“嘿嘿,怎么说也是咱的基因好。”季恬乐滋滋地说:“遗传的全是咱俩的优点。”
“都说孩子的智慧,品行,大脑发达程度基本遗传自女方,所以,你才是咱家最大的功臣。”蔡元不动声色地奉承道。
“那是,没见土豪选老婆,都得挑高学历,漂亮可人的吗?嘿嘿,他们金钱上面不发愁了,就考虑子孙后代,想着优生优育。”季恬一点也不谦虚:“管他呢,只要不是穿越重生的,再天才,我也hold住,心脏坚强着呢。”
蔡元想起她前几天做的糗事,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季恬恼羞成怒地将一个枕头砸向对方。
“哈哈。”蔡元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什么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地振高岗,一派西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河流水万年流?”
“我这不是担心嘛。要真是那情况,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呢。”
蔡元抹抹眼角笑出来的泪:“那现在警报解除了?”
“恩,我的孩子全是天才,生而知之。”季恬自豪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以后少看点什么穿越重生,都不靠谱。”
主要是担心媳妇坐月子闲得发慌,再得个抑郁什么的,市面上的小说,都被他买回来,给对方解闷。
小说看多了,自然稀奇古怪地念头一大堆了。
“咱俩也是奇遇既得利益者,谁能保证这些都是杜撰呢。”季恬笑笑道:“是吧?小双?”
看见亲爱的麻麻,再跟她说话,小双立马奉上一个无齿的微笑。
大增小增也不甘落后,手舞足蹈,依依呀呀地争宠,吸引老妈的注意。
小双怒了,哥哥们竟然抢她卖萌的饭碗,一个鲤鱼翻身,压住小增,依依呀呀地说个不停,好像在指责哥哥似的。
“这跟谁学的霸道性子啊?“季恬哭笑不得地将小女儿抱在怀里,捏着她的小鼻子,威胁道:“再敢欺负哥哥们,小心你的小屁屁。”
小双睁着雾蒙蒙地眼睛看着季恬,眼里闪烁着问话,没一会又开始依依呀呀了,似是在指责她的偏心。
“他们还小呢,我们大增小增都是乖孩子,一点大,都知道让着妹妹了。”蔡元一手抱一儿子哄到。
“呵呵,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火星语,睡醒就相互间咿呀个不亦乐乎。”
“呵呵,多胞胎嘛,肯定是心有灵犀的。”
“明天满月酒的宴席准备好了没有?”季恬问道。
“妈都张罗好了,也不去酒店,请了厨师来家帮忙。这个天气,正好不冷不热,在院子里吃饭热闹。”蔡元说道:“咱家前后院大得很,桌子就摆在树影下,来多少人,都坐得下。”
“终于快刑满释放了。”季恬嫌弃地闻闻自己的头发:“感觉都快馊了。”
“香得很呢。”蔡元说着,暧昧地朝她挤眉弄眼:“我和儿子都喜欢得很,可惜,只能尝个味。这几个臭小子,太能吃了。一点也不知道给老子省下点。”
想到对方死皮赖脸地跟孩子抢食吃的画面,季恬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
也许是修炼的缘故,她的奶水,一点不似其它女人的腥气,反而散发着一股甜香。
老话都说,奶水其实是母亲的血液,季母怜惜闺女,就想了个辄,请村里其它几位也在哺乳的妇女,给三胞胎喂奶,好让闺女能稍微喘口气。
哪知道小兔崽子们精怪得很,说什么也不吃,哭声震天,好似虐待了他们一样,宁死不屈的,让季母是又爱又怜。
没办法,只好天天各种滋补汤,轮番上阵。
“你还好意思说?”季恬白了对方一眼。
蔡元立马痴了。
生产过后的季恬,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的温柔,如水般温润。再加上季母滋补汤地功效,白里透红,红里透粉。
小兄弟自觉地准备就绪,只待主人一声令下,立马冲锋陷阵。
“媳妇,这都憋了多少天了,等月子满后,你得好好补偿我。”
季恬感觉臊得不行,但还是强压下羞涩,昂着头道:“看你表现吧。”
第二天,季宅张灯结彩,一米见方的圆斗香被抬出去,排成一排,烟雾缭绕。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桃子的霸王票票!
、第74章
大长的挂鞭从早响到晚,就没停过。
原县一直有这个风俗;代表孩子的一生都会兴旺发达;红红火火。
亲朋好友;左邻右舍都拎着大包小包的月子礼;前来祝贺。
蛋糕,猪腰子;乌鱼,母鸡。。。厨房全被堆得满满的。
三胞胎被传来传去的展览,觉得好玩极了;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惹得大人又一阵稀罕。
禁令终于被解除了;她伸伸懒腰;关节处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
最让她喜极而泣的,是终于能洗澡了。
估计就是有天到筑基期,可以法术代替,这些每日的习惯都会一直保持着。
人生在世,不就图个享受嘛。干嘛非要按照修炼禁忌去执行?反正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她也不想长生不老,一切随心,顺其自然的好。
使劲地搓洗身上的浮灰,一连打了三次肥皂,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大增此时也被剥得精光,被一儿女双全,季家特意请来的老太太抱着,准备用沸腾的艾叶水洗澡。
老太太做这些是轻车熟路,边洗边唱:“洗洗头,做王侯;洗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脸蛋,做知县;洗淀沟,做知州。”
又用三根葱轻轻抽了大增三下,边抽边说:“一打聪明、二打伶俐、三打明明白白。”
大增欲哭无泪,为毛,为毛,吃苦受罪,受折磨的,都是他在先?要是当初出娘肚子的时候,不争先恐后的争第一就好呢。
“瞧这孩子,这哭声多响亮啊?”
“可不是,好兆头啊。”
到此时,就有客人往澡盆里扔硬币,关系好的还会扔一些小戒指等等的金银首饰。
要是在封建社会,澡盆里的打赏都会归老太太所有。但是现代嘛,都是事后包一个大红包了事。至于红包的大小,看各家的情况而定。
洗刷干净的大增,又被抱到一边去剃头。
像这种精细活,一般都找手艺出众,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大增好似感觉到紧张的气氛,头一动也不动,乖巧地配合着对方。
十分钟后,一个漂亮的福娃头就剃好了,光洁溜溜,一点油皮也没破。额前留下的一小撮头发也是有讲究的,俗称‘孝顺毛’。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蔡元,将大儿子的胎发,理顺,用红丝带扎起来,小心翼翼地收在一个精美的荷包里,系在他的脖子上。
荷包里另外还有一张昨夜季恬连夜赶制的护身符,不说驱邪避凶,最起码的保平安还是能做到的。
小增也经过相同的步骤,但彼此间的性格差距就显示出来了,全程都没见他哼哼地配合几下,淡定得不行。
季恬想想都发愁,老大活泼好动,老二个性稳重,老三呢,整个就一霸道,唯她独尊的性子,一个娘胎出来的,差距怎么这么明显呢?
轮到小双了,这丫头早见前面两位兄长受的‘折磨’,说什么也不束手就擒,在老太太手里使劲挣扎。奈何人小力微,不一会就被剥了个赤条条。
“哇,哇。。。”,被逼得没办法的她,只能使出最后一招,魔音惯耳。
可惜周围就没个明白人,将她从魔爪手里解救出来,反而一个个的笑着说吉祥号。
季恬也随俗朝小女儿的澡盆里扔了几个金戒指,金耳环:“我女儿以后穿金戴银,呵呵。”
小双是哭也哭够了,闹也闹够了,最后实在抵抗不了,只好偃旗息鼓,心如死灰地任她眼里的‘老巫婆’摆弄。
三胞胎被齐齐套上狗头帽,虎头鞋,宛如招财童子似的,看得周围的人眼热不已。
孩子太小,再怎么精灵古怪,也抵挡不住生理的需求,没乐一会,就一个个捏着小拳头,打着哈欠。
季恬连忙把他们抱到房间的摇床里,晃晃悠悠的,一会功夫,就全进入了梦想。
酒席开罗,来客关系较近的坐一起,合拼一张桌子。
院子里,有一张桌子上的人特别显眼,无他,从他们时不时地指指点点里就能显露出不同来。
“估计这房子现在能值不老少。”三角眼的中年妇女,环顾四周,啧啧称奇道。
土木建筑的尖顶房屋,大红的琉璃瓦,雕梁画栋,深且广的院子,郁郁葱葱的树木,就跟电视上大户人家的房子一模一样,看得她是直流口水。
旁边的男人也是赞同地点点头:“没想到,元子还能有这福气,小时候没看出来啊。”
另一尖嘴猴腮地女人说道:“呵呵,反正我们是他的舅舅舅母,到哪都跑不掉,跟着享福就是。”
“别看平时闷葫芦的,那小子记仇着呢。”坐这女人边上的男人说道:“怕是没那么容易。”
显然,做这桌的,就是蔡元的舅舅舅妈们。
他们是不请自来,非要往前凑近乎,大喜的日子,蔡元也就没好拉下脸来。
“后面还有一排空房间呢,咱们也享受享受?”大舅妈提议道。
“这不太好吧?毕竟是元子的老丈人家。”
“这有什么?来个亲戚,还不兴招待啊?”大舅妈立马反驳道:“再说这家人就一个女儿,以后这所有的东西,还不全是元子一人的?”
“有道理啊,即使是丈人丈母娘,也得巴结着这唯一的女婿。以后还得靠他养老送终呢。”大舅舅也是颇觉有道理。
“元子,你过来过来?”大舅舅站起来,朝蔡元招手道。
蔡元小跑过来:“大舅,二舅,菜怎么样?要加点什么,我请厨师做去?”
“来,你小子坐下。”大舅舅将外甥按在椅子上:“今儿我和你二舅喝高了,想在你这住一宿,没问题吧?”
蔡元真心不喜欢这两舅舅舅妈,他可清清楚楚地记得,父母刚遭祸那会他们的丑陋面孔。多少年下来,也没见来帮衬过一二。
要是其它人,他保准举双手欢迎,但对这两家人,是一点好感没有,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个性贪婪不说,还懒惰好赌,要是让他们住下来,绝对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呵呵,这是我老张人家,做不了主啊?”蔡元故作为难的模样。
“元子,你得强硬点。一个大男人,是吧?他们巴结你来不及,哪敢违逆你的意思?”大舅母帮着出谋划策,一副为你好的面孔。
“真是有心无力。”蔡元摊着两手:“要不,我帮舅舅们到镇上开两房间?”
“我们也是为你好。元子,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让咱做亲戚的寒心。”二舅妈还当蔡元是记忆中好糊弄的小孩子呢:“你爸妈去的早,咱们做舅舅,舅妈的,有责任保护你,免得受人欺负。”
“谢谢舅舅,舅妈。都吃好,喝好啊。那边还有客人,我招呼招呼去。”
“别走啊,你小子。”二舅舅一把拉住他:“你瞧瞧自己,还有男人样吗?窝囊,怕老婆,真真是丢老蔡家的脸。”
“没错,元子,你就跟那招赘的,整天要看老丈人脸色的上门女婿一样。”大舅舅也是板着面孔教训道:“我们可不是危言耸听。止不定人家心眼里就瞧不上你,拿你当牛马使唤呢。”
“哎,咱们都一家人,断没有害你的意思。”
“没错,你得掌握话语权,让老婆他们全听你指挥,那日子才能过得顺心。”大舅妈的三角眼闪着熠熠光辉:“我可听说了,三孩子还被老季家给分出一个去了。你怎么对得起早死的小姑子?”
看着眼前一个个拿他当三岁小孩子一般糊弄,口口声声为他打算,实则各有心思的一干长辈,心里悲凉万分。
“你们是想让我家宅不宁,是吧?”蔡元冷冷地看着他们道。
几人没料到外甥这么不给面子,像是突然被卡住脖子般,脸瞬间涨得通红。
看看四周,已经有人在朝这边指指点点了,他们脸皮还没厚到,大庭广众之下,在名义上的外甥孩子的满月酒上闹事,只好讪讪地坐下。
“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将来有你好果子吃。”
“嗤,活该要碰得头破血流,没个长辈撑腰,看他傲气到何时?”
“就是,给台阶下,他还洋乎起来啦?我们是缺衣少食,还是没儿没女啊?要看一外甥的脸色,不知所谓。”
“得呢,小人一朝得志,就猖狂,瞧不起咱穷亲戚了。”
几人不甘地嘀咕着,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还妄想朝蔡元身上泼脏水。
可惜季家的这点事,在座的早已听烂了,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致八卦了,有这个精力,还不如多夹几筷子菜实惠呢。
恩,这厨子忙的菜不错啊,以后家里有红白事,也找他帮忙。
季恬其实也早注意到那桌的动静,以她修炼后的听力,早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得一清二楚。
蔡元果然没让她失望,这两家一看就是那种好吃懒做的小市民,给跟竿子就往上爬的货色,跟他们搭上关系,还不知道以后有多少糟心事呢。
斩钉截铁地拒绝,不给对方一点幻想,才是最佳的解决方法。
临走时,大舅妈还用塑料袋到各桌,装了两大包菜带走。小舅母眼睛一亮,也是有样学样,只不过做得更绝。各桌遗留的没拆封的烟酒,全被她拆掉外包装,搜刮地藏怀里了。
他们来可是拎了两条大鲫鱼的,便宜没占到不说,也不能折本啊。肚子吃得滚圆,正好再稍点东西汤汤水水的,差不多可以回本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音乐与蜜桃的慷慨打赏
、第75章
日子终于走上正轨;每到夜晚,夫妻二人盘腿修炼时,三胞胎都表现得非常懂事。
眼珠睁得滚圆,彼此间无声地对视着;不吵不闹;偶尔还露出无齿的微笑;眯眯眼享受着四周充足的灵气。
满月当夜,季恬就给三孩子测过灵根了。
还好,老天显灵,果然不负众望。
虽然跟他们父母的一样,都是在现状下,注定没什么大成就的五灵根;四灵根,(小双稍微出众点,五行缺金)大家五十步笑百步,大差不离,谁也甭嫌弃谁。
要按季恬知足常乐的想法,这已经是得天之幸了,为此满足得很。
都没灵根还两说,要是其中两个有了,就独独撇下一人,还真让她束手无策呢。
想想,同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凭什么其它人能过个两百岁,就单独他(她)才堪堪百岁,就要撒手归去啊?
由此,可能会产生很多矛盾。当然了,她这是想象的最坏的情况,不患贫而患不安,不患寡而患不均嘛。
所以,每晚季母要求三胞胎跟她睡的时候,季恬说什么也不同意。
孩子精灵古怪得很,重来不打断他们的修炼,放在身边,不说对身体大有益处,就对他们将来的独自修炼,也是有很大好处的。
万丈高楼平地起,根基稳,自然会走得远。
早上,季老爷子逗着小双,眼睛看也不看孙女:“你歇也歇够了,直接开工吧。老骨头我带曾孙子孙女就好了。”
季父季母二人,虽然也眼馋白胖的孙子孙女,但却敢怒不敢言。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老爷子抢着带孩子啊。
不过,三胞胎嘛,还是有希望能分到一杯羹的。
“爸,这几个臭小子劲足得很,忒闹人,要不然我和孩子妈帮着分担分担?”
季革命想想也是:“那行吧,也别分开来了,咱们三一起带就是,省得忙不过来,再磕着碰着的。”
两人自然再好没有,欢天喜地,脚步生风地忙起来。
季恬和蔡元对视一眼,好嘛,他们这应该属于只管生不管带的典型吧?
“爷爷,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要不下午就换我上岗?”
“赶紧的吧,还要人请,包红包,怎么着啊?”
季恬摸摸鼻子,爷爷今天是不是吃太多橘子啦,火气这么旺?
“小琴,今天预约了几位?”
小琴这丫头如今已经正式毕业了,算是季仁堂的常驻人口之一,经过一年的摸爬滚打,工作也做得有模有样。
那位腼腆害羞的男朋友,也就近,在县城找了一份模具设计的工作,总算没有落得毕业即分手的下场。
据说两家已经正式碰过面了,不久就会订婚,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男方家长对小琴的工作非常满意,不要日晒雨淋不说,还特别轻松。工资嘛,也还可以,包吃住的。这样算来,赚的钱,基本就是净收入。
最让他们中意的是,小琴这孩子,竟然悄声没息的跟季仁堂搭上关系。
那是什么地方?
外面早传开了,季仁堂的主治大夫,手上可是有真本事的。好多大人物,都求到她头上呢?
万一,他们也有个小灾小难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说不定也能请得季大夫出手呢。
基于这么考虑,平时对小琴也是和颜悦色,一点不刁难。小丫头嘛,也是心知肚明,对季恬更加满心感激了。
“老样子,五位全满。”她心下叹了口气,如今总算对老板的高名气,是深有体会了。
预约到的病人自然欢天喜地,跟中了大奖没什么区别,听说外面竟然滋生了黄牛,专门卖抢到的名额呢。
你还别说,还真让他们做成了好几笔生意。
小琴看着眼前这位神情温和,特别是看诊的时候,会让人不知不觉、自动忽视她年龄,令人心生敬服的老板,也是感慨不已。
谁能想到,当初一起旅游,低调得出奇的女人,竟然是季仁堂的当家人呢。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这也没相差几岁啊,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辛苦你了。”季恬笑笑道。
下午,第一位客人上门的时候,见到是季恬坐诊,顿时惊喜万分。
“季大夫,终于等到你啦?真是太好了。”随即好似解释地说道:“我也不是挑大夫,呵呵,老季大夫开的药,我儿子吃着也有效果,比其他的医生要高明多了。”
季恬微微点头:“没事,先说说看,小朋友怎么了?”
男子爱子心切,心急如焚:“季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才8岁的孩子,怎么就遭这么大难呢?”
“我一定尽力,请放心。我刚刚看孩子好像有点焦躁不安?”
小男孩在父亲怀里没一会安静的,时不时地咧嘴哭几下,好像特别害怕似的。
“恩,不仅焦躁,还特别怕黑,需要大人二十四小时陪着,现在连接受的学校都没有。”
“看过的医生都怎么说?”季恬一边记录病情一边问道。
“看过全国好多大医院,病情是反复不定,时好时坏的。都说是焦虑症。”男子也是特别急躁:“刚开始也是有效果的,但时间一长,又变成老样子。”
季恬翻翻男孩子的眼皮,又把过脉后,沉思片刻道:“确实是焦虑症。”
男子急了:“既然是焦虑症,应该对症下药,怎么会一点效果都没有的?”
“师傅,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季恬示意对方稍安勿躁:“你这孩子有点特</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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