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知道你现在剃头挑子一头热,还处在热恋当中,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但是哥和你是一家人,不可能害你的。”
“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以后你们面临的问题,周遭人的眼光,各种冷嘲热讽,躲都躲不了。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受,你能承受得了吗?”
蔡元平静地看着哥哥:“也许以后真的难以避免你说的各种问题,可是那又怎样?我会谨守本心,只要能和恬恬在一起,任何磨难都是压不垮我的。”
“哈哈,幼稚,太幼稚了。”蔡纪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你是从哪个山洞跑出来的原始人吧?这么天真啊。”
“哥以过来人的身份再奉劝你一句,选择子怡,才是正确理性的决定。面子里子全有。男人这辈子图什么?不就混个面子吗?而且岳父岳母也说了,陪嫁会非常丰厚。种种的便利,能让你少奋斗十几年,懂不懂啊?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蔡纪以一副挫败的口气说道,眼神里充斥着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哥,什么话也不要说了,你们的最终目的,我这心知肚明。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换亲的把戏啊。”蔡元看看周遭,状似才清醒:“这也没穿越到古代啊。”
“对这位子怡小姐,我是完全没感觉。在我的心里,不可能容得下其余任何一位女人。你们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吧。要是你们还逼我,就不要怪我说话难听,到时候,大家脸上都挂不住。”
蔡母的手气得发抖:“你说啊,有本事你就说,看大家又什么对不起你的?”
“得呢,妈,拉倒吧。你赶紧吃点降压药吧,别到时候,又闹得沸沸扬扬,二儿子前脚才出门,后脚母亲就被气得住院了。”
这种经常玩的把戏,似是而非,不承认不否认的,玩弄群众的智商,他们是乐此不疲啊。
蔡母一点也没有拆穿后的难堪,深吸一口气,做出慈祥的面容:“元子,儿子哎,妈把你养到这么大,你要是还认我的话,就听妈的,啊?你瞧瞧子怡,面若挑花,肌肤白嫩,有这样的老婆,你还委屈啦?”
“我这是没人要了,想砸我手里啊。”蔡元不屑地说,完全不在乎子怡煞白的面容。
她垂着头,微卷的头发,更加衬托了此时的柔弱与孤立无援,要换其它任何一男人见了,估计都会软下心肠。可惜她打错了算盘,遇到了这方面的绝缘体。
“最讨厌惺惺作态,娇柔做作的女人,恶心死了。”蔡元又火上浇油道。
子怡面皮再厚,也是一女人啊,当下,承受不住,捂住面庞,哇地大哭一声,跑进房间。谁都没看见,她一双美目里闪过的恶毒。
“子怡啊,开门,别理蔡元,他就是个混球,王八蛋,啊。”少芬拍着门安慰道。
这时候众人,也顾不上蔡元了,都跑到门边,隔门喊话,生怕对方想不开。
蔡元眼珠一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立马飞一般地跑出来,大喊一声,好像刚逃出牢门似的。
众人嘴干舌燥,掏空肚肠,吐尽安慰地话后,那扇门才慢悠悠地打开了。
“不好意思,姐,姐夫,伯父,伯母,让你们担心了。我不怪蔡元,他只是听信传言,误会了我而已。以后有机会,大家说清楚就好。”
如若无骨地靠在门边,哭得跟桃子似的,红肿的双眼,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激起了众人的保护欲。
蔡母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好孩子,不亏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就是深明大义。你放心,万事有伯母呢,一定给你出这口气。”
“伯母,你也别责怪蔡元哥哥了。千万别为了我,闹得大家不愉快。”
“好,好,贤惠啊。”蔡母见对方这种情况下,还为她着想,也是红着眼睛,感动不已。
“蔡纪,你打电话给那畜生,让他赶紧过来,溜能溜到哪去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非得和他说清楚不可。”说完,还补充道:“要是敢不来,后果自负。”
蔡元才开到半道,就收到夺命连环拷,停下车,想了半天,最终调头往回开了。
希望能处理好,皆大欢喜吧。他也不想这些麻烦影响到集季恬。
才进门,一只杯盏,就朝他急射过来,连忙侧开身,杯子就擦过他,四分五裂地摔地上了。
幸好反应快啊,否则破点相,出点血光之灾的,是在所难免啊。
“这是干嘛呢,就这样欢迎我的啊?”
“你别嬉皮笑脸的,赶紧给子怡道歉。”蔡母厉声道:“女孩子的名声顶顶要紧,岂是你能胡诌的。”
子怡两手攥得紧紧,好似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惴惴不安。
蔡元眼里闪过一丝嫌弃:“子怡小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在下的口不择言,往你冰清玉洁的身上,抹脏水了,小生该死。”说着,还作了个揖。
这幅欠揍的模样,真是让她倒尽胃口:“蔡元哥哥,说哪里话,你也是听信小人谗言了嘛。”
“多大气的女孩子啊。”蔡母称赞道:“比你那上不得台面的,要强上百倍万倍吧?”
“任何女人,在我眼里,都比不上季恬的一根手指头。”
这话勾起了蔡母的火气:“那个破烂货,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会拿着当个宝。指不定,人家背后怎么嘲笑你这个白痴二百五呢。”
蔡母怎么骂,蔡元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死猪不怕开水烫。
“合该老二家要断子绝孙,夫妻两个,年纪轻轻就遭遇横祸。仅剩的儿子呢,又找了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老天也长眼啊。”她的话里有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这前婆婆的中伤,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基本谁都知道,被蔡母拿出来说,也就不足为奇了。
听见这话后,蔡元的脸色猛地一沉,哪有刚才一点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怎么得罪大伯娘啦?就连死去的人都不放过?”
蔡纪刚刚就知道坏了,但还是没拦住嘴上没把门的母亲,连忙打着圆场:“元子,妈是老和尚念经,有口无心。没有其它心思,你千万不要想歪了。”
“哥,你也不要跟着和稀泥。我这也要成家了。有些事,还是敞开来说的好。否则搅得地底下父母不安生,就是我的罪过了。”蔡元平静的话里,爆发着一股令人心惊的风暴。
“当初,你们得了我家多少东西,不是想抵赖就能抵赖得了的。”蔡元将屋内一干人的脸色尽收眼底:“用在我身上的,究竟有多少,都能算得到的。呵呵,我估计,哥这大房子,也有我父母的功劳吧?”
、第53章
蔡元的话差点没把他们给噎死;特别是蔡母,盯着他的目光,活似要一口吞了他似的。
以前,这小子虽然性格也别扭,但还算能压制得住。没想到,一谈对象,彻底跟换了个人似的。
“我没胡说八道吧?这可不是想否认就能否认得了的。当时肇事者;可是陪了十万块现金。呵呵,那时的十万块;最起码得相当于现在一两百万吧。”
蔡母怒急反笑:“怎么,翅膀硬了,想回来分家产?我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呵呵,既然你们想将东西全留给大哥,我也不好明着挣什么,伤感情。我的那份,就算报答你们多年的养育之恩吧?”蔡元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蔡纪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上下打量着对方,笑道:“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如此啊,会耍上心机了?从头至尾,都牵着咱的鼻子走呢。”
蔡母一听大儿子的话,也是反应过来:“黑心肝的东西啊,我倒要回老家,请左邻右舍评评理,这恩情岂是钱能打发得了的?”
“这也没谁抹杀啊?”蔡元似是没听到对方的威胁。
“哼,要不是当初看你可怜,如今你坟头上的草起码有几尺厚了。”
正看电视的小男孩,也是帮腔道:“打死他,打死他。”
蔡母得意地看向蔡元:“公道自在人心,连豆丁点大的孩子,都知道你是个忤逆货。”
“行吧,你们既然都认定我是白眼狼,那我就是吧。”蔡元毫不在乎地说:“怎样才能将这恩情偿还掉,你们提个方案看看就是。”
几人听后,立马眼神交流一番。
蔡纪皮笑肉不笑地说:“元子,不管父母怎么刀子嘴豆腐心,咱哥俩的感情,总没掺假吧?”
“大哥从小一直教导我,什么事都让我在前面冲锋陷阵。事后,都会给点吃的补偿。我心里一直不敢忘,以后有机会报答吧。要是大哥,我还整天饿着肚子呢。”蔡元语带双关地说道。
蔡纪却想没听懂似的:“咱哥俩,都好说。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哥哥。”
蔡母也考虑得差不多了,对着大儿子比划了一只手掌,后者则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她顿时心领神会:“元子,咱还跟从前一样,不好吗?何必为了个女人,闹得不愉快呢。这有句话,叫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是吧?我和你爸还等着,你给养老送终呢。”
“我早等着这一天了。”蔡元面无表情地说道。
没想到,自己的服软,竟然没换来这小子的回头是岸,蔡母的脸色青了白,白了又青。
“既然你这么想摆脱咱一家,那再强行挽留,也是不美。”她惺惺作态,表示了一番高姿态:“这样吧,你给五十万,当是养老费,咱以往的恩情就一笔勾销。”
蔡元听后,眉毛一挑:“妈,你当我是开银行的,还是有印钞机啊?见过狮子大开口,没见过这么贪婪的?”
“就五十万,少一分免谈。把你从那么小的人儿,拉扯到这人高马大,结结实实的,你以为容易啊?”蔡母也是分毫不让,据以力争。
“我看还是请舅舅们出面吧,我这一晚辈,来和长辈,讨价还价的,说出去,总是不美。”他不着痕迹地威胁道。
两舅舅经常鼓动他,来问叔婶子索要当初的赔偿金,要不是他一直压制着,早就冲上门来了。
“元子,看你说的,这家丑还不宜外扬呢。都是一家人,有事好商量。”
蔡纪见要谈僵,又上来打圆场:“妈,让我说你什么好,我这都看不下去了,虽说不是亲身的,但总归有感情的。元子火上心头的话,你还当真啊?意思意思就行了。”
开玩笑,真让弟弟俩贪心舅舅上门,不死也得脱层皮,出血是板上钉钉的。
蔡母得了大儿子的示意,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道:“那你想出多少?”
“哎,我也不是摇钱树,这妈也知道,辛辛苦苦赚钱不容易。但是既然妈你开口了,我就出二十万吧。”
“二十万,你打发叫花子呢?”蔡母的声音足以媲美海豚音:“元子,以前都看错你了。良心真被狗吃拉?从小到大,有小纪的,就绝少不了你的。亲身的孩子,也不过如此吧?你就这么报答咱的?”
“哎呦,我这心脏快受不了了,快,快,药,药。”蔡母作势捂住心脏,蹲□子道。
“走吧,妈,送你去医院吧。别一口气缓不过来,邻居到时又有闲话说了。”说着,就要拖着蔡她出门。
蔡母以前也是农村妇女,种田挖沟,上山下河,样样拿手,手上不缺几把力气,见状,用力甩开道:“干嘛,想搞谋杀啊?”
刚刚丑态毕露的,好像不是她似的,理理头发,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
“四十万,这是底价。”
蔡元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演技,这收放自如,能屈能伸,面不改色的,没点底子的人,还真做不来。
“哎,妈,俩大卡卖了,也就三四十万,而且又要急着卖,折旧费高的惊人啊。”蔡元皱着眉头道:“四十万是实在掏不出。”
“你不还有房子吗?”
蔡纪一听,就知道坏了,果然,弟弟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赶紧在对方发话前,说道:“妈,你有点谱没有?没房子,元子怎么成家啊?你这是要逼死他啊?依我看,就三十万,整数吧。弟弟连日进斗金的卡车都卖了,还要怎么着啊?”
蔡母得了这似真似假的埋怨,也就不敢再呛声了。
“元子,卡车当初买来,花了六七十万吧?卖了实在可惜啊。”蔡纪露出一副知心哥哥的面孔:“要不,将车过户到妈名下,算是两老的养老钱,怎么样?平时呢,车子还跟从前一样,租出去,也给他们挣几个零花钱。元子,你一直挺孝顺的,哥出这主意,你没意见吧?”
大儿子就是厉害啊,脑袋瓜子好使,随她,蔡母自恋一番后,望向蔡元的眼光火热无比。
那两大卡一天能赚多少,她早已摸得门清,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能做在家里数钱玩。
蔡元眯着眼睛,不发一言,似是重新认识了哥哥一样。
“呵呵,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就是淡季,两车也能一天落个千把块,叔婶子,就是天天躺在家享受,也是够了。”
听到称呼由爸妈改成了叔婶子,蔡母也只是眼神一闪,没有答话。
而蔡父呢,闻言,手颤抖几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对于这个老实的男人来说,想改变什么,却是无能为力,这个家里,实在是没有他发话的余地。
“过户随时都可以,但是我想请叔婶子,写封申明保证书给我。”蔡元对这家人的信誉,不敢抱太多的期望:“最好哥、嫂子,也在上面签字画押。”
“需不需要找担保人啊?”蔡母恶声恶气地问道。
蔡元眼珠一转:“那就再好不过了。”
蔡纪又一次被母亲的口直心快给打败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下算彻底被套牢,没戏唱了。
“行吧,那就先这样。什么时候准备好,通知我一声。”蔡元迈起脚,就打算回去。
他如今都住在季家,尝过温暖关怀后,永远不想再回一个人冰冷的小屋了,有季恬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哼,夜长梦多,就明天吧。你电话随时带身上,等信,可别到时候,找不着人影。”
蔡元对此不置可否,付出点代价,解决一直束缚在他脖子上的枷锁,他是心甘情愿。
苦与罪,一个人受就好,实在不想季恬嫁给他后,也过这种糟心日子。
次日,在季恬的陪同下,一家人到车管所交易。
这谁也不相信谁,一手交钱一手交保证书,一家人做成这样,也真够悲哀的。
蔡家村的村长也来了,他是抹不开脸面,才答应做个担保。
蔡元这孩子,绝对是个老实忠厚的。没想到,这一家,只认钱不认人,就这样将他推出去了,算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将来有他们后悔的。
“都不再考虑考虑?”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劝什么。
蔡母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此时他们哪顾得上其它啊,这生蛋的母鸡就要到手了,简直不敢想象啊。
以前旁敲侧击地图谋好久,都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今,不费吹灰之力,简简单单,就得偿所愿了。
早知道,早些赶他出门,还能多赚几年的钱呢。
将写好生老病死一切与他无关的保证书,和赡养费的收条,一一收好后,蔡元深深地呼出口气,拉着季恬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脚步,轻松欢快,似是要飞起来一样。l3l4
、第54章
“呸;得瑟什么;以后有哭的时候。”蔡母的余光瞥见他们;眼露不屑地说道。
蔡元的脚步一顿,随之又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季恬见对方虽然面露轻松;但估计心里应该不怎么好过,当下安慰道:“没事,以后有能力,帮上一把也行。”
蔡元紧了紧她的手;解脱似地说:“算了;好不容易摆脱。要是再沾上,他们绝对会得寸进尺,像赖皮膏药样黏上来的。”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都少不了点糟心事。”季恬理解地点点头。
“你也别不开心,眼睛往前看,一切都会过去的。”
蔡元将她的手,放在嘴边哈了哈,揉搓着抵御冬日的寒冷:“小的时候,特别羡慕蔡纪。那时候常常幻想,要是叔婶子也这么疼爱他。他长大会一定好好孝顺,服侍他们的。”
“可惜一次次的期盼,换来的都是失望打击。真应了那句,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渐渐地,心也就坚如磐石了。”蔡元苦笑道:“经常有邻居说我不孝,没良心。呵呵,还很说对了。”
季恬心疼地说道:“他们只看到外在的表象,难免有些误会。犯不着放在心上。”
“恩,我现在是无债一身轻。恬恬,求求你,可怜可怜我,收留我吧,这马上要穷得吃不上饭了。”他苦着一张脸,耍宝地说道。
“我这只收留老实听话的员工哦。”
“哈哈,随叫随到,脏活累活一手挑,还不要工资,这样廉价的劳动力,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哦?赶紧把握住机会吧。”
季恬见对方还有心情逗乐,悬着的心,也就稍微放下了。
到了家后,季母忙前忙后,端茶倒水的,时不时地用眼角,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们的脸色,弄得季恬有点哭笑不得。
“妈,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别憋着了,净弄这些虚头巴脑的。”
“死丫头,这不是担心你们心里不舒服嘛。”季母嗔道:“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阿姨,我没事。谢谢关心。”说着,掏出收条和保证书出来,给对方过目。
季母好歹也是中专毕业,眼睛一扫,条条款款就收入眼中。
看完后,小心叠好,叹了口气道:“哎,挺规范的,担保人齐全。就是将来上法庭,这些也可以作为证据的。哼,要是反悔,群众的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事情过去就别提了。妈,今天是不是姐夫他们要过来吃饭啊?”季恬转移话题道。
她嘴里的姐姐姐夫,就是夏县长夫妻俩,自从认亲后,常来常往的,感情维系得不错。
虽然夏天明他们,有官场中人固有的圆滑和世故。但总体说来,还是一位想着为民做实事的好官。处过一段时间后,季恬也就不怎么抵触这段关系了。
“是啊,连菜都省得买,等会他们过来,肯定提搂不少。”
“妈,你这都总结经验出来了啊。”季恬打趣道。
“那可不?全是走门路,找关系的家伙送的。最后倒全进咱们嘴啦,哈哈。”季母神秘兮兮地说:“我告诉你,有次从螃蟹娄里,还发现了好几张大面额的商场购物卡呢。”
“你们说说,现在送礼的人,都精明啊。挖空心思的,整天钻研这个了。怕送现金,惹忌讳,就改送这样那样的卡了。”
“妈,你就别抱怨了。这可养活了不少捣腾卡的人呢。”
说到这个,季母就来劲了,特别八卦地说道:“那可不,县政府住宅区周围,全是做这种生意的。经常有打扮得似保姆的人,出来替主家折现呢。”
“妈,咱别八卦了,好吗?你闺女这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啊。”
季母的谈性被打断,失望地嘟囔着嘴道:“那我先下点汤圆给你垫垫?他们到这,还不知道几点呢?”
果然,蔡母是当之无愧的预言帝,直到晚上八点,他们才吃上热疼疼的火锅。
大冬天,就着冰啤吃火锅,看着窗户上弥漫的白雾,真是一种享受啊。
人生其实很简单,吃饱穿暖,再有一位心上人,这是蔡元吃饱后满满的幸福感想。
秦爱芳笑道:“我可听老夏说了,这亿力集团能看中咱这犄角旮旯,妹子你功不可没啊。”
“姐,姐夫谦虚的话,你还真信啊!咱这地方,旅游资源,得天独厚。”
季恬解释道:“现在城市人,一到周末,全往乡下跑。图什么啊?不就为了多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多吃点绿色无污染的蔬菜嘛。”
“看咱原县,山清水秀,风景这边独好。放弃这地儿的,全是没眼光的。”
夏天明赞同道:“妹子说的是实话。哎,虽然也有不少人,清楚地认识到,原县的发展前景非常广阔。奈何,前期的投入太大,见效又慢,不符合他们短、平、快的投资方针,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
“到咱这投资的,最起码得是实力雄厚的,就像亿力集团这种。我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官,低声小气,累死累活地,陪这些满是铜臭的商人,不就图这个嘛。”
“所以,姐夫你总算苦尽甘来啦。这次,又是个不小的政绩啊。”
“哈哈,托你的福。柳总打算投资十八个亿,来开发牛角山。”夏天明用筷子划了一个圈:“先期会在这兴建一百套独栋别墅,包括一系列的配套设施。”
“原县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山和水。给点优惠政策,放长线钓大鱼。就不信了,他尝到甜头后,还能放弃这块肥肉。”
牛角山就是季恬家后面的那一片大山头,怪石嶙峋,高耸入云。远远地望去,烟雾缭绕,好似仙境。周围不少的小山包围着它,呈众星拱月之势。
各种植被覆盖,即使是冬天,也感觉绿荫葱葱。
这里是原县人的天然氧吧,就好像另外一个世界。一道天然的防线,将城市阻隔在外面。
一到周末,爬山、野营、自驾游的人,数不胜数。
每到春季,到处可以看到,挎着篮子,上山挖野菜的妇女。回家择好洗净,包饺子,炸春卷。这时兴的东西,大人小孩都爱吃。
季恬暗暗感慨,这柳总不亏是生意人,眼光毒得很,要是她也有那么雄厚的资本,还能留到现在,被他占便宜去啊。
“房子开发出来,肯定值大钱了。”这个道理,连蔡元都懂。
“那还要说,估计百八十套的,都不够分。”夏天明附和道:“到时候,再辅以宣传,将咱原县人均居民的寿命一公布,这些富豪,还不蜂拥而至?到时候啊,就是良性循环了哦。”
“姐夫,咱开发归开发,可不能以破坏生态为基础啊。”好不容易,找到块灵气还算充足的地方,她可不想就此毁去。
“姐夫懂。这山水是咱的资本,哪能做那本末倒置的事情啊。”夏天明感慨道:“就是想着不能遗祸子孙,遗臭万年,这招商引资,才限制得严格。”
“这次,柳总肯定有看妹妹的面子,要不然周围几个县,情况跟咱都差不多,他怎么独独选择原县呢,是吧?”
“哈哈,他就不能是看中,以姐夫为代表的官员,清正廉明,兢兢业业,一心为公啊?”
其余的人听了,都捂住嘴偷笑,夏天明不以为意,严肃地说道:“绝对有可能。”
季恬心思飞速地运转,要说亿力投资原县,其中没一点她的影响,说了,也没人相信。但说,仅仅是因为她,那也太言过其实了。商人,追名逐利,让他做赔本的买卖,可能吗?
众人喝得酣畅淋漓,一个电话打断了这祥和的氛围。
“爸,谁啊?”
“你姑父回来了,邀请咱全家去吃饭呢。”季兴国愁眉苦脸地说道。
季母听了,筷子一搁:“都说好了不再来往,这又闹哪出啊?不去。”
“说是要给咱赔礼道歉。”
“有这份心就行。其余的,免了吧。”季母根本不愿意听这些托词:“爸,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季革命看看儿媳,又瞧瞧孙女:“哎,回绝吧。无风不起浪,别又整幺蛾子。”
季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打断骨头连着筋呢,爷爷也还在世,这个分寸不好把握啊。
那头,陈昌桂听到这么毫不拖泥带水的答复,心里很是不喜。
难不成真是跟女儿猜测的一样?搭上了县长的路子,就瞧不起他们这一干穷亲戚?
“爸,被我说中了吧?这家子,从前眼皮就长在天上,现在更不得了了哦。”
“晓敏,你说恬恬成了县长的情妇,是真是假啊?”季兴翠将信将疑地问道。
“嗤,妈,也就你还半信半疑,这外面都传开了。要不,人家能巴巴地替她出面?图什么啊?”陈晓敏不高兴地说道。
、第55章
陈昌桂听了女儿的话;眼珠滴溜溜地乱转,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当夜,季恬努力吸纳着灵气,一点点地积攒着,直到经脉有点胀痛,出现饱和,才引导它们回归丹田。
缓缓睁开眼睛,她叹了口气,修炼的速度实在太慢了;跟蜗牛爬似的,距离进入第四层,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却始终突破不了那个瓶颈。
她也明白自己有点急功近利了;久久突破不了第五层,使得情绪上有点浮躁。
这样干耗也不是办法啊,找机会出去走走,散散心吧,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的机遇。
季恬放任自己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体陷入其中,好舒服啊。
自修炼以来,她给了自己太大的压力,每晚基本都是盘腿坐上面,一刻不敢松懈。这种放任自己的进入深层睡眠的机会,实在少得可怜。没一会,就奏起了轻微的鼾声。
其实修炼比睡眠在调节心情,抚慰精神上面,效果更加明显。往往一夜过来,神清气爽,精气神,都能达到一个最佳的状态。
但是,季恬不是机器人啊,有时候,也会产生厌倦和惫怠的心理。那根弦绷得太紧,压力太大,为了结果而应付着,怎么可能会达到最佳的效果呢?
所以说,偶尔出去转转,放松放松,不失为一条很好的解决途径。
清朝,醒来后,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就去腾冲吧,听说那里赌石很盛行,她也凑凑热闹,碰碰运气吧。看看能不能福来运转,弄点玉石回来。
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啊。既开阔了视野,放松了身心。说不定还能得到点玉瓶的原料。
“蔡元,我们出去旅游,怎么样?”吃饭的当口,她问着蔡元。
对方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吗?去哪啊?”
“云南,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没有,没有。你去哪,我就去哪。”他的头转得跟钟摆似的,非常果决。
季革命故意重重地将筷子放在桌上:“谁批准啦,啊?恬恬,你这摊子都铺开了,哪有时间出去玩啊?”
“爷爷,这不还有你嘛。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就帮着顶顶几天,没事,啊。个把星期,咱就回来了。”季恬讨好道。
“去吧,去吧。正好耳根能清净些。”季母嫌弃地说道。
但是那对高高耸起的眉毛,泄露了她此时的好心情。
出去旅游,是发展感情的最佳时机,要是整个什么的,那她的宝贝孙子,不就快了嘛。
她可不是老古董,巴不得两人赶紧凑一块呢。有时候,都替他们急得慌,先上车,后补票,有什么关系嘛!用得着那么矜持吗?
想着,想着,脸上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乐呵得不行。让季父有点莫名其妙,这都什么事啊,喝个粥,都能傻乐成这样。
“既然儿媳妇替你们求情,那就批一个星期的假吧。要是过期未归,我可是会撂挑子的啊。”老爷子唉声叹气地威胁道:“这都什么事啊,还没享几天福呢,又得竞争上岗了。”
得到批准的两人,开心得不行,收拾行李,报旅游团,直到坐上大巴地那一刻,才缓过劲来。
蔡元看着身边安坐的人儿,心才回归原处。
刚开始,季恬说要和他一起去旅游的时候,他还不敢置信,以为出现幻听了呢。一连几天,都云里雾里的,总担心是在做一个美妙的梦。
握着带有体温的小手,他砰砰砰乱跳的心,逐渐安宁下来。周遭充斥着宁静祥和,有老夫老妻的感觉。好像前世,他们就是携手走过一生的夫妻似的。
旅游车上做了三十来人,有情侣打扮的小年轻,也有带着孩子出门度假的夫妻,更有退休的老者。
她穿了一大翻领的黑色毛衣,外面套一羽绒服,□是简简单单的牛仔裤,配一双雪地靴。头上带着厚厚的连耳帽,遮住了大半个脸。
这种打扮,在冬季非常普遍,所以人群中,并不显眼,就是一路人甲。
蔡元为了能和季恬穿上情侣羽绒服,可是费了老心思了。特别提前在网上定购的,就为了让人一眼看出,他们俩是一对,脑门上就差刻着生人勿近的字样了。
原县距离腾冲不远,虽然是两个省,但是紧紧相邻,也就二十几小时的车程,睡一觉就到了。
本来蔡元让坐飞机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上下飞机,都得坐上一两小时的车。急急忙忙的,还不如做大巴安生点呢。
坐在他们前后座的,分别是一对带孩子的夫妻,和大学生模样的情侣。
夫妻还好,没什么功夫和周边人搭讪,只顾着忙孩子,典型的有子万事足。
大学生情侣就不同了,从上车到下车,整张嘴就没歇过,叽里呱啦的。让季恬也不由得佩服,两人的青春活力。
她的年岁,其实并没有比学生大多少,但怎么总感觉自己老了呢。
莫怪乎,这世道三岁一个代沟呢,她如今,总算是深有体会了。
叫小琴的女大学生,一副自来熟的性子,没一会,就恬姐恬姐的叫上了。
“恬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现在大学生就业特别困难,一毕业就失业。像我们学经济管理的,还真不知道做什么对口的工作呢?”
小姑娘有点情绪化,之前才兴高采烈的,一转眼,就愁云满面,为将来的生计发愁。
“呵呵,小女孩哪来这么多的烦恼啊,船到桥头自然直。”季恬安慰道:“不是找工作难,而是找一份好工作难。先将就着安定下来,再慢慢图谋其它的。”
“哎,恬姐,你落伍了。现在工资再少的工作,都好多人抢着做呢。”姑娘嘟囔着嘴,脸快皱成老太太了:“还有不少,不要钱给人家打工的呢,就为了积攒点工作经验。”
季恬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出来玩一趟,还得充当知心姐姐的角色,当下,只有安慰道:“情绪有点悲观了。一看你就是机灵鬼,估计多少用人单位,抢着收呢。”
“嘻嘻,没那么夸张哪。不过,这方面我倒不怎么发愁。只要拉下脸,大不了当工人就是。还愁吃不上饭嘛。再不济,回家种田了哦。”小琴立马大大咧咧地说道,边说还边杵杵男朋友的胳膊:“要是回家种田,你不会嫌弃我吧?”
那男孩立即红着脸摇摇头,腼腆害羞地跟小白兔似的。
季恬有种被雷劈的感觉,现在社会都怎么啦?女孩一个个的女王样,夫纲不振啊。
伴随着小琴叽叽喳喳地声音,她枕在蔡元的胳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直到导游的声音响起,她才打了个哈欠:“这快到啦?”
蔡元不着痕迹地活动活动毫无知觉地手臂:“恩,再有个把小时,就到地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季恬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感觉热乎乎地。为了担心惊醒她,愣是一动不动地,维持着这个姿势,足足坚持了十几个小时,不容易啊。
“没胃口,到地后,再尝点当地小吃吧。”
“恬姐,好羡慕你哦。蔡元大哥长得帅不说,对你又这么好,太幸福了。”小琴露出一花痴模样,陶醉地说道。
“呵呵,小吴也不错啦。”季恬礼尚往来着。
“也还可以啦。平时送早饭,打水,打饭,占座位。他都没少做啦。以后要再接再厉,不能骄傲哦。”说着,还拍拍男朋友的脸颊。此举又成功地让男孩的脸,瞬间涨红似苹果。
腾冲毗邻缅甸,界内好多民族混居,气候宜人,全年都是游人如织。
这里有温泉,瀑布,火山,但是让其闻名全国,乃至于世界的,却是赌石产业。
都说十赌九输,但并不妨碍梦想着一夜暴富人的前仆后继。
整个腾冲,充斥着各种口音,这里聚集着来自全国各地的旅客。甚至于,好多热衷赌石的,将家都搬到这了,常年研究揣摩,跟毒瘾似的。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衣,无数的关于赌石,翡翠的故事在这里上演,也许这就是魔石魔力吧。
下车后,季恬深吸一口气,此地不亏为奇迹的天堂啊,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骚动。
“这就是腾冲啊。哇,赌石,我来啦!”小琴张着怀抱,大叫道。
因为时候不早了,大家坐车也都疲乏得不行,就先到宾馆吃个饭,洗个澡,养足精神,准备明天开始的五天六夜的腾冲之旅。
两人被安排在一个房间,里面有两张床,季恬就没觉得大惊小怪。倒是蔡元,作为一个老处男,总是浑身不自在。
季恬跟他说话,经常跑题,答非所问,可见这孩子,紧张到什么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三姐刚进入写手行列,还有很多的不足,希望,在将来,能够成长进步吧。
看到有留言说,蔡元给了养父母三十万,是圣父行为。
我们来算一算,每个月如果给赡养费,就算六百的话,一年得七千,十年七万,三十年就是二十一万。
万一再活得长点,或者以后费用提高,肯定不止每月六百。
如果现在提议十万块,了结。人家肯定不同意。只要沾着名分,还愁没有钱花吗?对吧。
所以,因为有足够的利益,人家才动心。跟不讲道理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他就赖着你,你能怎么着呢?
、第56章
第二天,季恬他们就脱离旅行团;自由行动了。
街上每家店里或多或少都聚集着一些人;摸着石头纹路;或者手电照着查看的。
季恬和蔡元两人基本都是四处转悠;从来没有出过手。
店家们也不在意;这类型的人太多了;一看这知道是菜鸟,是来当地旅游的游客。
以前经常有小说写,主角大发神威;专门捡人家不要的边角料,从而得以捡了大漏;一夜跻身富豪阶层的。
如今看来,真是太言过其实了。
当地人家盖房子,拆迁,一般都只付一半工钱的,其余的就用垫房子的边角料抵扣。这里已经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所以,哪有那么多的漏可捡呢。
老板们靠这个吃饭,哪个不是长年累月的接触石头啊,个个都练就一副火眼金睛了,想从他们眼皮下扒拉点东西,没点真材实料,还真不行。
那种表皮稍微有点绿意的,价格都很风骚,卖的永远比买的精啊。
季恬也是受了小说的影响,专门在人家不要的石头堆里翻检,可是用神识一光顾,好呀,全是白花花的一片。
这么多家跑下来,别提什么帝王绿,玻璃种了,就是里面有点绿意的,都少得可怜。
一点收获没有不说,反而累得神识损耗了大半,害得蔡元敏感地以为她是走累了,非要歇歇,喝点牛奶,才肯继续逛下去。
在小店捡漏的幻想破灭后,季恬他们就到了一家名为‘石头寨’的铺子。上千个平方的店里,堆满了大大小小各种石头。
有供游人选择的廉价的,也有供专门赌石行家筛选的,更有供翡翠玉石店,来此进货老板们的,品种齐全,任君选择。
人都是容易受感染的,身处这种环境下,没一会,浑身就叫嚣着跃跃欲试的冲动。
蔡元也感兴趣地四处走走瞧瞧,因为季恬事先已经同意,他也可以花点小钱试试手气。
到底是实力雄厚的大铺子啊,季恬用神识已经观察到不少,具有可赌性的石头了,但是那价格也足够让人却步的。实在不是她这种小老百姓能玩的转的。
当下,只好认命地在标注着十万块以下的区域碰运气。
没一会,耳边就传来欢呼的声音,原来解石区那儿,有人走了狗屎运,解到一块水头十足的豆青。
老板听后,连忙吩咐工人,到门口去放鞭炮,虽然不值什么大钱,但一大早的,也算讨了好彩头,这也是营销的一种手段。
就跟买彩票一样的,开出大奖的店铺,总会有四面八方的人,慕名而来。
活生生地例子,促使本来还在观望的人,都不再犹豫,纷纷拿着暗地里,早已挑好的石头去结账,乐得老板是牙不见眼的。
那块小孩拳头大点的豆青,当场就被人收购了。
不少玉石店,在赌石场所,都有常驻的工作人员,他们手中有一定的权限,当场出价收购别人解出来的玉石。
好运的男人,也是一游客,经历颇具有传奇色彩。
“听说刚进门的时候,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他灵机一动,当场就给买下来了。”
“是啊,才花了一百八十块呢。”
“转手就赚了几万块啊。那男的也识相,拿了钱,就打道回府了。”
“人比人,气死人。老子在这家店,都贡献上万了,一点绿没见着。这钱就全扔水里,还能听个响呢。”
“我比你还不如呢,都花了十来万了。明明有可能出绿的,妈的,开出来一层比纸片还薄的,真是邪性了。”
“哎,咱们都还算好的。瞧见墙角那大爷没有,听说都花了上百万了。这还没收手呢,整天就呆在这儿,饭食就是馒头加开水。为了玩这石头,养老的房子都卖了。”
“哎呀妈呀,这是魔怔了啊。”
“我估摸着也是输红眼,鬼迷心窍了。”说话的人,带着一脸的惋惜:“这以后的日子咋过啊?”
“咱都别替人瞎操心了,说不定他马上开出一冰种来,立马咸鱼翻生,谁也说不准啊。”
“是啊,这种例子也多得很。哈哈,咱们也去沾沾喜气,祝大家今儿都有斩获啊。”
“呈你吉言了。”几人相互拱拱手,朝着瞄好的目标,飞奔过去。
这季恬还在苦唧唧的神识查探着呢,蔡元捧着两块大石头过来了。俩石头最起码得重二三十斤,他捧着神色轻松,就跟玩似的,太牛叉了。
季恬也是无心,神识随意地扫过两块石头,内心顿时惊讶得翻江滚海,小一点的是豆青,大点的里面是一玻璃种,块头都不小,水头也很足。
“这都是你挑的?”季恬神色怪异的看着蔡元,难不成他有透视眼,一直藏着掖着?
蔡元被她瞧着汗毛直竖:“怎么啦?我看着便宜,就随便拿了两块。”
“你觉得不好啊?那我放回去。”
季恬一把拉住他,哭笑不得,能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这是要福运高照吗?
她心里还有点抹不直呢,耗费了这么长时间的神识,都没挑到他这样的。
这人倒好,到处走几圈,随便挑两块,就将硕果仅存的漏给捞到手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
她真心怀疑,蔡元是不是跟她装傻,一直隐瞒着特异功能呢。
“行吧,你去结账,我马上也过来。”
蔡元得了恩准,乐滋滋地拿着两块石头,先去付钱了。
季恬的神识快干枯了,已经没精力继续查看,只好站在先前挑好的,候选石块前,等着店家来结账。
她挑的这块,水头跟豆青差不多,价值上,比不上玻璃种,但是胜在块头大。好在,她做玉瓶,没必要弄多好的玉石。这些材料,足够炼制十几二十个了。
老板过来打量一番后,说道:“这块毛料,就给四万块吧。”
季恬心上肉痛,跟他讨价还价道:“老板,你这料子,表皮没有一点绿色,哪有一点可赌性啊。要价太高了,二万。”
“你这侃的有点狠啊,这一片,全是按公斤卖的。你挑的这块,最起码得有一百多斤。六百一公斤,这也没跟你狮子大开口啊。”
“老板,我们也是买着玩,不图发财,是吧。要不这样,大家都退一步,三万块,好吧。”
老板看看季恬,又仔细观察了会毛料:“行,三万就三万。”
季恬数出三万块钱给他:“麻烦你找人解石,哦,还有我对象的两块,也一起解开吧。”
“行啊。”老板立马吩咐工人过来搬石头。他最乐意的就是人家在店里解石,聚集人气。
前面几人解完后,就轮到季恬他们这三块了。
可惜再也没有人,能延续之前男子的好运气,个个解出来的,都是白花花的石头。
轮到蔡元了,这小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挑的石头的价值,纯属玩票,大大咧咧地放在那区域,又龇牙咧嘴地,站到季恬身边来了。
解石的师傅,看石头黑乎乎地样子,实在有点提不起精神。
这每天最起码解上上百块石头,能福星高照的,又能有几人呢。
当下,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解啊?”
蔡元呵呵地笑道:“随你老作主吧,我们都是门外汉。”
这话让老者面色缓和了一些,最讨厌的就是不懂装懂的家伙,满瓶子不动,半瓶子摇的,还非得指手划脚的。
仔细观察石头一番,三下五除二,轰隆隆几下,就齐中间给吆喝开了。
拿块布擦擦后,顿时眼睛睁得滚圆。周围看热闹的,也有不少行家,反应过来后,都跟炸开锅似的:“又是一豆青啊。”
老者拿出专业的手法,没一会功夫,石头的神秘面纱就被掀开了。
这时,大家就有素了,这快的价值比刚才的那个,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伙子,我出五万。”一中年人出价道。
这个价格立马压住了一群蠢蠢欲动的家伙,实在是有点虚高,竞拍下来,也没多少利润了。
“呵呵,这个要问我媳妇了。”他也没想到随手挑的石头,竟然真有货。
惊讶片刻后,就把决定权交给季恬了。卖或者留着,都无所谓。
季恬白了他一眼:“这位先生,等石头全解完了,咱们再说。”
第二块石头又被放上台子,呲里卡啦的声响后,大家都震惊得不行。
这也太狗屎运了吧,两块都中奖,几率也太低了。
“玻璃种。”中年男子快步跨过去道:“我出三十万。”
周围就有人呛呛道:“老李,你也太抠抠索索的了,玻璃种,这么大的块头,水头也很正,就值三十万?我出三十五。”
“我出四十万。”
。。。
没一会,这块玻璃种就被喊道五十万。
大家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着蔡元,恨不得取而代之才好。
、第57章
“这样吧;连刚才的豆青;两块五十八万。”被人称为老李的中年男子说道:“各位有谁愿意出比这个还高的价格,那老李自愿甘拜下风。”
出价的几人,各自面色不定;却都不一而同地放弃了竞争。
蔡元将决定让给季恬,男主内女主外,一点不觉寒碜;丢大老爷们脸面的。
现在不少男人还遗留着大男子作风;在家怎么折腾他都行,但是在外面一定要给足面子,做足姿态,显示一家之主的地位才行。
季恬也不懂行情;但是她会察言观色啊,几人的揣度,犹豫。她都一一收在眼里,也明白这位老李的出价,应该是挺公道的价位,最起码没欺负他们面嫩。
“行啊,那就成交。”季恬最终决定道。
中年男子面上闪过一丝喜色:“爽快,那我这就转账?”
季恬对蔡元说道:“将你的账号报给这位老板吧。”
蔡元连连摆手:“我身上还有积蓄,暂时用不着,还是打到你账上吧。”
见他面上不像虚伪作态,周围又围着不少人,也就没有当场和他多说什么,将自己的卡号报给对方。
没一会,就来了短信,显示到款五十八万。
季恬笑嘻嘻的将两块玉石交给对方:“它们就属于你呢,祝你好运。”
中年男子面带喜色地将玉石收好,虽然成交的价格偏高,但是他也不是没有赚头的。
“麻烦师傅帮我把这块也解开吧。”季恬指指最后一块石头道。
本来准备出去分享八卦的众人一听,顿时收回脚步,看是不是还会有奇迹发生。
解石的老师傅点点头,先拿布擦拭一番,看看从哪开刀比较好。
心下一番计较后,切刀就利索地一挥而下。
季恬也是佩服不已,不亏是久经考验的师傅,手头的功夫就是精准,切的位置正好就在出绿的边上,不偏不倚。
用水泼过后,绿意就显露出冰山一角来,在场的人被这一个接一个的大奖,炸得有点头昏目眩。
又出绿了?怎么这么简单,跟玩似的。简直是百发百中啊。看这两人,也不像是什么行家里手啊。
‘石头寨’的老板也闻讯而来,这种好事简直百里无一啊,连忙吩咐工人多放点炮竹造势。
听到‘噼噼啪啪’的声音,知道这习俗的,都三三两两的往这边聚涌过来。
“十万。”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出价了。
“十五万,这个豆青明显体积不小。”
“我出十八万。”还是那位老李。
“老李,手下留情啊。玉石都被你收走了,是让我们都喝西北风去啊?”
“承认,承认。”老李朝四周拱拱手道。
现在中低价位的玉石市场一片火爆,商场如战场,多说无益,还是手底下见真章比较好。
季恬笑笑道:“不好意思,诸位,这块豆青不打算出售,是留着自用的。”
全解出来后,果然如之前大家所预料的那样,体积确实不小,值上二十万左右。
钱财招人眼,季恬两人见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心下有些焦急,都有撤退的打算。
不少人蜂涌着上来握手,季恬有点哭笑不得,这是把他们当吉祥猫啊,看看蔡元那边,不比她这轻松多少。
等好不容易挤出来后,都是满头大汗,狼狈得不行。
两人相视一笑,有点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解决了心头一大重担,季恬也有心思好好领略当地风光了,手牵着手,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漫步。
“哎,我说,你就这么放心啊。不担心钱全被卷跑啊?”季恬故意打趣道。
“既然给你了,就是你的。”蔡元满不在乎地说:“连人都是你,更何况钱呢。”
“油嘴滑舌的,跟谁学坏啦?”
“我是近墨者黑,嘿嘿。”蔡元也开着玩笑道。
“自从跟你在一起后,天天跟做梦似的,每天云里雾里。这是我二十多年来,最开心的一段时日。”他的脸上浮现着幸福的微笑:“但是也会担心,假使有一天梦醒了,你会不会还在我身边?”
“而且啊,福气都是你带给我的。以前连两块钱的彩票都没中过,还被人称为克星。跟你在一起后,好运才开始光顾我的。”
自从离婚后,这还是第一次产生安定的感觉,她真心觉得自己幸运,能遇到这么一个男人。卑微地,不计得失地爱着她,心下感觉一片酸涩。
说实话,之前她还有些小心思,抱着骑马找马的态度,但现在,确定了,就是他了。
久遇不动的瓶颈也是一阵颤动,季恬知道自己的等待已久的机遇终于来了。
但现在在大马路上,实在不是修炼的好时机,只好强自忍着,等到酒店再说。
“我肚子有点疼,咱们快回去吧。”确定自己的心意后,她对蔡元不再是以往若即若离的态度。
蔡元从小的成长环境,决定了他也生就了一副敏感的心肠,感觉到对方的一丝转变,心下也是大喜,不由得试探道:“那我背你吧。”
得到首肯后,欢天喜地,健步如飞地跑回酒店。
背脊宽阔厚重,虽跑得快,但也不颠,她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欢欣与幸福。
“我是离异,你是未婚,将来会不会产生不平衡?或者你有没有处女情结啊?”
他的回答夹杂着闷闷的喘息声:“你走不动时,我会背着你;看不见时,有我做你的眼睛;走不动时,我会做你的拐杖。咱们就这样,走完一辈子。”
没有正面回复,但是给出的,却是生生世世的承诺。处女不处女的,实在是小儿姿态,无病j□j。
等到快压制不住的时候,耳边才传来蔡元的呼噜声。
季恬松了一口气,连忙下床,点了对方的睡穴。在房门上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反锁上门,又拔掉电话线,盘腿坐在床上。
睡穴不经季恬的亲手解穴,是不会醒来的,这样保证了她进阶过程的安全无虞,不受打扰。
内视看着仍旧安好无初的经脉,才彻底放下心来,要是压制过度,或轻或重会影响根基。
腾冲界内的灵气虽然比不上季宅附近,但也算得上一处不错的修炼场所。
心无杂念地呼吸吐纳,源源不断地灵气被指引着鱼贯而入,季恬的身体如皮球般,一会高高鼓起,一会又瘪下去。
聚集到一定的数量,所有的灵气都冲那堵塞口咆哮而去。
‘轰隆隆’地一声炸响,一口精血没上喉咙,季恬的脸色瞬间苍白,但还是生生地克制住,紧守灵台,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灵气团的再度进击。
如山厚的障碍,在一点点的消磨下,终于支撑不住,土崩瓦解,化为光点,四下散开。
最大的关口解决后,接下来的小阻碍已经不足为虑,不消半刻钟,炼气五层的所有通道,就顺畅无阻了。
以后只要她多花些水磨工夫,用灵气慢慢滋养,达到已开辟出来的经脉一样的坚韧和宽广即可。
进阶完成后,她又花了半日,彻底将境界稳固后,才缓缓收功。
房间里的一切还如昨日一般,蔡元也呼吸平稳地安睡着。季恬放心地感受着,炼气五层带来的种种变化。
如今神识所看到的更加细致和清晰,如果说从前是量变,现在带来的就是质变了。
她用神识扫过蔡元的身体。果然,血液,经脉,骨骼都一清二楚,比从前模模糊糊地感应,要强上一倍不止。
作为医生,强化后的神识,会给她带来更多的便利,一般的毛病,甚至无需问诊、诊脉等等手段,就能一目了然,比那西医的ct要更加方便。
来腾冲果然是来对了,没花一分钱,就收集到玉瓶的原料不说,修为更是大涨一步,真是双丰收啊。
将蔡元解穴后,也装模作样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细细体会进阶时的种种酸甜苦辣。
这种意境的体会、琢磨,对修真菜鸟来说,是一种必不可少的积累。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础夯实了,后面才能走得更稳更快。
蔡元揉揉昏昏沉沉地脑袋,一看日期,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已是第二天下午了。
怎么睡得这么沉?无知无觉的。他是反思不得其解,百无头绪之下,也只好先放到一边,祭过早已名叫不断的五脏庙再说。
“恬恬,对不起,我好像太累了,一觉睡到现在。你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没事,我也才醒过来。睡过一觉,感觉没什么大碍了。”季恬有点心虚地说道。
“这样就好,饿了没?咱们吃饭去?”摸摸季恬的额头,确实是正常温度,才放下心来。
两人就着萝卜干,喝了几大碗的玉米粥,才缓过劲来,躺着椅子上,摸着肚子直哼哼。
、第58章
巧的是;他们遇到了正好来喝下午茶的小琴两人。
“恬姐,这两天;你们去哪啦?打你电话总是没人接听。”小琴语带埋怨地说道。
“这个,哈哈,因为太累了;在酒店整整睡了一天;手机也调的静音,不好意思啊。”她略带尴尬地说道。
“也是;做了一天的大巴车;是得好好休息才能缓过来。”小姑娘还是很单纯、善解人意的。
“不要光说我了,你们有什么收获没有?”
“哎;白花了千把块钱;什么都没捞到,一千块啊,可是从牙缝里省下来的生活费啊。”小琴哀怨地叫道:“来腾冲的美好愿望,彻底破碎了。哎。本来还指望它一夜暴富呢。”
季恬被这小姑娘的直率,给闹得哭笑不得。
就是有这幻想的,哪个不是藏着掖着啊。这姑娘呢,对她这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就这样掏心掏肺了。
“恬姐,你们有没有买两块玩玩啊?”
“到腾冲,不玩这个,可就相当于没来啊。情况也跟你们差不多。”季恬语意含糊地说道。
小琴以为对方跟他们的情况相似,也是一无所获,当下,安慰道:“恬姐,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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