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爷爷和他儿子面面相觑,都说到这份上了,看来真没缓和的余地了。
“那行,我就把话带到,来不来,就看对方的意思了。”
“不好意思啊,四爷爷。”估摸着对方心里肯定有点情绪,陪着小心道。
这也没办法,规矩就是用来遵守的,有一就有二,以后,她季仁堂也不用开了,就整天跑来跑去得了。
其实呢,最主要的是,她对如今的生活非常满意,感受着周遭的宁静,以往有些浮躁的心情,都渐渐平静下来,特别适合修身养性。
当然了,她也不会将自己圈在这个山村村里,永远不走出去,外面的大好河山,她还是非常向往的,只是时机还不成熟。
“丫头,你应该答应你四爷爷的。正好借着机会,出去玩玩,就当公费旅游。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季革命笑呵呵地打趣着孙女,显然也是得知了消息。
不过更让他开心的是,孙女的名声渐渐传出去了,连香港同胞都找上门来了。
“没错,等你将来有了孩子,想玩都没时间了。”季母也是赞同道。
“我和你父亲刚结婚的时候,他还说要带我到首都去的呢。可是实际情况呢,都到这年岁了,首都的影儿还没见着了。”说着,还透露自己的切身事例,来佐证自己的观点。
季恬真有点哭笑不得:“行了,妈,你就别诉苦了,等过年的时候,我带你去,行吧?”
“你能走得开?”显然闺女的马屁,拍到她心坎上了。
“咱家不是还有一门老将吗?”季恬笑嘻嘻地将爷爷推上前。
没过几天,香港那边就传来答复,说会将昏迷的老者,运到内地来,给季恬医治。
对此,季恬可冷静得很,她才不信,人家只凭春姑姑的几句话,就这么兴师动众的呢,保不齐,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居多。
这一天,心想事成,刚上任的县长夏天明,带着一干政府人员,等候在机场。
张强作为心腹,又是办公室主任,自然又资格占据一席之地:“夏县长,这飞机不会晚点吧?”
“不会,听说是包机的。这次咱们一定要竭尽全力,取得投资。要是能落实下来,可是一笔不小的政绩啊。”夏天明小声地解释道。
“这叫什么亿力集团的,实力就这么雄厚?”
“我得到消息,他们前段时间一直在四处考察,要不是董事长突发疾病,这二十亿的投资,早就盖章落戳了,哪有我们如今宵想的份啊?”
“二十亿?这也算大项目啊。县长,要是咱们能抢到手,确实是一份漂亮的履历啊。”
“所以啊,一个个都给我打起精神,让他们看看咱原县官员的精神风貌,争取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夏天明叮嘱道:“这亿力集团可是资本雄厚的大公司,要是合作愉快,说不定以后还有追加投资的机会。这服务一定要做好,不说有求必应,最起码得做到宾至如归。”
正说着,一架波音737盘旋着落在飞机场上。
巨大的螺旋桨,嚣张地卷起一片灰尘,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
侯客室的大落地窗边,聚集了不少人。
夏县长这行一看就是有些身份的,这会又有专机降落,都猜测,十有j□j是在等候什么大人物。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就是马路上出个小摩擦,也能一会功夫,里三层外三层,聚集个上个几百来号人呢。
从直升机上抬下一幅担架,私人医生陪伴在身侧,时不时地观察着。
另外的人跟在担架后面,看在夏县长他们,连忙伸出手:“是夏县长吗?感谢感谢啊。”
“柳总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夏天明也是热情地回握:“是要休息整顿一下,还是直接去季仁堂?”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想先先请季大夫看看。要不然,这心里,实在是焦虑得很啊。”柳总抱歉地解释。
“理解,理解。”
警车开道,呼啸着往季仁堂方向而去。
柳天龙面色不动地打探着:“听说这季仁堂的大夫,有妙手回春之能。前段时间,我集团下一部门经理的老父亲,十几年的老风湿,都给治愈了?”
“这事我也听说了,确实大有起色。”夏天明明白对方想听什么,也是投其所好道。
“果真?那就好。希望此行不虚吧。”尽管这样,还是看出了身体上的放松。
“这季仁堂的大夫,还是内人的干妹妹。相互间的底细都比较了解。她医术确实了得,不谈痊愈,最起码能有个说法,不似医院那样含糊其辞的。”
“哦?那还要请夏县长多多帮忙啊。”听到对方的这番话后,柳云龙更是热情了不少。
夏天明嘴上客气,但心里却微微得意。
曾几何时,他们这些政府官员,为了能拉到投资,对来考察的老板,就跟孙子似的,极尽奉承之能事,什么时候得到他们的正眼相看过啊。
这妹子还真是认对了,可以说是他的福星啊。
而且从来不借着他们这层关系,四处张扬,为人谦虚谨慎,低调得很啊。
等正式见到季恬的时候,这位柳总的心,还是凉了半截。但掌管着那么大的集团,他也算处变不惊,面上还是热情周到,以礼相待,但是眼里却多了丝敷衍。
“这是亿力送给季大夫的见面礼,还请笑纳。”柳云龙打开一精巧细致的铁木盒子,里面赫然密密麻麻陈列着一根根金针。
季恬打眼一扫,大概有一百二十根的样子,根根精巧细致,泛着金黄的光泽。
这份礼物她还真眼馋,本来还想着,等攒了钱,一定要改头换面,鸟枪换炮呢,也不用太多,三十六根就足够了。
银针终究太软,不能很好的发挥出功效来。所以一般有实力的老中医,都是人手一副金针的。
她拿起其中的一根,细细打量。金针通体赤黄,长约六寸,把柄部好像为梨花木的,试试手感后,可谓满意至极。
、第47章
一会功夫;季恬就确认这些定都是能工巧匠;亲手打造的。
机器批量生产的;绝对没有这种通体所带来的底蕴。
当下更是喜爱几分,考虑过后,还是收下了:“那就多谢柳总;却之不恭了。”
柳天龙本来没剩几分的信心;顿时回升不少。这要是没点底气和把握,敢受这么贵重的礼物吗?这举动其实已经表明了承诺。
蔡元也帮着把人抬下来,忙前忙后地张罗。
他最近得空就往季家跑;也不知道是瞬间开窍;还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季家所有人对此都是乐见其成;包括季恬本人也是默许的。这让蔡元有段时间,整天都是嘴角挂着笑;脚底生风的。
一切准备就绪后,季恬特意去洗了把脸,运转灵气,将自身的精神状态一瞬间调节到最高。她可不认为那么多得高望重的医生,都没诊断出的病因,自己一出手就药到病除的。
果然,季恬这种谦虚谨慎,是非常必要的。运用自己的所有医学知识,诊断的结果是,这位董事长身体状况非常良好,整个人就似睡着了一样。
她心下叹了口气,这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说的就是眼下这种情况吧,不出力都不行。
假装握住老者的手腕,暗中调起灵气,顺着对方的经脉,绕五脏六腑运转了一圈,结果还是不得其解。
在所有人都等得焦心焦虑,快忍不住的时候,季恬突然似想到什么,抚摸着老者的头部,探起灵气,细细地运行。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脑垂的下面,一大堆血管中,发现了罪魁祸首。
一小团凝固的污血,阻碍了血液的循环,导致了大脑的供氧不足。
因为在血管的末端梢节,照CT血影也是不易被发现的,这大概就是医院没查出来的原因。要不是季恬的一点点推进,连一些细小支脉都没放过,也会被忽略过去的。
这团污血占据的地理位置绝妙,不属于主支脉,又阴险狡诈地发挥着致命的作用。
季恬用一丝灵气想贯穿它,却没料到,它及其顽强,只是打通了一个小小的细孔。
不管怎么说,病因找到了,接下来的应对就简单多了。
她用刚到手的金针,在阴阳穴,曲池,太冲等部位,迅速下针,过了大概二十来分钟,老者的眼睛就在众人的期盼中,缓缓睁开。
“爸,你怎么样?”柳天龙激动地上前,拉着老者的手说道。
老者嘴角动动,想说点什么,却含糊着始终发不出声音来。
“季大夫,这?”
“没事,他刚苏醒,元气还没恢复,过几天,吃点药就好。“季恬回答道。
“那,那,季大夫,快开药啊。”
“这,我还是先给大家讲一下,老者的病因吧。”
季恬的话,将屋内的注意力全集中过来。
“这病主要是脑部血管堵塞引起的,但是位置不太醒目,要是开刀的话,得避开很多的血管支脉,一个大意 ,后果不堪设想。”季恬沉着地说道:“现在,要看你们的考虑,是送去医院,还是在我这中药治疗。”
“那中药能痊愈吗?”有家属提出疑问。
“这我不能打包票的,什么事情,都有个万一,就看你们怎么选择。”季恬笑着道。
家属几人间对视一眼,柳天龙也就将所有人的想法,都收在眼里:“这样,季大夫,我们还是在你这选择保守治疗吧。大夫我们也看了无数,那么多的高科技手段,都没找出病因。而且连你都不看好的手术,我们也不想冒险。”
季恬对他们的选择毫不意外,这种手术去医院,哪怕查出病症,也没法做手术的,可以说一点的成功几率都没有,只能吃药拖着,延缓死亡。
“这种病症,我也没遇到过,只能试着去救治。可不保证后果的。”季恬觉得这次是个炼丹的好机会,正好可以借此多要点珍惜药材,反正估计对方也不在乎。
“季大夫太谦虚了,你的医术,我们也是亲眼所见的,信心十足。老爷子交给你,我们是放一百个心。”柳大龙笑着打太极拳。
季恬对他话里的意思不置可否:“现在我正研究一种药丸,可以用它尝试着治疗。只是这药材方面?”
对方也是闻弦而知雅意:“那就麻烦季大夫开方子,需要什么药材,我们都一定找来。”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季恬也不客气,将所需的珍贵药材,一一写下,什么人参,雪莲,灵芝,鹿茸,天麻都在其中。
“最好是年份久一些的。”季恬补充道。
这柳天龙看都不看,直接将清单交给秘书打扮的人,吩咐对方接手了。
季恬哑然,暗叹自己的小家子气,她眼中很昂贵之极的,在他们那儿,大概也就是毛毛雨。这让她本忐忑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看着摆在眼前的一大堆药,她有点回不过神来。闻闻味道,绝大多数还都上了年头,有些火候的,估计他们也费了不少心思。
她拿起一根人参,观察良久,心里咋舌,这颗参龄最起码在五十年左右。
本来想着,能找到三十年份的,也就勉强足够了。没想到,一天的功夫全备齐不说,还远远超过了她的期望值。这让她对这亿力集团的实力评估,又上升了一个大台阶。
这年头,有些东西不是光有钱,就能买到的。
“季大夫,药材都备齐了,接下来就全麻烦你了。”柳天龙客气地说道:“这所有的药材,全都准备了两份,多出来的一份,就送给季大夫做谢礼吧。”
“不,不,这太贵重了。”季恬这次可不敢明晃晃地收人东西了,连忙推辞道。
这人都成精了,估计早看出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故意准备两份,又明着让出一份来。用这样的阳谋,就为了让她不会短了那位董事长的药呢。
“季大夫切勿推辞,这只是代表柳家的一点感激之心。要是父亲能够痊愈,另外还有一份丰厚的诊金。”
好吧,钱确实是个好东西,而且她也缺得紧,这都上赶着送上门,傻子才往外推呢。
这么光明正大的拉拢,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季恬也就笑笑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这让柳天龙心下大喜,相信送了几份厚礼后,以后再遇到此类的大事,这位季大夫绝对不会如之前般,不近人情。
他是生意人,自然讲究投资回报,私下认为,这是他做得最划算的长线投资。
季恬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内,也没人打扰她,都晓得她正研究一种新的药丸呢。
将药材一一分类好,这些都是炮制好的,倒省了她不少功夫。
将药材放在瓦罐后,就施展火球术,一点点的炼化溶解,在此过程中,还要利用神识,将药草中的杂质,毒素类东西的烧毁掉。
初次炼丹,她是小心翼翼,胆颤心惊,一点不敢掉以轻心。
正炼制的清露丹,是玉简上所记载的,几种针对凡人的丹方之一,有祛除恶露,轻微的乏髓之效,就是没病的,也可以经常吃上一些,延年益寿。
等到神识快耗尽的时候,终于将所需的药材全都处理妥当,再加上文火的煅烧,将药性融合,所剩下的就是全部的精华。
收功后,看着满是裂纹的瓦罐,季恬心下郁闷不已,看来还得找机会,买点材料,炼个简易丹炉出来。
瓦罐底下,平铺着厚厚一层,季恬苍白的脸上,立马浮起一道红晕,不容易啊,果然丹药什么的,对她这种修为来说,还是太过勉强。
不仅神识消耗得太严重,就连体内的灵气也即将枯竭。
还好成果是喜人的,再晚一会,草药就彻底报废成一团焦炭了。
她将药泥揉成一个个的小丸子,放到事先准备好的几个小玻璃瓶里。
倒出一颗放在掌心,碧绿喜人,老远都能感觉到浓郁的药香,闻上一口,通体舒畅。
清露丹,虽然是上古修士,扔到马路牙子上,也不会多瞧一眼的东西,但季恬却是怎么看怎么喜欢,这都是她的劳动果实啊。
而且在现如今的社会,能配上一炉清露丹,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了,对此,她非常想得开。
恩,这瓶子也得换,挣了钱,一定要配置些玉瓶,以防药效流失,白白浪费了好东西。
只留下一瓶药丸,其余的几瓶,连同破裂的瓦罐,一齐收进珠子空间。看看四周,确实没什么遗漏了,才盘腿坐下,呼吸吐纳起来。
等完全恢复后,她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却原来是修为和神识又涨了一截。
看来猜测是完全可行的,将灵气,神识都用光后,是最佳的修炼时机。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妈呀,差点没憋死
、第48章
大家愣愣地看着季恬手上的瓶子;特别是季革命,以为孙女只是做做试验,没想到闷房间一通捣鼓;却真的弄出了,连他也没见过的东西出来。
季恬倒出一粒放在掌心,让几人细细打量,特别是柳天龙一干家属,这药草都是人家提供的,最起码得让他们有个知情权吧。
柳天龙闻着那从所未闻的药香;吸上一口;沁人心脾,神清气爽;对中医第一次有了全新的认识。
“恬恬;快给爷爷瞧瞧。”季革命对孙女催促道。
小心翼翼地接过清露丹,细细地品味:“恩,有人参,灵芝,天麻。啧,啧,还有不少上佳的辅助药材,老头子我也参不透啊。”说着,依依不舍地将它还给孙女,老怀大尉:“好,好,不亏是我老季家的种,开创了一个先河。”
季恬才不搭理爷爷的自恋呢:“这三颗清露丹,是我好不容易试验出来的,一个月一颗,辅以针灸,我相信柳老爷子定会痊愈的。”
“这样吧,清露丹,哦,就是这几颗药丸,我自己起的名字。你们找个玉瓶,将它们好好保存,按时给老爷子服用就行。”
柳天龙如捧珍宝似的,将那小药瓶握在手心。以他这个层次,接触到的人物事,岂是小老百姓能比拟的,自然能看出这叫做清露丹的珍贵。
连他都闻所未闻的东西,实在不是用钱能买到的。
想了想,说道:“季大夫,要是我继续提供昨天的药材,能不能再配置些清露丹出来?”
季恬暗暗咋舌,这人的脑袋瓜子转得不是一般的快啊,这么快就想其中的关键了。但是她如今羽翼未丰,结果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按理说是可以的,柳总,但是。。”季恬咬了咬嘴唇,做出为难状:“你昨天送来的药材,我全力熬制,也不过得了这三颗,可见损耗实在太大了。”
“而且,这耗心耗力,就是你可以源源不断地提供药材,我也不能保证每次都成功的。此次要不是收了柳总的厚礼,觉得无以回报,是绝不可能花费如此大的心思。”
“呵呵,据我所知,就算亿力集团财大气粗,这些名贵药草也不是说能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吧?”季恬将婉拒的理由一一陈述出来,让他们实在找不出借口辩驳。
柳天龙考虑到其中的种种得失,最终作罢。
“那季大夫,如果有机会配齐药材,能不能麻烦你再调配一次。得来的清露丹,我高价收购,五万一颗,怎么样?”此时,这奸商的本色崭露无疑。
五万一颗?想到将珠子里的清露丹全卖出去的话,立马就几百万现金到手啊。不过,动心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片刻就将这不切实际的幼稚想法,抛到脑后。
“那只有靠缘分了,这次柳老爷子福缘深厚,若以后我真能再配置出来,到时候咱们再细谈。”季恬笑着打着哈哈道。
柳天龙多精明的人,自然看出对方的左顾而言其它,也就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
他到医护间,将其中的一颗放入父亲的嘴中。
说来也是神奇,这清露丹好像入口即化似的,柳老爷子的脸色,迅速红晕起来。
这让他心中惊奇不已,同时也暗下决定,一定要尽可能集齐药材,请季大夫出手调配,得到的药丸,也要收购到手才行。
钱算什么,这清露丹要是传扬开来,价钱绝对是水涨船高,而且属于有价无市。那时,可不是区区的五万块能收到手的。
见人都各怀心思地散开了,季革命连忙鬼鬼祟祟地将孙女拉到隔间,那神秘兮兮的样子,让她哭笑不得。
他两手一摊,伸到闺女的眼前,得意地斜睨着。
季恬无奈地摇摇头,假装从口袋里掏出两瓶来:“呶,一瓶给你,另一瓶留给爸妈。”
季革命顿时笑得牙不见眼:“我就知道恬恬没那么傻,有好东西不自己收着点。到底是亲孙女啊,什么时候,都想着爷爷。”
季恬郁闷不已,这是夸她聪明,还是说她孝顺呢。
“爷爷,这清露丹,没病也可以吃的,但是不能过量,否则就虚不受补了。”季恬说道:“一个月一颗就行,长期服用,能延年益寿呢。”
“我还用得着你提醒啊,别忘了,你的医术可是老头子手把手教的。”他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孙女:“这么多珍贵至极的药材,配置出来的药物,没点逆天的功效,不是白瞎嘛。”
“得呢,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不好?”季恬真拿这老顽童没办法,爷爷绝对和周伯通有得一拼。
见孙女甘拜下风,老爷子得意极了,哼,再有多大成就,那也是他孙女。
片刻,又像想到什么似的:“你也长大了,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没有被那五万块,给闪花眼。”
“嘿嘿,多亏爷爷教导有方。”费尽心思,将他哄开心后,季恬抹了抹额上不存在的冷汗,妈呀,老头子真难应付,难缠啊。
“小元子那,你怎么想的,可别耽误人家,那是个好孩子。”
“知道了,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胳膊肘往外拐啊。”季恬似不甘心的撒娇道:“爷爷,不管什么时候,你得最疼我才行。”
他对孙女的撒娇,显然受用无比:“傻孩子,这还用说嘛。只是提醒你嘛,咱该出手时就出手。这孩子,我一直观察呢,心思纯净,最难得的是一片痴心。可以说,眼里只有你,对其它女孩子都不假辞色的。”
季恬也是点头赞同道:“找机会,去他家里拜访一下,看看下一步该怎么走。”
见孙女明白过来,也就不说什么了,拿着新到手的宝贝,迫不及待地去屋里研究了。
几天后,柳老爷子总算能断断续续地开口说话了,这让一干儿孙都欣喜不已。
“爸,明天我们就先回去了,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呢。”柳天龙对老父亲说道:“我安排田医生还有小周,专门在这陪同你,行吗?”
柳老爷子听后,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走,这一辈子都扑在工作上,到头来,还没享什么福呢,就倒在办公桌上了,何时过过这种舒心日子啊。
虽然说话不怎么方便,但是有季老爷子陪着下棋,两人也非常聊得来,日子倒是优哉游哉。
这时,秘书打扮的人,捧着一叠厚厚的资料,走进来。
柳天龙眼睛一亮:“怎么样,有什么结果?”
“柳总,将你刮给我的一点粉末,送到旗下的化验室,得到的研究结果表明,这种名为清露丹的药丸,对人体的新陈代谢有促进作用。”
似是等老板消化完其中的信息:“还有一些成分,是以时下的科技手段,也检测不出来的。但是可以保证,这些物质对人体有百利而无一害。长期服用,绝对能有一定的几率延年益寿。”
季恬要是知道,也会感叹,这有实力的人,办事就是方便啊,虽说没分析完全,但也七七八八,相差不远了。
这席话听得柳天龙震惊不已,还好,他刚刚就将人都打发出去,屋内只剩下柳老爷子,他,还有汇报的秘书三人,否则,人多嘴杂,难免贪心之下,有人起不该有的心思。
特别是他们这种大家族,人心隔肚皮,谁没有长着一副七窍玲珑心啊。
“找老中医看过了吗?有没有人能配置出来?”
“找过不少享誉国际的大夫,他们中有的,能猜出其中的药材种类,但是如何配置,却是一头雾水,没有丝毫的头绪。想来应该是秘方之流。”秘书当下猜测道。
“哼,一帮沽名钓誉的家伙。当初父亲的病,他们可是都束手无策的,要是能配置清露丹出来,那才令人奇怪呢。”柳天龙对一帮只认识钱,却没多少真本事的家伙,话里话外多少有些不屑。
“爸,当时喂了药后,是什么感觉?”
“舒。。服,轻。。松。”老爷子回忆当时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脸色浮现出享受的表情。
“哎,可惜了,这种好东西,得来不易。”他无意识地用手指敲着桌面,沉思道:“将研究资料,列为机密吧,没我的许可,任何人不许调阅。”
“你以后放下手中的事,全力收集药材。我会请季大夫出手,能得多少,咱们就听天由命吧。”不亏是商场精英,立马判断利弊,下下决断。
要说,没一点贪念,想将秘方占为己有的心思,那是自欺欺人,但他也知道,季大夫敢这样将药丸交到他手里,要是,没留点后手,他也绝不相信。
就是费尽心思,弄到药方,也不尽得就能调配出来,相比之下,却要冒着大风险,得罪一位前途无量的大夫。太不值了。想到此,心里的那点心思,也就消失无踪了。
、第49章
一晃两个月过去;如今已是寒冬腊月;再过余月;就到农历春节了。
季恬缓缓收功,就站在一边;也不打扰爷爷的锻炼。
季革命此时的一收一放间;俨然有太极拳大家的气场;呼出的热气;足足有一尺来长;周身弥漫着一股烟雾,气势十足。
柳老爷子大声地拍手叫好;他的病差不多已经基本痊愈;但还赖在季家,不肯离去,美其名曰,身体比较虚,需要再调养段时间。
季恬也不在意,家里的空房间多得很,人家也识趣,每月按时将生活费送来,有这种大好赚钱的机会,她才不会傻傻地往外推呢。
“柳兄客气了。”季革命收功后,露出受之有愧的表情。
“哎,季老弟太谦虚了,在下虽然不会打拳,但是眼睛还是有长的。我观你们爷孙二人,太极拳收放中隐约有自成一家的气象,显然火候已经入木三分了。”柳老爷子抚掌赞道。
“嘿嘿,这可不敢当,都是自家孙女的功劳。”
“季大夫确实优秀,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要不是我家没有合适的子孙,早想和你做亲家了。”这话里不无试探之意。
季革命那也是一路闯荡过来,生活阅历也是极其丰富的,对这么明显的试探,哪有不明白之理。
当下却故作不明白地说道:“你的几个子孙也是人中龙凤啊,亿力集团在他们手中,定会发扬光大的。”
两个老狐狸你称赞他的子孙,他夸奖你的后辈,好像刚才彼此间的讥锋,全无发生似的。
“爸,怎么样?季家有什么想法吗?”
“哎,我看悬,完全不为所动啊。”刚吃过早饭,躺在摇椅上休闲的柳老爷子,正和儿子通着电话:“这一家里品行都很端正,完全没有攀龙附凤,跃上枝头当凤凰的心思。”
“这就难办了,只有季大夫掌握了清露丹的配置,这个药丸的价值有多大,完全不可估计啊。要是能成为一家人,她能不为柳家的商业帝国,添砖加瓦?”柳天龙自从打听到,季恬离异后,立马动了心思。
挑来挑去,家族中,还真有几位年轻有为的后生,配她,面上也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这才让父亲趁着还在季家的间隙,多加试探,反正也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他们已经看好一个后生。那小子除了对季大夫一片痴心,其余的哪能和咱家的孩子相比啊?”柳老爷子的话语中,也有微微的不平,见过不择手段,向上攀爬的,却没见过遇到大好机会,拱手推让,如避洪水野兽似的的。
“那清露丹?”
“哼,用钱买吧。只要有富余的,不管花多大代价,定要收购到手。”柳老爷子略带无奈地说道。
那药丸的功效,可是他亲身体验过的,心里自然比旁人更心知肚明。
他不是没想过动点歪心思,安排个把出众的孙子辈,前来季恬这,大肆追求,猛献殷勤什么的。
奈何儿大不由爹啊,这孙子辈的翅膀硬了,一听要放□段,去哄一位内地的离异的乡巴佬,个个滑溜得跟猴子似的,面都见不着了。
为此真的大伤脑筋啊,又不能明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透露内情,让他们为家族的利益牺牲云云。
剩下的一些歪瓜裂枣,连他都瞧不上眼,哪能有希望将才貌出众的季大夫娶回家呢。
“暂时只能先这样,走一步算一步了。”柳天龙疲惫地按按眉心,不甘心地问道:“真的没有其它办法吗?比如说明着摊牌,嫁到柳家,给多少集团股份之类的?”
“哎,别人那百试不爽的招数,在他们这完全行不通。”柳老爷子也略显无奈:“所以说,这配方当嫁妆的把戏,算是夭折了。而且,依我观察,他们对元小子满意得紧啊,都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他们正群策群力和议,如何将季恬这摇钱树,捆绑到亿力这艘大船上呢。那头,蔡元正似热锅似的蚂蚁,坐卧不宁,翘首以盼呢。
却原来,今儿是季恬说好上蔡家拜访的日子。
“恬恬,这东西等会都不要落下了。到了那要守礼,嘴甜,多点眼力劲啊。”季母不放心地一遍又一遍地清点,要带到蔡家的礼品。
“妈,这又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轻车熟路了都。”季恬调皮地说道。
“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啊。”季母连忙四处搓手道:“丫头哎,千万别提以前,啊?一想到那畜生,我这脑门突突地疼。”
“行啦,妈,都过去了啊。你也准备太多东西了,这么多怎么拿啊?”季恬见妈有滔滔不绝控诉地架势,连忙打断,转移话题道。
季母果然中招:“多什么多啊!俗话说,礼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脸人,咱得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而且啊,元子哪次到家里来,不是大包小包的?咱怎么着,也得给他撑点面子,表明自家看重他,喜欢他,明白吗?”季母不失时机地炫耀道:“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闺女,你且有得学呢。”
季恬一边心不在焉地点头敷衍着,一边神游天外,心思早不知道溜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她虽然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但心下还是有点紧张忐忑的。
对方家里会不会喜欢她?会不会嫌弃她是个离异的?这次是否会如前次般,失败告场?总之,事到临头,脑子里一团乱麻。
她深吸一口气,试着将杂念甩出脑后,招呼蔡元进来,搬东西上车。
见到蔡元忙前忙后,间隙还用担忧的眼神扫过她,不知怎的,那点忧虑,突然消失无踪。哪怕情况再遭,对方定会在她需要时,提供一个踏实臂膀的。
蔡家祖籍也在乡村,但是随着大儿子的发达,老两口早就随着他,落根城里,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
当看着蔡元带着一陌生女孩前来拜访,都错愕不已。
他们事先也得到通知,今儿会有蔡元的女朋友过来认门,但都没当回事,以为是开玩笑的呢,因为之前可没一点苗头,这对象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伯父,伯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喜欢。”季恬放下东西说道。
“呦,快坐下,闺女是哪人啦?多大啦?做什么工作的?”蔡母客气地打探着。
这面上虽热情招呼,但好像总缺少什么似的,季恬内心感慨着,希望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伯母,我今年二十六,会点医术,如今接爷爷的班,看点病,挣点生活费吧。”
“哦?那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蔡母眼里的热情微不可见地淡了下来。
“我父母都退休了。”季恬觉得初次见面,没必要讲得太细致。
“不错,不错。来,吃水果。”蔡父似是看出什么,连忙打着圆场。
得到通知的蔡元大哥,带着老婆孩子也回来了。
小孩一进屋,鞋子也不脱,就飞奔跳上沙发,抢过遥控器,看喜洋洋与灰太狼。而烫着卷发,穿着套装,扎着丝巾的年轻少妇,则跟在后面,帮着收拾,对季恬也是不冷不热的。
倒是蔡元的大哥蔡纪,坐在沙发上和她寒暄起来:“别拘谨,这都马上一家人了。我弟弟可真瞒得紧啊,多少年没动静,一上来就惊天动地,炸得我们脑袋发懵。”
“他是口风紧,保密工作做的到位。”蔡母阴不阴阳不阳地说:“长这么大,跟我们也不亲,一个人住外面,混沌着过日子。我以为就是有好消息,也不会知会咱们呢。”
“这是说什么呢?”蔡父扯了扯她的衣服,暗示着少说几句。
“本来就是嘛,咋的啦,有本事你捂住我的嘴。”蔡母朝他眼睛一瞪道:“我们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还不兴得发几句牢骚?”
“这有外人在呢,你也分点场合。”蔡父小声地劝道。
“哼,没外人在,我还懒得叽歪呢。”
“好了,爸妈,弟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带着未来弟妹,都少说几句吧。”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包含着莫大的权威,让本来还在打讥锋的两老的,立马噤若寒蝉。
季恬心里也就有数了,看来这家里说一不二,真正作主的,不是咋咋呼呼的蔡母,却是这位其貌不扬的蔡纪。
“我就叫你小季,可以吧?”蔡纪客气地问道,也不等季恬的回答,径顾子的说道:“和元子认识多久了?”
“认识蛮久了,我和他是初中同学,但真正谈对象,也就前两个月。”她实事求是地说道。
“两个月啊?时间太短了,说明相互间的了解还不够啊。这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啊,容不得半点马虎。草草决定,可是对彼此的不负责任啊。”
他的话确实语重心长,但季恬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这中间不会有什么事吧?她略带怀疑地看着蔡元。
、第50章
蔡元生怕心上人误会;立马说道:“哥,你误会了;恬恬到现在还没同意呢;是我一直赖着她。”
“呵呵,知道了,你是帮着小季长面子。”蔡纪带着一副自以为什么都了解的面孔:“这也没说不同意啊;只说要多加了解;看你着急的。”
看情形,好像这一家子都不怎么欢迎她似的;何必呆着自讨没趣呢。
“伯父,伯母;哥,嫂子;我今儿就是来认认门的,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几位。”
蔡元见季恬要走,也连忙跟着,准备送她回去,刚站起来,却被蔡母一把拉住:“元子,我这有话跟你说。”
“蔡元,你就不要送了,多陪伯母聊聊,我打车回去就行。”
他被蔡母拉着,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季恬出了家门。
“元子,你摸摸良心说说看,从小到大,我们对你怎么样?”蔡母开门见山地说道。
“爸妈对我的恩情,我一直记在心上,一刻也不敢忘。”
蔡母得了想听的回答,面色也柔和不少:“还算没忘本。当年,弟妹他们出了车祸,你才六七岁,要不是做叔婶的收养你,你能有今天?”
“之前,将你嫂子的亲妹妹介绍给你,也就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样,亲上加亲,这个家里以后都没外人。你说,是不是为你好?”
“爸妈,什么时候,我都是你们儿子,用不着什么亲上加亲。我对季恬是真心的,这辈子除了她,我谁都不会娶。”
“那我们就先不说其它,就论条件本身。这个女孩子,跟子怡也是没可比性的。你要是有骨气,起码也得找个比她条件好的啊。”蔡母不屑地说道:“子怡是人民教师,品貌大方,又是你嫂子的亲妹妹,配你还委屈了,咋的?”
“她呢,说得难听点,就是个连工作都没有的无业游民。还帮人看病,挣点小钱呢?不会吃了这顿没下顿吧?”蔡母翻着季恬带来的东西:“还花这么多的钱,买这些东西装门面。她哪里来的钱,都花的你的吧?”
蔡元好气又好笑:“这确实是她的心意。”
蔡母一听,立马又挑理:“那更不能谈,太不会过日子了,这大手大脚的。我刚才没听错吧,说要打车回家,是吧?她挣几个钱啊,这花钱如流水似的?”
蔡元实在听不下去了:“妈,季恬要真像你说的,我也认了。哪怕她把我的积蓄花得一分不剩,我也心甘情愿。”
看见蔡元头也不回地走了,蔡母是气得心肝肺都疼:“到底不是亲身的,怎么养也养不熟的白眼狼啊。当年,要不是看他可怜收养着,早死早投胎了。”
蔡父连忙帮着舒气:“孩子既然喜欢,就随他吧。”
“你懂什么?”蔡母一把推开男人的手:“元子什么性格,咱们能不一清二楚?这些年被我们用情分套着,才勉强听话。若是跟子怡凑一对,才算无后顾之忧。”
“不就是担心他翅膀硬了吗?依我看,元子可不是这样的孩子。”蔡父不太赞同婆娘的话。
蔡母还想辩驳什么,就被大儿子打断了:“咱们内部先不争论了,等我出去打听情况后再议。要是这女孩家里有点背景,能沾上光,扩大人脉,咱也就顺水推舟,随了他的心愿。”
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其中的未尽之言,谁都一清二楚,没必要讲得太透彻。
蔡元刚到季家,就被季母拉住:“元子,怎么回事啊?听说你家里人不喜欢恬恬啊?”
“是谁,估计他们都不会喜欢,我这也就走个过场,没想会得到双手支持什么的。”蔡元下着保证:“这辈子我就认定季恬,一定会加倍对她好,补偿她的。”
“哎,照这情况,有点悬啊。季恬以前的情况,你也清楚。我们怎能忍心她才离了虎窝又进狼窝啊?”
蔡元听季母有退却的意思,顿时急得满头大汗。
“元子,你也别怪我们不讲情面。这哪有当父母的,明知孩子未来的生活不顺心,还不加阻拦的?”季母也是抹着眼泪。无奈之下,才产生的棒打鸳鸯的主意。
蔡元愣了半响,不知想通了什么:“婶子,恬恬呢。我有话想对你们说。”
季父连忙进房间将季恬叫出来,听听看,他这么慎重其事的,究竟要说什么。
“有些事,本来想一直闷在心里的,没想到却引起了爷爷,叔,婶子的误会。”蔡元苦涩地说道:“其实现在的爸妈应该是我的伯父伯娘才对。”
“啊?怎么回事?”季母惊讶地问道。
“当年我父母进城赶集,却双双遇上车祸。那年,我才六七岁,只有模糊的一点印象。”他语气中带着点悲怆:“刚开始头两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但是后来他们也相继去世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包括舅舅们都不愿意收养我。说是命太硬了,谁抱回去,都会被克死,惨遭厄运。”
大家都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内情,一时相对无言。
“还是奶奶临死前,不知道和大伯说了什么,他才勉为其难的点头了。”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道伤心处啊,蔡元的眼里隐约有泪珠翻滚,只是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下来:“只是从那时起,老家的房子,还有父母去世的补偿金,全归他们所有了。”
“那些年月,日子真的很压抑,一回家就要抢着干活,否则定会被大伯娘指桑骂槐。对还是孩子的我来说,周遭一片黑暗,看不到前路。”
“苦挨几年后,我突然遇到了恬恬,她就像生命中的阳光,带来了一丝希望。每天想着只要能去学校见到她,就浑身充满力气。可以说那时,恬恬成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受了多大罪哦,夭寿啊。”
都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悲惨的遭遇,最能激发她们的母性,此时的季母恨不得将蔡元搂在怀里,好好的稀罕一下。
季革命也是沉思着:“元子,你告诉我们这些,意思是不是以后不会和他们一起生活?”
“是的,肯定是分开住的。他们再怎么样,也干扰不到我们丝毫。”
“你太年轻了,有点想当然了。虽然他们是有偿收养你,但其中的恩情是怎么也抹杀不掉的。假使想插足你们的生活,是无可厚非的,说道哪儿也沾理。”季革命一条条地分析道。
“那我入赘,行不行?”蔡元想到要跟季恬分开,心如刀绞,心疼得似要抽过去一般。
“入赘?”老爷子眼里闪过欣喜的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就是入赘也摆脱不了的,他们有权要求你赡养一辈子的。”
蔡元看着这个,又望望那个,最后将目光投向季恬,寻求支持。
一个大男人用悲伤至极的眼光,哀求着她,纵使想过放弃,但无论如何,却始终说不出口。
“那结婚以后,就住在我家,可以吗?也不需要入赘,只要以后生两孩子,一个跟我姓,一个跟你姓,这样你愿意吗?”季恬考虑半天,问道。
蔡元真是欣喜若狂:“一千一万个愿意,你说什么都行。”
“假使婚后,他们处处干涉,搞破坏,你会怎么做?”季恬问道。
有些话宁可摊牌在前头,总比做糊涂鬼,得过且过好。
“我绝对站你这边,哪怕闹掰也无所谓。”蔡元慎重地说:“大不了每月尽责给抚养费就是。”
“咱们现在考虑再多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季恬乐观地说:“反正我们以后都住在季家村,就是想欺负咱,也不是时时能找到机会的。”
几位长辈本来就很喜欢蔡元,现在事情又得已解决,个个喜笑颜开的,幻想着以后抱孙子的事了。
女儿在眼前看着,跟入赘没区别,谁想欺负,也得先过他们这一关才行。而且啊,以后还会有个延续季家香火的孩子,真是再好没有了。
“恬恬,你真好。”
对蔡元的肉麻,大家都自顾自地选择忽视了,实在是习以为常了。
“不好点能行吗?在大家的眼里,我一个二婚的,能找到你这样的,已经算烧高香了。再不讨好讨好,万一跑了怎么办?”季恬故意逗他道。
“那是外人无知,咱们不理,啊!你不嫌弃我没本事,又不在乎我的命格,天底下再也找不到,你对我这么好的了。”
县城,蔡纪正将打听到的情况告诉父母。
“这季家名声不错,还是比较有威望的人家。就是,呵呵,未来弟妹是离婚的,医术还比较出名。”
“什么?她找了个二婚头?”至于什么医术不医术的,蔡母则选择性的遗忘了。
在她看来,医术再好,能比得了那专家教授,都是人捧出来的而已
、第51章
“也就是说父母都不是什么高干啊。那天;还以为她谦虚呢。”蔡母翻了翻白眼说道:“这样,就更比不上子怡了,好歹亲家都是副处级别,若两个女儿都跟咱家做亲,关系就更加牢不可破了。”
这次;蔡纪罕见地没有说出反驳的话:“那也要元子同意才行啊。”
“这种事能有他置喙的份?哼;要是不答应;且等着被吐沫星子淹死吧。”蔡母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透着股狰狞。
“少芬;你抽空多叮嘱叮嘱子怡,让她不要玩出火;这才打掉孩子;多在家休养几天。哎;估计这也是元子看不上小姨子的原因吧。”
“嗤,子怡好歹未婚,又是事业单位编制,岂是一个二婚又没正经工作的女人,能比得上的?”少妇面带不屑地说道。
蔡纪心中吐槽,对方不是没工作,而是小有名气的私人诊所大夫,但是看看媳妇的样子,话到嘴边,终究没吐出来。
这柳老爷子完全康复了,也不好再赖在季家。
临行前,开了张三十万的支票给季恬。
季恬笑笑道:“老爷子,有一半就可以了。”
“哈哈,终于见到还有嫌弃钱多的人了。”他将支票放在医案上:“这是你应得的。以后如果能集齐药材,季大夫多配置些清露丹就是。”
“这我可不敢打包票,上次能调配出三粒,已经是侥天之幸。再看吧,希望能熟能生巧。这方面,可就要摆脱老爷子,多给我一些练手的机会了。”
柳老爷子见季恬没左顾而言其它,心下大喜,不管事后有没有结果,但总算多了一份希望。
“这张支票,我就收下了。这张季仁堂的贵宾卡,也请你笑纳。”说着,掏出一张卡片来,赫然跟之前给徐文的,不无二致。
“这是张不记名的贵宾卡,谁持有它,都可以享受八折优惠,并且不受每天五个名额的限制,只要持它上门,随时都可以医治的。”季恬解释道。
“哦?”柳老爷子当然明白这张贵宾卡的珍贵,优惠不优惠,他是不在乎的。关键的时候,它能救急,这可相当于多了一条命。
当下,也不推辞,慎重地收进自己的钱夹里:“行吧,都不要送了,季大夫,咱们后会有期。”
夏县长连忙跟季恬说:“妹子,你先歇着,我送送柳董去。”
季恬暗自发笑,姐夫当这县长,也够劳心劳力的。
为了能拉到投资,整天上门拜访不说,还将原县所有的特产,绿色食品,整箱整箱的往这送,无非就是希望留住这位财神爷啊。
不过,这次应该会有好消息,柳老爷子可是透露了口风给她的。
“大人物出手就是大方,三十万啊,眼睛都不带咋的。”季母的话里透露着股酸味。
“行了,别头发长见识短的。这点钱,说不定,就是他们的几顿饭钱。”季父眼里的自豪,怎么也掩饰不住。
“是啊,钱再多,能买回条命?要我说,这亿力集团还是太小气了。”季革命也帮着腔。
“呵呵,能有这么多,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季恬开心地将后面的几个零,数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数出朵花来。别怪她小家子气啊,这辈子还真没见过这么大面额的支票过。
蔡元面色有点泛红:“恬恬,我以后一定努力挣钱,让你天天枕着钞票睡觉。”
他的总资产,也不过就是三十万的两倍,心里有点犯嘀咕,未来媳妇也太能挣了。
“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天天搂着钱睡觉,我还嫌脏呢。”季恬心里特别熨帖:“这样吧,以后家里我负责挣钱,你就将家务,孩子,全包了,怎么样?”
季恬其实也不是无意识说这种话的,以后注定了,她会越挣越多,要是枕边男人心气高,各种矛盾定会接踵而来。
蔡元听后,却开心地哈哈大笑:“行,以后我全力做好后勤。老婆负责挣钱养家,我就天天陪着打打下手。想想那日子,就觉得逍遥自在。做梦都盼着这一天呢。”
“万一被人误会成吃软饭的,会不会觉得没面子?”她试探着问道,试图掏出对方的底线。
“恬恬,我又不傻,自然明白你的顾虑。老婆越能干,才能说明我有眼光,这是别人羡慕不来的。”蔡元毫不在乎地说道。
“家庭想要和谐,总得有一人要牺牲,不是你,就是我。既然你挣得比我多,又乐在其中,我自然全力支持。”
“心气高,找别扭,这些都与我绝缘。这辈子,我注定是站在你背后的男人。”蔡元眼带深情:“要是你哪天累了,就换我出去打拼。虽然赚得肯定不及你,但吃喝是不会愁的。”
即使再铁石心肠,也会被这质朴的话所感动,季恬觉得,这辈子,要是错过蔡元,绝对没可能再找一个,对她如此包容的男人了。
季父季母他们好似没听到两人间的对话,只顾低头讨论着支票,但是嘴角的微笑,还有高高竖起的耳尖,出卖了他们。
“伯母,妈让我今儿回去,晚上就不在这吃饭啦。”蔡元对季母说道。
“会不会是?”
要知道平时,一年到头,他们也不会通上几次电话的,季母的担心不无道理。
“没事,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蔡元到的时候,他们一家正吃饭呢。
听到门铃响,蔡纪朝母亲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将一干肉菜,全藏进冰箱,桌上只剩下几盘蔬菜。
那手脚麻利,利落的身手,显然做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太轻车熟路了。
“元子回来啦,妈,你快添双筷子,大家好久没一块吃顿团圆饭了。”
蔡母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他一天到晚大鱼大肉的,咱家整桌都没点油腥,能吃得下吗?”
蔡元似是没看到,啃得满桌的骨头似的:“爸,妈,我称了点羊肉回来,回头你们涮着吃,暖和暖和身子。”
蔡母听后,翻脸跟翻书似的,抢似的接过熟料袋:“还算你有良心,总算没白养。”
说着,从厨房拿出双筷子,施恩似的递给他:“呶,就吃点垫垫吧,做到子怡边上去。”
“妈,我还有事呢,就不吃了。你们找我回来是?”
“没事就不能回来看看我们两老的?”蔡母眼睛一瞪道:“子怡下午就来了,干等了这么长时间。你是太子还是皇帝啊,这么大架子?”
叫子怡的女孩,淑女似的坐着,对这种经常上演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
“妈,你这么中气十足,气壮山河的,身体肯定没问题。”蔡元稍微地还击下:“如果没事,我真走了。”
蔡母见小儿子这么不留情面,气得浑身发抖,觉得自身的威严,受到极大挑衅:“好啊,你走啊,有本事,这辈子别再踏进这个门。”
蔡元耸耸肩,他对季恬温柔,那是因为对方是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是要与他携手一辈子,风雨同舟的伴侣。对其它不相干的,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爱咋办咋办。
就在蔡元腿脚就要迈出大门的那一步,蔡纪立马拉住,打圆场道:“你还当真啊,妈什么脾气,这么多年,还没摸清啊。就一顺毛驴,咱得顺着捋。”
“妈,你也消消气,就当给儿子个面子。”他用眼神示意对方,见好就收,可别真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蔡母不情愿地冷哼出声,将筷子啪地扔在桌上,但终究没再挑衅。
“元子啊,按理说,我这当哥的,管不着你的终身大事。但是为了你好,有些话,不吐不快啊。”蔡纪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的未婚妻,是叫季恬吧?年中刚离婚,这才多久,又要嫁给你,这中间没点什么,谁也不信啊?”
他堵住刚想说话的蔡元,继续道:“而且啊,你找个二婚的,让我们老蔡家的脸面,往哪摆啊,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哥,你们这些理由根本站不住脚,要不是恬恬不同意,我马上就想跟她领证去。”
“你就是个贱胚子,烂泥糊不上墙的货色。”蔡母张着血盆大口骂道。
蔡元脸老皮厚,无所谓地笑笑:“你们将我这烂泥丢出门,应该放炮竹庆祝才对啊。”
“元哥,伯父伯母,可是一直拿你当亲身儿子看待的,你这样会不会有点令人寒心啊?”娇娇弱弱地声音,适时j□j来,还带着满脸的不赞同与谴责。
“来了位打抱不平的。我说,子怡小姐,今儿倒是有闲情雅致,怎么没和王老板四处逍遥快活啊?我猜猜,难不成被人家正牌太太打上门啦?”
对方毫不留情地拆伤疤,句句正中靶心。让子怡端庄柔美的笑容,一下破功,脸色煞白。
、第52章
“你这个忤逆的畜生;不孝子。”蔡母帮腔怒骂道。
“看吧;口口声声说拿我当亲身儿子;可哪有做父母的这样诅咒自己孩子的?”蔡元慢悠悠地说道,好像那些怒骂根本没入心似的。
“妈那是气急败坏;口不择言。元子啊,真如子怡说的,你这样真的有些让人寒心。活脱脱的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典型啊。”蔡纪语重心长地说。
蔡元心下冷哼;这话听起来好像帮理不帮亲似的;但事实怎样;大家谁也不是傻子;尽整手足情深的戏码。
“哥;现在是你们在跟我为难。我结个婚;大家不说欢天喜地,反而一个劲地诅咒。这说到哪,也站不脚吧?”蔡元扳回正题道:“难不成,从小到大沾的便宜还不够?还想着发挥剩余价值,压榨我最后一点血水,才善甘罢休?”
“你别张口闭口地沾便宜,我们沾你什么便宜啦?弟弟弟媳他们留下的那点东西,不全用在你身上啦。你算算,从小到大,吃穿用住,读书花费,哪样不需要用钱啊。”蔡母哭丧似地捶着沙发:“我的天哪,老天爷你怎么不睁睁眼啊,劈死这个白眼狼啊。”
边哭还边狰狞地吼道:“早知道,当初说什么也不收养你这个命硬的东西,活生生地饿死你才好呢。”
任谁听到至亲之人,这么往死里诅咒,心里也不会好受。
蔡元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翻滚:“你们骂也骂完了,也该发泄得差不多了吧。行了,你们继续,我也该回去了。”
“弟弟,亲弟弟哎,你怎么这么死老筋啊。那女的有什么好的,给你喝了**汤啊?一个二婚头,以后走出去都会低人一等。”
“哥哥是为你好,这么掏心挖肺地,你怎么就充耳不闻,听不进去呢?”蔡纪一把拉住要走的蔡元,苦口婆心地劝道。
“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能娶上恬恬,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对这一切,我充满感恩。”蔡元的笑容发自内心:“要是没有那个男人的有眼无珠,哪里有我如今的幸福呢?”
“哥知道你现在剃头挑子一头热,还处在热恋当中,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但是哥和你是一家人,不可能害你的。”
“你冷静下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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