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块。
但心里一直以来对秦季珣的怨念,还是让她抬起了手,做出请勿靠近的手势。
“我自个儿认路,马上就回了。”
秦季珣不经意一瞥,瞥见雪白皓腕上,那打眼的孔雀绿冰种翡翠珠链。
若他没记错,这珠链自异域番邦进贡而来,极其珍贵,在大乾朝统共只有两条。
一条在皇后那处,一条便是……
秦季珣警惕的看了祁玨泽一眼,随后以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对叶念凝说道:“快随我回去。”
“我就不。”叶念凝最讨厌秦季珣这样命令式的口吻,他又不是她何人。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芙蓉糕和宣笔宣纸的过节。
叶念凝向来是个记仇的,睚眦必报,哪会这么容易乖乖听秦季珣的话。
秦季珣心底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这小哭包不喜他,只怕是不会乖乖跟他回去。
只好防备地看向祁玨泽,带着警告性的口吻说道:“她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祁玨泽眸中满是讥讽和不屑:“你这是何意,我听不懂。”
叶念凝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两人打哑谜,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但秦季珣只是同样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你心知肚明。”
说完,他便走了,衣袖一挥,神色复又淡然。
祁玨泽见他的背影消失之后,浑身才似乎放松下来。
叶念凝奇怪地看着他:“你们在说什么呀?”
“小孩子不需要知道这些。”祁玨泽垂眸,纤细的睫毛落下来,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叶念凝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头微微偏着,像只不谙世事的小鹿。
祁玨泽内心一片柔软,冰冷的脸色也缓和了些:“你还未回答我。”
“……”叶念凝反应了几瞬,才知道祁玨泽在说什么。
她长长的“噢”了一声:“我都忘了和你说,生辰吉乐噢!没想到,你居然和太子殿下同一天生日!”
祁玨泽轻轻哼了一声,满是嘲讽之意。
同是一天生辰,却是截然不同的命运。
叶念凝拍了拍脑袋:“你怎地不早告诉我?我都没给你准备寿礼!”
祁玨泽扬了扬手中的小银盒:“这不是你送的?”
“当然不是,这……”叶念凝陡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朝祁玨泽勾了勾胖乎乎的手指,示意他贴到她跟前。
然后她小声地在他耳根,说了秦南萱的名字。
可她声音还带着丝奶声奶气,柔柔软软的,干净得不带丝毫杂质,像轻轻的羽绒似的拂过祁玨泽的耳尖。
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听她说什么了。
只觉得她好柔软,好可爱,是想捧起来珍藏的宝贝,是他一生从未企及过的纯净。
最终,叶念凝还是送了祁玨泽寿礼。
是她在树底下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一片形状比较奇特的叶子。
她还刻意从头上取了自己的蝴蝶流苏簪下来,在叶子上刻了个“珏”字。
然后,小心翼翼的递给祁玨泽。
叶子脆弱,稍不小心,便折损了。
祁玨泽竟也配合,视若珍宝般的接过来,小心翼翼的程度不亚于叶念凝。
“以后你念书的时候,可以将它夹在书页中,权当留个记号!”叶念凝得意洋洋的夸赞着自己的寿礼,丝毫不觉得它简陋。
祁玨泽点头:“谢谢。”
虽他还是惜字如金,脸上的棱角依旧冰冷,但叶念凝能感觉到,他是不嫌弃自己这份寿礼的。
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祁玨泽后来是捧着这片叶子回宫的,惹得一路的宫人又传出这位小主子脑疾又复发的传闻。
===
叶念凝和祁玨泽挥别后,才走出没多远,就看到了秦季珣。
他立在一处月季花丛边,似是在等她。
叶念凝总归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她还是小跑了过去,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秦家哥哥,你在等我呀?”
秦季珣轻嗯一声,走在她身后侧半步的距离:“怕你有危险。”
“祁玨泽他是个好人!”叶念凝本不想和秦季珣说太多话,可她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朋友辩解一番。
秦季珣目视前方,敷衍地说道:“你还是个小孩子。”若你知道他的暴行,便不会这样觉得了。
可他看她如此小,心思单纯,行为天真,不想她太早知道这些阴暗的东西,只希望她能和太子一样,简单善良的长大。
那些阴暗面,他替他们掩了便是。
叶念凝撇撇嘴,又是这套说辞。
她望了望远处的清风朗日,真想自己快点长大呀。
明年的生辰要是能明日过,便好了。
既能长大,还能收寿礼,真是一举两得。
额头被什么温暖又柔软的东西覆住。
叶念凝顿了顿,才发现是秦季珣的手掌。
自个儿刚刚走神了,差点撞到了一棵树上。
叶念凝扭头,看到秦季珣黑眸沉沉,带着一丝无可奈何之意:“走路小心点。”
他似乎不一样了。
她还记得上次,秦季珣眼睁睁的见着她撞到了树上,不闻不问,害得她额头起了个小包,吓得她和太子都哭了。
如今这下撞得可不轻,她走路向来很快的。
秦季珣的手背,垫在她额头上,被粗糙的树干压了个红印出来。
叶念凝向来是有人对她五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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