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一天天衰弱,后宫也不常去了。
皇后一直竖着两只耳朵听朝堂上的事,给皇帝缓缓的揉着额头,帝后两个心情都不佳。
“臣妾给陛下讲个笑话?”
“讲。”
“听说信王世子三岁生辰时,信王命人做了一块大糕,上面插了三根蜡烛,俱是彩色的,油烧尽之后滴在糕上,可以吃。”
皇帝来了一点兴致:“他倒是会玩。”
张皇后见皇帝起了兴,便接着往下讲。
“更奇的是,那大糕上绘着山河图,小崽子两巴掌拍个稀烂,他们父子图个乐,是不吃的,那山河糕便落到几个下人肚子里。”
皇帝脸色阴沉下来:“这是个笑话吗?朕怎么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张皇后勉强笑道:“怎么不是呢?臣妾觉得很好笑啊。”
皇帝冷冷的盯着她:“子昭登不上储位,与信王何干?与那小崽子何干?朕是不是宠你们母子太过了?”
张皇后强辩:“若非信王,若非大臣们把眼睛盯着信王,昭儿如何登不上储位?”
“所以信王有罪?”
“臣妾曾闻陛下梦呓,信王非陛下之子,乃是个野种,何故阻嫡子之道?”
皇后的额角梅花渗出了血,一丝丝将花瓣染得氤氲模糊,头痛难忍,她浑不在意,继续说道:“陛下心怀仁善,信王却不知恩,矫情作态,恃宠生骄,屡违圣意……”
皇帝的龙袖狠狠地甩在她的脸上,不疼,但钻心。
皇帝大步离开坤宁宫。
野种?野种会在久别重逢后欣喜的抱着父亲撒娇?会为父亲性命担忧,宁可弃了荣华富贵跟着他去做贼?会为他涉险地守孤城,险些把自己饿死?
彦儿,回来,爹老了,他们一个个都欺负爹,乖乖我的儿!
大炎十年冬,帝感风寒,卧床养病,赐玉环一双,快马驰信王府。
两月后,信王携妻挈子归京。
玉环,“欲还”,帝思儿之意,“朕欲汝还”。
生别八年,他的乖儿子信王果真回来了。
带着**而还。
皇帝久治不愈,风寒哮喘一并发作,日日以汤药续命,形容枯槁如柴。
信王风华大盛,率妻儿入宫。
宫中奇景总是不绝,乾泰殿外,两小儿不知是嬉戏还是打架,一儿将另一儿掀翻,骑在身上捶打,抓起地上的泥巴往对方嘴里塞。
边上立着两班宫人,一边人多,男男女女一大排,木然的看着,并不相劝。
另一边只有两个宫女,低着头咬着唇,怯怯的不敢吭声。
两个小孩差不多大,俱是**岁的模样,只是下面那个瘦弱一些,小脸只有巴掌大一点,以年龄估算,应当是苦命的三皇子。
先失亲娘,再失养母,如今不知被指给了哪一个低位嫔妃抚养,落得如此凄凉,遭人欺凌。
上面那个打人的必定是皇次子金子昭无疑了。
也是个苦命的,亲父亲母亲舅舅为他争了七八年,依然没能储位加身。
信王并不想当大侠,天地之宽,不平事太多,可怜人不绝,纵是神仙亦难为。
他没有料到,给予国本厚望的皇次子被教养成这幅模样。
他上前把皇次子的衣领一揪,一提,毫不客气的甩在地上,完全不当活物,就像扔掉一块抹布。
皇次子金子昭在世间浑浑噩噩活了□□年,从未吃过这等亏,立即嚎啕大哭。
边上站着的太监宫女一窝蜂的赶上去,扶起来拍灰安慰。
地上的可怜孩子爬起来,使劲吐出嘴里的泥巴,望着高大威风的信王发呆。
那边大呼小叫了一阵,一个老太监用尖细的声音道:“原来是废太子回来了。”
“废你妈!”黑衣侍卫甚是粗鲁,开口就骂,骂完了鼓腮吹一口气,那老太监立即被一阵怪风卷起来扔进旁边的池塘。
池塘水不深,淤泥不少,头插了进去,两条细腿叉成一朵花乱划。
众皆瑟瑟,无人敢救。
“哈哈哈哈哈……”信王仰首大笑:“妙哉!”转头往乾泰殿去了,留下一地惊惧不已的宫人。
☆、爸重生爸爸穿越儿
乾泰殿里, 空气中飘着浓郁的草药味道。
病榻上形容枯槁的皇帝直直望着意气风发年华正茂的儿子,百感萦心。
“八年了,你跟他一样,狠心, 绝情。”
亲子为求学,这位呢, 因为怀怨吗?再多的怨,八年也该消了。
“过来坐。”皇帝伸出枯瘦的手指。
信王心里并没有怨恨, 只有**。
怨恨这种东西,消耗人的生命力, 精气神, 而**可以让人站得更高,活得更好。
信王走过去, 坐在榻上, 伸手握住父亲枯瘦的手指,那一刻他心酸难忍。
皇帝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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