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女子相夫教子,生来便为后宅之用,若女子行男子之事,后宅无人,家宅不稳,家宅不稳,则国难安。”
一身明黄的皇长子又发话了:“依姜卿说来,女子左右国之安否,作用甚大?”
“老臣的意思是,女子之用,仅于家宅。”
方机道:“听闻姜部郎有女七人,三个嫡女请了西席在家教授识字作诗。”
金子彦道:“姜卿出身翰林,家学渊源,别人家的女儿大概是不行的。”
方机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姜部郎啊……”
姜姓大臣被二人一顿抢白挤兑,把脸转向皇帝:“陛下明鉴,臣的意思是,女科不可开,并非民间女子不可识字读书。”
金子彦并不打算放过他:“民间女子识字读书,所为何事?宅斗固宠?给相公念诗?”
对面武班传出一个粗粝的嗓音:“臣营中有一名女英,甚是勇武!”
说话的是皇帝的堂弟,忠义郡公,京营左部提督金胜。
文官口舌相争,武将们一般是看热闹的,金胜明白这个规矩,奈何他憋了半天硬是没忍住。
皇帝诧异的看向他:“接着往下说!”
金胜出列跪地:“臣斗胆,为她请封!”
皇帝哼哼两声,火气窜上来,恨不得一个砚台飞过去。
一个二货!请封什么时候不能请,偏要在这个时候来凑热闹。
方机笑道:“女子亦可建功立业,金提督慧眼!”
更多的文臣乱糟糟的叫嚷:“陛下!女科不可轻开!”“陛下三思!”“颠倒阴阳成何体统!”
皇帝脸黑如乌云,一拍御案:“散朝!”
当天晚上金子彦去乾泰殿请安,见父亲气消的差不多了,便大着胆子问起礼部的事。
皇帝被他气笑了:“好,给你!不过女科这事不准乱来!”
金子彦还没有那么贪心。先把礼部弄到手,国子监、贡院增设几个实用的科目,是为当务之急。
他心愿得遂,眉开眼笑趴在父亲大腿上又捶又捏,干起了内侍的活儿。
金圭除了叹气无话可说,他有气无力的挥手:“唉,去,注意分寸!别捅出大乱子。”
金子彦叫人去给方机递了个信,告诉他礼部拿到手了,次日晚上,方机就出现在东宫里,指挥一群内侍端菜置酒。
金子彦乍一看见他,又喜又惊,迅速遣退了众人抱怨道:“招呼也不打就跑来了,让我爹看见了就麻烦了。”
方机一哼:“你都不来找我,我只好倒贴上门来了,放心,我悄悄来的。”
两个人坐下来,谈论国子监增设科目,讲书博士空缺如何征集,考试规则,评分制度……正谈的起兴,一个小内侍慌忙跑进来:“小爷,陛下在二门外了!”
金子彦立马把酒盅收了一个,筷子藏了一副:“机机,你赶紧避一避!”
方机悠闲的摇着扇子:“唉,至于这么紧张吗?我又不是个贼人。”
金子彦答道:“至于!非常的至于!你不知道我那个皇帝爹,他对你其实……总之你躲一下行不行?”
方机慢悠悠的站起来,甩着宽袍大袖,左右看了一圈,来回走了几步:“没处躲呀!”
大殿里空荡荡的,陈设简洁大方,没有赘物。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殿门口出现了熟悉的身影,金子彦一回头,方机不见了。
皇帝迈着方步走进来,心情很好的样子,看见一桌半残的酒菜,笑道:“一个人喝酒?爹陪你。”
皇帝吩咐内侍添了酒盅碗筷,金子彦坐立不安,因为皇帝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屁股坐到了一把白羽扇。
皇帝把扇子拿起来一看:“方丞相的!”
金子彦勉强笑道:“对呀,方丞相送我的。”
皇帝哼一声,把扇子丢到地上,又从屁股下摸出一把,一模一样的白羽扇。
“怎么还有一把?”
金子彦的下巴快摔到了地上,他的脸僵僵的,说话也不太利索了:“这是方丞相……送我的。”
☆、重生爸爸穿越儿
皇帝鼻子里轻轻一哼:“真是绰阔, 一送就是两把。”他拿着扇子随意摇了几下, 往边上一丢。
金子彦扑过去接住,再把地上那把也拾起来, 拍了拍灰,宝贝一样的放到后面的寝殿里, 他分不清哪一把是他的机机了,他的机机变成了扇子,真是妙得很。
父子俩相对而坐, 皇帝看着他这个执拗、单纯、并不怎么乖巧的儿子。
“彦儿, 明日便是立储大典了, 后日册后,你的亲娘因你而贵, 你要明白, 从今以后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关国事,不可轻率。”
金子彦点头:“儿子知道了,要改称呼吗?”
想到他在朝堂上的嚣张,再看着他此刻乖巧温顺的模样, 皇帝又忍不住叹气:“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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