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他笑着说:“才不是呢,我小时候就是学霸,乖的像个女生。”
她没有力气说话了,丈夫安慰她:“男孩子皮点没关系,长大了有出息。”
她并没有得到安慰,心里压着千斤石。
明明在小学的时候就学过一个成语“疑人偷斧”,成语本意是,一个人怀疑他的邻居偷了自己的斧头,然后观察邻居的一举一动,都觉得他是个贼。现在她完全忘了。
那个人还在阴魂不散的纠缠她。
拉黑了就换了个号,继续骚扰,各种信息轰炸。
“今天我又看到他了,他的眼睛越来越像我了呢!”
“他今天叫我叔叔了呢,声音甜甜的真好听,我真想让他叫我爸爸,可惜保姆在旁边,不方便。”
“哎,什么时候可以父子相认呢?”
周蜜陷入一个可怕的噩梦里,如果只是噩梦就好了,天亮了就会消失,可是这个可怕的梦魇永远都不会结束,世界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漆黑。
“离婚,嫁给我!”前男友又向他扔了一个天雷,劈得她头顶冒烟。
她回了一个字:“滚。”
前男友并没有放过她:“如果你不信,可以带他出来做个亲子鉴定。”
大半年的心神不宁,她咬咬牙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同意了前男友荒唐的请求。
趁着四岁半的儿子某次患了感冒,带着他去了一家私立的医院,这是婚后与前男友第一次的谋面。
初恋相见,宛如死敌。
七日后,前男友发给她一张拍照的图片,这张图片,击碎了她最后一点希望。
她约了他出来,两个人并排坐在公园的休闲椅上,她把那几张纸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看,盯着上面的每一个字,检查医院的公章,医师的签名。
她崩溃的把它们撕成碎片,狠狠的抛上半空。
漫天飞舞的冰冷雪片里,她扬手劈了男人一个巴掌。
“你个混蛋!”
男人摸着受伤的脸颊,凶狠的笑了:“怪我吗?是我非礼你吗?不是你扑进我怀里说要告别的吗?你自己不爽吗?”
对呀,那时候她心里的大半位置被这位初恋情人填满,那时的她满怀不舍,将这一夜当成最后的**。
**
“我要告你强jian!”她如是说。
不是在漫天飞舞的雪片中,而是在嘈杂的大排档里。
在他得意的说完“他是我的种,一辈子都不够”之后。
胜券在握姿态优雅的男人,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猛的站起身,差点带翻了椅子,他再也沉不住气了:“你说什么?!”
“明明就是你自愿的!”他咬牙切齿都样子特别难看。
周蜜自顾自的说着话:“八年,还没有过追诉期。”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汤禹臣狠狠的一拍桌子:“你明明就是自愿的,你爱的人是我!”
“对,我曾经爱上了一条狗!”周蜜无比冷静的回答,可惜认清这个事实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周蜜想自戳双目。
公园一见,事实成铁,她的生活毁了!
这人一年总要约她出来见几次,半是“叙旧”半是讨好处。
汤禹臣与人合伙开了一家贸易公司,销售建材和一些高新材料,市场竞争很激烈,生存不易。
前女友丈夫的企业,正是上帝一般的存在的需方。因为家大业大,对材料需求量惊人,他一年里总要从前女友这里讨到一两笔大订单,只消这位金太太跟采购部的人稍加暗示几句即可。
周蜜当然不愿意配合,尽管她丈夫的公司并不会蒙受什么损失,下游企业那么多,市场价位是透明的,只要质量没什么问题,用谁家的都差不多。
“离婚,嫁给我,我去跟他摊牌!”这是他的杀手锏。
三年了,没有任何背景资历的小公司摇摇晃晃的站稳了脚,利润可观。
并没有枉费付给医院的那一笔巨额的“额外费用”呢!
前女友被他摸的透透的,多少年了她都没有变,她像一只兔子,受不住惊吓,落入了猎人的圈套。
汤禹臣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她,也许三年前怀着目的来找她的时候,心里还是存着一些情义的。
三年来,数次交锋,怒目相对,那些残存的情感,已经被磨得所剩无几了,感情这东西真是可笑。
他没有料到,这女人居然敢撕破脸,她明明是他陷阱里的兔子,这辈子都别想跳出来,他还是胜利者,可以高高的俯视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金振的儿媳妇,金桂清的老婆,告一个材料供应商强jian,真是劲爆!大新闻啊!”
周蜜浓妆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对于他的威胁无动于衷,她坐得稳稳的,她受够了!
三年了,她没有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尤其是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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