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熟虑拿定了主意的,并不需要旁人催促。
金贵卿左手揽着儿子,右手再度拿起了黑色的签字笔。
金言哽咽着从喉咙里艰难的再次挤出的那四个字:“爸爸快跑!”
这一句“爸爸快跑”,几个人都笑不出来了。
此情此景,配上这几个字实在是尴尬。
孙长海率先打破沉默:“哈哈这小鬼真有意思”
周林也尴尬的笑:“金叔,您不教小言说点别的?”
金贵卿揉着儿子柔软的头发:“昨天才刚刚开口,这几个字就把他累的,这些天嘛,他把这几个字天天挂在嘴上念,也没有关系,呵呵”
他实在是太开心了,原本想守着这个哑巴儿子过一辈子,没想到上天垂怜,让儿子开了金口。
这两天他心情极佳,头脑有点发飘,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爽快的答应这两个场面朋友签担保合同。
金贵卿签字签得顺滑,几个人面露喜色,却见上面只有一个“金”字。
金贵卿把那个合同收进自己的公文包里,笑着说道:“印章在公司,今天是周末不方便,合同过两三天劳烦你们过来拿。”
酒局散了。
儿子哭了一场,精神有些萎靡,头软软的搭在金贵卿肩膀上。金贵卿心疼的搂紧了怀中软绵绵的身体。
司机把车从停车场开出来,载着父子二人回城郊的别墅。
金贵卿人如其名,是a市地产圈的新贵,换个不中听的说法,叫做“暴发户”。
他出身农村,十年寒窗苦读,毕业于本市某一类大学建筑系,考取了一级建造师。早先就职于一家建筑公司做项目员,一年后升职为项目经理,再做到部门经理。积累了足够的经验与人脉,便跳槽开了一家个人独资企业,从勘察桩基做起,一点点的攒资本。
那几年正是a市房地产欣欣向荣的好时候,多年积累的资本,再加上银行贷款,他拿下第一个房地产项目,上下打点顺顺利利赚下人生第一桶金。
今年他才三十二岁,市内已拥有十几处房产,开发了三个不大不小的楼盘,身家上亿,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然而百尺竿头想更进一步,本市地产圈大佬们眼皮都懒得撩他一眼。
孙长海正是瞅准了这位新贵的心态,极力撺掇周林与这位新贵亲近,点头之交变成了酒肉朋友,再进一步用利益将他们拴在一起,各取所需,各得其利。
金贵卿隐隐觉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三岁的儿子在酒桌上两次哭闹,有意无意的阻止了自己的签字。商人天生的敏锐多疑与乡土神鬼灵异观念,让他停了笔,把合同带了回来。
不管怎么说,儿子终于开口说话了,巨大的喜悦从昨日一直持续到现在,尚未退散。
进门便吩咐保姆张嫂:“开一瓶八二年的红酒,再来一瓶八二年的雪碧,今晚上我要跟儿子好好庆祝一下!”
张嫂远远闻到他身上一股浓郁的酒气,笑着说了声好。
打开酒柜,找到了那瓶珍藏了几年的葡萄酒,再打开冰箱门,想了想拿了瓶橙汁出来。
金贵卿上楼,把公文包放在书房里,把儿子放在客厅里面自己玩,然后进浴室洗澡。
这间别墅上下三层,共十几个房间。金贵卿从浴室出来穿好衣服,餐厅里夜宵已经摆好了。他找了一圈,在二楼的书房里找到了儿子。
只见宽大的书桌上铺满了零碎的纸屑,文件都锁在高高的柜子里,放置完好。书桌上的公文包里面依然齐整,只是那份五页厚的担保合同不见了,变成了雪片。
他的宝贝儿子金言正趴在这一桌碎屑上,睡得正香甜。粉嫩的嘴唇微微上翘,是个心满意足的模样。
金贵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站在书桌边俯视着他的儿子,心里没有恼怒,奇怪的是连惊讶都没有。
“撕,只要你开心就好。”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是双卡双待的手机,一个工作号一个私人号,两个电话约好了似的抢着打进来。
他退出房间,把房门轻轻的关上。先接通了私人号,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传来:“贵,咱们儿子会说话了,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但是婚已经离了。
另一个电话是孙长海打来的:“金哥,周二有空吗?我去公司拿合同。”金贵卿笑着说了声“好”。
然而合同已经被儿子撕成雪片当床垫了。
接了两个电话的金贵卿感觉很爽。
☆、2.失财老爸的傻儿
晚上十点多钟,二楼的小厅里摆着一张藤桌。桌上有几个碗碟,装着花生米,醋毛豆,鸡蛋羹,还有一瓶红酒和一瓶橙汁。
金贵卿穿着条纹睡衣,坐在椅子里,左手端着高脚玻璃杯,小口小口的品着红酒,标准的上流人士姿势。右手持筷,豪爽利落地夹起毛豆花生米往嘴里送。
他品酒品的优雅从容,吃菜吃得酣畅淋漓,一个人在寂静的夜里自得其乐。b
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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