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道:“才醒来,你忙什么?只管安神休息,我待会儿就叫人去打听。”
七宝“唔”了声,觉着颈间不太舒服,便扭了扭。同春道:“别动,这里虽伤势不重,但也要留心些。”
同春安抚了七宝,果然出外叫人去打听程弥弥的下落。
这边儿七宝闭目养神,昨晚上的一幕幕慢慢地在心底掠过,冰凉而骇人。
正在水火交织,外头李云容带了张琼瑶,张良,张岩三人前来探视。
七宝暂时不想跟她们照面,便只装作睡着的样子。
李云容到了床前看了一眼,悄悄地说道:“咱们别吵着她,等醒了再来吧。”
张良望着七宝冰雪似的脸色,以及颈间缠着的帕子,叹息说道:“可怜见的,婶子这样好的人,怎么竟多灾多难。”
张岩亦道:“可不是?这世道欺软怕硬的,真真寒人的心。”
这会儿张琼瑶道:“你们何必先这么感叹呢,就算老太太那边儿过不去,至少九哥哥不会答应休妻的。”
张良忧心忡忡地,却忙点头:“就是!”
李云容忙制止了她们:“嘘!别说了。”忙又掀开帘子看了眼。
却见七宝闭着双眸,仍是安静地睡着。
李云容打了个手势,四个人转身出外,李云容又问了同春几句别的,才都去了。
等众人都走了,床帐内七宝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心底一直回响着张琼瑶说的“九哥哥不会答应休妻的”。
“休妻?”七宝回味着这两个字,突然觉着很冷。
之前同春派去的那人去镇抚司询问大辛,下午时候回来报说:“大辛说了,让咱们放心,一切都妥着呢。”
七宝本来极记挂此事,但因之前偷听的话,便灭了要再细问之心。
在屋内无人的时候,七宝把同春叫到跟前,细问她府内的情形。
同春见瞒不住,只得说了。
原来自从昨儿七宝给掳走,张老诰命勃然大怒,虽然张制锦将她带了回来,但老诰命对宋氏扬言,说七宝给贼寇所掳,已经没了清白,这种女子留不得,务必要休了才使得。
当时靖安侯在府内,听宋氏回房说后,便去老太太跟前说和,却给盛怒之下的张老诰命打发去跪祠堂了。
老诰命甚至发话:“倘若你们这些做父母的也做不了主,那就只好我这个当祖母的豁出这张老脸了,如果他也自恃不听我的话,那我就一头碰死在那祖宗牌位前,省得睁着眼看家风被玷污,一死也罢了!”
话说的这样激烈,靖安侯自然不敢再怎么样了。
所以如今张府内到处都在传扬此事。似张岩张良等,忍不住为了七宝担心。
同春小心说完,本以为七宝会很难过,谁知七宝的反应十分平静。
同春只以为她伤心过度:“姑娘……不用怕,九爷一定有法子的。”
七宝说道:“是呀,我一直都这么认为,不管怎么样,大人都是有法子的。”
同春疑惑地看着她,七宝抬手在颈间碰了碰,又说:“但是,我……”七宝的眼前出现的是那夜张制锦冰冷的眼神,他真的无所不能,说起谎来也像是真的。
七宝迎着同春的目光:“同春,我有点怕他。”
同春一愣,然后笑说:“谁不怕九爷呢?”
七宝说道:“不是平常的那种怕。我、我看不透他的心意,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真的要杀了我,还是假的,因为对大人而言,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同春似懂非懂。
——
在康王面圣之后,张制锦跟裴宣两人也给传召入宫。
皇帝看着裴宣苍白的脸色,特命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让他坐了说话。
裴宣谢恩之后,侧坐在椅边儿上。
皇帝先是询问裴宣那日潘楼擒拿管凌北的详细,听裴宣说完后,皇帝问道:“这么说,你事先的确不知道静王也在楼里?”
裴宣摇头:“臣的确不知。”
皇帝说道:“那你觉着,康王事先知不知情?”
裴宣微震,缓缓起身:“请皇上恕罪,臣……不敢妄自揣测。可是,捉拿匪首管凌北之事是康王殿下交给臣的,没有查清静王也在楼中,是臣的疏忽。”
裴宣自然明白皇帝这简单一句话的用意:皇帝大概是在怀疑康王是不是有意针对静王。
皇帝见裴宣如此聪明知大体,一笑:“你且坐,朕只是随口问问,不必多心。”
裴宣这才又重新落座。
皇帝又看向张制锦,询问他昨日以及昨晚上发生的种种。
张制锦说罢,皇帝道:“七宝到底是聪明,知道在信里透露藏身之处,但还得你有心才能窥察。不过,只单凭着七宝跟世子的只言片语就推断出人在裴宣的侧室那里,是不是太武断了?”
张制锦瞥一眼裴宣,把心中另一句话压下:“臣也……不过是赌一把而已。到达镇抚司的时候,恰好永宁侯也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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