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祭酒,毕竟是终身大事,还要再细细地访查访查,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虽然祭酒说的很好,到底要四爷亲眼看过了再做决定。”
张赋深点头道:“我岂会不知?自然是要先亲眼看过。”
两人说了这会儿,外头送了醒酒汤来,李云容手臂受伤,动作不灵便,却仍是亲自端了过来,张赋深看到她手背上的一片通红,微微一怔。
原本张赋深以为李云容不过是略微烫到,见状便接过汤碗,皱眉问:“伤的很厉害?”
李云容把衣袖往下一拉:“没什么。”
张赋深道:“我瞧瞧。”
李云容因方才的动作,碰到伤处,疼得脸色煞白,见状只得撩起衣袖给他瞧了眼。
张赋深见她手臂上高高肿起,情形骇人,惊愕之余又有些不快:“伤的这样厉害,怎么还这么不上心?”
李云容微笑道:“老太太体恤,之前已经许我安心养两日了,四爷不必担心。”
张赋深叹了口气:“也罢,前儿忠儿的事才完了,你操劳了这许多日子,就算再厉害,身体也撑不住,借机休息几天倒也好。如此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说着,便慢慢地将汤喝了,回身上榻休息。
李云容陪着他回到床边,见他躺下,才缓步到了外头的榻上坐了。
露葵送了新茶上来,李云容喝了一口,低头看了看自己臂上的伤。
这会儿胸口也隐隐作痛,这烫伤却比别的伤更有一番难熬。
露葵小声道:“奶奶何不也歇息会儿?”
李云容便把身子歪在榻上,斜斜地躺倒,一边儿在心中寻思。
先前李云容自张老诰命房中回来的时候,那心腹的掌事嬷嬷暗暗地告诉了她梅儿临去之前无意中的一句话。
当时梅儿给他们几个人用了刑,虽然害怕,但仍咬牙不说。
那些女人便说:“四奶奶虽一直都菩萨心肠,但这会儿你犯下这种事,只怕菩萨也容不了你。何况若不是四奶奶挡了挡,这会儿伤着的就是周少奶奶,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九爷房里的人也敢碰。你怕是不知道怎么死呢。就算四奶奶放过你,你以为九爷会放过你?别说是你,连你的家里人也要跟着遭殃。以九爷的能耐,捏死你们所有人不过如同捏死一只只蚂蚁罢了。”
梅儿听到最后一句,脸上才露出惊慌之色:“不、我不是故意的,九爷不能这样。”
那些人见她流露惧意,越发百般恐吓。
梅儿有些撑不住了,便失口道:“我要见三太太,三太太不会不管的!”
此时此刻,李云容心想:“难道这件事是三太太背后搞鬼?是为了忠哥儿之死?但虽然忠哥儿是因为吃了参汤,但那汤明明是兰儿疏忽所致……怎么竟然把七宝恨到这种地步?可倘若跟三太太无关,梅儿又怎么会口口声声要见她?偏偏在我审问她的时候,三太太又派人把她带走了。”
李云容心中微乱,忽地又想:“今日若不是我救下了七宝,她自然遭殃,锦哥儿那边自然交代不过去,且闹出事来,我也没脸再管家了,难道,是三太太筹谋着不让我管家,她可以趁机行事,所以才故意做的这些?”
突然又想到张制锦得知此事后会是如何反应,李云容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臂,脸上露出了一抹微微苦涩的笑意。
——
下午时候,七宝来探望李云容,又谢她相救之恩。
李云容笑说:“叫你不必放在心上,何况洒在我的胳膊上,到底还有衣裳挡着,不过是点儿皮肉之苦,很值得。”
七宝问道:“四嫂,你是不是怀疑那丫头是故意的?”
李云容敛了笑:“你、你怎么这么问?”
七宝说道:“其实我也觉着奇怪,以前见过她几次,是个行事很稳重的,怎么居然弄出这般大错来,还不偏不倚地要泼到我的脸上呢,若不是四嫂帮我挡着,只怕我真的就毁了容了。”
李云容忙道:“不要说那些吓人的话。”说了这句,才又轻声道:“其实我的确有些疑心,只不过……还没有问出什么来,三太太就派人把她赶到庄子上去了。”
七宝说道:“照我看,如果只是那丫头的话,她未必敢这样行事,恐怕背后有人给她撑腰,指使她这样做的,四嫂心里有怀疑之人吗?”
李云容是何等谨慎的性子,哪里会承认,便微笑道:“我也不过是大胆揣测,如今又无证据,怎敢随意乱说呢,也许是那丫头……自己生了什么坏心也是有的。”
才说了几句话,里头张四爷醒了,叫丫鬟入内伺候洗漱,张赋深整理完毕,便走了出来。
七宝早站起身来,低头行礼道:“四哥。”
张赋深垂着眼皮淡淡地说道:“你在这里?只管同四奶奶自在说话,我去书房。”
七宝本要告辞,那边儿张赋深却已经转身出门去了。
李云容见张赋深走了,便又笑对七宝说道:“四爷的性子便是如此,对谁都淡淡的。”
七宝望着张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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