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十分狼狈,满头满脸满身都是汗,油头垢面,像一团污泥,抖抖索索地说:“顾,顾辉。”
电流音:“原名。”
顾辉看着摄像头,目光惊恐,嘴唇嗫嚅着,却怎么也吐不出半个字。
只几秒,顾辉没答,视频一黑,被遮上一块黑布,接着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以及顾辉杀猪般的嚎叫声,看不到画面,只是声音已经把听者的心揪得紧紧的。
声音停歇,视频再次亮起来,顾辉已经变得鼻青脸肿,瘫软如一团烂泥,要不是被绳子绑着,想必他早就倒地上去了。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明明还是和方才一样是毫无起伏的电流音,却仿佛多了残暴的血性,“名字。”
顾辉被打老实了,说:“顾朝成。”
“十二年前你是做什么的?”
“做,做生意。”
那人什么也没说,而是直截了当地把黑布遮住摄像头,顾辉顿时叫起来:“我说!我说!我说!”
黑布被拿开,顾辉的脸再次出现在视频里,“我...我...我以前是一家福利院的院长。”
“什么福利院?”
“...安然福利院。”
“你在福利院经营什么买卖?”
顾辉再一次陷入沉默,面皮一抽一抽地抖动,突然,他脚一撑地,就着被绑的姿势扭曲地站起来,猛地往墙上撞。
那人动作极快,一秒盖住摄像头,人就冲过去拽住了他,又是一顿拳脚相向,“说不说?”
顾辉面如死灰地摊在椅子说,阴惨惨地笑起来,笑声伴着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诡异又颓败,活路没有,死路也走不了,只有内心无尽的煎熬和肉体上的疼痛。
笼在安然福利院外的层层浓雾,从里面被强制性撕开一道口,封尘数十年的荒谬生意,显露在了朗朗乾坤之下。
“福利院面上收养一些残疾孩子,实际上是买卖正常的孩子,开始只是偷偷摸摸借领养的名义卖,来钱快,尝到甜头后越做越大,时间久了,全国都有人贩子拐了孩子往我们这里送,买的人也多。”
“有留下那些孩子的出生地、父母的信息吗?”
“没有,都是单线联系,以免父母找到我们,我们只收孩子,什么都信息都不留。”
话落,传来滋滋的杂音,某种愤怒的情绪被变声器过滤后传出来,“除了你,还有哪些人参与了贩卖儿童?”
顾辉顿了一顿,那人说:“丧尽天良的事你都做了,还讲义气一个人扛罪?”
顾辉不知想到了什么,老实交待了一串名单。
那人又问:“除了拐卖儿童,你们利用孩子还干了什么?”
“没有了,你杀了我吧。”顾辉露出一副等死的凛然,毫不畏惧地看着对面的人。
那人不再暴力逼供,视频外响起脚步声,他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在顾辉没注意到的地方,白布遮着一块方形的物体,那人伸手一拉,白布缓缓滑落,露出两个锈渍斑斑的铁笼,以及被关在铁笼里的一男一女,正是顾晨和顾夕。
顾辉眼中赴死的决然瞬间崩塌,剧烈挣扎起来,椅子脚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音,他像困兽一般嘶吼起来,“畜生,杂种,老子弄死你!弄死你!”
虽然他对别人的孩子百般欺凌,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却始终是个仁慈的父亲,一旦他最肮脏的一面呈现在子女面前,给内心带来的冲击犹如山崩,之前种种简直是隔靴挠痒。
然而,这只是开始。
顾晨全身是伤,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躺在笼子里,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挡不住外溢的泪水。
顾夕的嘴被封着,她跪在笼子前,双手紧紧拽住栏杆,看着顾辉,呜咽着哭。
歹徒一把撕开她嘴上的胶布,极近痛苦而压抑的哭声顿时渗透进空气,歹徒将她的手从笼子里抓出来,按在地上,另一只手中匕首闪着银光,“我给你时间思考,一分钟,剁一根手指。”
顾夕哭到没有声音,只有拉长的啜泣声伴着胸口的起伏。
顾辉脸上的血色褪尽,嘴唇剧烈嗫嚅着,“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伤害他们,不要—”
他哆嗦着一句句交待:“普通孩子拿去买卖,漂亮的...漂亮的孩子选出来,单独关在一层楼,做,做雏妓,十多岁就可以开.苞,有些客人喜欢更小一点的,也有客人特别喜欢哪个,就高价买走...男孩子也有人喜欢,什么样的需求都有......”
“都有哪些人?”
“不,不记得了,太久了...”
顾辉还在挣扎,歹徒手一抬,猛地剁下去,刀锋还没碰到顾夕的手,她已经惊声尖叫起来。
顾辉登时报出一个名字,接下来,又是一长串的名单。
“那些孩子有在你们手里死了的吗?”
顾辉不敢看自己的孩子,下巴垂到胸口上抽泣,声音支离破碎,“有...有些不乖,太闹,怕被发现,就...有些是人贩子送过来就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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