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没事吧?”
回应她的是漫长的宁静。
韩可将门轻轻推开一条缝,往里觑了一眼,几间隔间的门或开或关,没什么异常,她又开口:“陈茵,应一声。”
依旧一片死寂。
韩可屏起呼吸,不敢再出声,悄悄后退准备联系队长,才挪了半步,突然感觉面颊一凉,风带起发丝,只见卫生间的门板打开,一道劲风袭来,脖颈传来巨痛,她软软倒了下去。
高健活动了下手指,潦草地将韩可拖进卫生间,取出她耳朵里的蓝牙耳机丢进马桶冲走,继而走出卫生间,从外面锁住门,又将“清洁卫生,暂停使用”的告示牌立在卫生间门口。
一系列动作有条不絮、安静镇定,前后不到两分钟,他轻车熟路地去往酒店的某个位置。
时间临近九点,一楼草坪,音乐已经切换成了生日歌,欢闹的人群渐渐安静,默契地往场地中部聚拢,没多久,服务员推着生日蛋糕走来,众人的欢呼和祝福呼啸到喉咙,准备随时喊出。
大家安静地看着时钟,秒针“噔~”的一下跳到十二,九点整。
有人起调唱了一句生日歌,感觉不对劲又停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寿星呢?
主持人的目光梭巡一圈,拿起话筒开始活络气氛,“我们的小公主在哪里呢?看来要千呼万唤始出来,大家跟着我一起喊:陈茵、陈茵、陈茵...”
不明所以的宾客们跟着不明所以的主持人起哄,整齐划一的“陈茵”一声比一声嘹亮,顺着夜空扶摇而上。
徐景行中指按着蓝牙耳机,压低声音问:“各小组有没有发现异常?”
他的左耳灌着鬼吼狼嚎的吼叫,右耳是各小组的回复,他静静听完,不对,没有韩可。余光里,一人拎着裙摆小跑过来。
颜子意顾不上喘气先开口:“我刚才看到韩可陪着陈茵进了酒店...大概十分钟。”
她的话刚落,“嘭~”的一声,楼上掉下个东西,差点被砸的人骂:“楼上谁啊,乱丢东西。”那人踢了踢坠物,“高跟鞋也乱扔,不知道能砸死人吗?”
颜子意和徐景行具是一凛,对视一眼。
又是“嘭~”的一声,又一只高跟鞋掉了下来,颜子意几步跑过去捡起鞋,一看,脸色煞白,对徐景行说:“这是陈茵的鞋,特意为生日定制的,国内目前就这一双,不会错。”
陈茵圈内的好友也认出了鞋,低呼出声,人群隐隐开始骚动,不安感你来我往地相互感染,迅速发酵成一片惶恐的情绪。
陈茵的鞋出现,韩可联系不上,十有八九她们已经被高健控制。徐景行的心笃笃乱跳,抬头看向酒店的外墙,毫无异状,他将对讲机的频道调到了顶楼的同事,问:“楼顶有没有异常?”
那边回复:“一切正常。”
这么说,高跟鞋是从某个房间丢出来的,徐景行的目光顺着高跟鞋掉落的位置向上,酒店一共十五楼,从鞋子抛出的距离看,从高层丢下的可能性更大。很快,他的目光聚到一个点上,夜色里,九楼的某扇窗户隐约被拉开了,然后,一个什么被推了出来。
是个人!徐景行顿时睁大眼,额角青筋暴跳,声音被卡在喉咙,瞬息后,“嘭!!”的一声巨响,那人砸到了蛋糕上面,奶油飞溅,桌子从中间断开。
尖叫声拔地而起,原本聚在一起的人群四下窜离,胡乱推搡,往哪跑的都有,现场乱成一锅沸反盈天的粥。
徐景行对着对讲机飞快地说:“高健在九楼正数第八个房间,一组人员立刻前往。”
在警察的监控下,高健不可能轻松把一个大活人弄到九楼。徐景行逆着人流走向掉下的人,才走近看了一眼就长长松了口气,证实了他的猜想。高健应该是想先用鞋疑惑大众,再丢下假人引起混乱恐慌,然后...趁乱逃跑。
徐景行从吓得直哆嗦的主持人手里抽出话筒,说:“大家不要慌乱,刚才掉下的不是人,只是人形模具。”
“我刚才的话一直重复说,把客人都召集回来。”他将话筒塞回主持人手里,拔腿往酒店跑去。
徐景行一脚才迈进酒店大堂,亮白如昼的酒店瞬间陷入黑暗,尖叫声更加疯狂地喊了起来。
率先到达九楼的同事在这时传来消息,说高健已经不在了,紧接着,李由的声音伴着警笛声传来,“一辆行迹可疑的黑色本田从三号门离开,隐约看到副驾驶座有人,二组警员正在全力追捕。”
徐景行心脏狂跳,大颗大颗的汗水自额角滑落,不可能,高健一个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完这些事。
假坠楼、切断电源、带人离开,至少有一件不是他本人在做,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带陈茵离开,引开警力、搅乱方向,对他而言,如何才能将被逮捕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徐景行站在漆黑的入户大厅,肾上腺素狂涌,思绪转得飞快,凝神将今晚发生的一切条分缕析地串起来,对着对讲机飞快地指挥,脚步一转,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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