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娇气的小问题,在一路从皇城到广西桂林郡的路上,已被陆霁斐磨的七七八八。只是看着一瞬被蹉跎瘦了许多的小姑娘,陆霁斐却有些心生懊恼。
若是不随着他来,如今还是那个养在他陆府里头的娇娇儿,哪里会见着一块桂花糕就跟见着了什么稀世珍宝似得。
“那便不用。”将妆奁盒子盖上,陆霁斐看一眼苏芩,声音清雅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也极好。”
苏芩一仰小脖子。那是,她多美呀。就算不上妆,也是美人坯子。
看到苏芩骄傲的小模样,陆霁斐失笑,目光下移,看到那些印在纤细粉颈处的暧昧痕迹。斑斑点点的顺着那件藕丝对襟衫往下蔓延,进入深处,让人心生向往。
没觉察出男人的不对劲,苏芩起身,将目光对上了那个小掐丝捧盒。
“这里头装着什么?”苏芩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的揭开盒子。只见里头装着一碟桂花糖蒸煮而成的新栗粉糕。
“这是哪里来的?”苏芩双眸一亮,迫不及待的捏起一块入口,然后享受的闭上眼。
唔,味道跟她在陆府内吃到的一模一样。
“爷,桂府来请帖,说是让您携小主子一道去赏菊……”青山捧着桂府的请帖,没头没脑的推开虚掩的门,一眼看到坐在梳妆台前,脸上画着两朵大红胭脂的陆霁斐。
青山愣在当场,想笑,又不能笑,硬生生憋着,在陆霁斐的飕飕眼刀下,赶紧放下手里的请帖,飞也似得奔远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闺房之乐?
“桂府的请帖?请我们去赏菊?”苏芩用小手指拨开那请帖看了看,蹙起秀眉。
昨日里她没吃到那些好吃的,今次去的话,会不会给她补上?
“想去?”陆霁斐看一眼铜镜里的自己,皱着眉将脸上的胭脂擦干净。胭脂不易褪,男人擦干净以后,面颊并鬓角处,依旧泛着些红晕,衬在那张白皙俊美面容之上,更添几分风流风情。
“想去。”苏芩咬着新栗粉糕,使劲点头。
她昨日可看到那宴案上头还有桂花糯米藕呢……
“嗯。”陆霁斐点了点头。
苏芩大喜,片刻后却又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厮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不仅给她备女装,备胭脂,还给她送新栗粉糕吃。
陆霁斐转身,看一眼嚼着新栗粉糕神色呆呆的苏芩,不自禁暗勾了勾唇。
这小姑娘哪里知道,被喂饱了的男人自然是极好说话的。
“腰还疼不疼了?”
撩袍坐到苏芩身边,陆霁斐伸手捏了捏苏芩的腰。
苏芩“哎呦”一声,勾着尾音,黏黏腻腻的就似连着丝的饴糖,直听得陆霁斐腹内火起。
“你别碰我,好疼。”苏芩身上的肉哪块都疼,方才陆霁斐只轻轻一掐,她就被那股子酸胀感充斥了身子。身子一个机灵,似残留着昨晚那股子从脚底酥麻到头顶的余韵……
陆霁斐敛眉,收回了手,搭着腿换了个姿势。
苏芩吃完一捧盒新栗粉糕,看到尚坐在那里的陆霁斐,突然道:“你这处……”沾着新栗粉糕的指尖落到陆霁斐唇角,软绵绵的带着桂花香。
陆霁斐下意识舔了舔,尝到一股甜腻味。
苏芩霍然收回手,恼怒的瞪向人。
“你定是嘴馋想吃肉,将自个儿咬成这样的。”苏芩恨恨道。
陆霁斐的唇角上带着伤,已经结疤,但隐约能看出来,咬的不轻,而且就是这几日咬的新伤。
男人撑着下颚,叩了叩桌面,双眸黑沉道:“姀姀若是能咬出来,不防自个儿咬一口试试?”
苏芩噘嘴,“我才不上你当呢。”
说完,苏芩摸了摸嘴,觉得自个儿那处也疼疼的,但因着没摸到伤,便也作罢。
“不对,如果你不是自个儿咬的,那是谁咬的?”苏芩霍然瞪大一双眼,看向陆霁斐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咦……你,你居然去,去那处地方!”苏芩脑补一番,觉得十分嫌弃。
男人一瞥眼,面色冷凝。
苏芩立时噤声。
“收拾收拾,准备去桂府。”男人起身,拍了拍宽袖上沾着的胭脂,带着一股子胭脂香往外去。
苏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怎么有些凉飕飕的。
“阿狗,你怎么不叫我阿狗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软绵绵的声音。陆霁斐身形一顿,但在听到后头那句话后,面色瞬时收敛下来。
这小姑娘看来是将昨日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呀。
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苏芩只觉屋子里头冷飕飕的带着凉意。又生气了?真是莫名其妙,她不过就随意问了一句……
桂府的赏菊宴,是特意为陆霁斐和苏芩开的。
前来参加的人有桂府老爷,桂府夫人,桂瑶,还有上次泼了苏芩酒的蓝衣男子,即姚定科的儿子,姚光。
桂府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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