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梁珊珊呵了一声,侧过脸冷冷地瞥他。
蒋景川:“………”
秒怂,再不敢造次。
梁父梁母看着小两口打情骂俏的模样,眼底不经意地流露出欣慰的情绪。
看这相处模式,女儿她吃不了亏。
但是吧,为人父母,客套话还是要讲一下的,总不能任由女儿这样耍脾气。
梁母瞪了梁珊珊一眼:“你这孩子,别欺负人家景川。”说完抿唇顿了顿,又慢吞吞地移开视线,看向蒋景川:“景川啊,你也别惯着她,越惯着她她越胡来。”
梁珊珊撇了撇嘴,心道:她才没有欺负他。
闻言,蒋景川脑子转的极快,知道这其实是一个陷阱,这会儿他嘴里和抹了蜜一般,柔着声:“阿姨,我愿意惯着她。”
梁母弯了弯眼,扭过头来冲着梁父挤眉弄眼,梁父和梁母有着谜一般的默契,当然能从梁母的面部表情中明白她的意思:瞧瞧,是个会疼人的,这女婿挺好,我挺满意的。
梁父自被梁母拉回房间教训了一通后,就再不敢摆臭脸色,心道:你满意就好。
………
晚间对话就在这种刀光剑影般的打量与被打量试探与被试探中度过。
梁母给蒋景川安排的是二楼客房。
入夜,外面寒风凛冽,树影飘舞。
成熟了一天的蒋景川终于褪下了伪装,露出了他本该有却藏地深的赤子之心。
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尝了几天甜头,与梁珊珊同床共枕还能抱着对方时不时吃口豆腐的蒋景川在又面临独自一人卧一张大床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裹在厚重的被子里,苦着脸,心道:南方的冬夜真的是阴冷到让人瑟瑟发抖啊!
自个儿闷着气翻来覆去没多久,他给梁珊珊发了微信,一如往昔的语气。
景川:珊珊,我的珊。
景川:我表现怎么样?叔叔阿姨满意了吧?
景川:人呢?怎么不回我?
景川: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景川:!!!!!!!!!!!!
感叹号有强调的作用,最后一句的十二个感叹号可谓是将他的控诉表现地淋漓尽致。
梁珊珊看到信息时是刚吹完头发。
她瞥见这么一大串内容,面上表情一僵,心道:果然经不得夸奖,看,又故态复萌了。
她言简意赅,只回答了他一个问题。
关于她父母对他的感受……
珊珊:满意,别担心。
两秒后。
景川: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我?
珊珊:洗澡洗头。
然后,屏幕安静下来了。
整整两分钟,安静如鸡,安静如黄焖鸡。
梁珊珊掀开被子,爬上床,准备睡觉。
而另一端的蒋景川则抱着被子陷入了纠结,这种洗澡洗头的语句太令人遐想了,他眉头暗锁,心想:这如果不在未来岳父岳母家,他早就跑到珊珊房间去了,可问题是他现在就在未来岳父岳母家,好不容易维持着的好印象可不能被他给作没了,所以必须得忍着,忍住了就是一条根正苗红的好汉。
所以,断断不能以身犯险。
自我催眠过后,他又想:得赶紧回京都。
在这儿待的越久,他和梁珊珊分居两房的时间也就越久!!!
这确实是万万不能忍的。
盯着手机长长地叹了口气,蒋景川改侧卧为平躺,视线往上飘了飘,看向天花板,把脑袋放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过了没多久。
在梁珊珊即将放下手机入睡时,手里的手机叮咚一声响,又有微信消息进来了。
她点开看,果然还是蒋景川。
景川:睡了吗?
这问题就和“在吗”一样毫无意义。
梁珊珊鼓了下腮,敲字:准备睡了。
景川:噢。
景川:睡之前我给你念一句诗。
“哈?”这是什么操作。
景川:余光中的《乡愁》,不过我改编了。
珊珊:????????
几秒后,蒋景川发来一段语音。
点开时,嗓音低沉,声线撩人。
“长大后,思念是这长长的走廊,我在这头,你在那头。”
梁珊珊:“……………………”
他们俩的房间确实隔地最远,一个在最里,一个在最外,中间要经过的走廊也有点长。
梁珊珊眯了眯眼,冷哼:幼稚。
元旦的三天假期真真是应了“光阴如梭”这四个字。
可以说,也就第一天来的时候像是对待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一样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接下来的日子,梁父梁母也都不再管他,任他们小两口或在魔都逛逛,或在家里腻歪。
蒋景川惊诧:这么容易过关的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点受宠若惊。
“你就是自己吓自己。”梁珊珊有条不紊地把他的衣服折好,瞥他一眼,“我都跟你说了我爸妈很通情达理的。”
“你没有说过。”他笃定。
还一脸“你骗不了我”的表情,垂着眼睫掩着眸子里的情绪加之一句腹诽:马后炮。
蒋景川:“叔叔阿姨通不通情达不达理我不清楚,你倒是很贤惠啊。”
他接过折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内,再抬眼时眸子里满是揶揄。
“………”梁珊珊难得噎住,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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