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蒋景川瞪眼,嘶地一声:好气噢。
任何酒店、旅馆、民宿等的设计都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房客或许要依靠门牌号来找到自己入住的房间,但对于酒店、旅馆、民宿等地的最昂贵的房间所处之地,房客们一般都会有敏锐的嗅觉。
蒋景川现在就是靠着这个嗅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在寻找梁珊珊的房间。
被拒绝了一次没关系,人贵在有持之以恒的精神。
古人都说了: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长长的木制走廊里,女人在前面带路,男人垂着眼睫静静地跟在女人身后。墙边上的小灯每隔五六米就有一盏,也是较为温馨的昏黄色调,在空的只有他俩的环境下,徒添了一丢丢的暧昧气氛。
喉结轻滚,蒋景川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
他握拳抵在唇角,轻咳了一声:“多开一间房完全没必要啊,浪费钱。”
男人相当执着。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哪怕为此熬做人要勤俭节约的鸡汤……
……他也在所不惜。
梁珊珊脚步一顿,停了两秒,随即故作淡定地继续往前走,马上就要到304了,她鼓了鼓腮帮子把皮球给踢了回来:“不差这一间房的钱。”
304近在咫尺,她等蒋景川走上来与她并肩,垂头翻着小提包,从里面掏出房卡,瞥了一眼房卡号,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的男人,然后把房卡递给他:“喏,你的房间。”
“………………”
蒋景川满脸写着不甘愿。
他记得很清楚,梁珊珊住的最贵的房间是大床房,度蜜月专用的。
大床房就住一个人,实在是太浪费了。
但现在的情况很明显。
好言好语心灵鸡汤完全不管用。
装可怜撒泼她也全然当作没看见。
唉。
既然如此,也别怪他改变策略了。
蒋景川收了卡,懒洋洋地靠在门板上,手机握着房卡就是不愿意拿来开门。
双手环胸,他掀了掀眼皮,目光灼灼地看向眼前的梁珊珊,委婉道:“要不先去看看你的房间。”
说完,抿了抿唇,欲盖弥彰地加上一句:“我总得看看你住的好不好,不然我不放心。”
他的第二招,便是迂回战术。
聪明的人在知道硬碰硬没有好结果的情况下会机智地选择曲线救国。
男人是这样打算的:
拖着行李箱去看梁珊珊的房间,然后行李箱就在她房间生了根,借此,他赖着不走。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
梁珊珊一脸看白痴的表情,心道:蒋景川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她住的怎么可能不好!!!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妥协:“行吧,不过你先把行李放进去。”颔首,示意他快先进自己房间。
“………………”
蒋景川:“噢。”
于是,他不得不先让行李箱驻扎在304。
男人很擅长自我安慰: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一点关系也没有,行李放在哪一个房间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他这个人能跟着走就成了,再说了人是活的行李是死的,他已经取得了第一阶段的突破了。
这么慢吞吞地折腾,等参观了房间再去觅食,估摸着都要九点多了。
梁珊珊长长地叹了口气,带着蒋景川进了她的房间后,索性就叫了叫餐服务,点了几个菜,两碗米饭,让服务员把这些端到她房间里来。
末了,挂电话时,加了一句:“麻烦尽量快一点。”
“…………”她真的是担心某人兴奋过度从而忘记了自己被饿死的可能性。
说出来的话当然要履行,总不能把自己的话当屁放,这样会有损自己在珊珊面前的信誉度。
蒋景川不动声色地掩去了自己即将溢于言表的小雀跃,负手而立,装模作样地开始环顾整个房间。
房间很大,还有客厅。阳台也大,还放着秋千式的藤椅。往窗外眺目远望,是银白月光之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宁静致远。
他听到梁珊珊点了两碗饭,眉峰微皱,迅速踱步回来,颀长的身影挡住光线,“你也没吃饭?”
听这慵懒的语气,似乎还有点不赞同。
梁珊珊揉了揉鼻子,摇头,“没有啊。”
“那你叫两碗饭?”
“怕你一碗不够吃。”
“……………………”噢。
这是对他的细致的关心吧,是吧,是吧!
唇角掩盖不住地往上翘,蒋景川轻笑出声,笑声像是从喉咙口滚出去一般,圆润地滑动,好似羽毛轻抚过胳肢窝,痒意就那样蔓延至心坎里。
得了糖果的蒋小孩很是开心。
开心到让他直接忘记了舟车劳顿的疲劳。
一直到吃上饭,蒋景川还嘚瑟着。
真好啊,在远离了最纯真的年代,踏进忙碌的工作状态中的自己,竟还能遇见生命中的一道绚丽的色彩。
她给自己近乎灰色的平淡无奇的生活添了一抹阳光。
像是夹心巧克力,甜滋滋的。
梁珊珊开了电视,坐在一旁。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说实话,蒋景川狼吞虎咽的样子太不忍直视了。
可她又不能够跟个老母亲似的叫他吃慢点……
她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须臾,装作无意地问起:“你来待几天啊?”
蒋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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