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遇。
温思遇反应了一会儿,才打开付钱。
江叙家在17楼,电子锁,小复式格局。
每层只有两户,并且房门是绕过电梯相互背对着开的,有着非常好的隐私性,只是略显得冷清了些,缺少了点人情味。
男人进屋踢掉了鞋,边扯口罩边往里走,进了卧室,有气无力的坐在床上,脑袋像个小动物一样耷拉着。
温思遇跟着过去,蹲下身子抬起手臂,再次覆上他的额头。
好像比刚刚更烫了。
小姑娘跪在他面前,一张白净的小脸上满是担忧,手臂举起,软软的小手贴在他额前,冰冰凉的,触感很舒服。
江叙扬起眼睫,沉沉看着她。
忽然抬起手臂,大手捉着她凉凉的手,从他额头上移开,缓缓向下,摸上他的唇。
灼热滚烫的唇,亲吻着她冰凉的指尖。
他手上也很烫,掌心温度很高,温思遇的手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他坐在床边,她跪坐在地上,头到他腰间的高度,从他腿间仰着头看他,两个人的姿势有说不出的不对劲。
温思遇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
她强压下心跳,结结巴巴的问他:“……江老师,退烧药和体温计在哪里?”
“电视下面的柜子里。”江叙说,唇瓣开合摩擦着她的指肚。
温思遇觉得自己手指的温度被他传染着也开始发热。
赶紧抽出手来去客厅取了药箱,又去厨房找到电水壶涮了涮烧了壶水,温思遇提着药箱进屋,男人已经平躺下了,靠在床头闭着眼,额角渗着细细的汗。
温思遇走到床边坐下,把药箱放在床头,翻出体温计,软着声音说:“江老师,我给你量个体温呀。”
江叙睁开眼,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双臂。
温思遇一愣,懂了:“江老师,我们家都是含在嘴巴里的。”
“我都是夹着的。”江叙手臂坚持有气无力的抬着,眼神很静。
温思遇无奈,拿着体温计犹豫了一下:“那你自己夹?”
“不要。”他拒绝的很干脆,“我手软,你给我夹。”
“……”
温思遇内心:@¥%*
小姑娘深深吸了口气,咬着唇在他腰际找到卫衣边缘,左手拿着体温计伸进去,凉凉的手指无可避免触碰到男人硬邦邦的腹肌胸肌,滚烫的温度熨的她手指都在抖。
她摸上去将体温计放好,男人乖乖夹住,眨眨眼,低低的笑了。
笑声沉沉,发哑。
“你耳朵红了,看来你也生病了。”
温思遇瞬间脸爆红,留下一句我去倒水以后飞速起身冲出卧室。
过了一会儿端了个玻璃杯回来,江叙看着她把水杯放在床头柜子上,提醒道:“我量好了。”
说完,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温思遇刚缓回来的耳尖又红了,鼓了鼓脸:“你自己拿出来!”
江叙又想笑,想了想还是乖乖地“哦”了一声,自己把温度计抽出来,递过去。
温思遇接过来盯着水银柱看了一眼,脸色白了白,烧到40度了。
怪不得整个人都不太对。
她不安的看着他:“江老师,你要不要去医院。”
“不去。”他哑着嗓子淡淡道,“吃片退烧药,睡一觉就好了。”
温思遇从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和消炎药来,扣了两片在手心里,又端了水过去,凑到他嘴边。
江叙沉默的看着,很想说“你喂我。”
最终还是作罢,接过药吞下去,喝了口水。
水有点烫,他皱着眉想要举开,动作到一半,就看见小姑娘严肃的看着他。
男人故意可怜巴巴:“烫。”
“烫一点发汗,这杯都喝掉。”温思遇已经摸清了他的套路完全不为所动,语气不容置喙非常严肃。
江叙见没得商量,水杯又凑回面前喝掉了。
他喝水的功夫,温思遇打了盆水回来,里面浸着两块毛巾。
她拧干其中一条,盖在他额头上,男人捧着水杯半倚在窗口喝的艰难又痛苦,头上还敷着一块白毛巾,安静的看着她,虚弱的样子看起来又乖又无害。
小姑娘正弯着腰垂头去拧另外一条毛巾,袖子卷起来,露出一段嫩白的手臂,长睫垂着,看起来毛绒绒的。
江叙原本就干的发疼的嗓子更难受了,“我想脱衣服。”
嘴巴里讲出来的话一点都不无害。
温思遇一口口水差点噎着,大眼睛瞪着他。
“衣服很厚。”他睫毛颤着,安静的说,“这样很难受。”
温思遇怀疑他这个烧发的是不是把什么东西也一起烧掉了。
“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我还在这。”
“你还在这为什么就不可以。”
“因为我是女孩子。”
江叙觉得他现在的行为幼稚的可笑。
但是他并不想阻止自己。
今天《再不回头》杀青,他以发烧为由推掉了晚上的庆功宴。
前一天最后一场在雨里的戏,江叙拍了一晚上,淋了不知道几个小时的雨,NG了七次。
原因全在,他下午的时候刷到的那条微博。
白衬衫的少年轻柔摸着少女发顶,一张张眼神里全是宠溺。
那样青涩美好的,般配的两个人。
江叙心态炸了。
快三十岁的男人,脑子里全是苍白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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