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薄霍凌的号码。
拨号音响了三下,对面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极富磁性的嗓音,宛若贴在耳边。
尤茜既安心又紧张,握着手机结结巴巴一句:“薄总,是、是我,尤茜。”
似乎很意外,对方顿了一秒才接上话:“嗯,什么事找我?”猜到了什么,他接着一句,“乔熠又来烦你?”
“不是,他中午是来过,但我找您是为了另外一件事。”尤茜抿唇,又偏头望了眼大门外,那辆车还停在原地,像守株待兔的猎人,就等着她落网。
她心一沉,无助地告诉他,“是汪志彬,他在公司门口堵我,我不知道他哪里要来我的手机号,还清楚地知道我什么时候下班,我、我本来想麻烦保安送我去地铁站的,但我怕汪志彬会一路跟到我家……”
她慌得语无伦次,手抓着裙摆,指头和眼眶都红了:“抱歉,您这么忙我还来打扰,可是,我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在哪儿?”她看不见的对面,薄霍凌已经抓起西装外套和车钥匙,往办公室外走。
尤茜回答:“1楼大厅,我不敢出去。”
“嗯,待在原地,我马上来。”考虑到她会害怕,薄霍凌没挂电话,保持着通话状态疾步走去电梯,直通1楼。
刘助理本想跟着来,被他一个手势定住脚步,瞥见上司指间的车钥匙,了然的同时,不免震惊。
上司这是要自己开车送尤小姐回家?
太子爷不是从来不让任何人碰他的车吗?
刘助理惊疑不定间,薄霍凌已经抵达1楼大厅,他稍微偏头,就看见站在大理石柱旁泫然欲泣的尤茜。
惊心的美混合极致的柔,很容易催生出男人变态的摧毁欲,想征服、想弄哭她。
他已经可以预料,汪志彬瞧见她这幅模样后的反应。
定了定神,薄霍凌走近她面前。
他还握着手机,舒眉道出的话语,就这样面对面、透过听筒传来:“这件事我来处理,不用担心。”
尤茜虽然对薄霍凌还不甚了解,但听见他这么说,却莫名安心下来。
太子爷能经营好如此庞大的企业,解决一个汪志彬肯定不在话下。
尤茜拿下手机,眼角的红慢慢退去,她挺直腰板,像面对长官的小士兵,对薄霍凌道:“他就在公司门口,拜托您了!”
薄霍凌侧目望了眼,果不其然,在对街的路灯下看见了一辆宾利,正是汪志彬周一开的那辆。
对付这种苍蝇他向来不屑亲自出手,但被人越界到自己的猎场,他不介意出面给对方点颜色看看。
人类身上延续着动物的本能,雄性求偶向来是争个你死我活的修罗场。
薄霍凌西装搭在臂弯,抬手扯了扯领结,线条锋利的喉结连着匕首般的锁骨一并露出来。
平日的清贵高雅散去,浑身散发出来的,是剑一样冷冽的气息。
他敛眸盯着夜色中的那束光,对身侧的人说:“走,我们过去。”
太子爷这是打算单枪匹马正面刚?
尤茜想到汪志彬那天早上的猖狂,不安地提醒:“汪志彬带着司机,好像挺能打的……”浑身都是凸起的肌肉,一拳下来应该很疼。
瞄了眼薄霍凌,身姿挺拔,却是养尊处优之态,她战斗力为0,怕待会儿打起来,太子爷1v2会吃亏。于是想建议带几个保安过去撑场子。
然而略走前方的人却恍若未闻,领着她径直朝汪志彬停靠的那辆车走去。
“嘿!还带了个男人来示威!”汪志彬注意力全在尤茜身上,只瞥了薄霍凌一眼,压根儿没瞧清对方的面容,见是个穿西裤白衬衫的男人,以为是她找来帮忙的男同事,于是嗤笑,“那种坐办公室的娘炮,咱能打得他满地找牙,哭着喊妈妈。”
司机也笑,T恤下肌肉紧绷,力量感十足。
只是,当人走近跟前后,汪志彬再也笑不出来了。
——怎么、怎么是薄氏太子爷?
寸草不生的头顶冒出汗,痒得难受,汪志彬却浑身僵硬没敢去擦。因为他看到,薄霍凌的手搭在了尤茜肩上,站定时,还亲昵地搂了搂,俨然在向他宣布所有权。
他登时傻眼。
准备吃干抹净的,竟然是薄霍凌的女人?!
奋斗了大半辈子,混到CEO这个位置,少年凄苦的汪志彬膨胀得要上天。自诩成功人士,欺压下属、玩弄女人,恶心事没少干。
没想到有一天会阴沟里翻船,惹到不该惹的人。
汪志彬脑子里滚过鲜红的两个字:完了!
别说什么富辉集团的CEO,就是富辉集团的董事长,在薄霍凌面前也不过是只低声下气的小蚂蚁。
如今他惹了薄霍凌的女人,下场可想而知。
汪志彬急得汗如雨下,他推开车门,发福的身体颤巍巍滚了出来,他努力挤出谄媚的笑,同面前这尊活阎王打招呼:“薄总,真巧,在这儿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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