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这么小气？还叫上小姐了！
    这个称呼好像过去了许久，听得她都觉得陌生恍惚。
    伏华也不出屋，她不说话，两人就在屋里僵持着。僵持到空气都交织了两人的气息，无法再忽视对方。
    “有事便说。”伏华迟疑地开了口，眸中泛起一点涟漪。
    “还有什么好说的。”北冥九幽闷声闷气地开口，“你现在都叫我小姐了。”
    “小幽。”伏华冷淡的声音再度开口。
    虽只差了一字，却让北冥九幽心花怒放。眼里被点了烟花爆竹一般，有那么一瞬的璀璨夺目。
    可她还是端着，即使唇角已然向上弯了弯。
    “哼，那一群小妖精又来找你了吧？一个个都是大美人，你还有空搭理我？”
    伏华抿唇。
    “呵，没话说了？”北冥九幽迅速藏起眼里的笑意，转过身来控诉地看着他。
    神情那般幽怨，一般人招架不住。
    伏华再次抿唇，眸色深幽。
    “……”他盯了她半晌，“想问什么就问。”
    北冥九幽捉住伏华的大掌用力一捏，一副明明是你的错，还要我主动，还敢反问我的控诉神情。
    伏华轻叹口气，“你问，能答的我都告诉你。”
    北冥九幽顿时感觉自己被人给堵了心口，本来就是套路他，却被人反套路了。
    她心中不爽，抱着伏华的大掌用力啃了一口。
    看伏华要皱眉，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伏华眉心舒展，看着她。
    北冥九幽这才扑上来，抱住伏华一只手臂，“那你告诉我，那些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你和她们是什么关系？”
    那些女人不仅是大美人，一个个的实力还都不错，看着像是一个势力的。
    灵师可不是大白菜，地里随便种着玩。一个势力的，就更少了。
    伏华若说她们只是普通弱女子，她能直接把他轰出去。
    “没关系。”伏华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你胡说！没有关系她们会来找你？”北冥九幽抱着他的胳膊揣入怀中，口气加重，“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说清楚了，下次别进我的杏花轩！”
    她都表现得这么生气了，伏华还不直说。
    “六年前，给你捉魔兽的时候碰到。她们被魔兽攻击，我把它打晕带走。”
    北冥九幽心情大好，“意思就是，你只是要抓魔兽，她们非要赖着你成救命恩人？”
    伏华唇角微勾，“对。”
    北冥九幽狐疑地看着他，“你没撒谎？”
    伏华深深地看着小女人，“我可以发誓。”
    北冥九幽一下愣住了，她仰着脑袋打量伏华。他神色认真，那双黑眸里，除了诚意没有其他。
    一双凤眸逐渐盛满得意，她松了伏华的手，还替他理了理衣服，温柔得和刚才判若两人。
    六年前？她记得有只丑猴子就是六年前捉的。
    它喜欢吃什么来着？
    “莲花！”北冥九幽推开门，来到院中。
    “小姐。”莲花一直在一旁候着，听了声儿，快步来到自家小姐身旁。
    “以后那只鬼脸猴王，单独加十斤桃子！”
    “好的，小姐。”莲花赶紧应声，认真答道。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
    伏华的那袭白衣也到了院中，旁观着这一切。
    “伏华，对不起，你给我捉魔兽，我却拿这事戳你心窝子。我错了。”
    北冥九幽诚挚道歉。
    伏华神色未动，站在原地。
    北冥九幽唇角再次高高翘起，换了个姿势，从身后环住伏华的腰，把脑袋搁在他后背上。
    她能感觉得到伏华腰肢的结实弹性，手感好得都舍不得放开。
    只过了几个呼吸，小手就开始不安分了。从腰间开始往上摸。
    伏华大掌伸出，捏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用力扣紧。
    北冥九幽这才停手，声音软化下来。
    “伏华，我几天前突破到灵王巅峰，可不管怎么修炼，都感觉屏障壁垒没有动静。”她压低了声，口气变得认真起来，苦恼地叹了口气。
    “巅峰之境，不是那么容易突破。”伏华轻声道。
    “可是以前就很容易啊！”她感觉到了壁垒，不过只要她一直修炼，就会一直进步，直到能够打破境界壁垒。
    这一次，是真的觉得不对。
    不管她怎么修炼，都感觉没有进步。只是觉得境界稳固了一些，仅限于灵力的使用更顺手了。
    “灵王到灵皇，是一道鸿沟。”伏华清冷的声音微顿，把北冥九幽的手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
    她刚想再抱住，伏华就转过了身来。
    他的眸中含着警告，睨着她。
    “又在想什么，好好修炼就行！”伏华冷声叱道，“你以为你修炼到现在很容易？是不是忘了自己废柴那些年？”
    北冥九幽不吭声了，伏华说的好对，她灵源废掉那些年，可不是惨兮兮的。
    听他的意思，就是自己废了这么些年，和现在的成就有关？
    “灵力等级提升太快，别的方面会跟不上。强行修炼提升，会伤本源。”
    伏华清冷的声音，如同吹在溪边的冷风。
    北冥九幽想了想，问道：“那有没有不伤本源的方法？”
    她知道修炼不能操之过急，可她也知道，人的潜能是无限的。
    只要她把短板补起来，不可能修不上去。
    伏华瞥了北冥九幽一眼。
    她轻咳一声，不是她要故意和他对着来，再不提升实力，就被人踩下去了。
    北冥九幽发现伏华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带着一丝愧疚。
    “我不是怕被弄死，才……”她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说道，“你给我的安全感已经很够了，真的！”
    够到，她每次碰到危险都不怕，越来越无法无天。
    伏华冷睨了北冥九幽一会儿，“是精神体。你感觉不到修为的提升，是因为精神体。”
    精神体的具现化，就是在脑海里凝结的小人，这么说的话，她好像很久都没有长大了。
    之前还偶尔能长大一些。
    “精神体提升缓慢，可还是很多人，天赋受限，修炼没有到达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