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不能做个彻底,萧次君烦闷,或坐或站,在太阳底下晒,晒黑了好几个度,李随珠的心情依旧如此。
江阴做官的人时不时上门来,萧次君以冷门羹待之,有时不耐烦,亮出宝剑恐吓之。
倒是啾啾从那天以后活泼如兔,每天缩头收肩,如进门偷儿,某日,她端着一盘切成块,洒了酱醋的胡萝卜,对萧次君说:“将军,啾啾知道夫人为什么不开心。”
啾啾鬼鬼祟祟的举止,落在萧次君眼里就是一个以谀词百般献媚的人,他嫌弃地看啾啾一眼,问:“那你截近些说来与我听,若是真的,本将军再赏你一匹马。”
啾啾先捂嘴偷笑,一只手放在头顶做成耳兔,说:“因为夫人是只兔兔,冬天来了,又冷又容易饿,兔兔就不会开心了,将军晚上要记得给夫人授温哦,夫人睡熟的时候,兔耳会冒出来。”
真是满口里胡吣,扰乱人心,无半字能信。萧次君摇摇头走了,走去找大舅子。
哮天兔在喂自己的马儿,萧次君负手过去,停在竹批双耳马前,问:“话说我一直不知珠珠姓什么?她自己也说忘了,大舅可还记得吗?”
哮天兔咂咂嘴,眼睛略向天边斜,思考自己姓什么。
他们是伯邑考的分身,伯邑考的老爹是西伯昌,西伯昌为姬姓。上古的姬姓分支出许多姓氏,什么李、张、曹、魏,而姬姓如今不多见,李姓既是姬姓的分支,那说随珠姓李,也没有错。
哮天兔想定了,回:“也是姓李,李随珠,李随封,太巧合了,看来你与我阿妹是天作之合。”
这话说完,萧次君面前的那匹竹批双耳马发生呕吐,把今早所食的鲜草,所饮的露水一并吐了出来,萧次君闪的快,没有沾到腌臜物。
竹批双耳马吐完,气息奄奄卧在草堆上生闷气:“嘿耳!嘿耳!”
啾啾见自家的马儿状态差劲,自掏腰包请了一位医术高超的马医。马医摸摸竹批双耳马的腹部,看看隔壁的那只雄马腹下的物件,很快有了定论:“饮食呕吐,这是怀、怀了。”
【梨花瘦时我正肥】兔儿腹中暗结珠(二)
萧次君闻言失魂落魄,走远了道:“啊……马都当爹爹了,我还没当爹爹。”
哮天兔哎哟哎哟感叹,问雄马:“如实招来,你招惹人家小母马几次了?”
雄马动动耳朵,仰天嘿耳,共叫了三声,哮天兔汗颜:“十三次,这才一个月不到,你就……丧尽天良,流氓啊……不过世道就是这般,总要流氓一些,才有媳妇儿。”
“生扭做夫妻,太惨了!”啾啾落泪,飞风冲到胞厨,寻得一把剪子,扬言要把雄马去势。
哮天兔张开臂膀,遮在自家马儿面前,啾啾失控,开合剪子冲过去,哮天兔立着不是,躲开也不是,只好抱住啾啾,顺手夺下那把不长眼的剪子。
哮天兔温言劝道:“冷静!冷静!”一不小心,前臂横在啾啾乳上。
啾啾火气当头,不知双乳贴在异者臂前,她挣扎,破口大骂,愈是挣扎,哮天兔感之的柔软愈深,插在啾啾胁下的手缩了缩,说:“平日没发觉,原来你这个小奴哥,还挺大。”
啾啾愣住,忘了挣扎,许久之后在哮天兔的天灵盖上来了个屑一暴:“马随主!你这个臭流氓!”
……
一拖再拖,眼看就要拖到年底,江阴官员坐不住,决定分头拦截萧次君。萧次君只说山贼在种胡萝卜,胡萝卜未熟,人便不能移交至官府。
官员大眼瞪小眼,问:“为何要种胡萝卜?”
福禄代答:“此乃萧将军所定的军法之一。虽山贼不由我们将军处置,但是他们伤过我家将军,将军是受害者,有资格去处置。”
官员无言以对,总不能硬闯教场夺人,恐人刚进教场,吃过人血的刀剑七八把往颈上绞,有性命之虞。
雄马当了爹爹,萧次君数四在梦里当了爹爹,满面生花,醒来才知是南柯一梦,沮丧无比,再联络到李随珠对自己保持着不即不离的态度,旷了一个月的情事,不能彻底插进脐下的那地方索爱索欢,更是难过。
两下里难过,物件愣是三四天没有硬起的迹象,萧次君吓了一跳,好在第五天洗身时,在水下悄悄硬了。
硬若铁凿,烫似火棍,欲望蓄久了,春心在夜晚硬起来,萧次君处于肾气全盛之龄,把持不住,从浴桶里出来,不穿亵裤,裹披一件白绸睡裳,来到寝房,便把睡裳脱去,露出胯下的物件求欢:“珠珠,今夜能缱绻否?”
李随珠全心全意啃食胡萝卜,撩眼看脐下那根东西,含糊回道:“萧常胜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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