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名不叫随封,山贼给他取了一个威武霸气的名——哮天兔。
兔如其名,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咬起人来就和二郎神的哮天犬一样,凶狠不讲理,连皮带服都给你咬下一块来。
当年赵公明可就是被哮天犬咬伤了脖子。
山贼被抓走,哮天兔前来将军府,是为救主。
有着血缘瓜葛的同胞兄妹,百年后相逢,一段嫌疑就此解开。什么流氓兔,什么咬了夫君,李随珠通通抛之脑后了。
一团和气聊了许久,李随珠忆起要事,与他说:“山贼如今在教场,想救他们,必须将常胜郎引出城外,否则一败涂地。珠珠与大哥一计,珠珠暂避委屈,当大哥的个质,大哥将珠珠带出城去,常胜郎自会追来。你我二人都是兔子,出了城,变个身,珠珠继续往前走,大哥往回走,趁着常胜郎不在城内,去教场救人。”
她将心一横,决定不辞而别,管梨花是瘦还是肥,但怕萧次君对她牵肠挂肚,于是和哮天兔策划一折戏。
戏里她是一个可怜的个质,哮天兔是凶狠的劫匪。
劫匪挟住个质逃出城外,戏就演讫。
李随珠打算逃出城外后,就变成兔儿,去寻师父讹兽,再不变成人形。这样萧次君追来也一无所获,既被劫匪劫走,下梢头多是十生九。
久而久之,萧次君也不会苦苦的,无厘头寻她踪迹,二人的记忆被流逝的日子一点点冲散,当李随珠的容颜在脑海里逐渐模糊,他也能好好过日子了。
她是这么想的。
哪知服侍自己的小奴哥,深藏不露,竟会武,距城门还有一步之遥时,她追上来不说,还把劫匪给踹伤了。
天无眼,不助我也。
“今日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珠珠了。”萧次君不知其中事,不停埋怨自己粗心大意,抱住李随珠不肯松手。
今日一事触到他的弱点,人虽安然无恙回来,一颗心还在忐忑,萧次君把纤腰搂在怀,凑嘴吻上李随珠,舌头送过去,唾沫交流。咂咂响声盈室,好不肉麻,让人浮想联翩。
萧次君久久不愿罢休,一手扣紧李随珠的后脑勺,不断加深这个吻。
往前鲜少这般亲吻,李随珠快喘不上气儿来,嘟囔再嘟囔,却引萧次君左边地动了情。
萧次君眠倒李随珠,突然两扇门打开,啾啾哇的一声,满脸惊恐从门外窜到屋里,也不管什么是规矩,嚷嚷:“将军,那男子突然疯了,乱咬人,咱的士兵被咬伤了。”
萧次君对哮天兔劫走李随珠一事有恨,断断容不得他的性命留多一刻,离开塌上,拿起剑,出鞘寸余,怒气汹汹,大踏步出门。
李随珠心叫糟糕,糊涂突突沁出怖汗,跳下地,跟在萧次君身后。
哮天兔两眼发红,因手脚被绑缚,他跪在地上如恶犬嘶吼:“放开你大爷。”
贴身控他的几位士兵,脚脖子被啮了好几口,啮口出血,疼得在地上打滚。
“哐啷”一声响,剑已完全出鞘,剑光乍现,冷森森不可逼视。剑尖指地,萧次君一步一步挨近发狂的哮天兔。全然将他当作罪犯来对待,只恐一个眨眼,剑光霍霍一闪,哮天兔血淋淋的头,就骨碌骨碌滚在地上。
李随珠一把冲到哮天兔面前,以身挡在孝天兔面前,说:“别、别动武,萧常胜,他真是我兄兄。他今次带走我,是以为我在这儿过的不好。”
众人心上大疑,救人救彻,李随珠继续编织谎言,面有难色:“我兄兄长我三岁,但脑子有些问题,他脑子被门夹过,所以……”
【梨花瘦时我正肥】兄妹相认眼泪多
萧次君的眼睛,在李随珠和哮天兔脸上转来转去。眼鼻嘴三个地方,有那么一丁点儿相似。
“真是我大舅子?”萧次君倒转剑柄,剑藏身后,做了个简略的“苏秦背剑”,如是问道。
“是的,但脑子不正常。”哮天兔开口要反驳那句脑子有问题,李随珠挤眉弄眼,合他溜眼色。
孝天兔略领意,头一歪,靠在李随珠肩头上,阿妹长,阿妹短的叫:“末堂阿妹,寻汝多年,不想你在此地受苦。汝还记得胡萝卜地乃是汝的脚边路吗?如今那片地,寸草不生矣。”
李随珠配合哭几声:“吾记得,记得,兄兄莫担心,萧朗待吾甚好,兄兄瞅吾身上的尺头,就知萧朗甚好矣。”
二人在地上扭成扭股糖似,眼泪狂下,相对而泣。
“可啾啾见过许多不正常的人,都是傻傻的,见人就跑,他怎么会咬人啊。”
啾啾存疑,在哪儿嘀咕,身旁的小兵,包括萧次君亦和啾啾有同样的疑问,都藏在心里不道出声。
但李随珠情态严肃认真,且那句娇滴滴的萧朗让提在嗓子眼上的戒心完全放下了。
萧次君不打什么闷葫芦,信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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