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
妙妙什么都不知道,伸手就抓住了她的头发,笑的像一个小恶魔。
真是调皮,阿橘耐心的把她的手拿下来,妙妙却指指床尾放着的木箱子,啊啊的叫着。
阿橘狐疑的起身,箱子没有落锁。于是她打开看了看,没想到箱子里都是一些给妙妙绣的小玩意儿,还有两个上了锁的木匣子,一大一小。
她没管那两个木匣子,拿起一个布老虎看了看,针脚不够严密,但是很软。
是祝问荆做的吗?阿橘看了一眼依然在大太阳下挥舞锄头的祝问荆,有些犹豫。他应该不会用针线吧,她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
那就是妙妙的生母做的了,阿橘心情有些复杂,把布老虎放回原处,关上了箱子。
妙妙不解的看着她的动作,瘪瘪嘴,不给她玩,她又要哭了。
阿橘连忙把床上的蒲扇递给她,吸引她的注意,妙妙这才转移了目标,抱着蒲扇,嘴里发出“噗噗”的声音。
阿橘细细凝视着她的小脸,白净又漂亮,祝问荆的前妻肯定是个大美人。
她呆呆的想了一会儿,才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玩了一会儿,妙妙坐不住了,扭着身子就要下去。
可是祝问荆脱了衣裳啊,阿橘不能带她出去,只好悄悄哄她:“妙妙乖一点,你爹爹一会儿就过来了。”
妙妙不领情,张嘴就要哭出来,阿橘只好抱着她去了院子里,放在木椅上,一眼都没敢看祝问荆,又回到了屋里。
祝问荆怔了怔,才想起他把衣裳脱了,不禁失笑,他看了一眼搁在木椅上的衣裳,想了想,还是没有穿上。
她会习惯的,他们每日同床共枕,总不能每晚都规规矩矩的穿着所有的衣裳。
阿橘回到屋里,瞅了一眼铜镜,还是偷偷摸摸的拿了起来。
铜镜里映出一张清秀的脸,虽然清秀,但是还没到人见人爱的地步。
那妙妙的亲娘得有多好看呢?阿橘拧着眉放下铜镜,又觉得自己有病,和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女子比什么?
又回到床上,阿橘盯着那个箱子有一炷香的工夫,才又打开了。
里面放着的布老虎有四五个,每个都不一样,但是一个比一个做的好看。
阿橘就想象出了一个不怎么会做针线的女子,笑着给未出世的孩子做布老虎的画面来。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觉得这种滋味似乎有点不好受。
只是祝问荆为什么不拿出来呢?是怕她见了会闹?还是怕妙妙把这些布老虎弄脏?
如果这是她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祝问荆想睹物思人?
不管事实是怎样的,阿橘都不太满意。
外面舀水的动静把阿橘惊醒了,她慌忙关上箱子,心跳如雷。
“阿橘,去吃饭吧。”祝问荆走过来,阿橘应了一声,飞快的看他一眼,他已经把衣裳穿上了。
“一会儿你还出去吗?”吃着饭,阿橘问他,菜园子已经弄好了,就差撒种子了,男人干活就是快,阿橘有点开心。
原来有人帮忙的感觉这么好。
“不了,和你一起忙活。”祝问荆吃完饭,等她吃饱了,又接过她吃剩的碗,大口吃起来。
阿橘托腮看他,他可真不浪费粮食,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的。她尽量多吃了,可是每次都吃不完,只能交给祝问荆。
以后还怎么养小鸡呢,阿橘很郁闷。
洗完了碗,祝问荆已经在撒种子了,阿橘也连忙过去了,“这些种子够吗?”
祝问荆把菜园子建的大了一点,阿橘担心种子太少了。
“没事,大一点也没占什么地方。”祝问荆没有抬头,依然专注的动作。
阿橘看着祝问荆的姿势,忽然想起了那个医馆里的哥哥,做事的时候也和他一样专注,没事的时候也会耐心的陪她玩。
在她的记忆里,那个哥哥好高好高,当时还是一个小萝卜头的她只能仰着脸看他。
可惜她已经忘了那个哥哥的模样,也忘了他叫什么名字。
阿橘心不在焉的想着,很快就撒完了手里的种子,她站起身,头却晕的厉害,身形不稳,差点栽倒地上的时候,祝问荆扑上来抱住了她。
他皱眉摸着她的脉搏,“怎么这么虚弱?”
阿橘连忙逃开他的怀抱,红着脸看他一眼才说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体虚的缘故,蹲的久了就会头晕。
祝问荆上前,阿橘不由得后退几步,他却不由分说的把她扶到屋子里把脉。
阿橘头还有些晕,呆呆的看着他,忽然觉得他认真沉思的模样很好看,很像医馆里的哥哥。
她摇摇头,今日是怎么了,那个哥哥肯定还待在医馆里,怎么可能是祝问荆呢。
祝问荆闭上眼睛,在她脉搏上停了许久才睁开眼,沉吟片刻,认真的问她:“你的葵水稳定吗?”
阿橘脸一红,怎么问这个问题。
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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