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是什么意思。
“喂。”
一只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冷冷敲了敲。
少女面容平静,俯视下来的双瞳漆黑而寒冷。
“提醒一下,你们两个——”
扶栀微倾身子,冷声吐出:“谨言慎行。”
喧哗的教室短暂地平静了两瞬。
槐大南门口,那辆熟悉的宾利车,存留在扶栀记忆烙印中的车牌号。
高中时的每个周末,扶江生的助理王逸就会开着宾利来水居接她回老宅,同一款车型,五六个车牌变化,扶栀便都记住了。
“王叔,怎么突然来了?我爷爷叫你来的?”
扶栀快步上前拉开了车门,坐上副驾驶。驾驶座上,五十上下的男人梳油头,西装笔直,一丝不苟的嘴角扬起标准的弧度:
“小姐下午好,不是老爷叫我来的,是我自己过来的。有些话,我想跟小姐谈谈。”
“谈什么?”
王叔笑而不语,收回侧脸发动汽车:“选个餐厅吧。”
半个小时后,幽静的法式餐厅。
扶栀点了单,用法语告诉金发蓝眼的外国服务员,不要在王叔的餐食中加奶类制品。
王逸锋利的眉眼流露出一丝慈祥:“小姐什么时候学的法语?”
“去年,在学校辅修的……”
“小姐长大了。”
扶栀单刀直入问:“王叔想对我说什么?难道你也想说服我,让我去联姻吗?”
王逸在扶家做了很多年,从扶栀记事起,每逢回家,都是王逸亲自来接的。他虽然看着一丝不苟,但私底下对她却格外细心,扶栀高中有时考砸了,不敢找扶槐或扶江生签名时,就是找的王逸帮忙代替家长。
王逸对她来说,甚至比扶江生都更亲近一些。
王逸看着她,眼角的褶子不浅地折了起来,他缓慢道:“小姐应该知道,老爷一直有心脏病吧?”
声音平稳落下,扶栀的心口似乎停了一瞬,落在腿上的双手陡然攥紧,她嗓子发涩,心口忽然慌乱。
“什么意思?”
“冠心病在老年群体之中本就是发病率极高的病症,若是积极治疗,倒也不是风险极大,只是年纪大了,血糖、血压都上来了,难免有几许力不从心感……过了年,老爷就八十七了。”
扶栀手心冒汗,她的嘴唇很轻地颤了下,瞳孔微晃,“你就告诉我,爷爷是不是检查出了什么问题?”
王逸顿了顿:“哦,那倒不是,老爷上个月体检身体年龄才六十九呢。”
“………”
“那你忽然说这个干嘛??”
“人到了这个年纪,难免会看淡了生死,只是有些事牵挂着,是很难放下的。”王逸说,“从前我也不明白,老爷为何非要让小姐和沈家联姻,毕竟老爷从前单枪匹马撑起了扶氏岌岌可危的企业,靠的,绝非迂腐守矩。
“有些事,恕我不能告诉小姐。
“老爷生性严苛,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但是请小姐不要永远质疑老爷对你的爱。所以,下一次要表达意见时,请用温柔的方式告诉他,好吗?”
没到五点,天就沉沉地暗了下来,一片灰黑笼罩在天际线,乍一看,像是天的那一头潜藏着蛰伏的暗兽。
扶栀在书房里复习了会,心底硌着事,也不大复习得进去。打开窗子,乌压压的天空下,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没有一丝丝风。
她打开微信,给阿野哥发了一条微信:【好像要下雨了,阿野哥下班了没呀?】
阿野哥:【快了,记得关好门窗,下雨天就别出去了】
扶栀:【好,阿野哥也记得添件衣服,下雨了会降温的】
一场秋雨一场凉。
雨静天霁时,晨光中已经夹杂了丝丝凉意。
扶栀打开窗子透气,凉意马上趁虚而入。她连忙阖上了窗户,返回衣帽间翻找秋装,可这两年添置的秋装都在行李箱中压得发皱,而两年前的衣服已经被阿姨收去了老宅保养。
扶栀望着床上一堆发皱的外套略略发愁,正这时,余光一顿,落在了刚从阳台收回来的大号衬衫上。
反正也见不到阿野哥,没法还给他,就再借用一天……没关系吧?
已经过了九点,但阴天的日光熹微,天总像还是蒙蒙亮的样子。
扶栀穿着大号衬衫外套,内搭简约的短袖牛仔裤,倒也看不出什么违和,好像衣服的款式本来就是宽松款的。
今天没课,但扶栀还是带了平板和习题册去了槐大,她和七七约好了,今天一块儿去图书馆自习。
她刷题,七七画稿,两人互不干扰,互相督促,一坐就是一整天。
接近五点半时,她们从图书馆里走出来,天儿阴,但天气预报上显示没有雨,微风宜人,这样的天气倒是挺舒服的。
走出图书馆时,扶栀随意提了一嘴今天是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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