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接着才用拖把将地上的水拭干擦净。
扶栀站在卫生间门口,全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走动,想上前帮什么忙,又发现根本不知道帮什么,于是只能笔直地杵在一旁。
沈知野把拖把拿到阳台放好,再走进屋子里时,就看到扶栀细手细脚地抱着蜂蜜水,乖巧地站在一旁,白皙小脸上还挂着水渍,眼底写了满满的崇拜。
“想什么呢?”沈知野眼角挑起两分笑意,在扶栀跟前站定,然后俯下身,抬手擦掉了她脸上的水渍。
他的手温热,手指粗砺,像带着一阵细细的电流,酥酥麻麻地拂过扶栀的脸庞。
她的手指猝然收紧,然后躲开了他深邃目光,嘴角弯起并不自然的弧度:
“我、我在想,阿野哥真是一个非常靠谱的管家啊,有什么事情都能完美解决,能雇到阿野哥,我真的太幸运了呀。”
沈知野眼睫微阖,嘴角笑意微不可察地收敛了些。
他抬手,很轻地碰了碰她的头顶,“小马屁精。”
说话时,余光晃过扶栀的白色T恤。
刚才水龙头陡然喷洒时,扶栀为了用手堵住水流,身子不可避免地被打湿了一大半。
初秋的T恤本就不厚,纯白色的薄棉布被水打湿,便湿哒哒地贴在了肌肤上,印出分明的曲线和微妙的颜色。
沈知野的眸底暗了暗,迅速直起了身子,别开视线:“回房间换件衣服去吧。”
……
扶栀一见沈知野,脑子就钝了几分,被他一提醒,才恍然低下头,然后红了耳根子,快步跑进了房间。
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把头发简单束成丸子头,又拿了两个小卡子,把额前略被打湿的刘海夹到了侧边,露出光洁的额头。
扶栀是标准的鹅蛋脸,即使不梳刘海,整张脸也只有巴掌大,加之皮肤白皙,双眸明亮,唇色浅粉。
即使素面朝天,也不会使人觉得气色不好。
扶栀走下楼梯时,就见沈知野坐在沙发上拿干毛巾擦拭头发。
他长手长脚,坐在略显逼仄的小沙发上。眉上两寸的碎发还挂着水珠,湿漉漉地垂在浓郁眉间。
气质懒散,却带着独具一格的迷人魅力。
扶栀轻压低了呼吸,走进厨房。
前两天买的速冻饺子还剩两袋,阿野哥加班了几天,大概也累了,扶栀便打算自己动手。
“阿野哥,你喜欢什么馅儿的水饺啊?韭菜还是香菇?”
过了两三秒,沈知野才回答:“我不在这儿吃饭了。”
扶栀探进冰箱冷冻层的手顿了下,然后缓缓抽出来,她的眼睫颤了下,然后弯起两道月牙:“这样啊,阿野哥很忙吧?晚上还要忙工作?”
沈知野放下了毛巾,往前倾过身子,双肘支在膝盖上,然后对她抬了抬下巴。
“过来。”
L型沙发,扶栀坐在侧面单人座上,端起蜂蜜水抿了一口,轻声道:“阿野哥,你是有什么事吗?”
“小姑娘——”
沈知野前撑着肘,挑眼看扶栀,“回国一个多月,适应了没?”
“当然呀,我只是出国学习了两年,又不是二十年。”听到这问题,扶栀放松了肩膀,“况且,有阿野哥一直在帮我呀。”
沈知野嘴角挑起浅浅的弧度,思忖须臾,开口:“那挺好。小姑娘,下个月开始,我就不在这儿工作了。”
很轻的一句话陡然落下。
猝不及防地砸破了扶栀刚刚织起的,薄薄的希望。
不知客厅里沉默了多久,或许只是几秒钟,但扶栀却像过了几百年才反应过来,然后才缓缓开口:“为什么……是我工资开得不够高吗?我可以加……”
沈知野站了起来,把手中的干毛巾甩了甩,声音平稳:“不是工资的问题……工作越来越忙,我要是两头跑的话,可能有些力不从心。”
扶栀垂下眼,嘴角弯起苦涩的弧度:“也好,阿野哥终于可以,轻松一点了。”
她是早该想到这一天的。
阿野哥这么优秀的人,如果不是遇到困难,怎么会委身在她家,任劳任怨地给她工作一个月,怎么会无微不至地出现在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陪她生气陪她笑……
即使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可不论怎么想,扶栀还是控制不住鼻尖发酸。
她低垂着眼,害怕发红的眼眶落进阿野哥的眼神中,让他看出了自己的一点点反常。
扶栀吸了吸鼻子,轻笑了声,嗓音有些发涩:
“哎,我哥以前老说我感性,我还不承认,今天一听以后见不到阿野哥了,果然还是有点伤心啊……”
“为什么见不到我了?”头顶声音忽然道。
扶栀微湿的眼睫颤了下,抬起头,撞进沈知野毫不遮掩的、灼灼的目光。
他俯下身,手臂撑在扶栀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勾挑的桃花眼平直地望着她的瞳孔。
高大的阴影笼罩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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