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自己,不会添麻烦,雨化田为什么对她下药?!
艾丽莎清楚记得成化年间最出名的两大战役,犁庭扫穴已经发生,下一战收复失地,驱逐鞑靼。
延绥是鞑靼经常骚|扰|边|镇,一定有战事!
“我不信。”
王钰看了她一眼,换了一套说辞,“姑母……随意带无关人等随军,落到言官那,又是一番口诛笔伐。”
“雨化田不是怕口诛笔伐的人。”怕,他就不是雨化田,这点上艾丽莎对他有绝对的信心。
他看着瞒不过去,长出一口气,不笑了,“干爹说得对,我不会说谎,您别怪干爹,药是我选的,不伤身,喝完有些难受,您才会听话留在府。”
“干爹不想您去。”
艾丽莎苍白的脸,发现自己信任的人一个一个都对她说谎,止不住的发抖,“你?!我以为……”
“干爹临走前给我下了任务,不管用什么方法把姑母留在京城,”王钰面上毫无波澜,甚至没有愧疚,在他眼里只有雨化田命令,哪怕为此而死,一一指过去,“姑母您看到没,外面那些人和我一样把您留在这,您出不去。”
“姑母还是在家安心等干爹回来。”
“干爹说,等他回来,会给你一个交代。”
“闭嘴!我不需要交代,我只想扇他巴掌!”
那一盏放冷的茶水泼在王钰脸上。
艾丽莎怒火冲破胸口,同时感到毛骨悚然,因为有些人无论怎么捂死捂不热的,以前她不懂,现在知道了。
王钰掸去茶水,展现出另一种神态,如同最开始的雨化田,眼中看不见生气,他扯起一个笑,却像挂了一副面具。
“姑母早些休息,别做它想。”
“哦,干爹还说会给您写信。”
艾丽莎作呕,她不想看这些人,“滚出去。”
社畜的倒计时2(抓虫)
王钰走出房间,身后‘砰’地一声,两扇门重重闭合,隔门传出哭骂摔砸声,噼里啪啦好一阵都没消停,砸无可砸,就剩哭,他斜靠着看雾蒙蒙地天,小指勾了勾突突跳的右眉。
人说,左眼财右眼灾。
干爹下个月能回来,这事勉强能解,一直不回来,姑母非得疯,又泼又辣,谁摁的住。
小圆担心道,“这么哭不是回事,我进去瞧瞧。”
一伸手拦住,他余光扫一眼,“会哭说明还在意,不哭才麻烦。”
“往后房里尖的能伤人收起来,就算睡觉也醒着一只眼,我家这位姑奶奶铁了心要跟着去,去不成又知道干爹下药,干出点什么,我不稀奇,”
“是。”
如王钰说的,她在这地方孤立无援,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肚子那股火焰与日俱增,雨化田在面前,她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一定是失了智的狂化,绝对是她乐意看到的。
十天后,来自行军路上第一封信送到她面前,虽然是家信,用了西厂名义走驿站送来,艾丽莎拆开一看的欲|望没有,丢进装有旧物的木匣,之后雨化田的信。
有时隔两日或一日便有一封,有时候薄,有时候厚,她一股脑丢进木匣,任谁说,不曾提笔回信。
王钰和小圆一致担心,姑母(/小姐)安静地不正常。
转眼二月,又是一场大雪,人踩进去没到小腿,信延迟了三日到达,艾丽莎看着信封打湿一边角,嗅了嗅,有青草气味,有泥土气味、然后是墨香,不禁想从哪儿寄来的。
延绥的天气怎么样了?和京城里下雪吗?哪儿食物吃得惯?
最后,没打开,和前面一同躺在匣底。
有一天,信中断了。
等了三天,抬头,冬日阳光最充足的一日,应该是路上耽搁了,她这样想。
第四天信没来,她拿出匣子内的信,数了数,不知不觉存了十二封,最近寄来的信,隐约透着铁锈腥味,这一个月多去到哪里?
惊惶不知所措,想要找人询问,对着旁人哑去声音,她想知道发生什么,不会有人告诉她真相。
惴惴不安地等待第五日,信没有到,她被噩梦惊醒,手攥着失去冷松香沾她床上熏香的腰带,躲在被子下又哭了一遍。
不可反驳,她很想他,即使努力竖起一堵墙挡住这样的想法,像雨水一般沿着墙缝一点一点渗透进来。
第六日,信依旧没有到,这是最难熬的一天,因为伤心、绝望、无助,如影随形让她不安加剧,无限拉长等待,仿佛一个世纪。
第七天,她睁不开眼,滚烫要把身体内流淌液体蒸腾成水汽,随风飘逝,也许会去到想要去的地方。
整个人宛如汪洋中的扁舟,在海浪下沉沉浮浮,大浪来袭,有一瞬干脆沉下去,一沉到底,就不会那么多痛苦,她体会到他那时感觉,很难受,快要死掉的难受。
灌进来汤药又把她拉回来,一场病来得急又凶,三四日低烧不退,再精神的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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