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了拧眉,“今儿我听王钰说,你吃了好些糖,吃燥了。”
她竖起一根指头,无辜道,“我、我就吃了一根。”
“一根不多?这上都是你的血。”
血止住,帕子一叠,雨化田塞进袖内,守在外的小圆听吩咐送进一盆冷水,拧好净面棉帕递过去,自觉退到角落淡化存在感,眼观鼻鼻观心。
艾丽莎受一击冷帕激灵地嗷嗷,人啊不能娇惯,想以前多大的苦头没哼哼过,现在有家人了,一疼一冷受不了一点点,就拉着人诉说委屈。
“哥,我冷。”
雨化田眼尾余光扫过,小圆努力往墙角挤缩小存在感,可身子就这么大,再缩也不能一下缩没了,闭眼默念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莫闹,夜深了,早些睡。”
放了床帘,与外面分隔出的小空间,她看着床罩,专注慢慢走远脚步,不知哪里生来的勇气,一把掀开床幔。
雨化田仿佛后背长了眼睛,一抱住妄图偷袭的小贼,艾丽莎像自投罗网的雀儿顺势入怀,距离还差了点,脚踩在他的鞋面,闭眼亲上去,也不知道亲到哪里,软软地,还舔了一口。
她脑袋一片空白,心怦怦跳,脑子里割裂成两部分,一部分捆起来自我鞭打,一部分发出土拨鼠的尖叫,还要找像模像样的借口,难为社畜了。
“昨天你亲我,今天我亲你……”
水润散着宝光眼眸纯然,却做尽勾人情|事,懵然懂了点羞怯,掩耳盗铃般躲回帘后,漏了一只脚,与束在高阁仕女三寸金莲不同,肌肤白嫩,精巧纤细脚腕,它象征一种无拘无束的自由。
或许冷,脚趾蜷缩着,看一眼心生荡漾气血上涌,雨化田摩挲嘴唇,眼底尽是痴迷,折回去揭开帘子,人蒙在被内,乌发散在外……无奈大声道,“仔细凉着。”
一手攥着帐幔的五指收紧,另一只手扯过被子盖好,床帘拉严实,这有什么用,该记的都记住。
说掩耳盗铃,他才是像个掩耳盗铃的,满怀下作心思,偏要装一副正经模样,可笑。
清醒些,人心缥缈,她外表酷似汉人,到底被番人养大,不受教条约束,说话行事随心而动,喜欢时倾心予之,如山野烂漫青青芳草,待再看些书懂了汉人的人伦纲常听听流言,那时候就是不喜,离心不远了。
她转身即可,他呢?忍痛割让?……早做决断接回来在府教养,以后所学所看当细细筛选一遍。
艾丽莎观摩无数小说电影,自以通晓恋爱,所谓恋爱就是“心心相印/我有你你有我/想要成为对方最重要的人”,并以为自己是恋爱王者,遇上雨化田,才明白她就是个弟弟。
因为世上还有一种人,再喜欢,年下逆推也有心无力。
艾丽莎咬着指甲来回渡步,哎呀,这涉及到知识盲区了。
“难、难、难。”
一个‘难’字连说三遍,恰巧小圆正要通报画坊的人来了,请她移步花厅。
“什么难呀?”
艾丽莎不敢把‘嘴馋哥哥身子/烦恼哥哥无力举兵犯禁’挂在嘴边到处乱吼,雨化田知道还得了,“我说管家记账,”但见她脚步微跛,问道,“你脚怎么了?”
“昨晚不小心崴着。”小圆不敢说,是因为自己听壁角,被督主给吓的崴了脚。
艾丽莎上前扶人,“你怎么不说,春春,你去拿些跌打药酒来,不对不对,请医生来。”
小圆叫住人,对她说道,“昨晚冷敷擦药,不疼的。”
艾丽莎挂怀于心,“不要小看小伤小病,平常积攒多了年纪大点容易出暗伤。”
“小姐……”
她端起架子说道,“哥哥让我掌家,家里大小事宜,我说了算,让你回去休息就回去休息,不用担心,吃药看病走府中公账。”管家这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难是在人,易也是在人。
好在她爸爸是一位优秀的银行家兼政治家,家里又有农庄商铺商队等产业,老埃托里有意教导,耳濡目染久了,艾丽莎多少懂一些。
说白了,公私分明,以身作则。
小圆是雨化田的人,为雨化田工作,在府邸手上,就是因公受伤,不能怠慢,怕小圆又扭着让春春抚着,再让小厮去找大夫给看看,该吃药吃药,该敷药敷药,一个都不能少。
她买纸笔属于私事,私事怎么能掺到公事内去,一时没人说什么,久了呢?一家亲兄弟有阅墙时候,何况这些东西正主是雨化田,她就相当于一个公司代理人,一笔笔记清楚了最好。
当然,她不出白工,尚督主每月发多少薪金,雨化田原样给,谁让他害自己丢了工作。
三位侍女走两,秋秋陪着,不忘提醒画坊的老板候在花厅。
艾丽莎揉了揉额角,“我哥……他,真……不是,我说了换件衣服自己去买,他怎么还把人弄到家里来?!”雨化田怕是智商税交少了!
“老爷说,往后没允许,小姐不许出门。”
“啊???”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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