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督主这般阵仗,所谓何事?”
雨化田丝毫不惊于东厂提督突然带访,垂眸专心拨数着佛珠,108颗缠在掌心三圈,数来数去依旧是那几个颗,连穗子不曾动过。
来的一路气急败坏,见到雨化田的冷脸,尚铭清醒过来,拱了拱手,“敢问雨公公,咱家画师犯了何罪要被关押在西厂大狱?”
“你家?”他抬了抬眼,懒懒地含讽意。
尚铭,“小姑娘是东厂新收的画工,还没学完规矩,人傻不懂事……若有冒犯,雨督主还请高抬贵手,好让咱家领回去,咱家自会重重处罚。”
他瞳孔微缩,拇指紧扣佛珠,力道之大紫檀珠多几道裂纹,片刻后松开,落下一堆碎木渣。
“尚督主觉得我西缉事厂大门,是个人能随意进出?!”
尚铭定定地盯着地上碎屑,严重怀疑雨化田在恐吓他,他应该拿出自信,这就是在恐吓。
他不死心,艾丽莎之事已经不是一人之事,关乎东西厂之争,关乎他的面子。
“雨督主、雨公公……你想怎样?!”尚铭瞪着眼睛大声质问道,但雨化田向前走近一步,“咱家没打想和你争,你西厂爱怎么样怎么样。”
“咱家走了,不用送。”
尚铭宽袖一抖,怎么来地怎么回去。
当年风风光光地东厂落在这样一个人手上,赵廷不禁感叹,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
“人呢?”
“在大牢,今早属下去时还睡着。”
“西厂大牢也能睡着?”他凝视缺少了一颗的珠串。
赵廷小心斟酌道,“牢里阴寒,姑娘她.继续在里头恐怕……”
他阖目,又睁开,唇线勾起一条弧度,带着些许愠容,“她像小|妖|精四处勾搭男人,赵廷你也上了她的小鱼勾,嗯?”
赵廷扑通跪下,满头冷汗,“属下绝无……”
“下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雨化田不肯承认,他在嫉妒、他在想念她的温度、想念她看向他的眼神,专注,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说着再见,他比任何人都恨不得想折下枝头紧紧攥着,即是花凋谢褪色要在他掌心,就像那颗甜红枣,嚼碎了咽下去,就是自己的。
这张绝艳皮囊下如何腐烂发臭,只消窥上一眼,会被吞噬一干二净,她也不例外,他抚着额际,犹如墨海般眼眸极尽温柔,逐渐扬起的笑意是令人头皮发麻的病态。
——与他共沉沦。
一天一夜,足够艾丽莎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作为守法公民和东厂外编人员,见罪不举报,就算藤七告诉她,没厂卫死掉,无法减轻她的罪恶感,她还把藤七坑了。
“藤大哥,我对不起你。”
她当时脑子在想什么,伤心地眼睛红了一圈,“我没想到他是坏人,我以为……”以为一个像雨化田的人不会是坏人……
“风里刀乃江湖骗子,姑娘一时被蒙骗也是情有可原,”藤七隔着牢门说道,“在这有什么需要和牢头说一声。”
“这是我应得的,我无怨言。”
做错就是做错,犯罪就是犯罪,艾丽莎忍不住想要知道自己会被怎么样,会面临怎样的处罚,会视作从犯吗?
“藤大哥,我会被……”听说明|朝|律|法很严,骂人算犯法,无心包庇也是包庇,不是杀|头就是流|放,真可惜,难得一世又被她浪费了,这一辈子结束,真正就结束了,应了那句‘一见郎君误终身’,哪怕是个像的。
恋爱有风险,对象需谨慎。
藤七打断她猜想,“莫要胡思乱想,说不定明日就出去了。”
这种时候还有朋友不离不弃的安慰,珍贵难得。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的错事,不是坐牢就是流放、倒霉点就是往菜市口一送。”
这一世原本就是受眷顾得到,她做到很多人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就此结束略有遗憾,勉强也能放平心态接受。
“只是……我有一个心愿未了,想请藤大哥帮个忙。”
死到不会死,就是会受点罪,藤七心底小声叨|叨。
“说。”
“半年前我认识一位哥哥……”艾丽莎摸摸衣襟,仿佛下了某种决心,将衣服内的钱包摘下来,“我大概没机会见到他,藤大哥是锦衣卫可以去许多地方,见到许多人,如果某一天你遇见他,请把这个给他。”
藤七沉默一会,“是什么……”
艾丽莎拿出零花钱全部给藤七,给他看剩余两样,十字架和叠小方块的银票,“一个爸爸的坠子和他留给我的东西。”
“他的名字叫雨化田,样子……有点像风里刀,”一提到心上人,她滔滔不竭倾倒出心中描绘了千万遍的人,带着恋爱的羞涩,“不不不,他比风里刀更好看,他是那种一眼就知道就想要喊出来‘就是那个人’的人。”
“以我父亲名义发誓他是我见过最漂亮、最闪亮、最独一无二的人。”
见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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