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小人绝不会胡言乱语。”
他抬头看了一眼她发青的眼眶,“小人给姑娘请大夫来看看。”
艾丽莎揉了揉眼睛,一股困倦打身体涌出,她只要专心投入在一件事上可以废寝忘食,日夜颠倒,这是社畜加班留下的坏毛病。
“没那么严重,睡一觉就好,只是我现在一睡,裱画就要耽搁了。”
赵廷接过她手上的画纸,“像这样小事交由小人操办,姑娘放心休息。”
“又麻烦你了,”艾丽莎不是那种光拿人好不懂回报的人,和他讲要这种画要用木框框起来挂墙上好看,又讲了尺寸大小要如何,想起赵廷一直在忙她的事。
“赵廷,我想我也要做些什么感谢你。”
赵廷一怔,神色恭谦,“都是小人分内之务,姑娘无需谢,您……保重身体,小人不打扰姑娘休息。”
说好些话,艾丽莎觉眼皮千斤重,不留赵廷继续说,后面她自己怎么躺上床也忘了,再睁眼,一大夫模样打扮的胡子叔叔站床前,手里拿一根老长的针,比她食指还长。
不知道先对着陌生人尖叫,还是该对着比食指还长的针尖叫,她脑袋变得迷迷糊糊,看什么都天旋地转,也发不出声音,好像有人替她叫起来。
“姑娘醒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艾丽莎昏头涨脑的只有一个感觉—热,整个人掉进烤炉,然后是渴,体内水份被蒸发了。
她还保有几分神志,能吞咽喂到嘴边的水,滑过味蕾,这水又苦又酸……太渴,不喜欢也会好好咽下去。
赵廷亲眼盯着侍女将药喂完,他转头请人出去详谈。
“姑娘身体如何?”
李怀英说道,“长期饮食失调先伤了脾胃、而后连日劳累亏了精神,精、气损伤,一着凉,这才昏睡发烧,扎了银针醒过来能喝药,没多大问题,隔一会再喂米汤米粥,之后吃些清淡易克化。”
“她年轻,安心静养些日子就好了,以后不能不当回事,积劳成疾、你比我懂得。”他语气带着些埋怨,埋怨谁,听的人门清。
赵廷掂量一下,袖口拿出荷包递过去,“多谢,李御医。”
“先别谢,前天我给督主请脉,”李怀英收入袖中,皱起的眉松开了些,但医者父母心,忍不住唠叨一句,“……药不能停啊。”
赵廷愁容满面,“西厂事务繁多,样样离不开督主,督主习惯你是知道的,咱家只能在旁小心伺候。”
既然劝无用,话说多就是废话,小厮送李御医出去,赵廷不敢懈怠守在外间寸步不离,服下药|性|发作,侍女来回进出替人擦身喂水,贴身里衣换了四五套,体温平稳下来时天色晚了。
他略微松了口气,下午派人递消息入宫,督主应当知晓了,未有消息回来,今日会不会按往日夜宿宫中值所?
门房来告,督主回来了。
赵廷眼皮一跳,急忙起身去迎,紧赶慢赶地赶上督主踏入前院大门,深蓝衣摆荡了荡。
他俯下身,“督主。”
雨化田桃李般艳丽的脸,眉梢微挑,眼波流转却含着冷冷的冰碴子。
“人呢?”
赵廷一字不落地如实禀告,“姑娘午间发烧,今日李御医刚好休沐,奴才私下请来看过,劳心劳神又着了风寒,用过药,下午发一身汗,中间醒过一次喝了米汤一碗,此刻又睡下了。”
“怎会劳心劳神?”
他声音又轻又慢,像扬起清风,赵廷觉得这风是压在后颈上的二百担,抬不起头。
“姑娘说想谢督主照顾……绘几天的画想送督主。”
雨化田步伐微滞,又大步往里走,赵廷紧随其后,入后院,春草春月跪在门廊下,看也没看入了里间。
赵廷与侍女在门外,却再不敢往里去,以往起码能猜到些许,今日他一头雾水,这跪在地上的侍女,是罚还是不罚?
“还愣着做什么!”
两侍女颤颤巍巍爬起来,为自己逃过一劫而如梦初醒,“谢、谢谢公公。”
赵廷挥退两人,想必督主此刻不想让人打扰。
有多久没见了?
——一百九十三天。
雨化田啧了一声带着讥笑自己记性好的不是时候,有些后悔进来,他说过再也不见她,就应该至死不见,不见不听,她病了,他冒冒失失跑来,一点也不像他在世人面前展露的冷血无情,她真是个祸害。
“……边镇自由自在,跑来北京城做什么,你会喜欢这儿?你不喜欢规矩,你不喜欢有人围着你,不喜欢这间华贵房间……”雨化田抚过流苏,喃喃自语,“你还不喜欢我的府邸,你一心要走。”
他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看着柔软华贵的绸缎间的小姑娘,面上残余高烧绯红像她的懵懂羞怯,她睡很熟,抬手虚描她的眉眼,想象带给指腹感觉,绵软、柔润、又弱小。
他的手落在脖颈,与臆想不差分毫,可他没有一丝喜悦,清隽脸色布满阴寒,“我想杀你……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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