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杆,动手拔木杆时感受到这个人死前的绝望,有些人人杀多心理变态,杀人不过头点地事情,非要折磨一台欣赏,对穿人身钉入背后的墙壁,看人一时半会死不掉苦苦挣扎,这是什么恶趣味。
她想想就想吐,憋红脸,用上吃奶力气,棍子没挪动半分,像在嘲笑她自不量力。
艾丽莎拍拍脸,双手握紧木杆,卯住劲准备再试一次,一二……三没到,她又摔一屁股墩,沙子很软不疼,碰到之前摔青的部位就疼了。
不光疼,还想躺在地上消化一个受伤的人力气比她大的事实,立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啪啪鼓掌。
厉害了我的哥。
不巧牵动内伤的雨化田连咳嗽几声,忍受内腑刺痛,一副体虚气弱的样子,这形容倒也没错,遥想杀人探囊取物的西厂督主,如今拔木杆竟有些力不从心,估算回到灵济宫拿好药养着,少说要一年半载修回损失的内力。
再次体会赵怀安带来的莫大羞辱,好比明晃晃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他脸上,赵怀安、赵怀安,你莫让我西厂抓住,西厂用数十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一双狭长的眼布满阴狠,赵怀安,这三字又恨了三分。
转眸看他曾经下属,西厂四挡头,他脸上有一块青色胎记,生前不好看,死后面带戾气,面貌狰狞更加不得入目,要说东西二厂有什么共通,大抵没有好归宿。
赵通活着运气不好,死了时来运转,有人替他合眼,给他收尸,抹去灰尘整理仪表,再看面目不是那么难看,有几分安详。
又看去,那个好心过头的胡姬刨挖沙坑,沙子软绵,往往一铲下去有一半流回去,她与赵通不相识,要对着死人徒费力气,善心泛滥……他看她累出一头大汗,却没有伸手帮人打算。
昨天到今天,吃了半小块饼,再没其他像样食物,挖坑透支睡一晚攒出来的力气,艾丽莎眼冒金星,甩甩脑袋想要清醒些,上面一些是干沙,往下就好了,潮湿沙粒不会随意往下漏。
她力气不够,挖半米深心有余力不足,好在将将够一个人躺,爬上来时一阵晕眩差点摔回坑下。
“谢谢,”艾丽莎对及时拉住自己的男人笑了笑。
相比虚弱笑容,男人淡漠格外突出,艾丽莎知道有一种类型叫外冷内热。
她笑一下,那人像被刺到迅速放手,脸转过去不给看,似乎是不好意思,艾丽莎心底捧脸发出土拨鼠尖叫。
哇喔,是她想象中哥哥的类型,爱了爱了。
不过现下死者为大,不是谈论私人事情时机,半抱半拖用了最后一点力气,将人放去沙坑,最后替这个可怜人收整头发,将双手摆在小腹,可人死后□□很快僵硬,并不是容易做到事情。
他双手依旧保持握木杆弧度,这样不好看,也挡不上他肚子上洞,艾丽莎爬上坑跑,回客栈找出一长一短木头,做个简易十字架,放进死人双手。
她替这个可怜人划出一个十字,双手交握静默祈祷。
雨化田像旁观看客,不妨碍弄明白衣服里的银十字是谁的,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死了?
他半垂眼帘一副漠不关心,不着痕迹打量胡姬,沾了不少泥沙,头发脏的一绺一绺,侧看轮廓有些美貌,此刻那双蓝色眼睛看过来,她说话腔调像在唱歌,与他知道胡姬貌美善歌八九不离十,不知善不善舞。
“你要不要说点?”
艾丽莎秉承相遇是缘相识是缘,祝愿他的灵魂得到安息。
雨化田迟疑片刻,她重复一遍,这次说很慢,指着赵通尸身,下一秒见她拍拍额头懊悔自言自语,没听懂她想说什么。
艾丽莎又忘了他声带有问题,不要乱折腾病人,选择性失忆刚才是哪个病人比她力气大,用挖坑木板将刨出来沙子推回去。
沙子浅浅盖一层,男人忽然拦下她,自衣内拿出那枚银十字,物归原主。
艾丽莎接下爸爸的十字架,对他神色淡淡懵懂不解……她不懂,那是见证无数死亡后的麻木和无感。
她的灵魂年轻生机勃勃,唯一缺点阅历不够,对生死只有一个简单概念。
雨化田下去搜索赵通尸身,寻出一面腰牌,锦衣卫识别身份使用,看也没看塞入袖口,尘归尘,土归土,死人留也无用,由他收回去。
允许胡姬继续,他再次看一眼随行的属下,终究想不出要说的话。
艾丽莎看了看男人,又看看坑底的尸体,这种熟稔的眼神不像萍水相逢,应该认识的,半猜半蒙推出起因结果,那天在地宫谋杀白脸男人的那伙人和杀这个人是一波人。
“他是……你朋友?”
他不理人,独自走开。
艾丽莎企图说些安慰人的话,但她想他应该不需要,毕竟他是男人,糊弄小朋友‘死掉的人会化作星星在天上看你,所以你要开心哦’,成人的悲伤多是打落牙齿合着血吞回去。
让他一个人静静。
想了想,掏出刀子割下一束头发,小心包好后,默默做好该做,弄熟蛇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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